《[HP]故事与新生》闲思笔墨

24、以子之矛攻子盾

　　一片隐有尴尬的安静气氛里，庞弗雷夫人忙出来打圆场：“楚汐现在迫切需要休息。这位格兰杰小姐先去上课吧。我了解宾斯教授，他不会责怪你上课迟到的，你还来得及。”
　　气闷的赫敏直接抱着她那些书走了。
　　庞弗雷夫人坐到楚汐旁边，关心道：“孩子，你怎么好像又瘦了？肠胃不好？我听米勒娃说，你在第一天的开学晚宴几乎没吃进什么？不吃东西不利于身体健康，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明白吧？要不要我给你几瓶健食养胃的魔药？放心，这种魔药味道没那么苦。”
　　“麦格教授…”楚汐睁大了眼睛，“她注意到了？”
　　“米勒娃一直很关心你的。”庞弗雷夫人说，“放宽心，我没告诉她你那稀有的病情。”
　　“喔……”楚汐轻微抿唇，“谢谢，庞弗雷夫人。现在我想在你这里短暂地睡一觉，可以吗？我第一节没有课。”
　　“没问题。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没睡好？”庞弗雷夫人问，“你的脸色看上去有些糟糕。”
　　“常见的小毛病，尊敬的夫人。”楚汐回以一个虚弱的浅笑，“请不要把这件事告诉麦格教授，我不想让她为我担心。”
　　庞弗雷夫人伸手摸了摸楚汐的额头，确定没什么大碍后，点头道：“好，那你休息吧。”
　　“谢谢……”楚汐小声回道，开始闭上眼睛。
　　魔药效力似乎在渐增，但楚汐仍觉得自己脑袋昏沉，腹部也不太舒服。她整个人裹在被子里，尽力抛开一切烦恼，借着药力沉沉入睡。

　　楚汐一睁开眼睛，已是黄昏时分，昏暗的阳光透过窗玻璃，在地砖投射出一片阴影。一身黑袍的高大身影立于床边，挡住了大半视野。
　　“斯内普教授？”
　　“如果你足够守规矩，在旷课前至少懂得先向教授请假？”背着光源的斯内普教授的脸色看上去很阴沉，“上学年我已经警告过你不止一次，维持你的情绪稳定，不要让你的魔力大幅波动！听说今天早上你被一个格兰芬多新生送到了校医院？难道斯莱特林的罗兰小姐已经习惯了有一个格兰芬多性格的同学时刻跟在身边？需要我再给你安排一个舍友吗？”
　　“那只是一个意外，斯内普教授。以后我一定会注意的。”楚汐态度乖顺地回答，“而且我从来没有与格兰芬多的学生交好过……”
　　“记住，镇定你的情绪，不要像火蜥蜴一样四处点火。”斯内普教授哼出一声冷气，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目送斯内普教授远去，楚汐挥动魔杖看了下时间，她竟然一觉从早上睡到了晚饭时间，也就是说自己旷课了一整天。一想到今天下午本该上一大节魔药课，楚汐无力地叹了口气，希望斯内普教授日后能手下留情……
　　听斯内普教授的意思，情绪过度波动然后导致魔力不稳定？我的魔力什么时候这么不稳定了？情绪波动？不会是这两天的事吧…希望斯内普教授不要把责任推到格兰杰小姐上面…可怕……

　　“你醒了。”庞弗雷夫人走过来，打断楚汐的思绪。“睡得怎么样？还不错吧。”
　　“夫人？……”楚汐似有所悟，“原来？”
　　“一两次的课不会影响你的成绩，但你确实需要好好休息。”庞弗雷夫人说，把一瓶深蓝色魔药放到楚汐手边。“每次喝一勺，一夜睡到天亮。”
　　“谢谢。夫人，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我的责任心要求见到病人做出符合健康的行为。药效本来只会让普通人睡到中午，但你的精神状态可不太好，过多使用魔药的副作用需要我重复强调一遍吗？”庞弗雷夫人责备性地望着楚汐，“无论怎样，楚汐，你真的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假期这么好的休养机会，你都没把握住，这不会利于后续治疗。”
　　“不是那样的…”楚汐小声辩解，“只是，这种现象越来越频繁了…也许是魔力的反馈，我有时会感到头疼以及——”
　　一阵清脆而急促的脚步声，楚汐及时闭住嘴，安静等着他人走近自己。
　　“墨提斯！”麦格教授轻轻喊了声，随即望向庞弗雷夫人。“波皮，她没事吧？”
　　在麦格教授看不见的地方，楚汐用手势朝庞弗雷夫人无声示意。
　　庞弗雷夫人对麦格教授说：“她目前只是有点疲劳，多休息会就好了。我刚给她安排了一瓶魔药。”
　　麦格教授注意到那瓶深蓝色魔药，微微颔首。
　　“我去用餐了。你晚饭要多吃一点。”庞弗雷夫人最后对楚汐叮嘱了句，接着走出了医疗室。

　　“墨提斯，你还好吗？怎么突然病了？”麦格教授坐到楚汐一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她观察了会楚汐的脸色，暂时没发现不对劲。
　　“我没什么问题。”楚汐小声回应。
　　麦格教授握住了楚汐露在被子外的一只手，皱眉道：“你的体温总是偏凉？”
　　“啊…我…”楚汐有些不自在地收回自己的手，放在被子里。“我也不太清楚。”
　　“我刚听到你说头疼？还有哪里不舒服的？”麦格教授的脸色毫不掩饰担忧情绪，语气也是忧心忡忡的。
　　“…肚子不太舒服。我饿了。”楚汐最后讲出了部分实话。
　　麦格教授默了几秒，问道：“你中饭没吃过？”
　　“嗯。”楚汐轻声回应，“您怎么知道？”
　　“我中午没看到你。”麦格教授说，“当时我以为你去了地下厨房。墨提斯，需要我安排家养小精灵送餐到这里吗？”
　　“这倒不用。”楚汐摇头，掀开了被子。“还是去礼堂吧。唔……”她不太舒服地按住了自己的额头，这似乎是由于睡眠时间过长导致的不适。
　　“现在还是不舒服吗？”麦格教授问，左手突然放在楚汐的腹部、轻轻按揉着。“我听格兰杰小姐说，你早上脸色很差劲。”
　　“教授…”楚汐微弱回应，“您这是……”在干什么？她后面没说出来，但她知道对方会明白。
　　“这样会让人感觉好很多。”麦格教授解释，“记得按时吃药。庞弗雷夫人的能力值得信赖。”
　　楚汐用鼻音轻哼了声，僵着身子没动。幸好有朔月遮掩，她可以大大方方地长久凝望着麦格教授。黑发，绿眸，神情端庄，但她的动作却很细心温柔。楚汐一直抿着薄唇，默默收紧手心，而后被麦格教授包容在她那温暖的大手掌里。
　　“麦格教授？”楚汐回神，麦格教授已经停止了按揉的动作，自己的腹部似乎也变得暖洋洋的。
　　“墨提斯，以后要注意保暖，否则可能还会感到不适。”麦格教授建议道，“好了，我们一起去吃晚饭吧。需要我扶着你吗？”
　　“不用，谢谢。”楚汐急忙拒绝，从病床上站起身。“您先请。”
　　“还讲究那么多礼仪？”麦格教授皱了下眉毛，瞧了一眼那洁白的床单。
　　楚汐回以淡淡的微笑：“在外人面前，您是格兰芬多院长，我是斯莱特林学生。”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迈步走向一楼的餐厅。麦格教授特意放缓自己的脚步方便楚汐跟上。路上碰到了很多学生，有的对教授打招呼，有的给教授让路。楚汐目不斜视，跟在后面走着。
　　“莱福！”纳威·隆巴顿突然从一侧走廊跑出来，想抓住不知何时已待在楚汐右肩上的蟾蜍。
　　麦格教授心有余悸地捂住胸口，眼神凌厉地看向隆巴顿先生。
　　楚汐也不由愣了下，什么时候这只蟾蜍跑到我这儿了？难道我有动物缘？她特意低腰，方便纳威拿下蟾蜍，接着问他：“纳威你要去吃饭吗？你刚来，应该不太熟悉道路？跟我一起？”
　　纳威先是高兴地瞪大眼睛，然后摇头：“我刚跟赫敏约好，我要等她。”
　　“那好吧——”楚汐话未说完，格兰杰小姐已从楼上飞奔着冲下来。“纳威，原来你在这儿！”赫敏跑得有些快，还在喘气，“麦格教授。”
　　麦格教授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然后用眼神示意楚汐跟上。楚汐也不想继续跟两只小狮子寒暄，直接跟着麦格教授走。
　　赫敏拉上纳威，跟在两人后面。

　　路上，赫敏试图跟楚汐搭讪：“罗兰小姐，我很抱歉。魔法史教授真的是一位幽灵教授，听说他已经当老师很久了，真是太奇异了！当时我以为你在说教授坏话…”
　　楚汐故意拉长说话语调：“Well，格兰杰小姐何以对我有如此糟糕的印象——不尊重教授？我们之间并不熟悉吧。”
　　赫敏不假思索地回答：“还不是因为你之前对麦格教授…你对麦格教授那种态度！你还说过不喜欢格兰芬多。”
　　前方的麦格教授脚步微有停顿，又很快往前走去。
　　楚汐玩味地说道：“在两个当事人面前说这个，格兰杰小姐，你——真不愧是格兰芬多。”
　　赫敏不由被凝噎了好一会，偷偷瞧了自家院长一眼。
　　楚汐不理她，侧头看向纳威，问：“纳威，这两天的在校生活还适应吗？”
　　纳威怯生生地回答：“还好…就是学习有点困难，不太容易跟上老师的进度……”
　　赫敏没等纳威说完，插嘴道：“我知道你是年级第一，魔咒一定很好吧？纳威今天下午上魔咒课的时候，一直无法施咒成功，我觉得他最后练习时读咒发音和手势都没错。我在家看过不少有关咒语的书，想要准确施咒成功有几个条件，第一是正确手势，第二是正确发音，第三是……”

　　楚汐不想听格兰杰小姐的长篇大论，每次听她说那么多话、讲话速度又那么快，简直像几百个蜜蜂同时在耳边嗡嗡作响，让本就身体状态不佳的楚汐愈发不适。她直接问纳威：“你的魔杖是你自己的吗？”
　　纳威懦懦道：“不，这是我父亲的魔杖。奶奶给我的。”
　　麦格教授听到这话，立即顿住脚步，转过身。楚汐没注意，差点一头撞到麦格教授怀中。麦格教授恰当地接住楚汐，轻声道：“小心点。”
　　楚汐点头表示明白，首先调整了下朔月的位置。
　　麦格教授一边帮楚汐将散乱的长发捋整齐，一边对隆巴顿说道：“隆巴顿先生，我建议你尽快买一个属于自己的魔杖。你要明白——使用不契合自己的魔杖，施咒效果是大打折扣的。即使是你父亲的魔杖，它也不一定能与你完美契合。如果需要额外的帮助，我可以给你奶奶写信。”
　　收拾完后，楚汐发现自己的脸有点热，垂着头，安静站在麦格教授身侧。
　　跟新生说完后，麦格教授主动拉起楚汐的一手，牵着她前往礼堂。
　　赫敏目睹一切，惊疑与懊恼的情绪不停交织。本来她想向罗兰展示自己的博学与好学，这样应该有资格做年级第一的朋友了吧？为什么罗兰似乎更喜欢关注不太聪明的纳威……

　　摆脱开两个小狮子后，楚汐微笑着与麦格教授聊天：“尊敬的麦格教授，格兰杰小姐认为我非常不尊重您呢。”
　　“我不需要你的尊重，更想要的是亲近。”麦格教授的语气很郑重。
　　“嗯…很喜欢米勒娃奶奶！”楚汐轻声说道，声音小到只能让两个人听见。
　　麦格教授握着楚汐的手更紧了，脸色也没那么紧绷了。“墨提斯晚上来我办公室吗？”
　　“当然！”楚汐毫不犹豫地回应。
　　“不用急。”麦格教授说，“我要负责维护学生秩序，会晚一点回来。”
　　“好。我先练一会守护神咒……”
　　“你会成功的。”麦格教授鼓励道。

　　路过的学生亲眼目睹着罗兰小姐与麦格教授谈笑风生、一同走进礼堂。不知内情的人都在想：格兰芬多院长和一个斯莱特林学生关系那么好？不是听说这两个学院的关系很糟糕？略知一二的学生都忍不住偷偷瞥向二人，窃窃私语、交头接耳。
　　刚从地下走廊上来的德拉科·马尔福与潘西·帕金森正好看到这和谐又惊人的一幕，不由面面相觑。
　　德拉科瞪圆眼睛，说话时免不了惊诧的语气：“我教父曾提到过——罗兰也许和麦格教授关系不错，我以为是因为麦格教授喜欢聪明的学生。没想到——竟是这样……”
　　“虽然听不到罗兰学姐如何称呼麦格教授，看她口型——那绝对不是麦格教授。德拉科，你知道麦格教授的教名是什么吗？”潘西问。
　　“…米勒娃。”德拉科有些艰难地说出这个词。
　　“所以——那是——米勒娃奶奶？我没眼花吧…！”潘西低声惊呼，用手捂住嘴。
　　“可能是我记错了……”德拉科木然道。
　　“所以她们到底什么关系？肯定不是别人猜测的教母教女……”
　　“不知道…我要问一下我爸爸……他肯定知道！我等会吃完饭后就给他写信。”
　　他们走进礼堂，看到楚汐坐在斯莱特林长桌的末尾吃饭，腰背笔直，神色温和。旁边有位新生不小心把自己的南瓜汁翻倒，汁液意外洒到楚汐的衣袖，楚汐没有发怒，她很快用魔法清理干净，神色如常地对新生说了句什么，便继续投入用餐。
　　“嗯……我想，我们不该直接去问她。”潘西谨慎道，“这位学姐应该不喜欢别人探讨隐私。”
　　“她看上去就不是个爱说话的人。”德拉科耸了耸肩，“但你是她的舍友，有更多机会。”
　　“这很方便我请教学习！”潘西兴奋道，“我会试试亲近她。今天晚上我就可以向她提问题。”

　　吃完晚饭后，楚汐来到麦格教授的办公室，开始准备练习守护神咒。她坐在沙发上冥想了一会，尽快摆脱一切杂念。
　　守护神……积极感情的集合，强大的信念，以及足够快乐的记忆……
　　左手挥动魔杖，楚汐口中念着：“呼神护卫！”一大团熟悉的银雾自魔杖顶端流出，在空中飞速形成一个银白色的美丽生物——独角兽。
　　这只银色生物很美，是楚汐见到的最美丽的最华丽的动物。独角兽扑动着眼睛，朝楚汐低下头。楚汐用手试探性地摸着那只独角兽，独角兽舔着她的手心，它带来的感觉很温暖，发自心底的温暖。
　　突然，有一只银白色虎斑猫飞到了独角兽旁边。独角兽仰头踏蹄，随即飘飞着与虎斑猫愉快绕圈，在空中留下一道道若隐若现的银色丝线。
　　楚汐回头去看，麦格教授已走进办公室，道：“墨提斯成功了呢，恭喜。”
　　“我成功了！”楚汐高兴地站起来，投进麦格教授怀里，伸手抱住她。“是一头独角兽！米勒娃奶奶。”
　　“很漂亮的独角兽。很稀有的守护神。”麦格教授赞赏道，“墨提斯的心也很美丽。”
　　“谢谢您的教导。”楚汐说，松开手，敬慕地望向麦格教授。“您的笔记让我受益很多。”
　　“有用就好。墨提斯下一步是不是想学幻身咒了？”
　　“嗯。”楚汐点头回应。
　　“在让你学会幻身咒之前，我有几个要点要对你说。”麦格教授举起自己的魔杖，朝自己无声念了句咒语。

　　在楚汐的视野里，麦格教授的身影不用三秒就完全消失了，然后，她感到自己的头发被人轻柔地按揉着。“米勒娃奶奶？”
　　“墨提斯，幻身咒的作用不是让人彻底隐形，更不是变形意义上的消失，你还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动作、体温、声音等。我也不可能像幽灵那样穿过实体物质。”
　　“可以同时对多个人施咒吗？”楚汐问。
　　“只要你的魔力与精准度足够。”麦格教授说，身影逐渐显现在楚汐眼前。
　　“那我该怎么学习呢？”
　　麦格教授问：“你有用过隐形衣吗？”
　　“没有。”楚汐摇头，“庄园里好像有几件，我也可以让阿道夫爷爷帮忙去买一件。”
　　“嗯…隐形衣不是必要的，但它可以帮助你更快理解幻身咒状态下的使用感受是怎么样的。幻身咒的使用感受一开始对你来说可能不太适应，我不计划让你过早亲身体验，从隐形衣开始应该是不错的方法。墨提斯，你今天可以多练一会守护神咒，熟悉这种感觉。”
　　“好。”楚汐应声，“我还想翻一会魔药书。今天我错过了斯内普教授的课……”
　　“斯内普教授不会过多责斥你的。”麦格教授说，“以后身体有状况，及时找庞弗雷夫人。那瓶魔药喝完了吗？”
　　“我会在睡前喝。”
　　“嗯。”麦格教授点头，“去忙吧，关于幻身咒的书籍我等会推荐给你。”

　　这周五，楚汐下午没课，一直在图书馆翻阅关于幻身咒的书籍、做笔记。
　　刚上完课的潘西特意坐到楚汐旁边，说：“罗兰，今天一年级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一起上魔药课，你知道发生什么趣事了吗？”
　　楚汐似是没听到，继续低头在羊皮纸上写字。
　　潘西继续说：“德拉科在课堂上一直在笑——你知道为什么吗？”
　　“罗兰？罗兰？”潘西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贝，仍看到对方一直在做作业，不理睬自己，于是潘西试着去动了下她的书籍。
　　被打扰到的楚汐一愣，抬头去看对方，微有不悦之色。
　　“罗兰学姐很厉害…做事如此专注……”潘西道，“我刚对你说了很多话，你都没听到吧？”
　　“嗯…你有话跟我说？”楚汐放下羽毛笔。
　　“今天一年级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一起上魔药课，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一秒都不用思考，楚汐淡淡地说道：“斯内普教授又给格兰芬多扣分了吧？二分还是五分？”
　　“四分！给波特扣了二分，格兰杰扣了二分。”
　　“……到底发生了什么？”
　　“德拉科今天课堂上一直在笑呢！斯内普教授开堂就问了波特三个问题，波特都不能回答。你是没看到——格兰杰小姐几乎挪到椅子边上，朝前探着身子，高高举着手臂，那样子可真是急切！然后波特自己回答不出，对斯内普教授说可以问格兰杰小姐，斯内普教授给波特和格兰杰各扣一分。后面制作药水的时候，斯内普教授说格兰杰手法不对，又给她扣了一分；波特也被扣了一分，因为他没注意到隆巴顿的错误。”
　　楚汐闻言，忍不住感到几分歉疚，斯内普教授是因为自己才如此苛待赫敏吧？…这可真是池鱼之灾……

　　等潘西请教完问题后，楚汐回到斯莱特林休息室，意外看到一场精彩的表演。
　　“我不知道，先生。”马尔福故意模仿哈利·波特的语气。然后他装作斯内普教授当时的阴冷表情，说出教授的话：“啧，啧——看来名气并不能代表一切。”
　　“让我们再试一次吧。波特，如果我要你去给我找一块牛黄，你会到哪里去找？”
　　“我不知道，”马尔福又一次转换语气，模仿哈利的天真口气，“不过，我想，赫敏知道答案，您为什么不问问她呢？”
　　话刚说完，马尔福和他的两个跟班克拉布、高尔都夸张地捧腹大笑，旁观的人也都笑了。

　　楚汐不多加理会，直接走到自己的宿舍，放好书与笔，又拿出了二本笔记，走向二楼的校医院。听潘西说，纳威没有把锅从火上端开就把豪猪刺放进去了，整张脸和胳膊都突然冒出了许多疥疮。楚汐想了想，自己与纳威还挺有缘份的，就顺道看一下吧……
　　“楚汐，你来了——还是需要缓和剂吗？”庞弗雷夫人问。
　　“是的，多谢夫人。”
　　送与楚汐缓和剂的时候，庞弗雷夫人忍不住劝道：“我认为你应该好好休息，再去圣芒戈复查一下。”
　　楚汐一口气喝完魔药，说：“这没什么意义，斯内普教授会帮我的。多谢夫人。我听说今天有位格兰芬多新生进了校医院？”
　　“是的，每年都有大量学生因为魔药制作步骤错误来了这里。这次是格兰芬多的隆巴顿。”
　　楚汐问：“我能看看他吗？”
　　“可以，就在那里。”庞弗雷夫人指了指某个被白色帷幔挡住的床位。
　　“谢谢你，夫人。”

　　走进去看，格兰杰小姐正站在旁边，脸与胳膊都被绑了绷带的纳威躺在床上。
　　楚汐先问纳威：“纳威，你还好吗？”
　　纳威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楚汐——你来了，我以为没人会来看我，没想到，你和赫敏都来了…真的非常感谢你们…”
　　楚汐安慰他：“斯内普教授确实严厉了些，你不要放心里去。我个人认为，草药学与魔药学有互通之处，你的草药课论文我看过——很不错，你的魔药也不会有问题的，只要你有信心。”
　　“你什么时候看过纳威的作业？”格兰杰小姐突然问。
　　楚汐瞥了眼对方，说：“我们在图书馆偶然碰到一起了…纳威，记住，制作魔药的时候不要过度受到外界干扰——”
　　“这不可能！我在图书馆那么长时间，都没看到你！”格兰杰小姐又忍不住插嘴。

　　楚汐暂时没回答她，继续对纳威说：“——祝你早点养好身子，以后上魔药课前认真预习一遍，注意事项都要仔细记住，否则很容易出错、炸了坩埚。这个笔记是我一年级的魔药课笔记，也许会给你一些助力。”
　　接着她对赫敏说：“格兰杰小姐，以后不要轻易打断别人说话…我知道你很好学…但这不意味着你可以为了获得自己的答案——失去基本礼貌。图书馆那么大，你在图书馆呆多长时间也不意味着能看到我。给——这是我一年级的魔法史笔记，希望给你一些帮助……希望格兰杰小姐以后不要随便干扰他人。”
　　说完后，楚汐不理会二人的后续反应，径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