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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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久没有熬夜了，之前秦风帮他养成的生物钟并没有被打乱太多。这点让他很意外，不过他很庆幸自己不用每个晚上都难以入眠。不过今天是秦风的生日，他想认真地过这一天，如果说去世的人会在这一天回来看看，他希望能醒着陪秦风久一点。
一个人吃完蛋糕，已经快十二点了，他收拾了一下桌子，走到洗手间刷牙。当初选公寓的时候，他们就看中这间格外大的卫生间，买下之后还特意挑了一面大镜子，盥洗台也设计成了双人的，这样就能看着彼此一起刷牙。而现在，一面镜子里除了自己，就只剩下背后的墙，格子状的花纹看得他心烦意乱。
白箫故意粗鲁地涮着牙刷，试图用声音掩盖住自己的情绪，并且胡乱想些其他东西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他的刘海有些遮住眼睛了，把头发留长的过程实在是难熬。他还从来没有留过长发。前段时间下定决心的时候，特意搜了搜中间要剪什么发型，直到去了理发店才发现这实在是一件不能由自己控制的事情……最近还是要考虑一下要不要搬到学校宿舍去住，也许换一个环境会有不同的感觉，但是这里住了这么久，他根本是……
还是不要想了，白箫坐上床，就看见卓韦送他的智障机器人啪唧啪唧一步一摔上了他的床头柜，秦风的声音传了出来：“小主，臣妾来给您侍寝了~”
白箫拍了拍机器人的头，房间里的灯渐渐变暗。他抱过旁边的长条枕头，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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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箫从来没觉得卓韦的公司这么高效过，居然在第一个工作日就联系了他，约在学校附近的一个餐厅见面。
于是在周一的下午，白箫提前约定时间十五分钟来到了餐厅，对方已经到了，而且……点了一桌子的甜品。
“白先生您好，我是这次负责您项目的陈冻冻，您可以叫我小陈。”埋头苦吃的小姑娘居然立刻发现他来了，非常优雅地擦了擦嘴，不太熟练地伸出手。与颇为豪放的点餐方式不同，陈冻冻看起来是个冷艳的御姐，眼尾修长，浑身上下充斥着疏离感。
“你好。”白箫坐了下来，“你先吃，我不急。”
“我们长话短说就可以了。”美女并没有接白箫的茬，“我这次主要是来了解一下您的基本情况以及需求。今天上午您填好的具体信息表我已经看了，但是有些信息还不是很清楚。不知道您愿意提供多少隐私呢？从表的内容来看，您是想要塑造一个虚拟的男性伴侣，但是您现在的感情状况我们知道的不多。”
“这些事情我不太想说。”
“白先生，虽然这对您来说可能有些冒犯，但是我们公司对您的公开信息进行了一定的调查，了解了一些您的基本感情信息。”
白箫发现陈冻冻说话方式毫无业务感，不是那种经常遇见的圆滑的人，加上自带的御姐气质，直接导致他抖m基因被激活，完全没有怪她的意思。
陈冻冻见白箫并没有什么反应，继续说：“如果您并不想通过问卷或者谈话的方式透露您的信息，我们的建议是，为您提供一个陪聊。为了了解您的生活习惯以及情感趋向，我们会让你们进行网络上的交流，您尽量顺着自己的心意进行聊天，可以多分享一些生活细节，我们的整个交流过程是完全对外保密的，一旦项目结束立刻销毁，不会透露您的个人信息。”
“如果我不喜欢这个人的说话方式呢？”白箫对这个提议其实很感兴趣，这段时间他确实缺一个倾诉对象。
“您可以随时和我联系，我们会根据您的需要更换人选。后期我们也会用为您定制的人工系统与您对话进行评测，所以您有任何意见都可以提。技术部的人觉得最好是能有阶段性报告，但是其实您可以不写。”陈冻冻笑了一下，“没有什么问题的话今天就到这里，我之后会把□□给您，再见。”
“……好的，再见。”刚起身就发现陈冻冻眼睛盯着面前的甜点不动了，与她的高冷气质没有丝毫相符之处。他去前台把帐结了，再次觉得当绅士是一件非常费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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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快递麻烦签收一下。”
在第二个工作日，白箫收到了卓韦不靠谱公司研发的“语音宝”。粉红的机身，圆滚滚的造型，看来主打推销点是哄女朋友开心。他记得之前秦风吐槽过，哄女生太简单了，粉粉的就好了，不像他喜欢的颜色总是变来变去。
其实他私心里只是想让秦风每次都问他喜欢什么，有一种被爱人关注的满足感。
他一直都还挺喜欢粉色，尤其是这种饱和度比较高的粉色，莫名戳中他内心深处的少女情怀。
“您好，这是您的陪聊□□号，现在就可以开始聊天了。”陈冻冻正好发来了消息。
他点了添加之后就没再看手机，开始研究这个语音宝。
等到他终于把这个用户体验极差的语音宝调出第一句话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
“主人您好，您现在看到的是小可爱模式的我。小可爱要觉觉啦，晚安~”
白箫表情复杂地看着自觉闭眼的“小可爱”，拿起了手机。
和“小可爱”不太一样，这位陪聊看起来敬业多了，自从秦风不再陪在身边，他已经很久没看见过99 这种软件提示了。
他不会承认自己狠狠地、可耻地满足了一把。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