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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一觉睡到紫嫣阁2 ...


  •   “我说了让他们滚!”苏亦轩大吼着,手也不闲着,抓起个东西叫我们上砸。

      正巧季无修推门进来,就听见一声“啪”,这次门没砸到,倒是季无修光荣中奖了。季无修捂着脸看砸中自己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之间地上静静躺着一个枕头和一只鞋。根据痛的程度和中奖面积来推断,砸到自己的,无疑是那只臭鞋。

      “你特……么卧槽”季无修一脸惊悚,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而且极为恐怖的东西,骂人的话都还没说出口,声音就消下去了,人晕倒的时候才勉强把这句说完。

      其实房间里并没有多么恐怖的东西,只是有一大片一大片的红色,感觉整个房间除了红色便没有其他颜色了。

      对于别人来说,这并不算什么,可是对于季无修,或者说是周一鸣来说,这可是要了命的。

      他有红色恐惧症,对于一些人穿红衣服没什么,只是看到这种大片大片的红,不晕倒都难。

      见季无修倒下去,慕寒清顺手就接住了他,苏亦轩鞋都还没穿就跑下来看季无修究竟如何了。边跑还抱怨道:“不会这么不经打吧,一只鞋而已。”

      “要是他有事,我就送你一把剑,不仅仅是被打中而已!”慕寒清一把抱起季无修,对苏亦轩冷冷的说道。

      苏亦轩看得出慕寒清不适合好惹的角,便也不反驳了,有些犹疑得问他:“那…现在怎么办?”

      慕寒清不说话,径自抱着季无修出门踢开了隔壁的房门,还好因为苏亦轩住在隔壁,这一间便没有人住,里面也不像苏亦轩房间那样艳烈。

      跟着慕寒清进了隔壁的门,看着季无修被轻轻放在床上,慕寒清也有些无措,床上的人额头出了细汉,慕寒清便扯着袖子轻轻地帮他擦拭,像捧着珍宝一般,生怕磕着碰着。

      苏亦轩站在一旁,鞋也懒得穿了,一双小脚冻的有些红,他自己也不在意,就看着慕寒清的动作,怎么越看越觉得,他那么贤惠。

      可能是嘴贱,苏亦轩靠在床边,戏谑道:“呦,看着你细皮嫩肉,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也挺会照顾人的,以后谁娶了你可就有福了。就是遗憾不能延续香火了,啧啧,真可惜。”

      “闭嘴!”慕寒清冷眼扫过苏亦轩,他很少有这样冷肃的时候,一般都是笑嘻嘻的,但今晚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除了不安之外还有莫名的烦躁。

      “哼!”苏亦轩不以为然的冷哼。

      可慕寒清却止住了替季无修擦汗的动作,无所谓道:“两位,看了这么久,不如出来看吧。”说完,又接着手中的动作,也不知道是在对谁说。

      说的人明白,被点名的人也明白。

      继而,苏亦轩便见两位姐姐走了进来,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看来,我与妹妹还是低估了宫主。”苏琳盈盈一笑,精致玲珑的脸庞下,陈府深藏。

      慕寒清悠悠说道:“两位可知道,知晓本宫身份的人,都去见了阎王。”

      “你是凌…”

      “亦轩别多嘴。”苏亦轩的话被截断,见自家大姐给自己使了个眼色,便老实闭了嘴,走到两个姐姐身边。

      “不知宫主来此,意欲何为啊?”苏瑾语气不善,但她也知道,或许慕寒清来此的目的更不善。

      苏琳拉了苏瑾一下,苏瑾才收敛了些,看着慕寒清,满脸警惕与恨意。

      “苏公子,不俗你帮我照顾照顾一鸣,我与令姐还有事要商讨。”语罢,慕寒清悄无声息地来到了苏亦轩的背后,把他拖到了季无修身边,苏琳苏瑾都没来得及阻止。

      眼下苏亦轩还是安全的,要是慕寒清有个不测,那么苏亦轩也怕是过不过今晚了。毕竟她们还不确定,今晚除了晕倒的那个,还有没有人与他一道来。

      “我不要照顾他,大姐二姐,这个人跟我有仇啊,我才不要跟他呆在一起,看着我就难受。”苏亦轩委屈道。但是苏琳苏瑾却是充耳不闻,也不管他的话,对慕寒清道:“请宫主随我姐妹二人来。”

      “大姐二姐!”苏亦轩还在挣扎着,奈何两个姐姐不管他,还冲他没好气地吼了一句“好好照顾那位公子。”

      慕寒清随着两人走了,房间里就剩下了季无修和苏亦轩。

      昏迷之中的季无修不安地扭头。不一会儿额头又出了许多细汉,苏亦轩看着他,像是在生死的边缘挣扎,恐惧不安,竟有些不忍心,去打了盆水,给他擦汗,还真的照顾起他来。

      “一鸣,一鸣…”虚弱的声音在雪山之中回响,一遍又一遍地唤着一鸣二字。

      “妈妈,妈妈,妈妈…”小男孩伤心欲绝地哭着,小手推搡着倒在雪地上的女人,觉得声嘶力竭,却还是唤不行那双早已疲惫而失去生命的眼睛。

      “妈妈,妈妈不要离开一鸣,一鸣不要一个人,一鸣要妈妈,呜呜呜…妈妈…”

      觉得喉咙沙哑,没有力气,小男孩抱着女人的手臂,不敢看手腕上那道惊人的口子。

      他们母子已经被困在雪山中四天了,好不容易出行游玩,却不料遇上了雪崩。当空中救援的飞机飞过时,总是忽略在白雪之中大声呼救的二人。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

      第四天,他们还是没有获救。

      看着身边才五岁的儿子,女人终于鼓起勇气割破了动脉,在雪地里写出一个鲜红的巨大的“SOS”。

      白色的雪变成了红色的海,湛蓝的天塌下来成为了黑色的墓。

      鲜血放干,人也失去了鲜活,眼睁睁看着母亲放干血染红了周围的雪,自己却无能为力。

      女人的最后一句话,是告诉小男孩。

      “好好活下去…”

      ………

      “无修,你,不是喜欢白色吗,你看我这一身雪缎,好看吗?”

      “好看,比你穿红色好看。”

      “可是,我不喜欢白色,我和他一样,喜欢红色,你说,怎么办才好?”说话人嘴角扬起一丝微笑,却一点都不是高兴的模样,反而更像大仇得报觉得大快人心还有心酸的笑。

      “都说了,随你!”

      “那,我用你的血染一匹红绸,做身衣裳可好!”

      “随你…”

      一切,都随你吧,云时,现在,该还的都还了,我们,两不相欠了吧?

      可是,我还是爱你啊,你都知道的。

  • 作者有话要说:  都说了,无论是前世的季无修还是现在的季无修,都是个痴情人,可是上辈子什么都得不到,这一世,什么都有了。
    今天有点开心,所以在这里又放一个小故事呦,小可爱们莫嫌弃才是。
    篇一:

    当所有人都忘记他们的时候,只有我来记得。

    扶苏公子甍的那日,我只听得见百姓恸哭,只能知道素缟满城。
    而我,也是在那一天,萌生。
    我是一只毛笔,我的第一位主人蒙恬,将我送给了扶苏公子,这位本应该是要君临天下,造福万民的人。
    可是,这个人,现在已经不在了。全城人为他鸣不平,为他哭,为他反抗赵高胡亥而惨遭杀害。百姓的一点一点善意,一点一点冤屈,凝聚,凝聚成了我。
    一个灵,寄生在笔中。
    我没有看见公子是如何惨死在奸人手中,在这之前,他命人将我带走,送到了蒙恬手中。
    我不想走,就像把我送走前,扶苏抱着我睡了一夜。可能那个时候他还有没想到,死亡离他那么近,他还想着,等到他除尽奸恶之后,将我拿回。
    然而,终究没有了机会。
    记得……
    曾经在他的案牍上,我永远最重要。

    “公子好帅呀!”
    “是啊是啊,不知哪位官家小姐才能配得上我们公子呢!”
    两个奴婢站在一旁看着扶苏练剑,私语中的花容与院子里的桃花无异。阳光洒在脸上,他微微闭眼,慵懒中又透露一丝惬意,身后的桃花都没来得及看清他的微笑,便被剑剔下一枝。他背着剑,左手拈花,放在鼻子前嗅了嗅,似乎是极好闻的,嘴角又上扬了些。
    他进了屋,将桃花置于我身旁。
    在这嘈杂又污浊的地方,他能够如此纯粹,如此善良,怎能不叫人喜欢。
    更何况,他长得很好看。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就是他吧。
    他呀,是扶苏,公子扶苏。
    “哈,大哥又有了甚么喜事,笑的如此开心!”胡亥悠悠走来,满面笑容,还未完全成熟的脸上却隐藏着阴翳。
    他们的关系并不好。
    胡亥私下里叫公子哥哥,倒是不生分,对于这两兄弟,我并不是很了解,蒙恬将我赠予公子时,他们的关系已然不好了。
    “无事,只觉得今日天气不错罢了”扶苏回了话,平常语句,却不是平常语气。我从未看见他对谁如此疏离过。
    “甚是甚是,方才在远处见哥哥练剑,觉得哥哥闲心正好,方才敢过来。”胡亥嘻嘻笑着,这次笑容,才是真实的,更让人觉得他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今日来有何事,若无事就请便罢。”公子随意地拿了案上的竹简,打开来看。
    “就是想念哥哥了,想与哥哥叙叙。”胡亥见公子看书,自己也往案牍上看。
    “嘿,这是作甚用的,弟还从未见过。”我看着胡亥的手就快要将我拿起,公子却手快把我先拿了过来。
    “这不是你能碰的东西。”公子小心翼翼地用丝帛把我包裹好,像呵护一件稀有的珍宝般,轻轻地放入怀中。
    “哥哥!”胡亥出现委屈的神色,嘴角紧紧抿着,像是要哭出来了那般。
    公子看着胡亥这般模样,心中一颤,原本冰冷的眼神都融化成了一丝丝怜惜。他转过头,轻声说——你走罢,走罢!
    公子累了,我知道,他的眼里,背对胡亥的脸上,眉梢唇角,他的声音里,都知道,他的疲惫。
    “我…”胡亥欲言又止,站了一会儿,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哥哥哥哥,你看亥儿厉不厉害。”小孩手中拿着木剑,将一簇花打落了满地,他欢快的声音大声的叫着哥哥。
    公子从案旁站了起来,溺宠的笑了笑,对着举着剑向他笑得灿烂的小孩说:
    “亥儿厉害是厉害,可这花儿多可怜呀,这么美的花,毁了可惜了。亥儿学武功是用来保护自己,杀敌卫国的,不是用来摧毁的。”公子走到胡亥身边,又蹲下来拍了拍他的小肩膀,温柔地劝导这个小孩。
    胡亥脸上的笑容瞬间没了踪影,也没有说话,只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胡亥自小就懂得掩饰自己的心情,看着他长大的扶苏又怎能看不出来。
    傍晚,胡亥把他打落的花一一拾了起来,,公子本以为他的亥儿会将她们好好埋葬,却不想,他将那些花全都扔进盘中,打烂了。
    公子听见胡亥那些愤愤的呢喃。和着眼泪,以祭奠那些美好。
    ——你们为什么要开得这样好看,为什么要哥哥来可惜你们?
    ——哥哥的温柔是我的,他的心疼也是我的,他的全部都是我的。
    ——我的!
    ——你们有了他的可怜,都该死,该死!
    扶苏怕了。他怕他可怜的弟弟,变成恶魔。
    还记得公子把他从那染上瘟疫的宫里抱出来的时候,他才四岁,小小的孩子因为那场瘟疫失去了母亲,也因为那场瘟疫,他有了哥哥。
    公子不顾陛下的反对,将胡亥带回了自己的寝宫,也不在乎自己的安慰,衣不解带的照顾他,抱着他入睡。
    胡亥痊愈之后,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公子。那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这么温柔这么好看的哥哥。
    公子教会他识字读书,教会他练剑,一手一弦地教他弹琴…
    于是,他越发地依赖公子。
    依赖到,公子只能去喜欢他,而公子喜欢的,除了他以外,全部都要毁掉。

    “是你吗?”公子疲惫不堪的嗓音低声问他,是你吗?
    “哥哥,你知道的。”你知道,除了我,你不能喜欢任何东西,包括人。你明知道这一切,却还纵容我,包庇我,你放任我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所以,你不能怪我。
    “我知道,我是知道,可我多希望你能给我一句否定的话,哪怕是一句,我都能相信啊!”你毁了多少我爱的东西我都不曾怪你,可是,你真的,连她都不放过吗?
    公子的青梅竹马,李大夫的女儿,前不久才与公子定下婚约,而现在,她们全家,都已殒殁在血海之中。
    “你喜欢她,这是最不该的,是你害死了他。”
    “啪”
    这是这么多年来,公子第一次打他。
    “你这个恶魔!不仅杀了她还诬陷他们全族谋反,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公子咆哮着,第一次打胡亥的手都还在颤抖,仿佛做了多么不应该的事。
    “你喜欢她,她该死,李家对我不满,阻碍我以后继承帝位,至于哥哥我从未想过让你坐上那个位置,我要代替你,用尽一切,把你禁锢在我身边,永远只能看着我。”胡亥靠近扶苏,突然用力地抱住了他,
    他长大了,能够抱得动哥哥了,可他再也不能在哥哥怀里撒娇,在哥哥怀里哭了。
    “永远不可能!”公子用力推开胡亥,自己倒退了好几步。
    “不,一定会的,就算哥哥死了,我也会保住哥哥身体不腐,陪着哥哥的。”
    “哈哈,荒唐!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呵,从今日起,你我不再是兄弟,胡亥,你好自为之!”
    公子决然转身,绝望而去。胡亥看着那个悲怆的背影,终于,还是哭了。
    只是,再也没有人来哄他,为他拭泪了。


    “听说蒙大将军被抓起来了,要处以酷刑呢!”
    “为何,蒙大将军不是立了甚多军功吗。怎会被处死?”
    “据说是将军曾在立储问题上诋毁胡亥公子,得罪了他。”
    “如今扶苏公子已甍,蒙大将军怕是没了希冀了。”
    ……
    蒙恬将我赠予公子,是将他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公子身上,公子得此毛笔,便是的了蒙恬的全力支持,而蒙恬,又是公子最为敬重之人。他对我太过看重,就像有了我,他就有了整个天下。
    却不想,在公子死后,蒙恬,也将死于他亲手带大的弟弟手上。
    胡亥终究没有找到我,我是唯一一件公子及其喜欢而没有被毁的东西。
    胡亥,还是有遗憾的。
    毕竟,少了一个人,世界都变了。

    听说后来蒙恬还是死了,胡亥即了位。
    公子原来的宫殿没有人入住,胡亥常去,一个人坐着,一坐就是一整天。
    赵高后来也死了,听说江东还出了个霸王,哪里还有个白帝之子。
    我开始流落,辗转到不同人的手中,看着世事变迁,写着很多故事。
    原来我还想着我为什么会知道公子的过往,后来我不想了,因为我知道了原因。
    我是扶苏,扶苏是魂。
    魂寄于笔,笔中成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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