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孤生》本无情

19、第 19 章

　　“公子，废太子意欲自尽，好在狱卒及时发现”
　　“阿斯，将此信还有此物速去交与他。谨记称呼他为殿下”
　　“是，公子”
　　第二日，丧钟敲起，王公公宣读先帝遗诏。
　　“夫人，出事了，有大臣不满公子继位，撞柱以自谏，所幸被侍卫及时拦下”
　　“阿瞳，这是先皇在世时交托于我，你将此信送去给朝中不满之臣，他们看后便会自明”
　　“是，夫人”
　　宣政殿外
　　“陛下，太子殿下求见”
　　“登基大典方可称帝”
　　“属下知错”
　　大牢里
　　“微臣韩澍一拜见新皇，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治理好交州一方水土”
　　“永世不得归京，你可还有话留与她”
　　“废太子已死”他信酒牧野会照顾好她。
　　“大抵三载前，你曾赠予我一瓶伤药，是先皇让你送的吧”
　　壑曦只大抵有个模糊印象，他不明为何酒牧野会提及它，他当年亦不过是借花献佛。
　　“你我皆是他的儿子，无论如何也掩藏不了骨子里的心狠手辣，他早已料到今日场景，那瓶伤药无非想让我多念你几分好，留你一条生路”
　　“多谢相告”
　　酒牧野走出大牢“昭告天下：太子薨”
　　“之城你来了”酒牧野见程锦言带了酒与菜
　　“我想进去看看他”
　　酒牧野“之城，抱歉为难你了，让你在我与他之间抉择”
　　“是我对不住他，与你无关，肆之你无须介怀。多谢你未让我真正参与”
　　言罢二人行礼告别
　　“珏仁，抱歉”
　　“之城，你能来看我，我很高兴。换做是我亦会如此，像我们这样的身份哪个能只为自己而活，为国家、为家族、为知己，你何错之有，他亦是。无论如何我们皆是兄弟”二人拳头紧紧握在一起。
　　“你够意思还记得我最爱这酒”壑曦与程锦言畅饮起来。
　　二人聊起幼年的趣事，一起偷太傅桃花酿被罚，写文章不认真被打……二人说着说着便大笑起来。程锦言倒是知道壑曦一个秘密：壑曦其实是个酒鬼，一日不可缺饮，曾贪酒险些误了国事深以为痛自此戒了酒，今日告别了太子身份才得以与他豪饮。
　　酒牧野同意为废太子壑曦敲响丧钟，太子曦是他最为敬佩的人值得如此，而他胜的并不光彩。百姓闻之哀嚎，身披麻衣。
　　韩澍一握了握手里装有敕牒、告身和一页户籍纸的布袋。
　　其实那天他站在屏风后面，是他的阿爹特意让他站在那里，眼睁睁看着阿爹放弃了他、心爱的姑娘被夺走。他本以为自己是阿爹惟一的儿子，从不恃宠而骄因为他懂得身为太子责任便是为天下子民谋福，更亦不想让外公阿娘失望，直到10岁那日他偷听到了阿娘与外公的对话。
　　“出来吧”
　　“曦儿，明白了。酒公子心神坚毅，曦儿自愧不如”他看出酒牧野受伤了，阿爹自然亦是看出来了依旧将手按在酒牧野肩上。那双坚毅不改的神色令他万分震惊：他竟为她做到如此地步
　　“晚些把这瓶伤送给牧野，莫提及为父”
　　“是，父亲”
　　他还不想输，更想为了她撑起一片天。故联合自己的外公想拼一拼，他在等待时机，筹划许久但一直按兵不动，他在等酒牧野浴血归来，百姓亦还在饱受战乱之苦，他办不到只顾自己的私心，外公对此举大加赞尚“曦儿，你会成为一代明君的”。终胡人战乱平息了，外公劝他庆功宴之时动手，但他放弃了，他知百姓目前最需要的是休养生息，故而不分昼夜的勤政，半载后时机终于到了。酒牧野非池中物，谋逆之罪定难以困住，二人以血煞誓绝不在京城中行事以防祸及无辜。
　　无论结局如何，至少他拼过了，祈愿百姓长享盛世、盼她余生安好。临行之际酒牧野派人将阿娘的骨灰给了他“阿娘，是曦儿无能，没保护好您”。同他一起上路的还有外公，太傅亦被流放到交州。
　　程锦言作为太傅最得意的弟子送别他们，日后再无相见的机会，太傅只言“锦言啊，你一直是老夫最为骄傲的弟子，今后为师望你多为吾民谋福”程锦言接连三拜，太傅一直待他如壑曦一般，从不偏袒任何人。“师父、珏仁珍重”
　　韩澍一望了京城最后一眼
　　“曦儿，我们走吧”他们以防不便择了另一条路离开。
　　而他 （父亲），他（酒牧野），他（壑曦）此生注定无解。

---

作者有话要说：　　忍不住把我最喜欢人物展现给大家，原谅我的说话不算数。
求推荐，求收藏，求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