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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落妗看书之后便不再往陈莘莘这儿望一眼,仿若任他天姿国色,也在她这里掀不起半点波澜。

      陈莘莘既然决定了主动出击便不再犹豫,他快步走到落妗看书的桌子旁说“阿妗对我的恩情有如泰山,我怎么能将恩人放在一旁呢”

      说着便拿起茶壶,眉眼带笑的说“旁的不行,这端茶递水的活儿还是干得的”

      “莘莘,你不必如此,我”落妗的话还未说完,少年便一个不小心将茶水洒在了落妗身上。

      “实在对不起,我帮你擦擦吧”少年说着想要用袖口擦擦落妗身上的水渍,只是半途中被落妗抓住手臂,陈莘莘对上落妗的眼睛。

      少女眼中的审视意味以为再浓重不过,这样明显的勾引手段在花楼每日里不知道要上演多少次。

      陈莘莘毫不畏惧的与落妗对视,眼中再坦荡不过。

      落妗与少年对视了半天,不再看他,将少年的手放下,任由少年动作,脸上仍是一片清冷之色。

      陈莘莘低头认真的给落妗擦起衣服,看着倒是老实本分的样子,心里确是翻江倒海,不敢有任何不老实动作。

      擦了一会儿手实在累了,可是落妗似乎不再理他,认真看起了书,这时候停下又实在尴尬得紧,陈莘莘暂时实在不想和落妗再有任何的眼神交流。

      擦得久了,温香软玉,开始他的那般动作落妗并没有责怪他,陈莘莘的心思又活络起来,手也不老实的到处碰碰。

      落妗却像没有感受到陈莘莘的动作一般,脸上表情并无多大变化。

      “唔”,被骚扰的人还没有说话,主谋者却先叫出来,这一声叫得可谓苏媚,落妗闻声看过去,少年脸上似火烧云一般,眼中也是潋滟千种秋波。

      若是这场景叫场景别人见了,只怕是心都要化了,只是陈莘莘的媚眼像是抛给瞎子看的一样。

      陈莘莘觉得若是有人这般勾引自己,他早就一把抱到床上去了,可惜他现在的武力值让他想要强攻也攻不起来。

      还不是师父说什么怕被人发现他另有所图,封了他的武功,陈莘莘突然有些怀疑,自己真的是师父的亲徒弟吗,落妗才是吧。

      强攻不行,勾引也不成,陈莘莘真的就到床上躺着了,他还就不信,这落妗不睡觉。

      而且似她这般家里的宠儿,总不见得能在外间的小榻上缩一晚上吧。

      事实上落妗确实没有屈就自己。

      她毫不留情的将睡得正熟的陈莘莘喊起来。

      陈莘莘刚被唤起来那几秒确实没有反应过来,懵了好半天,听了落妗的话乖乖的往帘子外的小榻上走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听话。

      只是这出也出来了,再强行进去总是有些说不过去。

      不如明日再想吧,他实在有些困了,反正这落妗包下了他一个月,也不缺这一天,实在不应该这么委屈自己,陈莘莘很快陷入无边的睡意中。

      陈莘莘睡醒起来的时候外面微微下了些绵绵细雨,没有大到需要人们快步躲雨的程度,雨滴淅淅沥沥的洒在窗外的柳树上,倒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他看着外面下的雨,心里说不出的惬意,这样一场小雨,在家里躲着在舒适不过。

      陈莘莘在榻上听了一会儿雨,想起正事来,往里间走去,果然没有半个人影,唉,果然贪睡误人啊。

      少年心里感慨着,实际却并不怎么在意,脸上也是一派淡然之色,今日走了,不是还有明日吗。

      他慢吞吞的穿好衣服,不是他说,这花楼果真是没有半件正常的衣服吗,瞧瞧这件衣服,看着与寻常衣服别无二致。

      穿上才知道是别有洞天啊,这领口开得极大,两点也是半露不露的,若是动作大了些,只怕整个胸膛都能露出来。

      其实作为一个离经叛道的青春期少年,陈莘莘表示还是想试试看这样的衣服,只怕到时候整个花楼的姑娘目光都在他身上,好不快活。

      但是作为一个有清纯不做作人设的可怜少年,他是不应该穿上这样的衣服,实在,委屈这些衣服了。

      陈莘莘找了半天,穿上了一件正常点的衣服。

      一整天在花楼少年少女的冷嘲热讽中艰难的维持着自己的纯真少年模样,真的是好累。

      其实大多时候陈莘莘是很不同意那些少年少女的‘劝说’的,像什么“落姑娘不过玩玩而已,怎么会嫁给一个小倌”

      落姑娘根本就没有玩他啊,她倒是把第一步走了呀,这年头,想要花楼睡个觉,就这么难吗。

      陈莘莘想了一天的招,怎么让落妗早日把他‘玩’成功,结果激动了一天加半宿,人家根本就没有来。

      第二日,还是昨日的绵绵细雨,陈莘莘告诉自己要淡定,落妗那么忙,一两日不来肯定很正常。

      然后过了一日又一日,陈莘莘发现,曾经的自己还真是想得太美好了。

      谁说人家包下了自己一月,就得每日来的。相反,落妗作为落家的家主,偶有出去应酬的时候,再偶有心情好的时候,可能才会想起他吧。

      这么平平静静的过了半个月,陈莘莘觉得要是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

      这半个月,关于落妗的流言倒是源源不绝传进陈莘莘耳朵里,只是他一概不理,毕竟这些流言中多几分是真积分是假还有待商榷。

      至于这流言的来源,别的不说,就是这楼里的戏精少年少女,简直是要上天。

      原来见他得到落妗的赏识,谄媚者有之 ,但是大多还是在旁冷眼旁观或是说几句闲话要看看他如何凄惨。

      结果过了半月,落妗那儿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倒像是忘了他这个人一般,那些人反倒闲话少了些,一个个看他带着足足的可怜劲,感叹起花楼的无奈来。

      能听到他们说的闲话也越来越少,看他过去了,再不提落妗的事。

      他们这么戏精,弄得他也很累,本来只要在楼里逛一圈,拉够仇恨值,他就可以知道落妗的消息,现在倒是好了,还要费力打探一番。

      只是综合落妗这半个月的表现以及这些的流言多个版本的重点,陈莘莘总结了以下几点。

      一,落妗有个表哥
      二,这个表哥与她有婚约,父母亲族皆满意
      三,他们俩郎有情,妾有意

      陈莘莘对此没有任何的意见,只是在成亲之前,能不能先借他一睡。

      陈莘莘觉得这世上所有的风流韵事都少不得一个人的主动。

      他花了好一会儿时间去用花楼的脂粉化了一个惨白的哀伤心死妆,平日里盛极的容颜现在看起来一片枯败之色,眼睛看着红彤彤甚至带些微肿,不知偷偷落了多少泪。

      然后他去见了老鸨。

      还未说话,眼里已经有欲说还哭之意,陈莘莘袖子低下遮住的手狠狠的揪了自己一把,眼眶里已经有些泪光,却生生擒住眼中的泪光,看着好不可怜。

      “这是怎么了,可莫哭了,哭得我着心肝都要碎了”老鸨说着赶紧上前,话里全全是着急之意。

      老鸨话里话外都是关心之意,却半点不提落妗的事情,确实是极了,这花楼里的门门道道,负心人还少了吗,这老鸨怕是已经见惯不惯了。

      只是不管这老鸨是假意还是真心,陈莘莘需要的,只是一个外出的机会。

      “想必您也听说了,落妗的事情”陈莘莘直接开门见山的提出来。

      老鸨倒是没想到他能自己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一般刚开始他们都有些羞于言说,只消故意避过再劝劝,过段时间自然就想开了。

      “红瑾,这落姑娘,毕竟是落家的家主”言下之意还是看开这身份只见悬殊,想开些才好。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总告诉自己要想开些,只是这几日在楼里头烦气闷,心里也是总是不顺”说着陈莘莘凑近老鸨说“我也不想再想她了,您便让我出去挂牌吧,解解我这气闷头晕的毛病”

      老鸨原来见陈莘莘这幅模样,还有些担心这颗摇钱树生了偷偷逃跑的心思去找落家主的心思,今日见他主动提出挂牌,脸上虽不显,语气却是愈发亲昵了几分。

      “你能这么想自然是好的,只是挂牌自然可是不行的,你现在还病着的”老鸨说着暖人心的话,仿佛是天下最贴心的人。

      陈莘莘当然知道老鸨现在是不可能让自己去挂牌的,落妗包下了自己一个月,虽说已经半个月没有理过他了,可老鸨也不会去拂了落妗的面子,毕竟只剩下半个月而已。

      “可是我这几日总是气闷得紧,想着出去走走吹吹风,总能好些,不若我与春琴去杨柳河畔,她在一旁弹琴,我且在船边吹吹风罢”

      说着又是苦涩一笑,继续说“您不用怕,有龟奴守着我,我也跑不到哪里去”

      “你这又是想到哪里去了,去罢去罢,好好春琴那个小蹄子怎么弹琴,她若是有一日有你这般造诣,我必然把这城里上上下下的菩萨拜个遍”

      老鸨即使被拆穿了心思脸上也是一派真诚,也真不愧是管理这偌大一个万枫楼的人。

      老鸨答应之后,陈莘莘就随着春琴去了杨柳河的画舫中,但是他却并不弹琴,只是坐在船的客舱中,上下船时一副为伊消得人憔悴的模样。

      陈莘莘随着春琴一连去了五日,终于遇见了他想遇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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