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欢歌》南山小栈

24、第二十四章

　　“林姨。”江亦歌撒娇，林璋玉她也是曾想过，长得出众，学问好不好不知道，但是也是被学院里的夫子夸奖的，想来定不会差，且林璋玉的相貌气质与个头在人群中也是极为出众的。若是能够喜结良缘，也是很好，只是林璋玉若是走仕途，自己不仅不会帮到他，还会阻碍。自己的情况，林知县与林夫人也是清楚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这事儿急不得。”林夫人笑道，江亦歌看着成熟，其实也还是有些孩子气的，让她说这个，也是难为她了。“你和璋玉明年都要成年了，你们两个的我都要一起操办，冠礼和及笄礼还是容易的，只是这婚配着实确实是让人头疼。”
　　“林姨。”江亦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本来是来找林夫人说碧荷的婚事，结果扯到自己和林璋玉身上，江亦歌自小没了母亲，不知道别家母亲与自己闺女是怎么交流的，这段时日观察过林佩秀与林夫人的相处方式，但是也未曾有谈论过如此大胆的话题，许是林佩秀还小的缘故。以前小的时候也偷偷和碧荷说过，但那也是小女儿家的悄悄话，如此大胆的与长辈讨论还是第一次，江亦歌不知如何招架。
　　“不逗你了。”林夫人看江亦歌那左右为难的样子，她自己也是这个年纪过来的，小女儿不好意思说她也知道，“碧荷也不小了，既然选好了，那就早点吧，现在十一月，马上过年了，那就定个明年上半年的日子吧，你看如何？”
　　“听林姨的。”江亦歌是没什么好说的，本来最坏的打算是要下半年，林夫人打算挑上半年那最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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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晚，徐文刚从酒楼回来，见自己门口站着一微胖的妇人，穿着一身深蓝的袄裙，天黑，看不太清楚长什么样，但是可以肯定自己不认识。还不时的跺跺脚搓搓手，这天气冷，还是晚上，也不知来自这里做什么。
　　徐文遂立即上前道：“不知这位······”
　　“哎呀，你是徐文吧。”张媒婆道还没等徐文讲完便打断，她在这里等了大半个时辰了，这大冬天的又冷，要不是知县夫人千叮咛万嘱咐越早办完越好她才不会这大晚上的还在这儿等着。
　　“是，您是···”
　　“我啊，有件好事要告诉你，这天气冷，你先把门打开我们进去谈。”一阵寒风吹过，张媒婆本就在外冻了许久，就更冷了。
　　“哦，好。”徐文立马掏出钥匙将门打开，点上灯，家里也没热茶，只有自己早上烧的凉的，“这里没有热茶，我先去烧壶热水给您暖暖身子吧。”
　　“不用不用。”张媒婆也没有什么兴致喝茶，只想早点说完早点回自家被窝去。“我啊，姓张，是咱们县里的媒婆，这次来你这儿啊，是有件好事儿要和你说。”张媒婆喝了口徐文给自己倒得凉茶，涩涩的，味道不太好。
　　徐文心里有数了，以前也有媒婆上门给自己说亲，但是那时候自己穷，媒婆大都是来让自己当上门女婿的。但自己一堂堂大好男儿有手有脚，有怎地去做人家上门女婿，于是全都拒绝了，来了县里后，这两年在酒楼当账房，有了些存款，也有媒婆上门打探情况，只是自己不太满意，都推辞了。不知这次的姑娘如何，自己今年也二十二了，过了年就二十三，年龄大了也不好娶，有时候自己回到家里，黑灯瞎火一个人也想若是自己成婚了多好，道家有口热水喝，有口热饭吃。
　　“徐公子可知道知县大人家来了个远方亲戚来投奔他吧。”张媒婆道。
　　“听说过，据说这小姐姓江。”徐文在酒楼的时候听过，这来投奔林知县的亲戚听说是来自京城的，只是家道中落无人照料便来到此地，在端午的时候还被人不小心推下了水，好在没什么大事。
　　“我今儿个要说的啊就是这江小姐身边的丫鬟，这江小姐的丫鬟也是跟着一起从京城来的，自小跟在江小姐身边，是个通透人儿，长得标致，我当媒婆这么多年，也很少见到如此标志的人儿。”张媒婆道，这京城来的就是不一样，还是在江小姐身边的一个丫鬟呢，就长得这般好看，第一眼见到还以为是江小姐。
　　“这姑娘叫碧荷，芳龄二九，小时候还跟在江小姐身边学了些字，不说是知书达理，也算得上是识文断字。而且啊，又与江小姐情同姐妹，江小姐把她当姐姐看待。”
　　“既然如此，这碧荷姑娘又如何会挑上我呢，我这···没有什么身家，家中上无父母可依靠，下无良田可种，碧荷姑娘应是配得上更好的。”徐文从小在村里长大，来的最远最大的地方是安宁县，村里的先生也曾和自己讲过他在外面的所见所闻，虽然自己也想出去见识见识，但一直没这个机会。
　　突然京城来了个姑娘，见过世面，各方面比自己都要好些，但是看上了自己，这让徐文有些惊愕。虽说宁娶大户婢不娶小户女，但这让徐文感到自己高攀了。
　　“这个啊，我也不瞒你说，本来呢，是有三家的，另外两家的条件都比你好，但是这碧荷姑娘和别的姑娘不一样，想的开。看着你家亲戚少，人口又简单，不用受妯娌长辈的气，来你家啊清苦是清苦了些，但是她啊也是从小苦过来的，想着你们两都是有手有脚的人，打拼几年也就好了。”张媒婆当了这么多年的媒婆了，形形色色的人见了不少，像碧荷姑娘这样想法的人倒是不多。
　　“原来如此。”徐文明了，这碧荷姑娘说的也是这个理，自己家也就亲戚少纠纷少这点好处是人家可以图的了。“只是不知这碧荷姑娘性情如何。”
　　“性情你大可放心，人啊，贤惠又温柔，性子好着呢。人也勤快，心细做事又认真，这江小姐身边全靠碧荷姑娘呢。”这说亲定是挑着人家的长处使劲夸的，短处能少说就少说。这碧荷姑娘好是好，但是从大地方出来的，跟在娇娇小姐身边，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比起那农家女，自是在农活方面比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