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My dearest》Iris不在

51、第四十三章

　　第二天，哈利在厨房的柜子里拿出了鸡蛋和培根，还有一颗大蒜，加上昨天看见的面包和黄油，于是他将鸡蛋水煮，煎了培根。在烤面包之前刷上蒜泥再加上一块黄油，没等出炉香烤的鲜香的黄油和蒜之间的化学反应就格外地刺激味蕾。
　　早餐依旧是沉默的气氛中，他看着斯内普走向他的研究室。而后整个室内只剩下他了。
　　也就是说他可以自由行动——哈利想，他拿起盘子走回厨房，然后察觉他来到这里什么都没干就光干了家务——就好像他真的是为了讨好斯内普一样——真特么气人！
　　但他还是撸起袖子将盘子都洗了，放回原处。然后才想起他今天的打算，于是走向壁炉抓了把飞路粉去了对角巷。
　　对于工作日来说这个时间的对角巷大约是人最多的时候——正是上班时间，他先是去了古灵阁取了些钱，而后而后他想了下还是去邮局书店给卢平寄了封信，之后便去丽痕书店逛了逛，在众多的书中找到了他所需要的几本有关于哨兵的书，他翻看了这些书籍，只有一本是介绍哨兵的能力的，其余不是介绍如何追求向导，就是在大篇大论地描述向导们中意的哨兵——简直就是变相的教人恋爱的书籍。
　　哈利的脸色在通红和菜绿之间徘徊，他可真不需要学习如何讨好向导！他既不想了解购买礼物的技巧，也不想提高自己的艺术鉴别水平，更不愿学习家务魔法！
　　就这样憋出一身汗，他随意拿起一本书来转移视线——定睛一看他发现手中的正是一百种欧洲大陆家庭菜肴，但是写得还挺通俗易懂的嘛，也许有机会他还能试试。
　　于是哈利将这本书夹在胳膊肘下，又拿起先前找到的那本好不容易找到的哨兵书籍，他走向了收银处。
　　他在书店花了太多的时间了，走出去时已经临近中午。
　　这时他收到了卢平的回信，他邀请他晚上去他的住所坐坐。

　　“我要去找莱姆斯，他邀请我去他家。”餐桌上，哈利对着半天没见面的斯内普说，说完后又后悔觉得自己话多。
　　他没必要告诉斯内普他的去处，他们——好吧，他应该告诉斯内普，毕竟西里斯不在了后，他的监护人应该是变成了他的结合向导了吧。
　　哨兵和向导间的标记和伴侣也没差了。
　　斯内普是唯一有权利管到他的人了，在这世上和他有着紧密关系，有义务关心他照顾他的人也只剩下这么一个了。
　　这可真是——他从没想过这个人会是斯内普。
　　哈利想着，他手中的叉子撞到了盘子上发出了叮的一声。他抬起头打量着坐在对面，因为熬制魔药而两侧半长发都油腻地黏在面颊上，常年面无表情的脸色泛着休息不好的蜡色，仿佛也缺乏营养——哦，如果他啃了半个月的硬面包，那自然会营养不良。也不奇怪他那么瘦削了。
　　真不可思议，斯内普会是向导。他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连自己都漠不关心的人还能够奢求他关心别人吗？这个偏心到成为学生噩梦的老混蛋！

　　“你并没有和我签下奴隶契约，”斯内普慢吞吞地冲哈利撇去一眼，就好似惊异于他的坦诚，“波特，你去哪里和我也没有丝毫关系。邓布利多可没有给我成为救世主老妈子的任务，如果你想要在我这里寻找那只蠢狗给你的关爱，趁早死了这份心吧。”

　　“我知道。”哈利恨恨地咬着牙，“我可没期待过——我是说，我只是和你说一声，因为我们现在是一个屋檐下，所以我去哪里应该和你说一声。”他说着声音小了下去。
　　忽然想起他昨天和刚刚去对角巷都没和斯内普说过。

　　“原来你还记得，啧，看来只有你想起来要做的时候，你才会去做，而想不起来就不用做——毕竟救世主做什么都是对的。”斯内普嘲讽道，看来他也想到了昨天和今早的事。

　　“我没有！”哈利大叫，他站起来，居高临下瞪着斯内普。
　　“我只是不想有人管着我。”他憋红了脸，在憋得满头大汗后才小声地开口。

　　斯内普挑眉，他挥着魔杖将桌上的餐盘全都飘到水池中。

　　哈利又偷偷看向斯内普，他舔着嘴唇，“晚上我会回来。我——我知道你也忙，我想自己搞清楚有关于哨兵的一些事。”
　　他莫名地想要和斯内普解释，就好似他的行为和书本中描述的那样——在讨好他的向导。
　　不——他只是看了那些书所以才会被影响，他并不是真的想要讨好斯内普！——这简直就是噩梦！

　　“波特，没有人有义务管教你，就连教授在暑假也没有这种义务。”斯内普说，他起身准备回到他的研究室继续他的魔药制作。
　　“想必你的作业也提醒你并非真的这么空闲——正好可以填满你那连威尔士火龙都拉不回的发散的思维。”

　　哈利暗自翻了个白眼，果然斯内普是他最讨厌的教授！
　　于是哈利蹬蹬上了楼，回到那个狭窄地只有一张床的房间，盘腿在床上翻找出昨天未写完的作业继续写了下去。

　　到了约定的时间，哈利去了卢平的住所，他父亲的好友租住在一处破旧的麻瓜公寓的顶楼——这还是他托熟悉的哑炮找到的地方，租金很是低廉也不会计较他的毛绒绒的小毛病，加上麻瓜驱逐咒，这一整层都没有麻瓜触摸，如果不是楼下都是麻瓜住户，还真是不错的住所。

　　“我刚住过来时发现天花板漏水，幸好我对维修类咒语很有心得——所以哈利，多学一点是有好处的，说不定哪天你就会用到。”卢平说着冲哈利眨了眨眼，他亲自去了厨房给他倒了杯热茶。

　　“我是打算多学一些——我知道学校里是不会额外教授哨兵的技能的。”哈利点了点头，很是认同卢平说法。
　　“邓布利多说如果我的哨兵技能熟悉后，我可以找到西里斯将他带回来——说不定他还活着。”他说到最后时抿住了嘴，他尝到了涩味。于是他举起茶杯饮了口茶，用红茶的苦涩冲淡了他口中的酸涩。
　　茶的后味令他尝到了甜，也许还没到最糟糕的时候，他还能找到方法的。

　　“我了解到你的需求了，你太缺乏哨兵的概念，这令你总是忘记你可以使用精神力——就像你使用魔法一样，这些都是你一呼一吸如此自然的本能。”卢平点了点头。

　　“我也找了不少书来看。”哈利继续说了下去，“我已经补回来很多知识了。”
　　他想着今天下午在刚刚购买的那本书上，以及在霍格沃兹时他在图书馆的书中随意翻到的内容。
　　“我想知道黑暗哨兵的事——you-know-who是不是就是一位黑暗哨兵？”哈利直直看向卢平，他迫切想要知道有关于黑暗哨兵的事。

　　“那只是一个传说，是那些疯子杜撰出来的！”卢平站了起来，他来回走动着，猛地抬起头看向哈利，神情紧绷到好似看见他步入歧途，“那是错误的知识，没有人能够成为黑暗哨兵，最终只会走向疯癫。”

　　“所以黑魔王也走向了疯癫，他现在就和疯子没有区别了。”哈利的声音冷了下去，仿佛他听见他的心脏风干而沉没于心灵海中的咚的一声。
　　“但是，黑暗哨兵真的能够迅速提高哨兵的力量不是吗？”

　　在哈利咄咄逼人的目光下，卢平不得不点了点头，而后又悔恨他的妥协。可是他温吞又老好人的个性将这些不该说的还是说了出来，毕竟他知道这些都能在书本中找到，哈利早晚知道——说不定他早就知道了，所以才会找到他。
　　“是这样，但是这是非常冒险的选择。”
　　他上前一步，抓住哈利的手，“不要走上这一步，你还小。你可以标记一个向导，而不是——放弃标记向导。没有向导再没有药剂，你迟早会疯的——每一个尝试成为黑暗哨兵的人都会走向毁灭。”

　　“但是毁灭才能带给我们纯粹的力量，不是吗？”哈利的声音带着一种坚定的好似动摇的冷漠，再深切地劝说都令他无动于衷。
　　既然证实了有这么一条捷径摆在他的面前，他为什么不去试一试呢？
　　“我想要成为黑暗哨兵，我想要训练。”

　　“哦，我真该去找邓布利多。”卢平烦躁地来回踱着步，他抓乱了他的头发。
　　他苦口婆心地劝道，“韦斯莱的小女儿不是和你关系不错码？难道你不想标记她吗？”

　　“我不需要向导，我只想尽快成为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哨兵，再把西里斯找回来。”哈利依旧一副软硬不吃的模样，而后他放软了声音，“莱姆斯，帮帮我吧！我保证，等到黑魔王一倒台，我就放弃成为黑暗哨兵，去找个向导标记。”

　　卢平痛惜地望着哈利，他的苦味脸配上那头抓得凌乱的头发，就像是被欺负的小可怜。
　　这段时间他已经过的够乱的了，除了唐克斯给他的难题之外就连乖巧的哈利都要走向歧路了，还劝都劝不回来！
　　“哈利，这真没你想象中那样容易，你会吃很多苦。而一旦你放弃了，你就无法再踏上这条路了，你要知道——黑暗哨兵是为了追求力量而放弃向导，凭着哨兵自己的能力去管理自己的大脑。而哨兵超常的五感你也体验过了，每一次我们使用精神力都会产生精神垃圾，一旦垃圾堆积到一定程度会对你的大脑带来负担，甚至令你疯癫。而黑暗哨兵对于自身力量的探索纯粹到连药剂都甚少使用，所以——一旦你走上这条路，你的世界真的是剩下你了。没有人能够帮助你，也没有人能够靠近你。你所拥有的只有你自己。这是如此孤独的路啊！”

　　“如果是为了西里斯，不——我是为了能够趁早结束掉这段黑暗的时光。我想这并不会很长——只要我能够尽早拥有力量并且独当一面，甚至能够成为战力。那么只是孤独的话，我能够忍受。”哈利说着笑了起来。
　　但是他必定是要对不起斯内普了。
　　果然他和斯内普之间必然是无法好好相处的。
　　到最后，他能够抓到的只有他自己。也就不用连累那个老混蛋了，本来他们就不适合。
　　哈利眨了眨眼睛，将忽然涌出的酸涩逼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