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新的合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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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球，小歆约众人去吃饭。龚主和珊儿有事先走，于是又变成了“三帮加四季”的标配模式，只不过这次，白虎堂的代表换成了路思懿。
小费是个环保主义者，每次都是骑着单车或者搭乘公共交通工具来打球。于是，六个人，两辆车，小霸王搭着季羽她们那辆，而小费坐了蔡蔡的车。
“小懿，我觉得你的可塑性很强。”车上，季羽看着后视镜里的路思懿，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小霸王挑了挑眉，单纯地被评价而非被吹捧，对于她来说好像是第一次，“谢谢季羽姐姐，你也很强。”
“哟，这么快就对我干妹妹另眼相看了。”玖一打趣着季羽，“难道季总又有什么打算？”
季羽抿嘴一笑，这霍玖一可真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小懿，有没有兴趣来四季跟我一起做项目？”
玖一笑着摇了摇头，赶快转身对小霸王说，“季总给你抛橄榄枝了，快接住。”
路思懿有点懵，有些结巴地回答，“可、可我除了打架，什、什么都不会……”
“只要你有心，不会可以学。”季羽倒是回答得冷静。
小霸王又挠了挠头，露出难色，“可我要去了四季工作，白虎堂那群混蛋怎么办？城南有人闹事谁来管？”
季羽又笑了，看来自己没看错路家的这个小霸王，“我聘你来就是专门负责城南的几个项目的。项目结束后，无论离开还是留在四季，都是你的自由。”
玖一坐在副驾驶，听着季羽的一字一句，总有种当年自己也是这么被拐进四季的感觉。但不得不承认，这件事羽是某人觉得至今做过的最有意义的决定之一，至少自己也借此套牢了季大腿……
“我再考虑一下……”路思懿有点踌躇，总觉得自己可能会帮不上什么忙，还可能给季羽添乱。
“给你的开的工资是这个数。”季羽比划了一个“六”。
“六千？”小霸王歪了歪头，倒是比她每个月收的保护费多多了。
“年薪六十万，月薪多少你可以自己算。”
玖一一听，转过头去眯着眼睛看了看季羽，好似在问为什么当初只给她开五十万。
“咳。”季羽被玖一一盯，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有些心虚地解释道，“公司经营主要还是靠项目和投资来赚大头，所以这些领域的年薪自然会高一点。”
玖一抱胸撇过头，幽幽吐了一句，“大忽悠，奸商。”
“这么多？！”路思懿一听这数字来了劲，心里的小算盘哗哗地拨着，都想好如何拿这些钱补贴白虎堂那群不成器的家伙了，“但是季羽姐姐，我可以有个要求吗？”
“你说。”
“我那些白虎堂的兄弟也能不能到四季来？”
玖一一听，转过头笑看着路思懿，“你这丫头真是实在，捞了个大便宜还不忘把你的那些弟兄拉上趟，可以，够义气。”
“这个……”而季羽却犯了难，多一个人意味着多一份工资，若是把白虎堂纳进来，四季的成本开销又大了，“你们大概多少人？”
“几百来号人吧，即使有保护费和我哥那些破公司来支撑，这些年日子过得还是紧凑。”
“嗯，之前听你哥说过。”季羽拧着眉，心想人还是多了点，转头看向霍玖一，“霍总，帮我出出主意呗？”
呵呵，现在知道叫霍总了。玖一在心里白了季羽好几眼，暗自叹了口气，“什么主意？”
“如何帮小懿安置白虎堂这几百号弟兄？”
玖一挠了挠头，问向路思懿，“小祖宗，你这又要拿六十万年薪，又要让我女朋友帮你安置白虎堂这些兄弟，是不是太便宜你了？”
路思懿一听，也有点不好意思，“季羽姐姐，玖一姐，我也不是成心为难你们。只是兄弟们跟了我这么多年，都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我弃他们不顾，这些人肯定彻底废了……”
“你哥那公司呢？怎么不把他们塞那儿去？”
“我也不知道。”小霸王摸着下巴似乎在琢磨这个问题。
“小年他们公司都是靠小贷高利来攫取利润，不涉足什么实体经济，人工成本不大，塞多了人更是负担。”季羽一针见血，指出了问题所在。
“你说你们兄妹俩，组织帮里的兄弟自己去创业学本事，种瓜种树养大猪不好？尽靠这些虚头巴脑的借贷投机捣钱。现在好了吧，政策一严，看你们拿什么立足。”玖一的职业病又犯了，拿出法官架子就在那儿指指点点。
被霍玖一噼里啪啦说这么一通，季羽竟然有了些灵感，“小懿，老霍说得没错，如果不真正让你那帮兄弟自立起来，学些立足之本，即使我们给他们提供再好的条件，最终都可能事倍功半。”
“那季羽姐姐你说怎么办？”路思懿也很无奈，白虎堂除了大伙都很齐心之外，拼规模拼资金比不过青龙帮，论规矩论素质赛不过凰阁，实在鸡肋。
“缺什么补什么。”季羽笑着，用手点着方向盘，“缺实业，那就在城南搞工厂搞种植。缺本事，那就在城南打造技术学院，到时候把你们兄弟明面上能安排的都安排了。”
“嗯，季羽这个思路很对。”玖一一听，也十分欣赏，“等这些主体建成之后，我相信城南的发展和白虎堂的实力都会迈向新的阶段。”
路思懿一听，顿时也有点心潮澎湃，暗下决心跟定了季羽和玖一这两个能人，“行，季羽姐姐，我愿意跟你去四季。”
……
饭桌上，当季羽跟众人说路思懿要来四季的时候，没想到受了到来自小费的强烈反对，“这件事我不同意。”
“不需要你同意……”正当小霸王还想说什么把小费顶回去时，季羽对她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小费你为什么不同意？”
小费喝了口茶，顿了顿，“她不够成熟，到你公司也是给你添乱。”
“通过学习，不成熟的人可以变得成熟，而且小懿的可塑性也很强。”
“哎……”小费莫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瞟了一眼小霸王，又对季羽说，“让她来我们公司吧，一开始就到四季接触城南那个项目，我怕工作量太大，她吃不消。”
“不！我要去四季！”这次，路思懿的态度无比地坚决。
“嗬，季总老霍，你们是给这小霸王喂了什么迷药，这么拥护你们？”蔡蔡在一旁事不关己地看着这一出戏，倒也觉得有点意思。
“这丫头现在是我干妹妹。”玖一笑着，顺手揉了揉小霸王的头发，得到了后者粗鲁地一推。
“所以季总也认小懿这个干妹？”小歆挑着眉，问了句。
“嗯，既然是老霍的干妹妹，自然也是我的。”季羽这次立场很坚定。
青龙帮的二人虽然有些诧异，但也无可厚非。
“可以啊，老霍，要不我也认你做干妹妹算了？”蔡蔡一脸好笑地打趣着霍玖一。
“那敢情好，又有青龙帮的大姐，又有白虎堂的小妹，我霍玖一以后在市里估计可以横着走了。”玖一心里其实非常感激蔡蔡，上次如果没有她，跟青龙帮的仇怨估计够得她和季羽喝一壶。
“就你这怂货，还横着走？”蔡蔡乐了半天，看着似乎有点被孤立在外的小费，又打了个圆场，“其实一起打球这么久，互相之间早就当做姐妹来照应了，哪儿还什么干妹妹干姐姐的？！”
“这话没错。”季羽马上接茬，“大家能坐在一个桌上，知根知底，又共同经历了这么多事，缘分何止是认个亲而已？”
玖一笑着摇了摇头，心想季羽说的还真对，“之前啊，我可是被小歆你们新星集团的那些人整寒了心，害我丢了法官袍，不得不去给季羽打工。现在想来，倒是你们公司促成了我和季羽这段姻缘。”
“老霍你这就说笑了。”卓宛歆照旧不会在气势上输给霍玖一，“新星后来还不是被你请来的纪委给弄得快垮了？不过话说回来，若是你们不请纪委，我和蔡蔡现在怎么能在帮里说得上话？我们俩人应该感谢你和季总才是。”
她给季羽和玖一敬了杯酒，又道，“而且新星自出事后，受到四季的很多帮助，总算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光。”
“哪里哪里，这次跟卓总的几次合作都非常愉快。本身你们新星的能人也不少，只是之前管理层的一些理念存在问题。我相信，新星在卓总的带领下肯定能比之前更辉煌。”季羽毫不吝啬她的赞美之词，看来她对卓宛歆也是十分欣赏。
“听你们在这互捧互吹我就觉得累。”蔡蔡不顾形象地挖了挖耳朵，“打个篮球吃个饭还搞得像商业会谈似的，能不能别这么端着？”
“我也听着别扭。”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路思懿这时也冷不丁地蹦出一句。
“商人们嘛，就是这么爱端架子讲面子的人，大家习惯就好，习惯就好。”玖一开始跳出来暖场，怎知被季羽拧了拧腰间的软肉。
“嘶，你们看，戳破我家季总还要被她家暴一把。”捂着腰，玖一没有半点形象地翻了个白眼。
众人皆笑，被霍玖一这直爽却又不让人生厌的幽默逗开了怀。
“我怎么找了你这么个拆台货？！”季羽小声道，只觉得好气啊，好生气啊，霍玖一就不能给她留点面子吗？
“这就叫鱼和熊掌不能兼得，你贪恋我的美色和才华，代价就是得忍受我的直言不讳。”玖一又开始暗地里得瑟了。
“……”
这边在说着悄悄话，那边又开始挑起了话茬，“老霍，听说你最近升成庭长了？”发问的正是卓宛歆。
玖一没想到对方突然关心起这个问题，转念一想，反正大伙儿的底都交代得差不多了，也没必要去隐瞒些什么，“嗯，运气比较好，新来的院长是我以前的老师，关系还可以。”
“哟，玖一姐原来是庭长啊，实在看不出来。”路思懿依然见缝插刀，毫不留情。
“是啊，没想到这怂货居然还是庭长，我们市是彻底没人才了吗？”蔡蔡也不假思索地开始补刀。
“诶，我说你们，合伙埋汰我是不？”这下，霍玖一体会到了那种气闷的感觉，被两个□□上的人嘲笑自己没有庭长气质，真是……很憋屈。
“你们还真别得罪老霍。”小费也加入进来，“你看莫氏和新星，俩公司被她这么一判，全栽。”
“嗯，她肯定是命中克商。”季羽也火上浇油地来一句，想了想也不能把话说得太绝，“除了不太克我……”
“那我以后可得离老霍远点，免得被克。”小费夸张地挪了挪椅子。
“别乱说。”玖一摆出正经的样子，“有我指导，你们这些商人可以赚得更多。”
“是，然后被你气得折寿十年。”季羽毫不犹豫地怼了一句。
玖一贼笑道，“那是因为宝贝你心、胸太小。”
“……”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新的合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