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驭兽师天生废灵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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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修真界通往凡界的地点只有一个——漂浮于临仙城上空三千丈的浮云台。
莫小言掐了个御风飞行的法诀，抱着自家小徒儿便是从浮云台一跃而下。
方稳稳落定，莫小言便感觉到了自己的境界瞬间被压制在了练气期巅峰。
“到了凡界，师父的实力被法则压制，咱们只能慢慢前往云霓城。”莫小言勾了勾唇，喜爱的摸了摸小徒儿的脑袋。
“恩恩。”纪云眨眨眼，依赖的拉着莫小言的手慢慢往临仙城内走去。
云霓城是纪国的主城，离临仙城隔着禁祭森林、洪荒大漠和石斧城。若是纯靠两条腿少说也得走上好几个月，但若是雇佣马车，最快也要一个月。
莫小言在临仙城休整了一日，隔日午后，方和小徒儿驾着马车往石斧城去。
莫小言定的路线便是当初小纪云走的路线，一来她想知道小徒儿当初是受了多少苦、承了多大的毅力才抵达的临仙城，二来这一路可以再次锻炼小徒儿的同时，顺便找找看有没有空青这一物。
莫小言和小徒儿并排坐在马车外板上，二人相貌不俗，尤其是那独有的气质，又没有任何遮掩物挡去那份美，两人辅一进城便被无数人注视。
莫小言慵懒的拿着马鞭任由马儿慢悠悠的晃荡，但很快缓慢前行的马车被石斧城内百姓给围住。
“不良仁，你说怎么在临仙城就没这般轰动？”莫小言微微蹙眉，甚是烦躁。
“滴，大大，一是临仙城见过无数仙人风姿，因而你们一出现也只会惊叹并不会引起如此大的轰动，二来，大大你在临仙城也没露过几次脸，更何况带着女主。”不良仁默默吐槽，到达临仙城，大大所需之物都是交给店小二置办，隔日便驾着马车出城了，哪给人家临仙城有此慢悠悠的看去。
然而，让莫小言最为生气的却是，自己上乘的相貌竟被自家小徒儿给比了下去！瞧瞧，瞧瞧，这一双双的眼睛都往哪儿瞅呢！
莫小言偏过头，再一次细细看着自家小徒儿的无上风姿，不愧是她小女主，不过十四，举手投足间便透着一股魅力，既妖妩又清纯。
“云儿，进马车里去。”莫小言眉头微皱，拍了拍小徒儿的肩。
纪云看了眼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四周，牵了牵师父的手，双眸微潋，“不要。云儿要陪着师父。”
“小笨蛋。”莫小言无奈的点了下纪云的额头，“听师父的话，先进到马车里好吗？”
纪云抬起头，微湿的眸子泛着一丝委屈。
“听话。”莫小言俯下身，凑近小徒儿耳畔，“师父不愿云儿被别人看了去。”
待纪云进到马车后，四周忽然响起一阵杂乱，很快，围着马车的城民被一群官兵给挡了去。
“让开让开！让开！”
“那是知府大人？”一男子小心的往后退着，原本他只想近距离好好欣赏一番难得一见的美人，却没想一美人进到了马车，而自己又被隔离开三米外。
“传闻知府大人是画痴，一生都在追求最为完美的仕女画。此次得知石斧城来了两位容貌不俗的女子，自是被惊动了。”在男子旁的长袍少年摇了摇头，颇为可惜道。
听了那两男子的对话，莫小言暗自翻了个白眼，索性扔了马鞭进到马车里去。
既然知府来了，那剩下的便不关她的事了。
“师父？”端坐在马车内的纪云不解的看着毫无形象躺下的莫小言。
“有人来收拾闹剧，师父也省心。”莫小言将小徒儿的身子往自己这边挪了挪，随后将脑袋躺上小徒儿的腿间，懒散的嘘了声。
“师父可真好看。”看着那闭了眸的师父，纪云傻笑道，“待有机会，定要为师父购置一方面具，好挡去那美颜。”
“扑哧。”听着小徒儿傻傻的话语，莫小言笑了笑，捏了捏把玩着小徒儿的手指，“云儿这倒是提醒了师父，过会你便将那面具给戴上。”
“在下石斧城知府聂承，二位小姐受惊了，可否移步聂府？”聂承从下属那听说近日午后有二为长得像仙子的姑娘被围在了上石路，便立刻派了驻兵过来维持秩序，而自己则在稍后赶到，却没想那二位仙子竟已进到马车内，掩去了他想一探真颜的想法。
“走吧。”莫小言无意在凡界闹事，去了知府的府上想要再脱身倒是容易许多。
“滴！大大，你不怕那知府对你们做些什么？”
“怕啥？！”莫小言翻了个身，搂着小徒儿的软腰眯了眯眼，“你忘了，我好歹也是御兽宗的莫园长！”
“师父，咱们就这样跟着那知府走？”纪云侧了侧身，好让莫小言靠的更舒服。
“难道云儿还想在这当猴子？”莫小言反问道，她又不能无缘无故伤害这凡人着实恼火。
“凡事讲求因果循环，咱们且看着吧。”莫小言握了握小徒儿的手，安慰道。
既然主人开了口，聂承即刻派人上前拉着马车朝聂府前去。
马车晃晃荡荡的行走了近一炷香的时间，待马车一停，随即便有一小厮上前询问。
“二位仙子，聂府到了。”
“呵，仙子。”莫小言笑了声，“云儿，咱们下去。”
听着马车内的动静，知道这二位仙子要出马车了，聂承理了理衣裳，上前一步紧紧的盯着那块车帘。
莫小言率先下车，随即将手伸向小徒儿，拉着小徒儿一块朝那正襟的男子走去。
“聂知府？”
“正是在下。”聂承拱了拱手，“在下冒昧将二位仙子接入聂府，还望仙子莫怪罪。”
“仙子？你且说说，我二人何时成了仙子？”莫小言将小徒儿往身后拉了拉，避去那知府的眸光。
“二位仙子天资角色，气质浑然天成。不是那常年受天道孕育，怎养得出如此天人？何况，仙子还是从那临仙城出来。”聂承笑了笑，温和的向后退一步，“还望仙子移驾？”
“你这么说我可不赞成。”莫小言摇了摇头，边走边道，“若按你的说法，岂不是稍稍有点姿色又有独特气质的人都成了仙子？”
“面皮不过人在世的示人之物，为表皮；至于其内里如何，你且能一眼看穿？”
“何况，造物者造物皆有不同，但又极其相似，不然，为何这世上其实只有两种人，一男一女；若要根据道教讲求，则为一阴一阳。除了这张脸皮，这性别外，你且能说出人之间的本质？所以啊，看人可不能看表皮，否则，一旦表皮换了，你岂不是如同瞎子，失了方向。”
“聂承受教了。”聂承细细听着，眉头微皱，极为恭敬的向莫小言鞠了一躬。他本是猜测，奈何莫小言这一番话语倒是颇有仙资风范了。
“心之所想，身之所向。”莫小言叹了声，忽而停下步伐，“事出有因，因果循环，有缘有散。你一生追求超越完美的仕女图，然而，最完美的那幅就在你身边却不知。”
“世人多痴狂，却自以为是专一的情，不过是自欺般可笑罢了。”莫小言施了个法诀，搂着陷入沉思的小徒儿消失在聂府，“将那马车替我送去洪荒大漠。”
“仙，仙，仙子？！！”聂府的下人看着莫小言堂而皇之的消失在花园，皆是一脸的惶恐不安，随即纷纷跪拜。
“可真是仙子。”聂承愣住了，看着莫小言二人消失的地方久久不能回神。
“师父说世人皆痴狂，那痴狂可有对或错？”纪云看着前方懒散又飘逸般的师父，眸子间既认真又困惑。
“呵呵呵，小笨蛋，你可知晓什么是痴狂？”莫小言笑了，深沉的眸子看着纪云，又仿佛透过她看向了远方。
“那什么是痴狂？”纪云上前扯着莫小言的衣袂，追问。
“痴狂啊？”莫小言突然大笑，摸了摸小徒儿的脑袋，“便是一痴傻一癫狂。”
“云儿还是不懂。”纪云皱了皱眉，垂下了头显得很是沮丧。
“云儿不需要懂，师父也希望云儿永远都不要懂。”莫小言扯了扯嘴角，微微有些苦涩。
“可云儿想懂，云儿想了解师父。”纪云抬起脑袋，精致的小脸上满是泪水。她不知道师父经历了什么，平时也会说出一些她不懂的话。但她想去了解师父，想去知道那些话代表什么，她不想师父再有不经意间露出的悲伤和难过。
“你还小，待云儿到了豆蔻年华，师父再告诉云儿可好？”细细拂去小徒儿脸上的泪水，将小徒儿搂进怀中，轻声道，“待那时，师父再告诉云儿。”
往事在脑海中一一闪过，莫小言心兀的一痛，微微仰头掩去眼角的湿润。
“马车来了，走吧。”莫小言看着不远处出现的马车，拍了拍小徒儿的脊背，带着一丝宠溺的开口，“可莫让他人看了去你这哭鼻子的模样。”
纪云擦去眼角的泪珠，从莫小言怀里退出，伸出手软糯道，“面具！”
莫小言依言从介子空间取出一块精致小巧的面具递与纪云，看着这小人儿哭的红彤彤的眼眶，莫小言心疼的覆上那双漂亮的眸子，“往后莫要再哭了，可好。”
纪云将那面具戴上，恰巧遮去了那眼鼻，露出同样小巧而又精致的下巴。
纪云抬了抬下巴，瘪着嘴道，“都是师父惹哭的云儿。”
“这倒成了师父的错了。”莫小言无奈的握着小徒儿的手朝那马车行去
作者有话说第56章 驭兽师天生废灵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