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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38章 太监中的VIP ...

  •   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

      明朝景泰年间,宦官专权。在京城设立十二监、十三库、十四司、八局和二衙门,权倾朝野。其中,以负责情报监察部门的东厂,最为嚣张跋扈。

      东厂曹少钦假造圣旨、杀害忠良杨宇轩,侠女邱莫言与江湖义士贺虎、铁竹等人救出忠良后代,逃至龙门客栈,期与杨将军部下周淮安会合。

      这一日,悲风怒号,黄尘高涌。

      沙漠里的浮沙被狂风卷起,满空旋舞,大地上全被这些飞起来的浮沙尘雾笼罩,一片昏茫愁惨景象。人行其间,宛如陷身黄色雾海以内,对面不能见物。日光早已不见,天也成了暗赤颜色。有时风沙稍住,停了一会,愁云惨雾之中,刚现出一轮淡微微的灰白日影,忽然狂钊又起,日影立被黄雾吞去……

      【第一幕:他是个女人】

      “吃完了饭来啊唱首歌,大漠里的妹子爱哥哥~~我的小丫子片啊~爱哥哥,我的小丫子片啊,爱哥哥~!”

      长烟落日,风起大漠,老板娘大嗓门的歌声回荡在龙门客栈上空。

      龙门客栈——坐落在一片背风的黄土沙丘下,翻过一座沙山,便是边塞要地‘龙门关’。那面书有‘龙门客栈’四个黑墨大字的旗幡依旧懒洋洋的悬着,三尺厚的尘土经年未洗,风过,便甩起灰蒙蒙一片,还带着牛羊酒气那股子怪味。

      ‘轰隆隆~!’蹄踏大漠,人影憧憧,一支骑队自西北来,风沙中依稀可见他们身着大明官兵的皮甲,直奔龙门客栈。

      龙门客栈那两扇偌大的木板门‘砰~!’的被重重撞开,一名黑脸大汉带着他的戍兵大摇大摆的蹬进大堂,骂骂咧咧。

      蹬蹬蹬,二楼昏暗的房间里,走出一位年轻女子,萝衫低敞、香肩微露、媚眼如丝,纤纤玉指不住的摆弄着发梢。茫茫戈壁,此等尤物还能是谁?正是那龙门客栈的活招牌——老板娘金镶玉!

      金镶玉刚在二楼色诱完‘一抹红’,尸体顺着暗道滑进膳房,伙夫刁不遇熟练地架起‘肉料’,刮毛烫水,做人肉包子。

      大堂里,喧哗依旧,酒气、肉香、汗臭、兵器,样样不缺。金镶玉扭着身子走下大堂,斜靠着栏杆,已将客人的来路瞧得七七八八;又朝那一众戍兵送去一个大媚眼。

      金镶玉吊着一口痞话,与黑脸千户及其手下小兵逗哏,又是泻火又是撞红的。说了没几句,‘轰~!’门开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这一行头戴斗笠、身着皂衣、身怀兵器,还带着两只大箩筐的客人身上。金镶玉打量着为首那清秀客人,对方亦是注目回视,扫了一遍全场,才带着同伴往里进。

      小二招呼,这边干净,不靠窗户,没那么大风沙。邱莫言一行人落座,点了些现供的热食。

      金镶玉悄悄来到另一伙江湖客那桌:“地方是我的,货也是我的,你们要是乱了规矩,以后就别到我这儿来销赃卸货!”

      说完,立刻换上一张笑脸,一摆一扭走到邱莫言身边,端上大坛酒,试探着说:“八方风雨,比不上我们龙门山的雨,怎么说?”

      贺虎放下箩筐,搁在桌边:“这大晴的天儿,哪来的风雨?”

      金镶玉笑了笑:“噢~~看来几位是远道而来的喽~” 手肘子搭上邱莫言肩膀 “唉,这位客官打哪儿来啊?”

      邱莫言还以一笑,兀自喝茶。

      铁竹道:“呵呵,我们打灵州来。”

      金镶玉换到装孩子的竹篓边,又问:“到哪儿去啊?”

      贺虎将竹篓一摆,换到另一边:“画棉州。”

      金镶玉:“打算住几天?”

      老差役:“明儿就走。”

      “哦~” 金镶玉若有所悟,转身走到柜台前,对管账的黑子道 “这些人来路不明,不白不黑的,可要多留点神哪!”

      “老的是官差,瘦秃子左手中了箭,那个穿黑衣服不说话的汉子,是他们的头。” 黑子麻利的回答。

      “那是个女的。” 金镶玉笑着,回头瞧了邱莫言一眼。

      “女的?” 黑子瞪大眼睛,嘴角带色。

      金镶玉:“凡是不正眼看我金镶玉的,肯定不是男人。”

      【第二幕:他们不是人】

      砰——!

      木门又被重重撞开。狂风卷着沙土冲进客栈,老旧的支架摇摆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小二慌慌张张的跑过去关门,直到风沙歇了,这才看清走进来的人。

      ‘终南山后,活死人墓,神雕侠侣,绝迹江湖。’杨过携手小龙女退隐江湖之后,恐怕谁都不曾想,世上还会有这样一对神侠仙侣。

      门口站着两位年轻人。一人手持箫、一人腰别刀;一个紫袍银发,一个墨袍金发;一踏无忧履,一系蓝田带;一个灵气逼人,一个狂傲不羁。正是那‘一箫一剑平生意,负尽狂名十五年’!

      猴子和鸡旁若无人地往里走,目光齐刷刷聚拢过来,连同金镶玉心里也有些纳闷……

      黑子凑在金镶玉耳边,伸手一指:“这两个,都是女的。”

      金镶玉直勾勾地盯着往里走的猴子:“你怎么知道?”

      黑子嘿嘿一笑:“你不是说,凡是不正眼看你的,肯定不是男人吗?”

      “这两个可不一样~” 金镶玉瞅了猴子的背影一眼。

      黑子道:“有何不一样?”

      金镶玉:“你见过黄头发的突厥人……”

      黑子:“走边关的商队不说,进犯的鞑子里还常见呢,不稀奇。”

      金镶玉:“紫色眼睛的你见过几个?”

      黑子摇摇头,一个都没见过。

      “那就是了,这两个——不是人。” 金镶玉拿起菜单,翻手一推,掷入小二怀中。

      小二:“两位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

      “住店。” 猴子将剑放在桌上 “先来些热酒菜。”

      小二机灵,做主点了两笼肉包,一斤烧酒。

      “咳……” 猴子见小鸡一直盯着旁边那桌 “看什么呐?”

      郝小鸡给猴子使了个眼色,用嘴型回道:“东-方-不-败……”

      猴子一看,呀喝,还真是嘿~!只是那两道英气的剑眉换作了弯月,醒目的日式大红袍改成了斗笠黑纱,鼻子、眼睛外带中缝的别致下巴,的的确确就是那人的模样。

      金镶玉略懂唇语,一直在柜台边假装清账,实则观察二人。镶玉顺着猴子的目光看向邱莫言……东方不败……啥银(人)啊?

      不一会,小二端上热气蒸腾的竹笼,娴熟的分发在几张桌上。

      邱莫言咬了口包子,才入口,面色大变,尽数吐掉,沉声道:“肉不对!”

      郝小鸡咬了口包子,才入口,面色大变,尽数吐掉,沉声道:“噗……!”

      众人大骇——行走江湖不怕刀头舔血,唯有这餐中下毒,令人防不胜防——连忙将口中包子吐掉,齐问:“什么肉?”

      猴子大骇——行走江湖不怕刀头舔血,唯有这餐中下毒,令人防不胜防——连忙将口中包子吐掉,赶问:“怎么了?”

      “反正不干净。” 邱莫言警惕的环视四周。

      “呼……好烫……” 郝小鸡警惕的环视四周。

      莫言一行人与猴子这桌对视一眼,心下想,什么意思~!

      那伙江湖客不顾金镶玉的警告,分两队抄起家伙,缓缓逼近,为首之人大喝一声,抽刀分别砍向邱莫言和郝小鸡!

      铮——!子母剑出,寒光一闪,扫破那人发髻,还鞘。邱莫言手腕翻转,一掌击在竹筒上,筷子横飞,化作暗器击出,竟将这拨群起围攻之的江湖客尽数点倒,只是微微一笑,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继续饮茶。

      铮——!刀未开刃,寒光一闪,划破那人颈项,归位。孙悟空手腕翻转,一掌击在竹筒上,筷子横飞,化作暗器击出,竟将另一拨围攻过来的江湖客尽数插倒,只是微微一笑,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吃包。

      众江湖客大骇,落荒而逃——电光火石的一连串动作,尽收金镶玉的眼底。

      金镶玉摇曳至猴子面前,一脚蹬在条凳上:“给钱~!”

      猴子掏出一锭金子,习惯性道:“不用找了。”

      金镶玉拿过金锭,芊芊玉指又摊平了伸过来:“不够~!”

      猴子:“不够?”

      郝小鸡甚至有点仰慕的看了镶玉一眼,不愧是百年老字号的黑店,一锭金子买不了两屉包子。

      面对这两个一脸无辜吃包子的正太,见惯了大风浪的金镶玉,额上出现了一道黑线……

      “五十两够个P呀~!” 金镶玉指着桌子周围一地的死尸 “收尸不要钱啊!买棺材不要钱啊!请道士做法不要钱啊!龙门客栈什么规矩也不打听打听?要杀人上外面杀去,在老娘店里搞事,若是官差来了,还不得老娘去擦屁股啊~?!”

      猴子看了看桌子周围,又看了看邱莫言那边。

      邱莫言下手轻重拿捏得当,为首那人只是被削掉顶上发髻,一众帮手也只是用筷子击中穴位,使其乏力颓倒。反观猴子,为首那人被铁刀齐肩斩断,头颅飞落三米之外,血喷如柱,一众帮手均被筷子穿透身体,沾着血的筷子向四周散射,插得到处都是……

      这能怪我么?人家第一次当大侠诶~ 猴子掏出两张千两银票:“上面这张是给你的。”

      金镶玉不满道:“另一张呢?”

      猴子:“给那断头的哥们糊脖子吧~”

      【第三幕:他是个男人中的男人】

      入夜,上灯,龙门客栈渐渐平静下来,众伙计忙着收拾场子。金镶玉托着蜡烛,引邱莫言、猴子等人上楼。

      大漠,黄昏,驼铃脆响,有客远来。

      耳旁,笛声悠悠;眼前,黄沙漠漠——驼背上的周淮安极目远眺,却是放眼荒凉。从江南到这边关大漠,千里之行,佳人之约,这一切,终将结束。这笛声——周淮安闭上眼睛,还是那首《破阵子》,还是那般的苍凉悠远。

      “莫言——” 他喃喃念道,千里思君,唯有这一曲《破阵子》,遥寄相思。

      这边,龙门客栈房间中。

      金镶玉偷看女扮男装的邱莫言洗澡,顺带讥笑对方‘胸小无味’,邱莫言不但从语言上以‘奶大无脑’回击镶玉,还顺手牵过对方裹身衣物以遮玉体。

      金镶玉虽败犹荣,翻身飞上屋顶,高唱:“红蜡烛红来,白蜡烛白,小妹我一把攥不过来!”

      暮色中,有客长笑。

      金镶玉霍然起身,裸站房顶,双手叉腰,喝道:“哪来的蜡烛啊,你笑什么笑!”

      说完纵身跃下,在半空中才想起仍然光着身子,情急之下,只得顺手扯下那面写有‘龙门客栈’四个大字的大旗往身上一裹,一屁股跌坐在地,美腿一翘,哼!一声,直勾勾盯着来者,眼中放光,连忙起身,心道,好一个靓仔!

      周淮安除了面巾,轻巧跃下骆驼,微微一笑,牵着骆驼走上前,恭恭敬敬的问道:“请问龙门客栈在哪?”

      金镶玉原地打了个转,嗲声道:“我身上就是龙门客栈。”

      八方风雨,不如我们龙门山的雨——龙门山有雨,却缘虎下山。金镶玉和周淮安对上暗号,知道是同道中人。客套一番,领进客栈。

      大堂传来金镶玉脆嫩的声音:“这就是小店,客官里边请——”

      “呦,当家的,” 黑子迎上前,上下打量着裹在金镶玉身上的帆布,挠着脑门问道 “今天改穿番邦的衣裳啦?”

      金镶玉杏眼一瞪,嗔道:“还说呢,早叫你们洗这幌子旗了,瞧瞧,弄得我一身土!”

      黑子瞧了眼从进来迄今没有看过金镶玉一眼的周淮安:“这个,不是人。”

      金镶玉瞥了眼径自上楼的周淮安,从第一眼起,这个男人就给了自己前所未有的惊艳:“你怎么知道?”

      黑子道:“你不是说,凡是不正眼看你的……”

      “这个是男人中的男人~” 金镶玉瞅了周淮安的背影一眼 “他眼睛没看,心里可看了好几遍了!”

      长廊,羌笛起;邱莫言倚栏而立,吹起了那熟悉的曲子;周淮安踏出半步,万千思念,都付此间。

      邱莫言含笑而立,男儿打扮,却不掩女儿半抹绯红;周淮安大步上前,伸手轻抚邱莫言秀面,此刻之深情,尽在一笑间。

      周淮安与邱莫言汇合,相携回到房中,探望战友以及英雄遗孤。

      【第四幕:他是个太监】

      入夜时分,黑云蔽日,惊雷自天边隆隆滚来,大风雨转眼即到,将龙门客栈笼罩在黑暗中。几道闪电重重劈下,甩出大片惨白;狂风肆虐,一支马队冲破雨幕,疾风般在客栈前停下,马上客皆是身带兵器、斗笠蓑衣,整整齐齐在大门前下马。

      龙门客栈内,客人已散,金镶玉正收拾账本,忽闻屋外噪声大作,两扇大门“咣咣!”巨响,有人一个劲的叫门。

      “哪个狗娘养的,刚关上就叫开啊!” 金镶玉喝道 “不准给他开,叫雨淋死!敲敲敲敲,敲你娘个丧门星啊,你要再敲啊,老娘就——”

      话未落,只听‘轰!’一声巨响,大门被撞开,风雨狂吹,将金镶玉的账本吹得漫天飞舞~!

      大队人马涌入大堂,为首之人,赫然便是东厂四大档头之一的——追风双刀曹添!站在他身后的,便是铁笔判官贾廷与夺命飞针陆小川!陆小川一双细眼,迅速将客栈大堂上上下下扫视一遍;带队的贾廷却不动声色站在人群中。

      “不想活啦,敲这么久都不开门,不做生意啦!” 曹添喝骂着。

      “我□□爹!” 金镶玉飞身跃下,三两下抓过半空中的账本,喝道 “账本全湿了,一群王八蛋,死人还不关大门!”

      黑子吆喝一声,让伙计们关上大门。

      黑子跟在金镶玉身后,探头道:“这一群,都是男人中的男人。”

      金镶玉:“你怎么知道?”

      黑子:“不是你说的么……”

      “之前那个-是男人中的战斗机” 金镶玉拿账本当扇子,气道 “这一群-是太监中的VIP~!”

      黑子开始犯嘀咕,从女人到非人类到男人再到太监……咋个个都有理由不看你呢?

      【第五幕:夜】

      龙门客栈的大厨房在地下,一条秘道从金镶玉的卧房直通而下;秘道出口边上是一块大木板,斑驳的血迹依稀可见。伙计刁不遇哼着歌,甩着蜡烛走进地下厨房。

      呼——两道人影窜进大厨房,贾廷与陆小川没有惊动刁不遇,悄悄躲在柴草堆后。顺着昏黄的烛光,映入两人眼帘的是一具倒吊着的、血淋淋的剥皮尸体。

      阴风阵阵,贾廷不敢大意,问身旁的陆小川道:“他在那哼哼什么?”

      陆小川侧耳仔细一听,皱眉道:“他是个鞑子,在哼鞑子歌。”

      刁不遇哼着小调走到刀架子前,一把把弹着,选中了一把弧形圆刀,甩了甩,吹了口气。

      “我分引啊你个登那!我分引啊是喝个登啊!” 念罢,刁不遇猛回身,抄起圆刀对着尸体就是一通狠砍。

      陆小川低声翻译着:“挖你的双眼,叫你看不见!剥你的皮,叫你没衣服穿!斩你的头叫你活不到明天!”

      贾廷头皮阵阵发麻,咬牙道:“这小子比我们东厂还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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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在风雨中沉沉袭来,两人并肩靠在墙边。

      邱莫言闭上眼,手中依旧是那支短笛,喃喃吟道:“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短笛、纤指,周淮安的目光缓缓滑落,停留在邱莫言那清秀的面庞上,轻叹一声:“什么时候,我们才可以过太平日子。”

      风雨飘摇,伊人伴侧,此时无声胜有声。

      突然间,周淮安觉得很满足,至少在这一刻,他们完完全全的拥有了这片安宁——他缓缓合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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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回字形走廊的另一端,猴子和小鸡和衣而卧。

      照老规矩,猴子睡外侧,小鸡靠墙。外面惊雷轰鸣、电光闪闪,小鸡翻了个身,发现猴子没睡,两眼一眨一眨的看着顶上房梁。

      郝小鸡:“上面有人?”

      孙悟空:“嗯……没,你咋还不睡?”

      郝小鸡:“你不也没睡么~”

      孙悟空:“我在担心后天的事……”

      郝小鸡:“我也担心后天。”

      后天,周淮安与金镶玉假戏真做的完婚,邱莫言一众与曹添、贾廷、陆小川等厮杀,东厂曹公-曹少钦带大队兵马赶到龙门客栈。为护忠良之后,大家殊死一搏!最终,邱莫言中箭陷入流沙,香消玉殒;曹少钦不敌众人,刁不遇削去其小腿,周淮安一剑封喉;金镶玉一把火烧了龙门客栈,与周淮安浪迹天涯。

      猴子打算,后天去客栈外单挑BOSS-曹少钦,届时,客栈内外一片刀光剑影,只怕小鸡有危险……

      小鸡打算,后天一直跟着猴子,丫嗜血好战,一招一式都是取人性命的狠招,杀得眼红了只怕好人坏人统统惨遭猴手……

      【第六幕:分羊】

      天亮,暴雨不止。窄小的房间中,空气出奇的沉闷,猴子和鸡下楼吃饭,这边周淮安、邱莫言等人也走了出来。

      周淮安凌厉的目光轻轻扫过对面,压低声音:“那两人是……”

      邱莫言嘴角带笑,不动声色回道:“昨日跟我们后面来的,尚分不清是敌是友。”

      周淮安手扶着栏杆,缓缓往下走:“恐怕会坏事,多加注意。”

      大堂,黑子引贾廷等人入座,高声吆喝:“几位请那边坐,顺子,招呼客人,上包子!”

      坐贾廷对面的陆小川也瞧见了猴子和鸡,在桌下碰了碰贾廷的脚:“楼上还有人。”

      贾廷抽筷子:“何人?”

      曹添将茶杯端在嘴边:“昨日比我们早到,尚分不清是敌是友。”

      贾廷又将筷子插回去:“恐怕会坏事,多加注意。”

      一时间,场内情况风云骤变,大家的注意力全集中在猴子和鸡身上。

      贺虎走在头一个,大喝道:“喂,掌柜的,我们不要包子,来只烤羊!”

      “烤羊一只!”黑子吆喝着。

      曹添火爆性子,岂肯落在人后,也道:“你们这有烤羊吗?”

      “有有,灞上大肥羊,”黑子捧着包子笼,神神秘秘道,“昨儿晚上刚宰的。”

      曹添:“给我们来两只。”

      “哦,要两只啊,就来就来。” 黑子连声应诺。

      猴子好吃烤羊,尤其是西域的,叫道:“伙计~这里加一只!”

      “啊,仁兄——” 贾廷笑着走上前,打量着猴子 “这位仁兄好相貌——天庭饱满、地廓方圆,印堂发亮、面带红光,您要有一副好运了!”

      猴子不应也不笑,淡淡看了贾廷一眼。

      贾廷瞧了眼猴子的手,笑道:“不介意的话,想借仁兄贵掌看一看。”

      猴子伸出左手,摊开。

      贾廷托起猴子左掌,仔细端详一阵……只见那掌中空空荡荡,无一纹路,犹如一部无字天书。

      猴子挑眉:“如何?”

      “呵呵呵呵呵,天机不可泄露!” 贾廷干笑两声,转身朝周淮安走去 “这位仁兄好相貌——天庭饱满、地廓方圆……”

      贾廷开始给周淮安看手相,金镶玉加入探讨‘桃花运’问题。

      “烤羊来啦~!” 黑子一路小跑,吆喝着上菜。曹添早憋着一口气,虎目一瞪,拍案喝道 “掌柜的,我们那两只呢?”

      “啊哟,” 金镶玉走上前,手撑桌子,“这羊也得一只一只的烤嘛!”

      “也得有个先来后到吧!” 曹添暴怒,一掌挥落,木桌应声而碎。

      “啊呀,一边一半吧!”金镶玉砸了茶碗,高喊,“刁不遇!!!”

      “来喽!” 刁不遇连滚带爬的从厨房撞来,“彻马米啊,啥事?”

      “给我劈开只羊,一边两半!”

      刁不遇横一下竖一下比划着:“这么架啊?这么架?”

      “管他横竖呢,堂开就行!”

      刁不遇唱了个诺,扑到烤羊跟前,叉开两腿、亮出胸膛,手腕一摆,刀去如风——去头、剔骨、卸肉、平分,一气呵成!还是那把圆刀,还是快的让人眩目!未几,一只全羊被生生去骨堂开,落下一盘整整齐齐的碎肉,一边两半,令人叹为观止!

      大堂内顿时息了声,外面再大的雷电也比不过伙夫-刁不遇手中那把屠刀,游刃有余、杀气腾腾。

      郝小鸡盯着刁不遇,目不转睛。

      猴子心中顿时生出一股怪怪的感觉,不屑道:“嘁,这种雕虫小技有甚么可显摆的~”

      小鸡没理猴子,似是自言自语:“明天……切莫轻举妄动。”

      猴子不解,甚至有点生气:“不至于吧,不就是一个刀法还凑合的伙夫么……赶明儿爷爷给你耍一套刀法开开眼,别说一分四份,我能给你把曹少钦片成北京烤鸭~你信不信!”

      小鸡回头瞪了猴子一眼,就知道打打杀杀逞能装大汉。

      郝小鸡:“他不是普通的伙夫。”

      猴子:“长得像强尼.德普就不普通啦?”

      郝小鸡:“什么跟什么呀……他不是伙夫,至少以前他不是伙夫。”

      猴子:“你认得他?”

      郝小鸡:“化成灰都认识。”

      猴子:“他欠你钱?”

      郝小鸡:“没有。”

      猴子:“那你为什么记得他?难不成……你跟我……不是第一次?!”

      郝小鸡:“呸!你想点别的行不行?他是我同学!”

      猴子:“同……同学?”

      郝小鸡:“他是我同窗好友——诸葛二狗。”

      ---------------------------------------------

      诸葛二狗为什么会在龙门客栈当伙夫呢?
      他不是应该和上官鸭在西域研习国际贸易吗?
      明天,龙门客栈将上演怎样一出武侠大戏呢?

      欲知后事何如,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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