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情枯芳华》撸铝的黄羊

9、记草鱼（六）

　　在梦里，曹晟梦见他们两个人换了一张大大的床，一日三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甜甜蜜蜜。曹钰又像小时候那样缠着自己，要抱抱，要亲亲，要举高高。
　　而曹钰就没那么幸运了，他做了个噩梦：
　　“瞧瞧！这就是勾引曹晟将军的狐媚子！”
　　“这不正是那个花瓶小侯爷？”
　　“竟然喜欢上了自己的兄长，真是不知廉耻！”
　　“听说是他在将军的酒里下了药，臭不要脸的爬上了将军的床！”
　　“这种人渣，哼！要我说，就应该千刀万剐不得好死！”
　　曹钰耳边传来长久不断的咒骂和指责声，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不可描述），一脸惊恐的望着四周，发现围满了百姓，伸着手指对他指指点点，无一不是在指责他。
　　“皇上本来都下旨把昭晴公主嫁给曹晟将军了，人家郎才女貌，金玉良缘，天生一对，这下倒好，全被这小兔崽子给搅和了！”
　　曹钰身子不住的颤抖，脸色煞白，嘴唇也吓得没有丝毫血色，眼泪涌出来，低着头双手捂着耳朵四处逃窜。
　　“上哪去？”
　　曹钰突然撞到了一个人，冰凉而坚硬的铠甲磕得曹钰生疼，倒在地上，头顶上方传来问话，仰脖抬头一看，是不苟言笑的曹晟。
　　“哥哥，钰喜欢哥哥，但是钰真的没有在酒里下药，没有勾引哥哥，事实不是他们所说的那样，哥哥救救钰，带我走，离开这里好不好？”
　　曹钰一把抱住曹晟的大腿，尽管那腿甲硌得他难受，哭诉自己的委屈。
　　“听见没有！他主动承认了！”
　　“哎呦！没眼看！光天化日之下就公然求.欢！怎么这么不要脸啊！真不知羞！”
　　“松开你的手！我没你这个弟弟，你真让我恶心！若不是你执意留在我房里过夜，又趁我醉酒神志不清，我们怎么会做那肮脏下贱的荒唐事？”
　　曹晟一脸厌恶的一脚踢开曹钰，长剑抵着曹钰的脖子，眸子里是深不见底的冷漠。
　　“哥哥你…”
　　曹钰惊愕地瞪大了眼睛，脖子上传来微微的刺痛感，剑尖已没进了皮肉。
　　“晟哥哥，阿钰可能也只是一时糊涂，况且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莫要杀生，晴儿求晟哥哥把他放了吧。”
　　一旁闪出一个红色的身影，曹钰把目光聚集到那人身上，喜服加身，凤冠霞帔，搂住曹晟的胳膊，后者自然而然的低下身子，昭晴凑到曹晟的耳边，柔声和他低语。
　　曹晟身上的铠甲随风消去，化作一身红艳明亮的喜服。
　　“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曹晟宠溺的捏了捏昭晴的漂亮脸蛋儿，亲密的把她搂在怀里，嫌恶的瞪了曹钰一眼，正准备收剑时曹钰却直接用手抓住了剑刃，直直向着自己的胸膛左二寸处刺去，鲜红的血液滴滴答答坠落到泥土里，闭上眼睛，绝望心碎。黑色的雾气和光芒将曹钰笼罩，一个法阵在他和曹晟的身下升起。
　　曹晟睡醒之后，曹钰还在梦乡里苦苦挣扎，泪珠不断涌，曹晟看了心疼，轻柔的替他拭去之后，轻轻地亲亲他的眼睑，温厚的大手一下一下的缓缓拍着曹钰的身子，像是在哄孩子睡觉。
　　“曹晟，我恨你！你若是不喜欢我，为何要把我捧上云端，转眼间却又把我推入万丈深渊？魂灵之神，请与我签订契约！我曹钰愿以魂魄为代价，换取曹晟与我二人，今生今世，来生来世，永生永世，不复相见！”
　　曹钰眉头紧锁，悲痛交加，咬牙切齿的说出决绝的话语，眼角滑落一颗晶莹的泪珠。
　　曹晟听了直皱眉头，这梦话中所描述的的“堕魂之术”是巫术，曹钰怎么会学？
　　“阿钰？”
　　曹晟轻轻拍了拍曹钰清瘦的脸，曹钰缓缓睁开眼，眸子空洞无神。
　　“阿钰？是不是做噩梦了？不哭莫怕，我在。”
　　曹晟一下子慌了神，双手捧着曹钰的脸，嘴巴啄了啄他的额头。
　　“兄长既然酒醒了，那阿钰便告退了。”
　　曹钰无情的推开曹晟，嗓子疼且哑，漠然的躲避，身下传来痛彻心扉的酸疼感，昭示着昨晚性.事的激烈，强支撑着身子双腿颤抖去捡被撕烂扔在地上的衣裳。
　　“阿钰，你身子不便，在床上好好歇着，别乱走动。”
　　曹晟叽里咕噜利索的从床上爬起来，想把曹钰抱到床上，却再次被推开了。
　　“兄长是怕钰跑出去乱传这丑闻吗？兄长大可不必为昨夜之事愧疚担心，钰无大碍。酒后乱.性，人之常情，兄长放心，钰一定不会对外胡说的。”
　　“你什么意思？你昨晚明明亲口说过你喜欢我的，难道…难道你只当是酒后的一时兴起？”
　　曹晟抓住曹钰的肩头，双目赤红，满脸的不可思议。
　　“钰若是不那样说，兄长会放过钰吗？”
　　曹钰无情的拂落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套上衣服，束好腰带，手刚碰到门，却被曹晟粗暴的推在了门上，脑袋磕在上头，疼得厉害。
　　“你以为我是在玩弄感情吗？！”
　　曹晟怒气冲冲的就去咬曹钰的唇，曹钰却扇了他一耳光：
　　“昨夜只是逢场作戏罢了！你别忘了，你是我兄长，我是你弟弟!我们两个人永远都不可能！下个月十五你便要和昭晴公主成婚了，尽快准备吧。”
　　“你给我站住！”
　　曹钰说完就头也不回的一瘸一拐的踏出门去，曹晟气极了，一下子把曹钰扛在肩头，扔回了床上，欺身压住，捏着他的下巴，眼神犀利，逼问道：
　　“那你告诉我，你为何会堕魂？”
　　“钰纨绔不才，不学无术，看这巫术有意思，便学来玩玩。”
　　曹钰甚是惊异为何曹晟洞悉知晓他的一切，故意装出一副乖张不逊的吊儿郎当模样，用手指划过曹晟的脸庞，停留在那不明显的伤疤上，漫不经心道：
　　“昨夜哥哥情动，很有趣。”
　　“给我滚！滚回蕴雪苑！”
　　曹晟一巴掌打掉他的手，夺门而出，曹钰静静地躺在床上，久久才回神，忍受着(不可描述）的疼痛，艰难的站起身一步一步地挪回了蕴雪苑，那株海棠花已经落败了个干净。
　　曹钰简单的洗了个澡，身上的痕迹却是洗不掉的，披上一件以前的长袍趴在床上，（不可描述），肿胀着，疼痛着。
　　“吱呀——”
　　房门被推开，曹钰慌张的放下袍子，本想坐起身，（不可描述）一疼，身子栽倒在床边，身上的袍子不甚合身，松松垮垮的，漏出了精致的锁骨和一大截白玉似的修长笔直的腿，爱的痕迹散落在其上。靠着木栏杆，撩了撩潮湿未干的头发，抬起眸子，望向来人——曹晟。
　　“趴下，衣服撩起来。”
　　曹晟吞咽了一口口水，用手拉了拉曹钰的领口，把锁骨给藏了起来，曹钰看着曹晟动手动脚，以为要清晨来一炮，心里恼火，暗骂这曹晟着实没人性！按住衣角，嘴上却甜腻腻的恶心曹晟：
　　“哥哥，你昨夜太过风流，现在钰难受的紧，今天就先饶了我这个雏罢。”
　　“三、二、一！”
　　曹晟拳头握的咯吱咯吱想，几乎是在咬牙切齿的倒计时，曹钰不停的往后瑟缩，咬着下唇，眸中水光流转，在曹晟的逼迫下不情不愿的趴下露出了惨不忍睹的（不可描述）。
　　“忍着点儿。”
　　“你难道就这么想要我吗？！那起码也要再等几日吧！你的喜欢，太过沉重，钰受不起！”
　　曹晟带着剑茧的手抚上曹钰的（不可描述），向两边轻轻扯开，针扎似的疼痛传遍了曹钰的四肢百骸，眼泪又疼得哗哗直流。
　　“你这小脑瓜整天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我心悦你，你不接受也好，无视也罢，我就是喜欢你，只想对你好。”
　　曹晟从怀里取出一个青花瓷的药瓶，转开塞子，扣了些雪白的药膏，轻轻点在那红肿不堪的（不可描述）上。
　　“唔…”
　　曹钰身子一下子僵住了，原来是自己误会了，曹晟原来只是给自己上药啊。
　　“我替你向宋将军请了五天的假，你且在家里好生休养。”
　　曹晟手上动作更加轻柔，微微分开那紧贴的（不可描述），将指头伸了进去，清凉的药膏涂抹在火热的（不可描述），融化成一滩透明的药水在那（不可描述）来回流动，曹钰害怕会流出来被曹晟看见，难受的用力一紧（不可描述），却连带着曹晟的指头也夹住了。
　　“松开，太紧了，我出不去。”
　　曹晟的产生了不可描述的反应，捏了一下曹钰的细腰，曹钰无力的大口喘着气，尽量放松，曹晟把手指抽了出来，修长的手指上水光泛滥，还有一丝丝的甜腻和清香，淫.靡不堪。
　　曹晟忍着欲.望用帕子把手给擦了擦，拿来干爽的绵布毛巾细心的给曹钰擦头发，曹钰背对着他，羞耻心爆炸。
　　“再睡会儿吧。”
　　曹晟把被子给曹钰盖好，踏出门的那一瞬间又补了一句：
　　“莫要再学巫术了。”
　　曹钰一听到这个就委屈，巫术，一听就不是好词，谁愿意学呢？
　　曹晟常年驻守边关，征战在外，曹钰的心也早已跟着去了那漫天风沙的戈壁荒滩，日日牵挂，夜夜担心。后来听说巫术能占卜生死，保佑平安，曹钰便潜心修习，用自己的阳寿成就曹晟金戈铁马的辉煌，护佑他躲过一次次的死劫。
　　曹晟身上有很多旧伤老疤，不少的都极为致命，曹晟每一次都挺了过来，军中人都不禁惊叹这尊战神真真命大。
　　曹钰觉得身子疲乏，心也劳累，脑袋昏昏沉沉，阖上眼，睡了过去。
　　曹晟坐于案前，手上拿着一卷书，不仅拿反了，而且已经半晌没翻过页了。
　　曹晟闭上眼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合上书，喝了一口凉茶，又去了蕴雪苑。
　　曹钰还在床上睡觉，曹晟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看着凌乱的被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嘴角情不自禁的勾起：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喜欢踢被子，着了凉就找自己揉肚子。曹晟抬手重新给曹钰盖好，屏着呼吸俯下身，轻轻的在曹钰的唇上啄了一下，退出房去。
　　曹钰听见房门合上的声音，缓缓地睁开眼，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唇瓣，脸颊发烫，耳朵红红。
　　那药的效果极佳，曹钰傍晚的时候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爬起身来穿好衣服在蕴雪苑里溜达了一圈，自己又能活蹦乱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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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俺感觉俺的文清水的不行（委屈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