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星象 ...
-
9
前厅昭天馆的众人依旧跪在地上，没有一个人敢乱动。蹇月承一身寒气的从新落座，见陈正使颤颤巍巍的跪在一边，看是真的把人给抬过来了。
“孤王听说，这吉日是爱卿算出来的？”蹇月承全无感情的问道。
“是……也不是。”陈正使恭恭敬敬的答道。
“哦？此话怎讲？”说话间蹇月承随手摸了摸腰间的寒纾宝剑。
那正使静了静神，开口道：“回王上的话，臣确实选定的吉日，刘副使也验查过了，只是……臣选择的日子明明是明日，并不是今日啊！”
蹇月承右手无意的在桌子上轻轻的敲打，声音不大，却让在场的众人人心惶惶：“是吗？这是为何？”
陈正使道：“王上也知道，臣这几日身体不好，那一日臣算好日子后请刘副使来复验，没出任何差错，之后臣觉得精神有些不好，觉得面圣不雅，所以就打算早些休息，明日等王上下了朝亲自送去，谁知刘副使自告奋勇，非要进宫面圣，臣拗不过他，再加上实在想赶快休息，也没有多想就同意了……”
正使看了看一旁已经听傻了的刘兆乾，眼中有几分同情，继续道：“这是臣莫大的疏忽，谁知道竟然出现了这等事。”
蹇月承皱了皱眉，问道：“既然卿知道日子有误，为何不上奏孤王？”
陈正使跪着弯了弯腰，开口道：“王上……臣，从昨日晚间便高烧不退，今日时常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况且……择选吉日是大事，臣的府人哪里会知道是哪一日？”说完顿了顿，抬头看向蹇月承：“王上，臣斗胆揣测，刘副使心怀叵测，篡改吉日，耽误郡主大事，应当重罚！”
蹇月承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对刘兆乾一笑：“卿有何话说？”
刘兆乾现在觉得自己好似跌入深海，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语的。听到蹇月承的问话微微一愣，叩首道：“回王上的话……”刘兆乾话到此处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若说他没有去复验，那么就是自己的失职，而且还相当严重，如果谎称自己验过了，那么……就是自己无能。
“臣……臣并没有复验，”考虑再三刘兆乾开口道：“那一日臣被请到正使府中，见府中白布高悬，全府上下披麻戴孝，陈大人又精神不佳，臣……实在是一时头脑不清，并未复查。”
“这倒是奇了，”陈正使摇头道：“下官高堂健在，子女安康，旁系叔侄也活的好好的，怎会无故在府上办白事？未免太晦气了！”周围的官员附和的点了点头，正使继续道：“况且臣入朝已有八年，如果副使忘记复查，臣为何不提醒？难不成臣真的傻了不成？”
“王上，”有的官员开口道：“臣觉得陈大人所言在理，臣与正使大人也算有些交情，若大人家真出了什么事，也该给臣一封请柬，然而臣并没有收到，不知其他几位大臣可收到了？”
其余的大臣纷纷摇头。
“臣……”刘兆乾认真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觉得有些地方确实一时之间解释不清，只是出于对正使多年的信任，便没有深究，现在想来，别人下好了圈套请自己跳，自己二话不说的就跳了！
“既然如此，就劳烦刘副使多陪孤一会儿了。”蹇月承的语气温和的紧，却让人心惊胆战。
刘兆乾愣愣的看着其余的宫人纷纷告退，殿门一关，就剩下他与蹇月承两人。刘兆乾跪在地上寻思，不知道王上会不会留时间给自己写封遗书……
“哗嘭！”蹇月承抬手又摔了给杯子，随即起身，把屋里能砸的全砸了。
砸完之后蹇月承好似平静了许多，坐回椅子想给自己倒杯茶，奈何刚才生气，一套茶具连同茶水全都泼再了地上。
“你给孤认真说一般，那一日到底怎么回事？”蹇月承的语气缓和了许多，就是有些沙哑。
刘兆乾把那天的过去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等他说完，蹇月承直接把桌子掀翻在地。
“陈正使是林家的人孤早就知道，本以为这个人是用来抗衡孤与氏族的地位的，谁知道居然敢把主意往小齐身上打，那就别怪孤无情了。”
刘兆乾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叫愫韶郡主，不禁有些震惊，看来外面传都不是真的，王上……真的很喜欢郡主吧。
“刘大人何日成亲啊？”蹇月承忽然问道。
刘兆乾的思想生生拉回了现实：“回王上，五日后。”
“明天就完婚吧。”蹇月承道：“明日之后国葬，要不定在明日，就又要等一年了。”
“谢王上。”刘兆乾行礼道。
“这郡主的天象，可有破解之法？”
刘兆乾暗自叹气，怕这才是蹇月承帮助他的真正原因吧！斟酌了一下说道：“这个臣不清楚，带臣今夜观了天象，明日来回禀。”
蹇月承挥挥手，起身向后宫走去。
刘兆乾出宫的时候已经半夜了，里衣彻底湿透了，黏在身上觉得很不舒服。蹇月承看了看掌心，发现已经被自己的指甲钳出了一道道红痕。
“王上，这大晚上的您要回宫吗？”雨已经不大了，但淅淅沥沥的没完没了，让人心中厌烦。
“去王后那儿。”蹇月承答道，没在说话。
那太监心中盘算，王上快一年没踏进王后的宫中了，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
作者有话说第13章 星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