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媳妇的职业素养》迟零

43、化粪池？

　　替川穹擦拭着脸上的脏污，程靖南笑嘻嘻地咧开嘴“你可以动手把我打晕，这样就不算我失职，你也能完成自己的任务。”

　　这倒是个好主意！
　　川穹抬手在程靖南的脑门上敲了一记脑瓜崩，夸奖道“想不到你脑子还挺灵光的嘛。”
　　活动着手腕，程靖南能够清楚地听到指关节“咔咔”的脆响。
　　川穹的力气他是知道的，要真的下手……自己恐怕会死。

　　“准备好了吗？”川穹扭了扭脖子，嘴角翘起了一抹鬼魅地笑容。
　　这还没下手，程靖南已经觉得后脖颈有些疼痛。
　　紧紧地闭上眼睛，程靖南不敢再看川穹，而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深呼吸“好了！动手吧！”

　　就算闭上眼睛，程靖南都能够感觉到一阵突然冲向侧脸的劲风。已经做好了挨打的准备，可几秒钟后，他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
　　“mua~”睁开眼的时候，川穹正贴着自己的左脸，那一个吻让他浑身猛地抖了一下。

　　“我动手了。”
　　“等……”
　　不等程靖南说完，川穹便在他的后脖颈用力地打了一下。
　　意识瞬间模糊，程靖南只记得最后看到的是川穹红果果的身体……

　　一分钟前，他刚想起来自己没穿衣服，正准备跟川穹说一下先穿好衣服再动手。这下可好，等局里的人赶来后，看到自己□□的模样……
　　英雄警察勇斗匪徒，热得脱掉了所有的衣服？
　　这个理由，好像有点说不过去哦。

　　“程靖南？程靖南！”
　　找到程靖南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凌晨。天色泛着淡淡的白光，是路过的一名货车司机发现后报了警。
　　浩东摇晃着倒在田地里的程靖南，幸好还有脉搏。拿起一瓶矿泉水用力地喷出一口，程靖南的睫毛这才微微颤动。
　　“东，东哥？”程靖南虚弱地说了一句。

　　几个小时前的一番打斗使得程靖南浑身酸痛，四肢像是注了铅一样抬都抬不起来，再加上和川穹的那一场运动，更是把他的力气耗费的干干净净。
　　艰难地抬起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衣服竟然工工整整地穿在身上，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下半身有一点难受。

　　“快来！这还有名伤员！”浩东大声地冲着路上的医护人员喊道。
　　按住程靖南肩膀上的伤口，浩东小心翼翼地将程靖南从泥泞的田地里拖出来“你没事就好，还记得发生什么了吗？”
　　“是，是他们组织派来的杀手。”程靖南假装懊悔地用手捂住脸“对不起，是我没有完成任务，那个杀手实在太厉害了，我……”
　　“没事没事。”浩东连忙打断了他的话“这不怪你，人没事就好。”

　　将程靖南小心翼翼地挪到担架上，从田地里抬上来的时候，程靖南的目光一直盯着被撞毁的警车。
　　七八名医护人员正在解救后排的警员，而警员旁边竟然空无一人。
　　看来，川穹已经把顾南城成功解决掉了。
　　躺在担架上，程靖南的心里竟然有些欣喜，除了川穹成功完成任务，那个虚伪的人渣也终于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

　　程靖南被送往医院，浩东和井诚则留在现场寻找着凶手留下来的线索。
　　“嘶。”
　　扭动脖子的时候，井诚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后脖颈的一道紫痕轻轻碰一下都会疼痛。
　　“你昨天看到凶手的样子了吗？”浩东拿起口袋里的笔，轻轻地挑动着黑色轿车里的坐垫，希望找到一些线索。
　　井诚试图摇头，却疼得咧嘴“没看到，南哥叫我的时候我还没回头就被打晕了。”

　　和之前的几次一样，现场找不到任何的线索。脚印被擦的干干静静，又是在监控盲区，就连之前在服务区的监控摄像里，也看不到那人的正脸。
　　最重要的是，顾南城到底去了哪里？就算是死，总要留下一具尸体吧。

　　“Sir！有线索了！”正在周围收集证物的同事大声地叫喊道。
　　大家快步跑到他身边，警员将手里的电话递给了浩东。
　　“喂？我是，嗯，许村？好的，我们马上过去。”接到电话，浩东始终眉头紧皱，和周围的同事对视一眼，他收起了手里的笔。
　　“顾南城的尸体找到了。”

　　那是一起报案电话，是从附近的一个村庄里打来的。
　　众人赶到的时候，村头已经围满了村民，发现顾南城尸体的两名村民被吓得魂不守舍，到现在还大口地喘着粗气。
　　村民带着浩东等人往村里走，一股浓郁的恶臭让所有人都忍不住捂住了口鼻。
　　“尸体在哪？”浩东问道。
　　村长指了指前面“我们村里的化粪池。”

　　最先发现顾南城尸体的是村里的老李头夫妻，原本是来检查化粪池的情况，没想到会在其中看到一具尸体。
　　化粪池里散发着阵阵恶臭，深棕色的液体来回翻滚，而在正中则飘着半件男人的蓝色衬衫。拿起旁边的一根竹竿将尸体反过来，顾南城已经没了气息，而他的胸口正插着一把匕首。
　　还没来得及将尸体勾过来，化粪池里又泛出一股沼气，将尸体又翻了过来。

　　顾南城死不瞑目，一直保持着惊恐的表情，睁大的眼睛几乎要从眼眶里蹦出来，死状可谓是极其的难看。
　　生前，顾南城也算是一线男星，起码有一半的人口都看过他拍的戏，可现在竟然死在了化粪池……
　　正在组织打捞工作的时候，现场又发现了新的线索。
　　“头儿，这有一张字条，是留给你的。”电话那头，警员小声地说了一句。
　　字条？
　　浩东惊了一下“上面写了什么？”

　　“我留下了你想要的东西，程靖南小警官知道在哪里。如果你不能在一天之内找到，那就不能怪我不给你们机会。——C”

　　警员说，这张字条在受伤警员的口袋里，把他救出来的时候，字条便掉了出来。
　　短短的几行字，信息量巨大。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川穹突然想起来留下线索，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偏偏要留给程靖南？

　　……

　　“东哥，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躺在床上，程靖南嘴皮子都快被磨破了，“不知道”这三个字他已经说了不知道有多少遍，
　　他的衣服都被从里到外翻了好几遍，甚至连线脚都被挑开，还是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但是，字条上写的清清楚楚，在你这他留下了我们想要的东西。”浩东将纸条拿出来放在程靖南面前。
　　那一条二十厘米长的字条上，一行字使用机器打出来的，除了程靖南三个字外，他实在看不出其中有什么是和自己相关的。

　　更让程靖南摸不清头脑的是，他怀疑川穹的脑子被驴给踢了！帮了他这么大一个忙，还把麻烦全都引到自己身上！
　　“东哥，我是跟他动手了，咱们局的小刘看到了，他怎么可能在我身上留下什么线索。”程靖南调整了一下躺在床上的姿势，扯了扯裤子，还是有点不舒服。
　　浩东对程靖南算得上知根知底，如果真的知道些什么事，程靖南肯定会坦白。所以这次，他还是选择相信他。
　　“那行，你先休息吧，我们再继续调查调查。”

　　在床上躺了快一天，程靖南实在是难受的不行，总觉得下半身不舒服。
　　“我先去一趟卫生间。”扶着床站起来，程靖南披了件衣服朝卫生间走过去。
　　方便的时候，程靖南觉得更加紧了，那种不舒服是那种立体式的四面八方环绕型的不舒服，除了勒，还有紧。

　　对着镜子，程靖南看了看下半身的小裤子。
　　等等……好像……不太对劲？！
　　虽然和自己的款式颜色相同，但……整整缩水了三号！
　　怪不得穿着一直不舒服，原来是大小不合适。

　　程靖南这才反应过来，川穹为什么会留下那一张字条。原来，川穹留下的线索不是别的，就是他身上穿的这一件小衣服！

　　从卫生间里出来，程靖南紧张地回到床边，特地将被子盖在身上，生怕被浩东看出来“根本不明显”的线索。
　　“对了，明天顾南城他们公司的人回来找你，你做好准备。”浩东说了一句。
　　“嗯。”程靖南调整了下坐姿，下意识地扯了一下裤子。
　　“到时候我们会安排同事来，所以不用担心会出什么事。”
　　“嗯。”程靖南又扯一下另一边。

　　“你这是怎么了？有痔|疮？”从卫生间出来，程靖南就像是有多动症一样，一刻都停不下来，浩东皱着眉问了一句。
　　程靖南的脸憋的通红，憋了半天才小声地回了一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