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同居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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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几天准备怎么办？”坐在川穹床对面的沙发上，程靖南小口地喝着可乐。
打量着程靖南买来的烟灰缸，是超级马里奥的形状，两只手捧着一只蓝色的圆缸乍一看倒像是小孩子的玩具。将燃烧的烟灰抖进去，川穹吐出一串烟圈。
“就在你这养伤，等伤好了再说。”川穹朝程靖南仰了仰下巴，吹出的烟圈飘出了老远。
程靖南一口汽水差点喷出来。
开什么玩笑？住在自己家里？打量着川穹身上的纱布，程靖南还是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凭川穹的战斗力，如果他想下手的话，就算受了伤也能要自己的命。让他住在自己家里，无疑像是放了一颗定时炸弹。
但看川穹顺势将旁边的枕头放在身后，一点都不容自己拒绝。
怎么办？凑合活呗，反正自己的命都在川穹手里了。
一想到这几天的生活将会很艰难，程靖南明显变得有些焦躁。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点上，学着川穹的样子大口一吸。
“咳！咳咳！”
比之前更加痛苦，不知道是不是烟的问题，那种感觉比火灼烧喉咙更加痛苦，就连鼻腔和后耳根都烧得难受。
慌忙地将手里的烟丢掉，程靖南“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大口可乐才将灼烧感压下去。奇怪地看着正在看笑话的川穹，用袖子抹了一把嘴“这烟有什么好抽的？疼死了。”
川穹将指间的烟蒂在烟灰缸中碾灭，同时从鼻腔里喷出一股烟，宛如神话故事里口鼻喷火的怪物“过来，我教你。”
重新捡起快要燃灭的眼，程靖南一脸不相信地走到川穹的床边，刚要把烟盒递给他，川穹便从他手里把烟拿了过去递到嘴边。
“你要像这样，用胸腔。”川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学着生物老师一样的动作，胸口上下起伏了两下“就跟平常呼吸一样，把烟吸进去。”
再一次呼吸，烟头再次燃起了橘黄色的光芒。顺着喉咙溜进身体里，川穹享受着烟草香味带来的刺激，再次从口鼻里缓缓吐出烟雾，那股尼古丁的味道还停留在口腔里经久不散。
将烟凑到程靖南嘴边，川穹挑了下眉毛“你试试看。”
程靖南往后退了一点，看着被川穹接触过的烟嘴，犹豫了一下，还是老实地凑了上去。
“嘶……呼……”
学着川穹的样子，程靖南吞吐着那一团烟雾。
果然，按照他说的方法，这一次并没有像之前一样有什么呛喉，甚至舌尖还能够品味出燃烧烟草后的香味。
那是一次浑身的放松，仿佛一瞬间，身体的所有压力都得到了释放。扬起头，程靖南再次吸了一口香烟气息，这一次，里面似乎又多了不少其他的味道。
怪不得这么多人都喜欢香烟，原来真的有它特别迷人的地方。
“既然分手了，为什么还要去你前任的婚礼？”不知怎地，川穹的脑子里突然蹦出了这一个问题，又没有止住地问了出来。
程靖南低下头自嘲地哼了一声“不甘心呗，谈了这么久恋爱，她却跟别人结婚。”摆弄着手里的半截烟，程靖南又大力地吸了一口，但这一次，他再次像之前一样呛了好几口。
坐在川穹床边，程靖南放下了所有的戒备，就像是对待同事一样，跟川穹说着自己和李帛风的二三事。
他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轻松地把心事都说出来，就连之前和李帛风在一起，有任何的不痛快程靖南也都是自己憋着。
但，川穹真的不是一个很好的倾听着，眼光一直落在程靖南身上，嘴角总是似笑非笑地微微翘起，好像做好了随时嘲笑他的准备。
“你不喜欢她。”最后，川穹简单粗暴地说了这四个字。
这是一个肯定句，是川穹听了一个多小时得出的结论。
程靖南惊恐地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紧张。
为什么他会和李帛风说出一样的话？
这一次，程靖南并没有为自己辩白，而是将烟蒂放在烟灰缸中碾灭“或许吧，反正都分手了，现在说这些也没意思。”
从川穹身边拿起一只枕头，程靖南走到沙发旁一头栽倒在上面，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等着天亮去上班。
“睡吧，我明天还要上班。”用枕头压在头上，程靖南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翘起腿看着熟睡的程靖南，川穹拿起手机小声地敲击着屏幕，一连拍了好几张他的丑照。
看他卷起的裤腿上还挂着只袜子，衬衫的第二颗扣子已经摇摇欲坠，川穹只觉得十分好笑，就连的身上的疼痛也减轻了不少。
这傻蛋，还真挺好玩的。川穹这样想道。
……
“去酒店把我的外卖拿回来。”
晚上下班，程靖南又准时接到了川穹的电话。还没等他说话，那边便没了声音，紧接着就又收到了一条酒店地址的短信。
这几天，川穹每天晚上都会让程靖南去各种酒店帮他取外卖。可说来也怪，川穹每天都变着法吃各种美食，也没见他长胖，依旧是那么瘦削。
这次，川穹订的是一整只火鸡，还有一些鹅肝酱、意面什么的。东西虽多，可没有程靖南的份儿，川穹一个人都能够将这些吃得干净。
只有那一袋鸡肉和其他蔬菜才是程靖南的晚餐。
“我回来……啪！”
老天爷能够证明，那绝对是个意外！
开门的瞬间，程靖南手里的包装袋突然破了个洞，装在打包盒里的饭菜撒了一地，而那只可怜的火鸡，也从牛皮纸袋里掉出来，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
正在看电视的川穹脸色渐渐阴了下来，手里的遥控器几乎要被他捏碎。扭脸看着地上被浪费的美食，他幽幽地说了一句“你是想死？还是不想活了？”
程靖南咽了口口水，仓皇地将门关上，拎着食材一溜小跑到小厨房里“别，别杀我，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我做饭给你吃？总吃外面的肯定会腻的，偶尔换换口味嘛。”
程靖南尴尬地赔着笑脸，将手里的东西挡在身前，即便如此，他还是能够感觉到川穹凌厉的目光分分钟会要了自己的性命。
“行，我给你个机会。”川穹关上了电视，从沙发上站起来慢悠悠地朝程靖南走了过去“如果做的不好吃，那我就要改吃人肉了。”
程靖南吞吞口水，往后退的时候已经抵到了料理台“行，行吧。”
程靖南的公寓不大，却特地腾出来几平米的地方用来做饭。就在那么几平米的空间里，所有的刀具、厨具一应俱全，调味料也一点不少。
熟练地将鸡肉腌渍，再将蔬菜和其他材料洗净，程靖南紧张地像是参加料理比赛的选手，生怕旁边的“评委”会突如其来地捅自己一刀。
做菜的时候，程靖南紧张地频频出错，颠锅的时候，手一抖差点把锅里的肉全给倒出去，还有洗菜的时候，差点把菜全丢垃圾桶里把水留下……
几十分钟后，终于完成了三道菜，锅里的米饭也刚好出锅。
宫保鸡丁、素三鲜还有醋溜白菜。虽然菜式简单了一点，不过色香味一点不差，摆在盘子里的卖相也不错。
摆放在茶几上，程靖南毕恭毕敬地递给川穹一双筷子“尝尝味道怎么样？”
川穹挑起一小块鸡肉塞进嘴里，一股酱香味瞬间在口腔中炸开，随后便是鸡肉自身的香味和滑嫩的口感。
“味道还行。”川穹挑挑眉，并没有做太多的评价，顺势又夹了两口塞进嘴里“跟我妈做的差不多。”
“你妈？”
“嗯。”川穹又尝了尝其他的菜，往嘴里拨了两口米饭，川穹轻描淡写地说道“小时候，我妈给我做过，虽然二十多年没见，但我觉得应该就是这个味。”
程靖南知道，川穹说的其实是家常味，只有在家里才能够吃到的味道。看他狼吞虎咽地吃着，程靖南的心头竟然油然生出一种自豪感，像是得到了极大的肯定。
刚才炒菜出了一头的汗，程靖南索性将身上的短袖脱下来，抄起几张废报纸扇扇风这才觉得有些凉爽。
“你不吃我吃完了啊。”川穹鼓着两个腮帮子又往嘴里塞了两口肉。
“吃，吃啊。”
程靖南转身去盛了碗米饭，盛到一半就听到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铛铛铛！”
川穹自顾自地吃饭权当没听到，倒是程靖南紧张地如惊弓之鸟，吓得赶紧放下了手里的碗。
“去开门啊，愣着干嘛。”川穹说了一句。
“程靖南？是我！”这时候，门外敲门的人大声地叫喊着“快开门啊！有事跟你说！”
糟糕，是浩东！他这个时候怎么会过来？
作者有话说第15章 同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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