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龙传》多等一会儿

38、第三十七章

　　“怎么样？”
　　“拿到了，找他的人还真不少，他倒也不避讳。有一个算一个，只要肯掏银子，通通给了。”罗林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慢慢展开递给猎猪酋长，“我找别人对过了，都是一样的，估计那虚灵子也没想骗我们。”
　　猎猪酋长接过一看，信上的内容与之前大酋长拿到的卦象无二。
　　“要真照这纸上所写，双龙可不仅仅是拿来给大酋长渡生死劫的啊。”猎猪酋长说。
　　“那您打算怎么办？双龙现在可就在我们手上，一旦处理不好，这可就变成了烫手山芋。”罗林忧心忡忡地说道。
　　“是啊。”说完猎猪酋长便叹了口气。
　　此时，蛟和白龙丹龙正在房里相顾无言。自鉴宝会回来之后，猎猪酋长就要他们三个待在房里哪都不许去。
　　“哟，都在呢。”灵羽突然推门进来，打破了沉默。
　　“你这是？”蛟对于灵羽的突然出现有些纳闷。
　　“鉴宝阁的事我都听说了，这不寻思着来看看你们有没有被吓到吗？这么一看，你们还真都吓得不轻啊。”灵羽戏谑的语气让三人都觉得有些不舒服。“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以后你们的日子只能越来越好过了，说不定我还得仰仗你们呢。”
　　“此话怎讲？”丹龙也开口问道。
　　灵羽坐下翘着个腿，说道：“你们想呀，大酋长说要靠你们双龙渡劫，那你们还不是随便就飞黄腾达了，甭管是把你们交出去还是那在自己手上，你们都是非常重要的筹码，绝不会亏待你们的。”
　　“什么意思啊？大酋长不是要双龙吗？我们难道不去找大酋长吗？”丹龙对此有些诧异。
　　“眼下的形式错综复杂我也不好跟你们深聊，总之我们泥象跟金石以后还不知道是不是一路呢。这你们就别管了，现在就等着咱们酋长想出个安顿你们的办法吧。”
　　“那行，我现在带他们两个吃点东西。”蛟刚起身要走，灵羽一下脸色大变，慌忙拦住了三人的去路。
　　“你们就别跑了，我叫人给你们做一份就是。”
　　“出去透透气总可以吧？”蛟执意往外走，还没走出一步，就被灵羽拉住了肩膀。蛟本能地还击，结果一下就被灵羽按倒在地。
　　“你想干嘛！”灵羽质问道。
　　“我倒是想问你想干嘛？你来这里根本不是为了关心我们吧！你就是特地来看押我们的，是不是！你们到底要把白龙和丹龙弄到哪里去？”蛟在地上嘶吼道。
　　“殿下你冷静点，我的确是来监视你们的，但你最好冷静点，现在任何的轻举妄动都可能引起巨大的波澜，你和你的两个朋友现在最好半步都不要踏出这个房间。”
　　半刻过后，蛟终于恢复了冷静。“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现在连自由都没有了？”蛟不停扭动自己的胳膊，似乎刚刚被灵羽伤的不轻。
　　“这事关整个部落，甚至整个西境，你们三个的自由根本不值一提。”灵羽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你能不能告诉我他们两个到底会...会去哪？”蛟问道。
　　灵羽摸着下巴回答说：“这我可说不准，不过要我推测，他们两个大概会被藏起来，直到足以左右战局的时机出现，比如大酋长的生死劫，或者一方即将战败，好吧，这个话题也不适合说太多，但我想他们应该是会消失很长一段时间了。”
　　“嘿，不管怎么说这两个人现在是在我手下的，他们的去向我应该能有些发言权吧？”
　　灵羽走到蛟的面前，拍着他受伤的肩膀说：“之前说你们的自由一文不值，不好意思是我说错了，在双龙这件事上，你们的一切都不值一提，他们两个，甚至你，都是属于泥象的‘武器’，明白吗？酋长让你们砍谁就砍谁，让你们去哪就去哪，所以，我不想在重复第二遍，给我老老实实在这里呆着！”
　　蛟吓了一跳，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样对他摆脸色，更别说那个人是灵羽了，他坐到了丹龙和白龙身边，渴望能获得更多的安全感。
　　一段沉默后，房门再次被打开，这次走进来的是酋长和罗林将军。
　　罗林一进门便看见了坐在角落里神色慌张的蛟。
　　“我不是说了嘛，不要把他吓坏了！”他对着灵羽埋怨道。
　　灵羽耸了耸肩，似乎并不在意罗林的指责。
　　猎猪酋长径直走向了蛟，抚摸起他的头发：“怎么样？还好吧？”蛟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点点头。“那就好，我已经跟罗林商量好了，你们三个之后这几天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要不暴露他们两个的名字就行。等之后回到泥象，我会另行安排的。”
　　“父亲，你跟我说实话，你打算怎么安排他们两个？”蛟在提问时眼睛里还带着一丝恐惧。
　　这回轮到酋长只是笑了笑，什么话都没有说，一个人走在前头，灵羽和罗林也跟着走出了房门。
　　“至少他们没有凶神恶煞地冲进来把你们掳走。”蛟露出了一丝苦笑，这话显然没有对白龙起到任何安慰效果，他双肩怂起，牙关紧闭，不敢乱动一步。
　　“哎呀，他们不都说了，该怎么样怎么样吗？我们放松点，明天不是还有比武大会嘛，咱们好好玩几天，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丹龙似乎丝毫不受影响。
　　“是啊，明天咱们还能上观武台，有吃有喝，何必去管那些烦心事呢？”蛟终于得以拨云见日，重露笑颜。
　　“那我要吃个够！”白龙兴奋地叫道。

　　第二天一早，蛟便带着二人来到观武台上，即使这里只邀请了一些贵宾，但依然有些拥挤，每个人都带了不少的人同行，既是为了在这么热闹的场合保证安全，更是为了在众人面前彰显实力，显然蛟带着的这两个小伙子还不太够看。
　　“今天的比赛可精彩了，听说咱们酋长要和灵羽打一场，大酋长也会出战，这简直神仙打架呀。”丹龙说。
　　蛟挥挥手，说：“真要说的话还是明天的更精彩，今天各自的胜者会在明天比试，那场才叫好看。”
　　白龙可不管那些，面前的桌子上可都是好吃的，一见到它们白龙就急不可耐地全给塞进了嘴里。
　　“慢点吃，乡巴佬。”李焱没好气地说，不出意料，泥象的位置都被安排在了一起。
　　“我说弟弟，你平常也不怎么练武，怎么有兴趣来看比武呢？”蛟昂着脑袋说到。
　　“那还有人看斗蛐蛐呢，也没说是蛐蛐才能看。再怎么说那也是我爸爸父亲，怎么都得来给他加个油吧？更何况能看到你手底下的将军被胖揍一顿，我光是想想就能笑出来。”
　　说到这，蛟突然才反应过来，自己都不知道是该支持灵羽还是酋长，或者说自己也不知道谁更有可能取胜。“你真的认为灵羽打不过父亲吗？”
　　“那还用说，父亲可是自己打出一个部落的人，罗林不好说，灵羽，估计三两下就能搞定。”李焱谈起自己的父亲时满脸的骄傲。
　　“但那是很多年之前的事情了，你不得不承认父亲已经老了的这个事实了吧？”蛟则是一脸怀疑。
　　李焱一听突然大笑起来，随后说：“你是不是忘记父亲的战绩了？带领一百人伏击八百敌军，和三十名亲卫从敌人的阵地中杀出重围，拖着一只骨折的手打死了一头野猪，这样的实力除了大酋长也没几个了吧？”
　　“首先，他的战绩大部分归功于他的军略，第二，我说过——我为什么要跟你争这些幼稚的东西？到时候看吧。”似乎在不知不觉中，蛟的天平已经倾向了灵羽。
　　今天不同于前日，比武开始前还有许多助兴的节目，耍猴的，舞狮的，不知道从哪找来的街头艺人一个个登台表演，直到喷火人的出现，让会场瞬间达到沸点。早春突变“盛夏”，每个人都在高呼尖叫，不仅仅是因为那人嘴里的火龙，更是对接下来这场比武的万分期待。
　　灵羽和猎猪酋长倒是没那么激动，两人一起坐在场边相谈甚欢。
　　“酋长，我们点到为止，千万别打伤对方，行吗？毕竟不管谁胜出之后都还有场硬仗要打。”灵羽笑着说道。
　　“如果没记错的话，我们两个似乎都不是那种能轻易投降的人。所以，你最好能将我一招击倒，否则我能跟你耗很久的。”猎猪酋长的语气中既有挑衅，又带着戏谑。
　　灵羽边笑边点头，二人现在心里都有数，不打到一方站不起来是不会结束的。
　　“双方请上比武台。”
　　灵羽长呼了一口气，他并不害怕打不过猎猪酋长，但他并不知道该不该打赢，也许应该放一两招，或者干脆演一演。不能让酋长丢脸，而且这样赢的人才能以完备的姿态去挑战大酋长，没错，放水才是最好的选择。
　　当灵羽走上比武台和猎猪酋长面对面时，他心里也在默念这“放水”二字。
　　“比武，开始！”
　　锣一响，“放水”便被丢到了九霄云外，灵羽二话没说就开始对猎猪酋长挥起了拳头，没有试探，没有佯攻，拳头如暴雨尽情挥洒在酋长的脸上，正如猎猪酋长之前所建议的那样，一招击倒。灵羽的拳头快得几乎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看不清，猎猪酋长也一样，挡下一拳就会中两拳，躲开一拳又会中三拳，一时竟毫无还手之力。重拳之下，猎猪酋长突然向后倒去，这倒是帮他躲开了几拳，灵羽也立即停住了拳头，可等猎猪酋长快落地时，他突然翻起身，一脚踢开了灵羽。
　　“你错过了一个好机会。”猎猪酋长小声嘀咕道。
　　“什么？”灵羽还没听清楚酋长说了什么，他的拳头就已经朝自己挥了过来。猎猪酋长的拳速毕竟不快，灵羽用八排掌轻松就给挡开了，可即便如此，灵羽依旧在节节败退。
　　“注意看父亲的脚步，配合手上的功夫不断限制灵羽反击的空间，这种压制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李焱再次露出了骄傲的表情。蛟仍旧不以为意，他从灵羽的脸上看出了一切。
　　说话间，灵羽已经被逼到了比武台的边缘，猎猪酋长步步紧逼，看上去灵羽毫无还手之力。突然，灵羽故技重施，等猎猪酋长一拳过来时侧身跃起，想要绕到酋长的身后，复刻之前解决马腾虎的招式，然而猎猪酋长的确限制住了灵羽的脚步，他只能绕到侧身还击，显然这还不足以把猎猪酋长打下比武台。
　　灵羽一转攻势，拳脚并用，在空中飞舞的白袍犹如一朵绚烂的兰花，在比武台上绽放。飘逸，流畅，迅捷，这朵兰花的花瓣仿佛利刃，避之不及便会被血溅三分。
　　而猎猪酋长，躲不过一拳一脚，头，膝盖，胫骨，前胸，身体的每一处肌肤都被灵羽肆虐而过，痛苦席卷全身。猎猪酋长甚至都来不及去判断自己是何处被打到，新的疼痛又再次来袭。
　　灵羽动作快吗？毫无疑问，不过要是换个人，好比如说马腾虎，也绝不是找不到破解之法，只要能扰乱灵羽的动作，他就快不起来。但是猎猪酋长，他可能真的老了。
　　“不应该是这样的。”李焱窃窃私语道，旁边的蛟听得一清二楚。
　　猎猪酋长也没有完全束手无策，在习惯了疼痛之后眼睛也逐渐习惯了灵羽的速度，即使仍旧在挨打，他也慢慢可以做到选择哪里被挨打。
　　目前唯一对猎猪酋长有好处的，就是体力了，毕竟挨打可不算是个累人的活。强攻之下，灵羽的体力消耗巨大，速度也在慢慢减缓，很快，猎猪酋长就能跟上灵羽的速度了。
　　下盘左路，中路，中路横踢，灵羽的每一招猎猪酋长都已经看穿，他瞅准灵羽下盘空虚的机会一记扫堂腿，直逼灵羽的脚跟。就在即将得手之际，灵羽全力一蹬，双腿在空中划过，整个人将猎猪酋长压在了身下。他从后面牢牢锁住了酋长的脖子，即使酋长再怎么苦苦挣扎，依旧动弹不得。
　　“我以为你能早点跟上我的速度呢，岁月不饶人，哈？”灵羽咬牙切齿地在酋长身后耳语道。猎猪酋长被勒得满脸通红，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如果你手底下的将军体力这么差，泥象早就完了吧？”现在灵羽还能轻松地开玩笑，“举手投降吧，别浪费时间了。”
　　“我...说...过...了！”猎猪酋长一咬牙，拽住灵羽的胳膊，用尽全身力气弯下腰，将灵羽从自己的肩上唰的一下甩了出去。哪料到灵羽腰力过人，双脚踩地面朝天，像张石板直直地躺在空中，双手紧抓着猎猪酋长的手臂。
　　这个场面引起了所有人的惊呼，还从没见过有人这样接下过肩摔。
　　猎猪酋长同样没想到，可当他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时，灵羽的拳头再次袭来，一拳正中脑门，刚刚才从枷锁中挣脱的猎猪酋长再受这一拳，眼前一片白，可求胜的意志支撑着他依旧站立在比武台上。第二拳，第三拳，都不偏不倚打在了他的脸上。
　　“认输吧。”灵羽的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
　　也不知是失去了意识，还是不想回答，猎猪酋长只是孱弱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第四拳，第五拳，这次灵羽选择了腹部，猎猪酋长丝毫没有躲闪，只是在被打中时发出了轻微的哼哼声。
　　“认输！”酋长捂着自己的肚子，双腿不住发颤，可依然没有要倒下的意思。
　　“认输！认输！认输！”灵羽一拳，一拳砸在猎猪酋长的身上，酋长就像一颗在狂风中残存的火苗，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够了！”罗林一声大喝，冲上台一拳打倒了灵羽，他赶紧抱住酋长，若非如此，酋长可能已经摔在了地上。“大夫！快过来！”很快，酋长就在罗林的护送下被抬走了。
　　“获胜者，泥象部落的灵羽！”在全场的欢呼声下，灵羽行了个礼，骄傲地离开了比武台。
　　“你还愣着干嘛呢！”蛟对坐在位子上发呆的李焱说，“还不快去看看父亲怎么样了？”
　　“哦，哦。”李焱几乎是被蛟拖着离开了观武台，丹龙和白龙也紧随其后。
　　“你是不是疯了？”场下的铁牛愤怒地质问灵羽，灵羽只是低着头，坐在地上，刚刚胜利者的姿态已经全然不见踪影，他现在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我说过了，控制你的欲望！你的愤怒！为什么你总是记不住？”
　　“他...一直不投降，所以...我...我...太想赢了。”灵羽支支吾吾地替自己辩解道。
　　铁牛也能感受到灵羽的内疚，一屁股坐在他身边，将他搂到自己身边，灵羽也很顺从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你会没事的，慢慢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好吗？”灵羽在铁牛的肩膀上点头，像是一只讨好主人的猫咪。
　　“还有，咱们酋长可是相当抗揍的，他也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我说了我很抗揍，没事的。”猎猪酋长自从恢复精神后就一直在和罗林争辩。
　　“你曾经很抗揍，刚刚你可差点要被灵羽打死了。不过能站着被灵羽打那么久，也算是有点抗揍了。”罗林也渐渐平静下来。
　　“我刚刚就是走了神，不然还不至于输。”猎猪酋长说。
　　“还走神呢，你都被打晕了。你还记得最后被灵羽打了多少拳吗？”
　　猎猪酋长一边揉着肩膀一边回忆：“也许，四拳？”
　　“还四拳呢，十拳都有多，你怕是捱到第四拳就不记事了吧？一把年纪了，非得死撑。”罗林嘴上嫌弃，心里还是担忧。
　　酋长叹了口气，突然沉重地问罗林：“你说，灵羽是不是算很厉害的？”
　　这话里的弦外之音罗林立马就明白了，只好委婉地说：“灵羽当然厉害了，不然我怎么会一直重用他呢？他在战场上斩杀的敌人估计都快赶上我了。”
　　“但是没有那么厉害，是吧？”猎猪酋长打断道。罗林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点点头。“这样说起来，我今天还就只踢到了灵羽一脚呢”
　　酋长抬起头，望着有些陈旧的房梁，又叹了口气，随后对早就在门口观望许久的两个儿子说：“你们俩过来。”等蛟和李焱靠近后，酋长抚摸着他们的头，“父亲让你们失望了吧？”蛟刚想安慰他，酋长就又接着说道：“我本来还不服老，今天算是被灵羽打醒了。不过你们俩也别担心，我还是抗揍的。”这话一下把罗林逗乐了。“现在的泥象我还撑得住，等你们真的长大了，就得交给你们了，到时候可别嫌累哦，反正到时候我肯定躲在清竹居颐享天年了。”猎猪酋长的言语解开了每个人紧锁的眉头。
　　“好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让我这个老头子好好休息会。”说完便自顾自地躺下了。
　　临了出门，酋长又嘱咐了一句：“如果大酋长今天也输了，一定来告诉我一声。”
　　“李焱，我并没有要炫耀的意思，但你现在应该明白咱们的父亲不再如当年意气风发了吧？”蛟小声说道。
　　“我是明白了，但我没想到他老的这么快，快到我年纪还不够，他就已经快退位了。”李焱说这话时蛟只能在他的眼睛里看到愤怒，而没有半点怜悯。
　　蛟这下清楚了李焱的想法，不管什么事都能扯到酋长之位，他们之间找不到半点兄弟情。
　　甩掉了李焱之后，蛟带着丹龙和白龙找到了一家酒楼，边吃边聊。
　　“蛟，你还在担心酋长吗？”丹龙关切地问道。
　　“哎呀，不至于，他不都说了他挺抗揍的吗？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咱们聊点别的，你们知道大酋长今天下午的对手是谁吗？”二人齐齐摇头。
　　“我听说是来自银月部落的一位少将，其父亲是跟着朔雨酋长多年的一位老将。虽然父亲有名，但他本人似乎还是个初出茅庐的牛犊子，也没打过仗，不过能在比武大会中一路打到这一场，实力肯定也是不容小觑啦。根据前面的比试来看，他使的是一门家传独门功夫，好像是叫蝎子拳还是蝎子腿之类的。”蛟敲着桌子说道。
　　“那你觉得他有胜算吗？”白龙问。
　　“肯定没有啊，罗林勉强算是打了个平手，他要是打得赢大酋长，岂不是把罗林比下去了？不可能的。”
　　蛟话音刚落，邻桌的人拍案而起，怒骂道：“你有什么资格瞧不起我们少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