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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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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盈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徐思莲的那句话,或许的确是她策划的,但是划伤华画应该不是她,她没有那么快的时间立马跑到另外一个地方去伤害华画。
还有一个帮凶。
姜盈的脑子冒出一个念头:当时应该是徐思莲引开了闻人熙,划伤的人应该是……韩笛。韩笛一直说徐思莲找到她要帮忙除掉华画,可是一直都没有说过她要怎么去帮忙。
姜盈瞬间从床榻上爬起来,急急忙忙的跑出去。
韩笛才是那个伤害华画的人,而徐思莲害的她没有了声音,她会报复也会灭口,思莲会出事。
可等到她跑到徐思莲的房里,却发现华玥也在这个屋子里头,徐思莲无事发生一样躺在床榻上闭目睡着。
只有一个韩笛蜷缩的倒在地上,捂着腹部,似是被人踢了一脚。
“这是……”姜盈疑惑不解,面前这场景莫不是刚刚发生了什么!
华玥蹲下身下,将韩笛的头硬生生的掰过来面对着他,他掐着她的下巴,目光像毒蛇锋利的牙齿,使韩笛浑身一颤。
她恐惧的看着这个男人,那张樱红色薄唇慢慢轻启,低沉浑厚的嗓音响彻在她的耳畔:“她毁了你的生意,你毁了我妹妹的眼睛,这笔账我们现在就来好好的算算。”
韩笛颤抖着身子,求助的目光瞟向刚刚进来目睹这一幕的姜盈。
姜盈径直先是查看了一眼徐思莲的鼻息,见她无事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她朝倒在地上的韩笛投去冷冽的目光,这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韩笛困难的发出声音,这些声音嘶哑仿佛喉咙破血宛如恶鬼,她惊恐的向后爬着:她不想死!
“你把一切推给思莲就觉得自己无事,可是你自己却是给忘了,一开始在纸上所写的是,思莲找你合作,合作什么我们谁都不知道。思莲什么都已经说,唯独没有说出华姑娘的眼睛是她划伤的,而你与她合作八成就是她引开闻人,而你趁华姑娘周围没有人就下毒手。这般的话,也就解释的通当初你所写的合作。”姜盈一字一句的说着,随后看见华玥从哪里掏出一把匕首瞬间毁去韩笛的双眼。
韩笛整个人痛苦的在地上打滚,眼睛剧痛,她的双手捂着眼,血从她的指缝里一滴、一滴的留下来。
徐思莲被这动静惊醒,她环看四周,最后定格在韩笛的身上,脸上阴森的笑着。
第二日。
“少爷,韩笛姑娘死了。是徐姑娘她……”那仆人本是要去送早饭给徐思莲,却是看到一幕渗人的画面。
“你说什么?”闻人熙惊的抓住这个仆人的衣领,愤怒的盯着他。
“小的去送餐给徐姑娘,发现徐姑娘正拿着一把刀一遍又一遍的捅着一个人,小的走进才发现,被捅着的是韩笛姑娘,而且那个样子似乎已经没命了。”仆人战战兢兢的回答者,闻人熙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推开,勒令他“滚”。
闻人熙恍然无措的转身,整个人像是没了魂魄似的。那仆人见闻人熙的情形不对,滚得同时还想着立马去告诉夫人。
姜盈等人一早在徐思莲的房间,看着她癫狂的样子,地上韩笛的尸身已经遍体鳞伤,说是马蜂窝也不足以为过。那张脸甚至已经花掉,若不是昨日见着韩笛穿着这身衣服,恐怕也没有人能认得出来。
上官雄揉揉眉心,吩咐他身后的官兵:“将这女子拿下,带走。”
徐思莲口中皆是狂笑,被人狠狠的抓住之时也不忘多挣扎一下踩几下韩笛的尸首。
“把她裹一裹,找一个地方埋了。”姜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昨夜发生的事情一幕幕在她脑中重现。
当时,若不是徐思莲突然发了疯抢过华玥手中的匕首,一刺一划反复,也许她还能保住一命。
但无论在怎么想,这件闹事终究还是过去了。
闻人熙自从韩笛死去徐思莲发疯之后整个人都颓废了,日日只知喝酒,活在这酒醉之中。也许只有在醉梦中他才能又看见当初与他相撞眉眼如笑的女子。
华玥带着自己的行礼回了乐州,在临别前,叮嘱了华画一遍又一遍的话,华画这个平日里基友耐心的人都被兄长说的烦了起来。
华玥的眼中满是不舍,可他对自己妹子也是无可奈何,连理由也找的很是撇脚,说是什么等闻人熙恢复到从前的样子她就回乐州。明明是她一颗心已经挂在闻人熙那个废人身上,根本就无心在回乐州。
姜盈目送着华玥远去,见华玥的队伍已经渐渐的淡出视线,她扶着华画的手,对她说:“我们进去吧。”
华画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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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长莺飞,千里飞骑来信一封。
姜盈看着信上的内容,脸上不自觉的笑着。
虽是那事已经过去很长的时间,把信寄到沿溪又从沿溪寄回,路上耽搁了许久,导致今日猜呢鞥看到。但能信上看到卫朝为她担忧的心情,心里不自觉就暖洋洋的。
最近她把所有的东西都搬出了闻人府移到了剑庐那边,她又要大量打造的兵器太多。又适逢最近镖局这种行业兴的不得了,总是什么时候就突然冒出来一家新的。
她将手中的信放下,嘴角微微一弯含笑:她记得最近有一笔沿溪的生意快要锻造的差不多,要不去一趟沿溪吧!
怀抱着这样的想法,她几乎把剩下所有的生意全给推了,并且带着一车的兵器浩浩荡荡的朝沿溪出发。
沿溪临海,冬暖夏凉,气候宜人。
长路漫漫,十多天的赶路,姜盈终是在今夜来临之前到达了沿溪。不过当日她便马不停蹄的将这些兵器全部交给委托给她生意的镖局,那家镖局的人还很惊讶,交给姜盈的时候还说最快也要下月才能完成没想到这么快还给他送上门。
姜盈只能尴尬的笑了笑,心里暗自说着:那时因为你们走了狗屎运,要不是为了阿朝,你们要的东西下个月都不可能这么快做好。
“姑娘,我们今夜在何处过夜?”与姜盈一块随行出来的人问道。
姜盈托着下巴,笑嘻嘻的说:“卫家呀!”
来到沿溪住在那里都不如住在卫朝的家里来的舒服,再说以前她来此处游历的时候,卫朝的父母可是说过了她可以常来留宿。
卫府在沿溪的城北,整座宅子盖得特别有书香气质,每走几步路总能看见某位大家的墨迹,这又是某位大家书写的书册。导致姜盈当初第一次来到卫府的时候,还很惊讶的跟卫朝说:你家这是藏书楼吧,这么多的书。
时隔三年,她再次来到卫府门前。
她敲着漆木门上的铁环三四声,门被里头的人缓缓打开,她出声道:“林伯,好久不见。”
林伯从门里头打量了他眼前的这个人,脑子回忆着这个人看着很是眼熟,半晌之后,林伯很激动的对姜盈说道:“姜盈丫头,是不是?”
姜盈笑了笑:“林伯真是好记性!”
“哎呀,三年不见,都长成漂亮的大姑娘了。”林伯不由的感慨着,又见着她的身后还站着一些人,疑惑的问道:“他们是?”
“这些是我剑庐的人,天色太黑了,我们没有地方可以落脚就想到这里了。林伯,可不可以收留我一晚呀!”姜盈对林伯这个老头还是很喜欢的,她住在沿溪的那段日子里头林伯照顾她不少。
林伯知道这丫头在打趣他,把门开的人,让人都进来之后,他又对姜盈说道:“林伯收留你一晚收留你一年都不成问题,就是你得问一问少爷!”
姜盈:“好,我待会儿就找他说去,你得好好帮我照顾一下他们,这十几天他们赶路太累了。”
林伯立即表示没问题,立马带着人好吃好喝好睡的去。
卫朝的房间,姜盈闭着眼睛都能摸到。她刚刚才进来卫府,林伯应该还没有来得及去通知就带着她的人去招待了,里头灯火通亮,想必他应该还没有睡。
她悄悄的推开门扉,一进来入目的就是她送给卫朝的那把剑。
咦,哪里来的水声?
姜盈循着似有似无的水声朝里走去,脚步甚轻,小脸通红,脑子浮现出一个念头:莫不是阿朝现在正在……洗澡,那我要不要非礼勿视呀!
非礼勿视有什么用,美色诱人,先看了再说。
姜盈的脚步渐渐的离里头的那个朦胧的人影越来越近,下一秒就能窥见。刹那之间,只见在浴桶里面的人瞬间朝她破了一瓢的水。
她闭上双眼拂去脸上的水,回过头来却见——在那里头沐浴的人已然不见。
姜盈不信的上前拂去遮掩的朦胧的白纱:真的不见了!
“阿盈,进门前要敲门。”
姜盈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无奈的声音。
姜盈不好意思羞红了脸,笑嘻嘻的朝着卫朝傻笑着。
然后她又指着卫朝半裸露的胸膛,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口水,说道:“阿朝,你在色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