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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2.19----02.20更 ...

  •   (2018.02.19更)
      “你之前怎么说的,说本将军请旨求婚时你便仰慕本将军了,被逐王家也是因为被王溯发现了你因为思慕本将军写的书信,还有,你经常弹的那首《千里阳关》,是为本将军而作,缪青,你当本将军还是和你一样情窦初开的少年人,好糊弄的吗?”
      贺飞眯起眼睛审视缪青,扣住他因紧张想抓住她袖子的手,慢慢用力,似要捏碎细腕。
      缪青连连摇头道:“阿青没有,将军……”
      他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他仰慕的是长姐王溯,书信是王致翻出,皆是与柳月的来往书信,信中毫无暧昧之词,《千里阳关》确是因敬仰贺飞神勇而作,但作曲弹奏的是王致,王致怕王家人因此送他走,故而谎称此曲是缪青所作。缪青为王溯亲弟,只要有王溯在,无论缪青犯了多大的错,都有人保护。
      缪青记得当时王溯在前一夜断气,无力的手如何能一直护在缪青的头上?她临死前连父母都不认得,无奈下王家人接出已关进柴房的他,他那时候心如死灰了,想着一但被逐,就走得最远,安安静静地了结了自己,不给王家的名声造成一点儿伤害,可是那一晚,他最后一次见王溯,王溯一眼便认出了缪青,王溯握紧他的手道,“阿青,你来了……你去哪了,我病这么重,你怎么不来看我?“
      缪青泣不成声,王溯又道:“我知道你打小看不起苟活之人,觉得宁死不屈才是威风凛凛的做法,可是我就你这么一个弟弟,我今后再不能护在你身前了,你学得柔韧些,若不能找到一个可护你之人,便自己学着护住自己。”
      长姐要他护住自己,苟活下去,可是如今,他脚下是殷殷血液,全是他的亲人的血……
      贺飞见缪青忆事竟然思出了眼泪,不觉手上松力,怕是弄疼了他。
      缪青啜了声道,“阿青还不知何为真正的仰慕,不想就这样折去一双腿,刚才阿青不过试探将军是否是真心对待阿青……”
      贺飞突然握力,问道,“那你试出来了?本将军是不是真心待你?”
      缪青疼得眉头拧成一团。
      “你可愿意为本将军折去这双腿?”
      缪青闭眼,滑下泪柱,道,“阿青愿意。”
      贺飞接着道,“你还想走?”
      “不想。”
      贺飞这才放开缪青的手,对外喊道,“来人,请大夫进来,为夫人接骨!”
      是接骨,并非断骨,看来贺飞对他还有一点儿情分。
      ——————————————
      贺飞在屋外等华殇出来,假意咳嗽了声,华殇不耐烦走过去,贺飞问道,“怎么样了?”
      华殇道,“你问过了,你这个人也是,一双腿一会儿让我折断,一会儿又要我接上,医者父母心你贺将军懂不懂啊!医德啊医德,要败坏了你知不知道!”
      华殇低头就走,贺飞快步拦道,“你这次怎么没嘱咐要如何照顾他,大概几日可以痊愈?怎么不说我心狠手辣?”
      华殇翻了个白眼,道,“说了也是白说。本来不用养的,这下好了,卧床不起搞不好终身残疾了……你狠点嘛,干脆让他死了好了,死无对证是不是,嘴在你身上,你说在场有谁就杀谁。娶了人家就好好疼嘛,你想想他才几岁,又愿意跟你,你知足吧。哦,还有,为个平安符你让他种壤草还有没有人性?你可别说你下一步计划是把他送人,壤草这东西可不能种着玩,他到时候会老得跟你,奶奶,一个样。”
      贺飞道,“你说你可以解。”
      华殇道,“可以解,但是没试过。”
      贺飞派人送华殇出府,不一会,也往柳府而去。
      ————————————
      璀儿伺候缪青喝药,缓去身上疼痛。又搬出毯子折好垫在缪青背上。缪青靠着不说话,许久,缪青道,“你先下去,我一个人躺会儿。”
      璀儿道,“将军吩咐奴才一刻也不能离开夫人,将军说夫人身上伤重,要人随时伺候。”
      缪青道,“璀儿,我想独自躺会。你也下去歇息吧。”
      谁知道璀儿立马跪了下来,道,“奴才不敢,将军说如果奴才像在登月楼时候那样再离开夫人一步,将军就立即砍了奴才的手脚,要奴才跟那个柳夫人一样……奴才有错,奴才不该偷懒和柳夫人的小厮一起去街上买糕点吃,那样夫人被抓的时候奴才就能第一个跑出去求救了,夫人也不会被人抓住……夫人,您打奴才吧,您别把事全憋在心里。”
      缪青惊道,“你为何会去买糕点?”他以为璀儿吓得躲起来了,没想到他竟然不在登月楼里。
      璀儿哭得惨烈,仿佛罪无可恕的是他,好像他才是那个抽打缪青之人。
      璀儿呜呜哇哇哭道,“柳夫人和您单独在雅间里,奴才退下就守在门口,突然有侍女过来说她是柳府的,帮将军传话,让您回去时候去巷子口带些莲子糕。奴才想将军爱吃莲子,应该是将军传话得没错,这时候柳夫人的小厮也说要买糕点,说柳夫人要和您续家常续好久,让奴才和他一起先去买了,您回来时候还来得及。”
      看来这一切都不是偶然,他又帮她们演了一次戏,不知道这一次,被请进瓮里的,又是哪位大人。
      (完)
      (2018.02.20更)
      司马蔺听闻缪青之事,再到府上拜访,贺飞不在,缪青又接待了一次。
      司马蔺道,“夫人好些了吗?下官这里还有一些老家寄来的方子,夫人可以试试。”
      说着递上药方,缪青接过,压在杯下。缪青涂过胭脂,盖住病色,唯有嘴唇干燥。司马蔺观察细心,另起话题道,“下官得见夫人气色俱佳,应该无碍了,下官便告辞了。”
      缪青打发璀儿也拿些贺飞带回的边地特产相送,司马蔺道谢,留下又坐了会。
      厅中少了璀儿,缪青便打发其他小厮下去准备饭食。司马蔺以为缪青要留她用饭连忙推辞。
      缪青却是问道,“现在无人,缪青有两件事想向大人打听。缪青平日只能在将军府里面走动,见识浅薄,故所问之事未免幼稚,还请大人不吝相告。”
      司马蔺才明白缪青所举之意,怜悯之心生得更重,“夫人请说。”
      “第一件是江家判罪后男眷现在何处?第二件是那日我刺杀吴大人之后,吴府现在……如何了。”
      司马蔺思忖了一番,道,“江家男眷……夫人应该去问将军,江大人判罪之后,是将军向圣上请旨,由她处置男眷,将军应当是念在与夫人的情分之上,从轻发落,下官记得前次路过华江那条街,还看到江夫人为他家主人买菜,江家男眷应该是罪臣家属里幸运的一批,主人是以宽厚闻名的晋家。至于吴府,将军好像并未追究吴大人冒犯夫人之事,倒是将吴夫人一家送回老家去了。下官也是近日才听闻此事。夫人恰好问道了。”
      正好璀儿提着礼盒进来,司马蔺谢过便走了。
      初冬起了,司马蔺一手牵马,一手提着礼盒,缓缓从将军府离开。天空飘飘悠悠落下了雪,司马蔺抬起头,男子的璀璨容颜在她眼前一闪而过,终究不是自己的,可惜罢了,叹声可惜也就罢了……
      这几日季节交替,贺老太太害病终日咳嗽,贺飞一回府便往老太太那边去,缪青也落得清闲,好好歇息了段时日,入冬之后,他的腿才完全好了,奶奶却是越病越重,几次都不想看见他。
      缪青照例过去看望,退下后就去马厩牵马出来走走,又拴回去。
      一日他牵出马,身后一沉,贺飞不知何时出现,下巴抵着他的头顶,道,“不在屋里躺着,出来干什么?”
      贺飞身上一股药味,应当是刚从老夫人房里出来。
      “阿青不知将军回来了。”
      缪青从她怀里出来,转身正对着她道,“阿青这就回去。”
      这几日奶奶之事已让她无更多心力应对其他事情,见缪青有意躲着自己,贺飞一时有些恼火,一把抓过缪青按上木桩就亲起来。缪青是她的男人,是她的东西,他若要利用自己的东西做些什么,还需问别人意见不成?
      缪青慌张想推开她,他种植壤草之后怕与贺飞接触,后来断腿,他便更怕与贺飞接触,他是坛还没开封的酒,只要贺飞不碰他,壤草就不会发作,一旦封泥解封了……
      贺飞抓紧他的肩膀,力气大的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子里。缪青痛苦地想要逃脱,贺飞却是越咬越重,缪青的肩上不一时留下了一个牙印。
      “将军,请将军停下,将军!”
      贺飞突然在他耳边道,“我忘了这里还是马厩,跟我来。”
      贺飞抱起缪青丢上马背,自己翻身上去,缪青头昏脑胀,在马背上又颠簸了很久。他不敢动,怕摔下马去。
      缪青感觉他们走出了城门,一直到郊外,四周都是林木,阴森森的没有一个人。
      缪青倒在贺飞怀里,浑身酸痛,只觉得贺三五下便除去他的衣物,低头在他身上一处处咬过去。入冬了,贺飞身上有一件披风,和当时在马车里穿的那件一模一样。
      缪青眼眶胀热,回忆起当初发生之事,不禁联想此时遭遇。壤草解封时有一些痛,草汁灰绿,顺着贺飞的披风流到白马身上。
      缪青仰起头,只看见灰绿夹着灼灼银丝牵着披风滴落。四处还有凉风,还有鸟声,随时可能走出来一个人,看到这不堪的一幕。
      三更天回的府,城门小兵看见是贺飞,连忙放行。贺飞放缪青在床,缪青却搂着她的脖子不放,腿上抖索,还想再求一次。
      贺飞低下头,拉过被子,一愣,缪青主动吻着她的脖子,一直埋进她的衣领,轻舔着她的锁骨,含住轻轻吮吸。
      贺飞拉开他的手,拉过被子给他盖上,缪青不依,抬腿又是夹紧她的腰,整个人抱在贺飞的身上。
      “阿青还想要,求将军,不要走……”
      这一举动吓坏了璀儿,他连忙退下去。
      贺飞第一次被缪青索欢,想他往日性冷,主动起来竟是这个样子,是他请求,贺飞自然欢喜,抚着他的腰便压了下去……
      缪青一直睡到翌日下午,贺飞从柳府回来,见他还在睡,便在床边坐着等他醒来。
      缪青睡姿未变,还是趴着,发丝凌乱,一只手臂放在枕上,露出半只肩膀,他手臂上那只血燕还是红色,可见身下还没退热,缪青的呼吸一深一浅,唇微张,时不时便动一下。
      贺飞凑近亲了一口,谁想缪青睡梦中竟然有所回应,与她唇齿纠缠了起来。
      稀碎的话语自缪青口中流出,“将军,不要走,阿青好难受……将军……”
      贺飞推开缪青,缪青睁开迷离的双眼,伸手握住贺飞的手,做挽留状。
      贺飞道,“装睡骗本将军?你好大胆子。”
      贺飞勾起缪青的下巴,发觉缪青浑身都在轻颤。缪青依着贺飞的手掌,如兽一样一次次蹭着。
      “本将军还有要事,今晚不能陪你,自己把药喝了。”
      缪青点点头,转过身,退到床内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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