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谷丰登》書写时光

6、交换

　　饥饿是这些远古人挑起战争最大的理由，现在正处于青黄不接，就是在文明时代，匈奴一次次的犯边也是为了更好的生活。
　　伊彦自从知道要打仗之后，每天都会跟着大人们巡逻。列山用大手揉一下伊彦的小脑袋，心道：这还是那个爱充英雄的小女儿。

　　伊彦给她三个爹排号，魁隗叫大爹，列山叫二爹，连山叫三爹，希望不会出现四爹五爹。接受这些伊彦也是废了半年的时间了，没有办法！

　　部落西面，姜河岸边有一棵大树又高又粗，每过一段时间列山就会派人上去观察远处的动静。爬树的人虽然很敏捷，要上去还是有一段时间，伊彦也上去看了看，远处只是一望无际的草原，零星的大树。

　　伊彦觉得应该建个瞭望塔，树的高度够了，只要做个梯子就行。对这些连山最喜欢研究，伊彦就把样子功能一一说给连山听。于是部落的东南西三个方向多了五个瞭望塔，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换冈。

　　余下的人又在四周布置了一些陷阱，用的工具也是伊彦交的搞头和铁锹的模样，只是用石头做的，这些工具开春还可以用来耕种。

　　这天伊彦和魁隗在终于在部落的东面巡逻，远远的出现了一伙人，这些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还有孩子。这些人只用兽皮裹住身体中断，步履踉跄。看惯了自己部落穿衣服的伊彦，看到对面女人晃荡的两个，别过头去，辣眼睛！

　　这群人大概四十多个，魁隗认出前面那个男人，正是九泉部落的黎。由于远古部落都是靠水而生，多是以水命名。伊彦所在的就是姜河部落。

　　魁隗并没有做出戒备，而是大步走向黎。黎见魁隗面色红润，透着健康道“来对了！”

　　魁隗将这伙人带回部落，一路从部落正中笔直穿过，这是伊彦说的将来的街，以后来人都是从这里走。黎诧异的看到了姜河部落的变化，人们身上是毛绒绒的暖烘烘的兽皮，从脚裹到脖子，不是魁隗一个人红光满面，而是整个部落的人都红光满面的样子，尤其是路边都是石头，靠近平台还有一个石头摞起的高高的东西，那是什么？不光黎惊讶，他身边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手里拿着一个手腕粗一人长的木棍，他也眼睛里闪烁着精光，明明上次来这里不是这个样子。

　　登在平台上见到了黎，并把黎领进了她的房子里。其他人都留在平台上，少年随黎一起进入屋里。一股暖气铺面，登让黎坐到炕上，热乎乎的炕暖的黎浑身一颤，登和黎中间隔了一个荆条编的炕桌，究竟用处多大登还没体会到，只是伊彦让人给她编了一个，编的人自然也不会忘了她这个部落族长。

　　魁隗也很自然的脱了草鞋上炕，听坐在炕沿上的登和黎说话。黎望望魁隗脱下的草鞋，草他认识，鞋子里面的兽皮他也认识，只是什么人能想到这样做的，真是太奢侈了，他们身上都没有多少兽皮，这个冬天太冷了，食肉的动物轻易不出来，食草的大型动物都迁移了，他们部落已经到了吃掉能吃的一切东西，包括那些兽皮。

　　每年的姜河部落不也是在这个时候忍饥挨饿吗？直到挨到能吃的东西多起来，部落才会有生机。

　　每年这个时候是联盟部落之间交换人的时候，可能是他们也发现同一个部落的人结合会不利部落壮大，出生的残疾孩子会很多，所以到这个时候就会交换一些刚刚成年的人，以利于部落发展。黎这次除了交换人，还要求火种。

　　姜河部落善于用火，他们部落的火永不熄灭，伊彦猜测大概是那个天然烟囱的功劳。火生在外面容易被雨淋，生在山洞里，狼烟地洞还怎么进去人。所以别的部落的火种根本无法保存，只有姜河部落的火种不熄。

　　这次登遇到了难题，姜河部落里的人不愿意去九泉部落，谁愿意去一个不熟悉的地方忍饥挨饿啊？况且伊彦给他们画的蓝图大家还没看到，享受到，离开这里从此再也不属于这里，再也看不到了。

　　麒麟就在这群人里，他不愿意离开，登作为大公无私的族长，下了死命令，麒麟必须嫁出去。

　　麒麟发誓道“我永不离部落，保护部落，保护年，除非我死。”

　　登也没有了办法儿子都管不了，更何况别的族人。伊彦看看黎道“你们部落总共一百多人，带来交换的人是三十个。三个带着吃奶孩子的女人，算六个人，六个三十岁以上的男人，和七个三十多的女人，剩下的十一个年龄对的男女也多是病弱。以这样一些人就想换我们部落的人，你们也太会算账了吧。”

　　黎听得伊彦说话，他根本不懂伊彦说的数字是什么，但是他知道伊彦的
　　意思 ，远古人还是憨厚的，老脸一红，无从辩驳。身边的少年道 ：“我也是。”

　　伊彦轻蔑道：“你？一个毛孩子。”

　　少年炸毛“我很强壮。”

　　伊彦道“你，成年了吗？”

　　少年腾的脸色通红，扭脸不去看伊彦。

　　黎道：“尤。”
　　随着黎的喊声少年退到他身后，黎接着道：“尤，我的儿子，还没成年。”

　　伊彦笑望尤，尤怒视伊彦，伊彦心道：你老子说你没成年哦！不关我事。

　　伊彦道“你们的人留下，我们不给你们人，给你们足够你们整个部落吃到草绿了的食物。”

　　黎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那是多少食物，到草绿至少要两个月圆之夜吧！他们部落还有一百来号人呢！

　　登也有些坐不住了，望向伊彦，从内心里她就相信伊彦不是个胡来的孩子，虽然她还没有成年，登就是相信她。她强压自己没有说话。

　　伊彦继续道：“换不换？”

　　黎傻了才不换，他们部落现在最缺的就是食物，到草绿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于是黎留下了人，带着十多个人，背着姜河部落新奇的箩筐，背着食物回去了。

　　留下的人里还多了一个少年“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