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前世！在秽土转生后的一切 ...
-
一处静谧的山洞。
柱间开启了防止声音泄露的结界，拉着心绪依旧纷乱的斑席地而坐。他没有先讲宇智波斑最关心的事，而是以一种悠远的语气，追忆起两人记忆里最明媚鲜活的那段过往。
飞鸟穿林而过，清风，日光，粼粼水波，河面上击水抵达对岸的石头……
他们共同拥有的，最美好的过去。
每天都有死亡和斗争，那时候没有还村子，没有哪怕短暂且藏匿黑暗的和平，但是还是快乐。
因为我们有彼此，你我有着共同的信念和梦想啊，斑。你是第一个认可我梦想，并且一起描绘蓝图的人。
千手柱间目光凝在斑的脸上，随着讲述，宇智波斑的表情流露出柔和和愤怒交织的神色，表情由于心情的矛盾而狰狞扭曲，但是周身的气息平缓了不少。
有效果，再接再厉，嗯。
“那时候我每天都那么快乐，情绪掩盖不住，一大早就想着要去见你……你也是一样的吧，斑。”
宇智波斑没有回复他，但是显然答案是肯定的。
所以，得意过头的两人就被发现异常了，然后，迎来南贺川畔的决裂。
“斑，其实那天我有一句话没来得及说出来，”柱间想起此世重生后的初见，他一睁眼就是斑的背影，仿佛斑当年离开村子一样，恐惧一瞬间占据心头，狠狠攥住他的神经。
那种仿佛五脏六腑一起绞痛般的失去，不想也不能再经历了。
“你是宇智波斑，我是千手柱间。但是即使加上了姓氏，我们也依旧是我们。斑，不会有第二个人会和你一样了。我不能失去你。”柱间的声线微颤，对他熟悉无比的宇智波斑一下便捕捉到了异样。即使柱间面上依旧微笑着，宇智波斑也感知到了他真实的情绪。
柱间在害怕。
堂堂忍界之神在害怕。
可他在害怕什么呢？
害怕失去他，这个历史上最强的叛忍？
宇智波斑很少看见柱间这么脆弱的样子，即使只是表象，这个男人看起来再脆弱，内里的力量也是无匹地强大。
他又想起病逝在床榻上的那个男人。柱间看起来不像死了，虽然他的身体衰败，但是逝去时的面容祥和，微笑着闭上眼睛，仿佛沉睡。
宇智波斑悄悄地去看了一眼。
千手柱间死在后半夜，消息灵通的白绝是第一个发现柱间死去的，其他人直到次日才得知千手柱间死亡的消息。宇智波斑则是第一个看见死去的柱间的人。
微笑着，脸颊上却有一滴半干的泪痕。
宇智波斑沉默半晌，抹掉了那滴泪水，离开了木叶。
那是在终结之谷一战后，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回到木叶。
后来柱间的葬礼，扉间的讣告，最后漩涡水户逝去，一个一个与他同时代人物的死亡，只剩他孤独地活着，把自己活成了阴暗的影子。或者说，伊邪那岐之术下活着的他本就是虚假的影子。
一个人以早已死亡的身份谋划，斑仅剩下和平的梦想了。尔后，把身份也寄托他人。
还好重生一次，他宇智波斑本就不是甘于藏匿的人啊。
千手柱间的叙述还在继续。多年的对峙，泉奈的死亡，斑孤注一掷却依旧失败的战斗。
“斑真的很温柔啊，失去了弟弟的斑，却知道我也不能忍受失去弟弟……”
宇智波斑终于忍无可忍地打断他：“我早就说过，那时我就只该给你一个选项，省的你整日抱有不切实的幻想！”
“可是你没有啊。”
忍界修罗噎住。
见斑恼羞成怒再次想要开打，千手柱间绞尽脑汁顺毛。
“泉奈还活着，活得好好的，我们不去想办法促成和平的话岂不是又要面临失去弟弟的危险？”
“泉奈有我保护！”
“你前世也保护着泉奈。”
宇智波斑眯眼：“你是在提醒我应该抢先一步干掉千手扉间吗？”
轮到忍界之神噎住。“不可能，我不会让你杀死扉间的！”
“呵，要不要试试？”
“斑等我讲完，到时候你要是还想打架我陪你打。”
斑想了想，暂时压下火气，决定先听听到底柱间是怎么知道黑绝白绝的，以及关于那些事他知道多少。
反正也忍了那白毛那么多年了……呵呵，但是还是想杀他。
千手柱间加快语速，一口气讲到自己死亡，期间连终焉之谷事件他剖白自己内心斑都没有打断他，虽然握着宇智波团扇的手紧了紧。瞄见他动作的柱间小小松了口气。
“……当我闭上眼睛的时候我在想，啊，终于到这一天了，我可以去见你了斑，虽然不知道你还愿不愿意见我，肯不肯原谅我，我们还能不能和好……”
“……可是我在等了你那么久，你都不肯来见我。”
“斑你恨我恨到连我死了都不肯见我一面吗……”
宇智波斑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再次打断。
“不……我见了。”
柱间没反应过来，“啊？”
“我是说，你死后，我去见过你一眼，”宇智波斑微微偏头盯柱间身侧的岩壁不去看柱间那张懵住的蠢脸，“我想问你，你……为什么哭。”
明明挺好看一张脸，偏要做那蠢表情。
千手柱间被巨大的喜悦砸中了，觉得自己幸福得像在做梦。
“斑，你、你来看过我？”千手柱间猛得凑近，惊喜地抓住斑的肩膀。
“干什么！放开！”宇智波斑本想打掉柱间用劲过大的手，但是看见他的神色还是仅仅叫他松手，没有打击他。
宇智波斑并不惊讶柱间知道他没死的事，这是显而易见的。但是，他没想到柱间知道自己看过他后会这么高兴。
高兴得像个得偿所愿的小孩子一样。
柱间黑亮的眸中除了纯然的喜悦，似乎还有一丝他读不懂的更深的情绪掠过，宇智波斑没开写轮眼没来得及看清，只是暗暗在心底记下。
“斑，我好高兴！”千手柱间得寸进尺抱住斑，将脑袋抵在他肩上。手臂触到后背时宇智波斑明显地僵硬了，随后由于他这罕见的示弱而放松了身体，任由他抱着，没有推开。
柱间由于姿势问题，声音闷闷的，但是很清晰：“后来，我和扉间被一个叫大蛇丸的忍者秽土转生出来……”
“秽土转生？千手扉间发明的净是些坑人的东西，这下终于坑到他自己身上去了？”宇智波斑表示不屑。
千手柱间见斑不再提他临死时流泪的事，在心里比剪刀手。
成功岔开话题，耶。
两人就这么维持着单方拥抱的姿势，一个讲，另一个听，偶尔插几句。一时间场面很是和谐，完全看不出不久前打生打死剑拔弩张的气氛。
千手柱间讲到他再次被秽土转生参与四战，宇智波斑终于明白他怎么知道那么多了，这货重生的节点特别晚。
那个叫大蛇丸的小子，还有那个叫兜的……真是大胆啊。
宇智波斑冷冷想到，听说大蛇丸是未来猿飞日斩的徒弟？不过猿飞日斩这会儿出生了吗？好像没有……那就先不想这事了。
但是黑绝白绝……
宇智波斑突然对于那一口的真实目的暴露有些心虚。
咳，一口硬肉，柱间恢复力那么强，应该不会太在意……吧。
紧接着，千手柱间一口气讲到月之眼成功，宇智波斑听到自己成功不禁勾唇，然后就是大招袭来。
“……黑绝从背后捅穿了你的胸口，他根本不是你的意志，而是辉夜姬的意志！”
宇智波斑觉得自己失去了思考能力。微微推开柱间，盯着他张张合合的嘴巴，却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任谁得知花了一辈子去实现的、为此抛却一切的梦想从头到尾都只是个骗局，自以为掌控一切却只是个棋子，最终连身体都要被抢夺走被恶心的灵魂占据……都会感到不真实。
千手柱间看见他反常呆愣的样子，心里一阵疼痛。他没有再讲下去，紧紧抱住宇智波斑，隔着深蓝色宇智波族服安抚。
岩洞里静悄悄的，谁也没有说话。
半晌。
“……啊，”宇智波斑打破寂静，“你把我当成什么脆弱的易碎品了吗。松开你的手。”
“斑。”千手柱间有些哭笑不得。这种时候了，斑的关注点是不是有点不对？
“后来呢。你们都死了？”
“后来，在六道仙人的帮助下，你们一族的佐助和漩涡一族的鸣人联手把辉夜姬封印了。”
又是无言。
“真是……”太失败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前世！在秽土转生后的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