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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我所见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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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俩过的像是蜜里调油,滋滋润润的,班上也不乏起哄的男生女生。
班上几位女斗士早在初二就把我们班“纯洁”的男生带上了一条不归路。攻受已经是低级知识点,懂得何为 abo 的才是世外高人。所以对于他们俩的事也乐见其成,毫无排斥感,甚至还为“不怀好意”的女生们帮腔,起哄最闹的其实不是女生,而是男生。
有次早自习,江川作为生物委员上台说了两句话,不知怎的就提了景泓,班上立马大乱。老师不在便是我们最欢脱的时刻。敲桌子的敲桌子,踢板凳的踢板凳。幸好没有人吹口哨,不然江川的脸就该红透了。
大家吵闹的嚷嚷着在一起之类的话,江川羞涩脸红,手足无措的像是个犯了错 的孩子,明明一米八的大高个,站在讲台上倒像是个被调侃的姑娘。景泓脸不红心不跳,但是明显憋不住笑,也没有阻止我们的玩笑,而是大有一种干得漂亮的得意感。
江川眼神到处乱瞟,最后和景泓充满笑意的眼神对视上,然后躲闪开,看到我心里暗骂景泓一句无耻老贼,明明看到江川被调戏的窘迫,也知道他的性格让他无法站出来喊停,还非要戏谑似的任由事态发展,自己享受一番这令他满意的氛围。这种腹黑不能深交,要坏大事。
这场闹剧的终结者是英语老师。她平素看起来就相当和善,今天似乎仅仅是讶异于我们的兴奋,有点好奇的问我们在闹什么。但是高三了,还看不出她假意的温和的大约都是傻子,其实温柔的背后是笑里藏刀。所以所有人都安静的像是蔫头耷脑的鹌鹑,眼睛直直盯着单词,一声不吭。老师最后也只好作罢,叫值日生上台领读单词。
总而言之他们像是开启了老夫老夫模式,关系越来越铁。
我父母陪读,所以我回家午休;而在学校的同学一般都是自带枕头,上课的时候抱着蹭,午休的时候往桌上一丢就呼呼大睡,午休结束的时候枕头就成了叫人起床的凶器,扔来扔去或者砸人头上,暴力指数max。
学校窗帘还挺遮光,午休时间窗帘一拉,门哐当一关,教室里头就黑峻峻的不见人脸,正适合睡觉。我有时候没估准时间稍微提早,总是得小心翼翼的把门拉开。但其实小心也只是我自己的心里安慰罢了。
那老化到腐锈的门无论怎么拉都会发出刺耳的嘎吱声,此时教室就会被门缝的一点光亮照亮,没睡的或者被吵醒的眼睛就会盯着我这个不速之客,还反着透进教室的光,怪渗人的。
我每次像是做贼一样回到自己的座位,然后等着午休铃打响。铃声一响教室就像是复苏了一样,于是我每次都能看到江川和景泓坐在一起,(他们俩本身不是同桌)从自己的枕头里抬起脸,像是被光刺到一样眯起眼睛,带着点刚睡醒的无害。景泓似乎是没什么睡觉的习惯又或是怎样,总是在一旁悄悄写作业。
我也不知道那时候景泓的眼神有没有悄悄温柔的瞄到他旁边猫咪一样的男孩子,但是起码我觉得他俩看起来一副岁月静好的平和样子。
景泓对江川的称呼也变了,从之前的直呼其名到后来的单字称呼,用他温柔的嗓音说出来简直亲昵的像是情人间的呢喃,听得我一身的鸡皮疙瘩,却又不敢出声提出意见,以免被景泓用眼神千刀万剐。
初中时我们班流行匡威,似乎不穿一双匡威的鞋就对不起组织对不起党。
景泓有一件匡威经典款的T-shirt,这个我知道。但我看到景泓和江川穿着一样的衣服,上面都印着巨大的匡威商标的时候还是和我诸多同学一样惊讶了一番,不能免俗。
虽然景泓极力解释这真的是碰巧发生,我却总是说这种火星撞地球一般概率会发生的事灵验在他们俩身上,那就一定是不可说的缘分了。
景泓像是被我这番话哄的开心,却又很别扭的叫我闭嘴,不要多嘴多舌。但很可惜群众的眼神是雪亮的,话不让说,衣服却必须穿在身上。他们感受了一整天大家眼神的洗礼。江川若无其事,景泓却是很在意的样子,再也没有穿过那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