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守候》零也

1、【1】

　　“艾斯？你在吗？你在的吧。”路飞轻声问，好像生怕大声了艾斯就会被人抢走一样。
　　“嗯，路飞，我在。”
　　一阵眩晕过后，路飞看见了艾斯放大的脸，甚至可以数清他的雀斑有几颗。
　　路飞笑了笑，说：“艾……斯……？”
　　末了觉得不妥，便努力拖出一个问句的音。
　　“路飞，你也太能睡了。你的伙伴们可能已经先走了。诶不对，你大概是迷路的吧？”艾斯笑笑，伸手扶起路飞。
　　他很轻，一下子就扶起来了，毫无压力。
　　“唔。大概是的。”
　　“真是的，这么一来让你先跑不就没有意义了吗。”
　　“嘿嘿。”路飞干笑两声。
　　“路飞，你要不要加入我们白胡子海贼团？”
　　“不要。”很干脆，但他觉得这么回答没有任何问题。
　　“哈哈哈，我就知道。只是问问。”艾斯仰头大笑，仿佛已经料到了一样。
　　“……”路飞不说话，五指不自觉地抚上他的脸颊。
　　“喂喂，路飞？”稍有些讶异地拍开他的手，奇怪路飞今天中了什么邪。
　　“没事，艾……艾斯。”
　　“喂喂，你不会因为多年没见连我的名字都叫不出来了吧？”笑。
　　“怎么可能。”
　　看吧，语句突然又流利了起来。虽然两人都心知肚明不是因为忘记了名字，但就连路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名字总是不能顺利地脱口而出。
　　“嘛，不管了。走吧，你的伙伴们应该都等急了。”
　　点点头跟上去，脑子里还满是疑问。
　　“呐，路飞，你的伙伴都是一些什么样的人啊？”
　　“伙伴吗……唔，有个爱喝酒的剑士，因为绿头发总被黄头足技很好的厨师骂“绿藻头”，然后他也会骂对方为“卷卷眉”；然后就是爱钱和橘子的航海士，长鼻子的骗子，长得像狸猫的驯鹿，腹黑的千手观音能力者，变态机器人，死掉只剩一把骨头的音乐家，还有一个原七武海的鱼人。”
　　“诶？”艾斯皱起眉毛，“其他的我不知道，但七武海的鱼人……甚平吗？他一直是七武海啊。”
　　“啊……”路飞暗叫不对，明明大家都已经成了伙伴，怎么回事……
　　“路飞，这是你的未来目标吗？七武海啊……”
　　近在眼前的艾斯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罗。
　　“草帽当家的，别再睡了。去做好准备吧。”
　　“我知道了。”
　　大概只知道已经醒了，路飞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祈祷下次还能在梦见他。
　　罗只是默默地看着他攥紧拳头，然后便带上了门，让路飞一个人待一会。
　　路飞慢条斯理地做着准备，又躺下了。
　　他在想，什么时候，才能再一次梦见他呢？那时候，就算是睡梦中，自己也一定笑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