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个姐姐回家》桃妖00

52、勇气

　　五十二、勇气
　　烨烨和韩腾宇终于领证了。夏至心里别提多高兴，两家人等不及夏烨的母亲从新疆过来，先在周末聚了一次。别人没怎么着，夏至先把自己喝高了。烨烨在甜蜜中看着哥哥的兴奋劲，想到自己曾经的不幸，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一直躲在夏至身后抹眼泪。夏至拍着她的背，想把她转给韩腾宇，她就是不肯。
　　韩腾宇的妈妈感慨：“虽然不是亲哥，可是烨烨跟哥哥感情很深啊！”
　　夏至的妈妈也有所感触：“是啊！其实她在北京这些年，我们还真没怎么照顾到她，她也懂事，从来不惹事，跟她哥哥最近。”
　　夏至被烨烨哭得也有些难过了，拍着她劝解：“好了，好了！都是人家媳妇了，还抱着我哭什么？！找你老公去。”
　　夏至依旧趴在哥哥哥哥背上不肯走，韩腾宇心情好，逗烨烨说：“我要吃醋了！”
　　烨烨破涕为笑，韩腾宇当着父母的面不好意思做太亲密的举动，只是挨近烨烨坐着，直到结账出来，他送走了两家老人，又回来接夏至和烨烨，夏至还要继续喝，兴奋啊！韩腾宇本想和烨烨早点回去，可是夏至闹起来，又给梁晓岑、江楚薇打电话，约了去KTV唱歌。
　　烨烨这一晚却异常沉默，没有新娘该有的兴奋，韩腾宇开了车，没有喝酒，夏至陪着梁晓岑、Vivi喝了不少酒，江楚薇也没怎么喝，唱了一晚上的歌。夏至喝到后来开始缠人，一直搂着江楚薇不放，江楚薇很不好意思。烨烨的心里一直无法平静，看到哥哥那么高兴，她也跟着喝了些，喝完了又哭。韩腾宇顾了这个顾不上那个，夏至笑他：“新郎官，你是不美得都找不着北了？”
　　其他女人都不明白烨烨为什么哭，应该高兴才对。夏至过去把烨烨抱在怀里：“烨烨，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都过去了。现在不是挺好吗？你大大说了，咱们夏家这一辈就咱们两个人，你妈又不在北京，我得照顾你！韩腾宇要是敢欺负你，你跟我说！我收拾他！”
　　夏烨破涕为笑：“我知道。可我就是忘不了谭剑，真的忘不了。不过就象你说的，我们确实不合适……我现在明白了，小韩子适合我，比谭剑适合我。”
　　“傻姑娘，你不用忘，初恋嘛，都难忘，你就别跟小韩子提就行，别伤害你老公，他真是好男人，对你那也是真喜欢！不亚于谭剑，但是人跟人不同，你不能要求他象谭剑那样天天陪着你，那算什么男人？哪个有正事的男人天天围着老婆转？那有什么出息？再过几年你就会明白了，嫁老公，还是要嫁小韩子这样的，谭剑跟小韩子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
　　夏烨还在抽泣，夏至在她耳边说：“去抱着你老公哭去，他就酥了！”
　　夏烨破涕为笑，打了哥哥：“讨厌，一点正经的也没有！”
　　“还哭起没头了！小韩子会觉得难为情的。这算什么？不愿意嫁他啊？”夏至推妹妹。
　　夏烨点头，慢慢收了眼泪，走过去偎在韩腾宇身边，将脸伏在他肩头。韩腾宇替她抹了抹眼泪，拥着她听大家又唱又笑。
　　夏至转身黏着江楚薇，贴着她，使劲挤着坐在一起，江楚薇推也推不开，哄他：“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你乖一点，好好坐着。”
　　“我乖一点有什么奖励？”
　　江楚薇想了想：“老实点我就，我就带你回家。”
　　“啊？依依不是在呢吗？”
　　“依依在姥姥家。”
　　“嗯……”夏至自己忽然大笑起来，所有人都看他，他赶紧摆手，“没事，没事，你们继续。”然后低声在江楚薇耳边说：“早知道你让我过去，我就不喝这么多酒了，估计今天战斗力不成了。”
　　江楚薇推了他一把：“你，你真够讨厌的！”
　　夏至红着脸靠在江楚薇肩头，半闭着眼睛，脸上带着幸福的坏笑。
　　午夜十二点多，夏至终于愿意回家了。韩腾宇建议他们回航天大院，这样他就可以把他们捎回去。四人上车，夏至一路话语不断，江楚薇安抚无效，吓唬他：“你再说话不要你了，现在就把你放路边。”但是只能安静几分钟，新一轮的废话连篇又开始。韩腾宇笑道：“让他说吧，他高兴。”
　　烨烨时不时回头看看哥哥，夏至对妹妹挤眉弄眼，忽然想起来什么一个猛扑向前问妹妹：“他有没有把银行卡给你？”烨烨笑答：“早都给了，从新疆回来时就给了。”
　　夏至拍拍韩腾宇：“嗯，这还不错。”
　　到家韩腾宇帮江楚薇把夏至弄上楼，夏烨先回韩腾宇的房子。进了门夏至还不忘回头叫韩腾宇：“小韩子，你记着你跟我说过的话，不能对烨烨的过去计较！你可记住了，虽然你也算我弟，咱们没的说，但你若对不住我妹，我照样，跟你翻脸！翻脸！”
　　已经后半夜，夏至的声音在楼道里回响，江楚薇连拉带拽把他拉进屋，韩腾宇算是脱了身。跑着回到自己的房子，进了门就把烨烨抱起来：“老婆！”
　　烨烨亦抱紧他，两人深情相拥，很久烨烨才道：“洗澡吧！”
　　这边夏至亦死抱着江楚薇，一直叫：“薇薇，薇薇，我们也结婚吧！结婚多好呀！”
　　江楚薇被夏至闹了一晚上有些倦了，但被他抱在怀里时，心里还是温情荡漾，柔柔地对他说：“你喝得太多了今天，难受吗？”
　　“有点。我想上你，现在。”夏至说着把江楚薇扑倒在床上。
　　江楚薇吃吃地笑道：“你行吗？”
　　夏至努力了半天，觉得真不行，自己亦笑倒在床上：“妈的，喝太多了！哎，我怎么觉得他们结婚，我比他们还高兴呢！”
　　“我看也是。”江楚薇起来替他脱掉鞋子，又扒裤子，夏至死抓着不放，“干嘛？”
　　“睡觉了，把裤子脱了呀！这样不舒服。”
　　“嗯……”夏至已经睡着了，但仍然抓着自己的腰带。
　　江楚薇无奈，自己去洗澡。想着夏烨和韩腾宇的婚事，不禁联想到她与夏至面前的重重障碍，心情一下子沉下去，淋浴着出了神。忽然夏至推门冲进来，抱着马桶开始吐，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把衬衫和裤子都脱了。江楚薇忙过来扶他，接水给他漱口。
　　夏至踉踉跄跄起身，一下子扑在江楚薇身上：“薇薇，薇薇，我们结婚吧。”
　　江楚薇几乎扶不住他：“吐净了没有？让你再喝这么多？！受罪！”
　　“薇薇，薇薇，我们结婚吧。我要上你，现在。”
　　江楚薇皱眉：“上什么上！快睡吧！”
　　夏至似乎处于梦游状态，并不理江楚薇说了什么，只是自语：“要是阿忆在就好了，呵呵，阿忆，小韩子结婚了，你瞧，比咱们小的都结婚了，咱们几个是怎么回事呢！？我是真他妈高兴，他娶的是我妹！我妹！以后我就是小韩子大舅哥了！哈哈……他今天一句哥也没他妈叫，等他们办事的，看我怎么折腾！”
　　江楚薇扶他回到床上，接了盆水放在床边，重新回去收拾洗手间，匆匆睡下，天就亮了。
　　夏至睡了一上午，醒来时还有作呕的感觉，江楚薇已经做好早点，正安静地在网上跟女儿边聊天边找她们喜欢的衣服。夏至先悄悄去洗澡，江楚薇听到洗手间里的水声吓了一跳，回头看床上没人，开了洗手间的门夏至故意尖叫：“讨厌！偷看人家洗澡。”
　　江楚薇气得笑着出来关掉和女儿的视频窗口，去厨房帮夏至弄吃的。夏至出来换上干净衣服，江楚薇让他吃饭。
　　夏至说难受不想吃。
　　“吃一点会好受些。”
　　夏至摇头：“什么也不想吃。”走到电脑前看薇薇选的衣服，“你买还是依依买？”
　　“依依。”
　　“你呢？最近没怎么见你买衣服啊！要不晚上去逛逛？”
　　“不了，我老在网上买。”
　　夏至去翻自己的钱夹，拿出张卡，在网上登录，回头叫：“薇薇，过来。”
　　江楚薇盛好粥过来，夏至把卡给她：“我的一张副卡，你用吧，挂在我的账户上，我就直接还款了。”
　　江楚薇接了卡翻来覆去看了看：“不用，我自己有卡。”
　　夏至将卡和江楚薇的手一并握在一起，低头去吻薇薇，薇薇亦很动情地迎上来，两人深吻了一会，夏至放开她，抚抚她的头发，说：“用吧，男人挣钱不就是给女人花的。这昨我一听，小韩子人家早就把存折上交了，我也得有所表示啊！要不然显得我多没诚意呀！”
　　江楚薇回头看他：“你这不是记得挺清楚的吗？到底喝没喝高啊？！”
　　“哈哈，选择性失忆。”
　　江楚薇意犹未尽，拉住想要走开的夏至，踮起脚尖又索了一个吻。夏至笑道：“好主动啊！喝了？不象你啊！”
　　江楚薇红了脸笑道：“吃饭吧！”
　　夏至不想吃，又躺回到床上，薇薇跟过去：“小米粥，最养胃了，喝一点吧，我一早起来熬的。”
　　“不想吃，困。”
　　江楚薇哄他：“胃里有点东西会好受些的，看你下次还喝这么多！”
　　夏至无语，躺着不动。
　　江楚薇拉他：“吃点再睡嘛！大懒虫。”
　　“你求求我吧！”夏至闭着眼睛从鼻子里哼哼。
　　江楚薇长叹一声：“你真是我的冤家啊！”
　　夏至笑出声来，反而拉了江楚薇躺在身边，在她身上蹭来蹭去，抓她痒痒：“嗯……”
　　江楚薇挣脱他起来：“快起来吃饭，不管你了！”
　　“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吃。”
　　江楚薇有所防备：“不许提无理要求。”
　　夏至没了动静，江楚薇等了一会，回头看夏至还是没动：“哎哟，祖宗！你怎么这么磨人啊！快起来，现在温度正好，一会全凉了还得给你热。”
　　夏至还是不动，江楚薇只得重新回到床边：“好，好，好，你说吧，什么要求？”
　　“我们也去领证吧！”夏至一跃而起。
　　江楚薇看定夏至：“为吃个饭你这要求提得太高了吧？”转身再不理他。
　　夏至长叹一声，起床，乖乖地去吃饭，江楚薇偷眼看，夏至面无表情。她心里忽然有些伤感，很是不忍。过去坐在夏至对面，夏至始终没有抬头看她，默默喝了一碗粥，起身欲离开桌子，江楚薇伸手去拉他，夏至挣脱，江楚薇再去拉，夏至躲开去，江楚薇失控地带着哭腔：“别这样，别这样，求你！”
　　夏至站在地中央，长叹一声：“我就搞不懂，你怕什么。”说完走向门口开门欲走。
　　江楚薇追上去抱住他：“别走！别走！”
　　夏至深深地呼吸，终于关上门，抹了一下眼睛：“我真不知道我该怎么做你才能勇敢一点。”
　　江楚薇亦无语，两人默默站了一会，夏至控制好情绪，拉开江楚薇的手：“我去买盒烟。”
　　江楚薇死命抱着他，摇头，夏至感觉到她在抽泣。回转身对着她：“那你说，怎么办？我们就这么一直拖着不结婚，是吗？”
　　江楚薇只是哭。
　　“你才是我祖宗呢！你到底怎么想，说出来啊！就知道哭。”
　　江楚薇止住哭泣：“你总要问问你父母的意见吧！”
　　“可以呀！两家老人见个面，这是肯定的。”
　　“他们要是不同意怎么办？”
　　“阻力总会有的，但你不去往前走怎么到下一站？就算到了下一站，可能还有别的问题出现呢，难道你就一直不往前走吗？”
　　江楚薇默不作声，夏至抬起她的下巴：“你得跟我站在一起，不能有人反对你见硬就回，明白吗？现在依依这一关过了吧？当初你也没想到。我最担心的是，一有人站出来反对，你立码就跟我说：‘咱俩还是算了吧！’那我一个人决心再大有什么用？”
　　江楚薇低着头擦眼泪：“我只怕，我只怕……”
　　“怕什么？”
　　“怕我们都逃不脱命运，最终两败俱伤，我也就算了，反正已经是个失败者，可是你呢？我不要你受伤，不要！”
　　夏至抱紧薇薇：“傻子啊！就算我们真的走不到一起，那也是我自己的选择，别人怎样我都能承受，可是你，你得知道你想要什么，总是替别人想，你也该为自己活一次，只为自己！”
　　薇薇失声痛哭，夏至安抚了好一会：“活得这么委屈，你知道别人看了多心疼吗？我是什么感受？嗯？”
　　江楚薇在夏至的怀里痛痛快快地释放了一次，也终于觉得自己有了勇气和决心，去面对二人通向婚姻那条大路上的所有荆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