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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chapter 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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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在凯瑟琳姨母秋风扫落叶的眼神下，大家战战兢兢地吃着晚饭。
拜管家先生多加的十七八勺盐巴所赐，凯瑟琳草草地吃了两口就不动了。虽然她很想呵斥厨房的手艺，可左右一看，大家伙儿都吃得开心又优雅，她要是发作了，岂不是显得她不够气度。
凯瑟琳绝不容许这样的事情。
“达西，菲兹又长大一岁，真是越来越像他母亲了。”凯瑟琳夫人开始铺垫她接下来要讲的话。
达西先生尴尬又不失礼貌地放下刀叉，“姐姐说得是。”
韦可作为达西先生的教子，忝为末坐，不乐意地撇撇嘴，这好好的生日，怎么又提起这伤心事了。安娜夫人的过世让整个府邸都郁郁寡欢了很久，好不容易趁着达西生日热闹一下，还要被提起这样的伤心事，真是没有眼力见。
凯瑟琳夫人见达西先生并不接话，略动了两下刀叉，却还是没有将任何食物送进口中。
“安娜[这里是指凯瑟琳的女儿，安娜·德布尔]近来又学了两首曲子，她真的很有天分。不过我一贯不让她多弹，作为一个贵族，学会欣赏比亲手弹奏更重要。”说道这里，凯瑟琳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杆，“达西你知道的，安娜弹琴弹得那样好，多亏了我对她的指点。”
达西不置可否地微笑。只是嘴角的僵硬出卖了达西勉强保持的风度。
纸上谈兵。
韦可不屑地挑眉，一会儿让你笑不出来！
在达西先生的刻意冷落之下，凯瑟琳没办法提出让小达西和女儿订婚的提议。直到午饭结束，银盘逐渐撤下。
“达西达西，等会儿你跟我走，我有礼物要送给你！”韦可悄悄拉住小达西的衣袖，预约了他下午的时间。
韦可不清楚凯瑟琳会在什么时候发难，他可不能让凯瑟琳毁了达西难得的生日。该留下的美好记忆，一点都不能少！
达西先生显然也不打算耗费一个下午的时间来应付凯瑟琳，吩咐管家先生给女生们安排牌局，他和在场的男宾选择了去湖边钓鱼。
“今天孩子们才是主角，我们也不要约束着他们，让他们自己玩儿去吧！”达西先生这么说着，给了韦可一个明灿灿的WINK。
管家先生一定是出卖了我！
达西先生这意味深长的“媚眼”，分明是知道了韦可替达西准备的“惊喜”，这才故意支开大人们的！
韦可不由自主地红了耳朵，那什么，他也不着急的。他给了那个画师足够的报酬，让他随时候着的。
达西先生等人离开之后，凯瑟琳夫人却不愿放弃，她还想留着外甥和自家女儿培养一下感情，然而……
“菲兹……”
咦，小达西人呢？
“乔治……你要带我去哪儿！”
韦可回头瞅了瞅，已经离开大宅有一阵了，这才松开拉着达西的手，开始喘气。
“幸好我眼疾手快，凯瑟琳夫人一开口我就知道她是要喊你，拉着你就是一个百米冲刺，哈哈，咱们什么都没听见！”
韦可可劲儿得意，今天一天都在吃瘪，可把他憋坏了。
达西也忍不住笑出声，但是一想到这样实在不厚道，不符合他绅士的风范，又努力地想要忍住，但无奈韦可笑得实在太放肆，达西几度绷住的表情还是崩坏了。
“你要送我什么？你不是已经送了我鞋子？”说着达西抬起左脚伸到韦可的跟前，达西脚上穿的，正是韦可送的那一双，“我很喜欢。”
“那怎么能算！”韦可拉着达西往家里走，“不是生日当天送的，怎么能算是生日礼物。我给你准备了别的。”
达西很好奇，“你不是没钱了么？”
“额……”他可不能说这是他从威肯那里预支的零花钱！“这不是重点啦！”
为了不让达西再问，韦可又拉着他跑了起来。
“菲罗斯！准备好了吗？”
推开门，韦可欢欢喜喜地叫嚷道。
这个叫菲罗斯的画师准备得很充分，画具已经全部排列好，画架也已经支好在院子里。
“那我们开始吧。”
韦可将作画的地点安排在了他家的小院外，朝向庄园的方向，正好是一览无余，可以将整个庄园映入眼帘的角度。
“这个要画很久呢，站着实在太累了，来坐在这里！”韦可殷勤地搬来了一把精致的镂花红木椅子。
红木椅子的重量不轻，对于小小的韦可，实在有些吃力。但是，韦可可不容许自己表现出力不从心，生生地支撑着自己将椅子搬到最好的角度放好。
“乔治——”韦可松开手的一瞬间，放松了心神，差点儿绊自己一个跟头，幸好被赶上来的达西扶住。
“额——这是个意外。”韦可强作无事，“来来来，坐着，这个角度最好了，可以把庄园都画进去！而且我跟你说哦，如果运气好的话，背景里的庄园会变成火红的样子喔！”
“火红？”
“嗯！黄昏的时候，偶尔遇到火烧云，就是漫天火红，无与伦比的美丽。”第一次见到的时候，韦可就被迷住了。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们的运气一定会很好！”
达西虽然没有主意过黄昏的天色，但是他喜欢刚刚韦可说起那景色的神色。
“好，那我们开始画咯，小少爷们，请坐好！”
们？
韦可赶紧摇摇头，“不是啦，只是给达西画啦！”
这个画师可贵了，他付不起两个人的钱啦！
“没错啊，我是被要求给两位小少爷画画像啊，达西少爷和威肯少爷！”菲罗斯排好画架和画笔，开始调色。
“您肯定是听错了，我只要求给达西少爷画啦，我付不起两个人的画的报酬。”韦可扭扭捏捏。真是，为什么要让他说出来，这么拮据真的让人很不好意思啦。
“没错哟，达西先生特地交代给两位小少爷画像。”
“达西先生！”
韦可不由自主看向达西，怎么会这样！这……这还能算是他送给达西的生日礼物吗？
达西倒是很高兴地接受了这个事实，拉着韦可一起坐到了椅子上。
这把红木椅子勉强足够两个半大孩子并排坐下，略微有些拥挤，达西微微侧过身体，伸出胳膊，拽起韦可的手臂，交错起来，握住。
这样就正好啦！
达西眨眼，心满意足的样子。
好吧，你开心就好。
既然寿星这么高兴，韦可还能有什么意见？虽然这么认了，可韦可对达西先生抢了他表现的机会还是默默怨念了。总觉得没尽全部的心力似的。
达西看出韦可的沮丧，握着韦可的手紧了紧，“我很高兴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