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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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阳帝面带微笑，欣赏着上元宴的歌舞，内心实则毫无波澜，面对这些汤不换药的陈年老调，他也觉得沉闷乏味地紧。心中默默叹了气，眼光不经意扫过两旁，这才发现这席位中竟缺了自己最为看重的长子。晋阳帝自诩开明，他心知这上元宴无趣，也不强求自家儿女们来赴宴，所以他对于儿女缺席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不过，秦渊这个长子素来重规矩，年年都会到场，这乍一见长子没赴宴，晋阳帝心生诧异的同时不免担心，于是便招了身侧的内侍询问，这才知长子陪同一女子去了宫外的上元节灯会，并且关系甚是亲密
女子？晋阳帝磨搓着指尖，秦渊这孩子的心思他看得最为分明，看似对女色无甚兴趣，实则实心眼地单恋一人，可惜那人是地位尊崇的神女，仙凡之间云泥之别，注定了长子的无缘。如今乍闻长子断了心思回了头，心底到底松了一口气，心想自家长子想通了是好事，随即又生了好奇心，到底是怎样的女子让自家儿子动了心，于是便着人去请了
领了旨意的侍从退下后当即就去了静王府，谁想大皇子与那女子未归，便随静王府中的管事一道去灯会去寻，哪想并未寻到人。侍从一想没办好差事心下焦急，也不好让宫中的主子等着，于是只好抹着冷汗前去复命
晋阳帝听了侍从的回禀，也并未怪罪，只是淡淡一笑，谁没有年少慕艾的时候，他也曾经历过，自然懂得那样热切的心思，反正他也不急于一时，那就改日再见那名女子吧
至于秦渊得知父皇召见时，宫内早已落了锁，秦渊虽不知父皇为何要召见暖暖，但暖暖得了失魂症总归是件大事，也理应让父皇知晓，于是第二日便带着暖暖去了宫内
听闻秦渊要带她入宫，暖暖起先是不乐意的，随后又听秦渊说去见他父皇，暖暖暗暗点头，心说秦渊他爹不就是她公爹，既然公爹找他们俩有事，自然是要去的
随着秦渊入宫，暖暖走在他身侧，瞧着宫女宦官对他们二人行礼，暖暖皱了皱眉，莫名不耐烦这些繁文缛节
而殿内，晋阳帝怕那女子拘束，一早将身边的内侍打发到外边，只等着秦渊带着那女子前来
晋阳帝抿茶正欲放下茶盏，听内侍传报静王入殿，便抬首去瞧下方，谁知一抬眼就愣住了，心说儿子不带新欢带着前爱做什么？晋阳帝这厢正欲发问，而底下的人正欲行礼
秦渊按着礼数上前向晋阳帝行礼，暖暖眼见他如此也上了前，预备依样画葫芦全了礼数，谁知刚要下拜，上首的晋阳帝就滚了下来，暖暖当即傻了眼，看向秦渊满眼皆是疑问，心想这年头难不成流行公爹给儿媳妇行礼？
至于晋阳帝为何滚下来，那是被吓的，至于为何会惊吓过度，说来还是因为风暖暖
作为帝王已是凡间最为尊贵的存在，但在仙人眼中压根不算什么。晋阳帝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顺道抹了抹虚汗，心想尊神怎能开如此玩笑，仙人一拜他哪受得住，索性他反应得快，否则只怕要折寿
暖暖不着痕迹地离晋阳帝远些，挨近秦渊，指了指脑袋道:“他这处是否有问题，要不要我帮着瞧瞧，兴许还有救”
“无事，父皇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时常便会这样，习惯就好”秦渊拍了拍她的手背，一点也不觉得这么编排自家父皇有什么问题，随后上前将父皇扶到龙座上
“原来如此，老人家时常有个小病小痛也实属正常”暖暖点点头表示理解，老人家全身酸痛骨质疏松什么的太常见了
老人家？你这个活了不知多少岁月的神仙，好意思说别人是老人家？他明明还在壮年，晋阳帝抽搐着嘴角起身，奈何他发作不了神仙，于是摸了摸疼痛的膝盖，怒瞪方才编排自己的长子
“父皇，她得了失魂症，未免刺激到她，方才儿臣冒犯了”秦渊在父皇耳边低语道
晋阳帝闻言怒意顿消，反射弧迟钝如他，若不是长子提醒，他还未察觉出有什么不对，于是用眼神询问出了何事，得到了长子容后再禀的回答
晋阳帝会意，点了点头，毕竟当事人在场，也不好当面说事刺激到人家
挥手让长子退到下首，晋阳帝佯装清了清嗓子，一脸开明，“听说昨日你带了一名女子赏看上元节灯会，怎不见你带来？莫不是怕父皇为难于她？”，顿了顿，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斟酌了语句道，“放心，倘若你喜欢，出身低微也无妨，我再选些女子一并纳入后院做侧妃吧，你的后院总归太冷清了些”
在晋阳帝看来出身身份都不重要，左不过后院多个女人罢了，他着紧的从来是心爱之人与他唯一的血脉，只要长子开心，荒唐点又如何，总比吊在歪脖子树上死心眼好
至于那颗“歪脖子树”风暖暖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心底酸涩又委屈，怒而抓住秦渊的前襟，兴师问罪道:“说，昨日跟哪个莺莺燕燕鬼混了？”
看了眼添乱的父皇，秦渊总有种抚额的冲动，此时的他总算明白父皇召他来的用意，父皇只怕到现在也不知那名女子就是暖暖
“昨日我一直与你在一处，何来其他人”知晓暖暖误会了，秦渊叹息着抚上她绝美的容颜，瞧着眼前明明在兴师问罪眼底却噙着水光的暖暖，心疼盈满胸膛，他就见不得她难过又故作坚强的模样
仔细回忆了昨日的情形，到灯会结束直至回府他们都在一处，确实没有莺莺燕燕出现，暖暖心头的酸涩与委屈顿消，讪讪地放开手道:“阿渊，是我误会了”
“渊儿，我不会同意的”看着下头的情形，晋阳帝瞪视着长子，哪还有不明白的，整个人都要炸了，本以为长子放下了，哪知还挂在上头，准备趁虚而入，这番作为可是要触犯神怒的
乍闻一声大喝，暖暖蹙眉望了过去，见公爹怒瞪自家夫君，下意识地护在身后，没好气道:“瞪阿渊作甚”
方才就见公爹动心思想给自家夫君塞女人，暖暖本就对他没好感，现下更多了不满，于是瞪了回去，宣示主权道:“甭想给阿渊塞女人，阿渊是我的夫君”
一口茶顿时喷了出去，晋阳帝一阵猛咳，心想这尊神不止得了失魂症，只怕脑袋也糊涂了，事实证明晋阳帝某种意义上真相了
“渊儿不是你夫君”晋阳帝纠正道
“我与阿渊拜过堂，他自然是我夫君”风暖暖清楚地记得脑海中的画面，自觉不会出错
“我虽年事已高，但不至于记忆缺失，你与渊儿确实未拜过我这个高堂”晋阳帝揉了揉太阳穴，自觉心累
风暖暖闻言，仔细回忆脑海中的画面，拜堂的时候只有他们二人，并且看起来有些寒碜，里面确实没有晋阳帝的存在，于是暖暖脑洞奇大地根据折子戏，脑补了些一二三四，最后恍然大悟地望向秦渊道:“阿渊，当初你我两情相悦，无奈父母不允万般阻拦，你我无法只好私奔，所以我们成亲那天是以天地为媒？”
晋阳帝目光呆滞，心想这位尊神约摸着折子戏看多了，分不清虚幻与现实，事实证明晋阳帝再一次真相
至于秦渊则是一愣，一时间不知如何去回答
不待秦渊回答，风暖暖缓缓走向晋阳帝，心中有气，便无自觉地放出了威压，开始逼问道:“你是觉得我出身不够高贵配不上阿渊？”
“不，是渊儿配不上你”晋阳帝呼吸一滞，感觉空气变得稀薄，虽然自家长子出类拔萃，但与仙人一比，他还是有自知之明
“是我容颜不够美，看着与阿渊不甚般配？”暖暖背手上前一步，气势又加了一分
“不是”晋阳帝抹了抹汗水，这等容貌如若算不得美，只怕这世上只有丑人了
“莫不是你认为我不够出色，不足以与阿渊匹配？”暖暖瞪视晋阳帝，眼神莫名凌厉，想不通自身哪点不让人满意
“并不是，你哪儿都好”这样的威压让晋阳帝的胸口犹如重压，喘息不得
“既是这样，那你是同意这门亲事了？”暖暖站定，气势骤然加大
“是是是”这尊神太强势了，晋阳帝抚胸喘息，佯装认怂赶紧点头，实则用上了缓兵之计
得到答案的暖暖满意地勾了勾唇，逼人的威压骤然退去，随后转头对秦渊甜甜一笑道:“阿渊，既然你父皇都同意了，咱们再成一回亲吧”
“好”头一次见女子这般逼婚的，秦渊莞尔一笑，一点也觉得自家父皇可怜
强势果断不拖泥带水的作风，不愧是咱们大修真世界的儿女，若不是场景不对，系统君真想夸赞一句干得好。只是现下的状况让系统君欲哭无泪，原以为有秦渊的脸，风暖暖会安分让人省心些，事实证明他太天真了，这不又开始作妖了，撩秦渊不够还顺手包办了婚姻，无比顺手地坑了风解忧一把，此时的系统君无比希望风解忧赶紧回来，否则就不好收场了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