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美但他瞎啊》步履蹒跚

5、第五章

　　一点整，林向晚放下没拨通的手机，出现在会议室门口。
　　他远远便听见会议室传出骚动的声音，一走进会议室，冷不防撞上正要离开会议室的众人。

　　“林总。”
　　“林总好。”
　　会议室里一片道好之声，众人纷纷跟林向晚打招呼，借著点头的动作，一个一个视线泰若自然地扫过他下身。
　　近看更帅啊，只可惜......果然人无完人。林向晚顶著执行长的头衔，此刻站姿端正，不苟言笑，本该很有威严，但众人彷佛知悉了他不为人知、羞于启齿的秘密，心中莫名有了底气，就好像掌握住什么把柄或筹码似的，连带著早上对他生出的敬畏轻了几分。

　　林向晚望著面前围成一大圈的人，一颗一颗朝他探过来的脑袋教他脊背一凉。“一点开会，这是怎么回事？”
　　“林总。”财务部主任一脸尴尬地出面解释：“投影设备故障，我与成璋商议把开会地点改到财务部大会议室，正要通知您。”
　　“平时的设备维护与开会前的场地检查是怎么做的，临到要开会了才发现设备故障？”林向晚微微蹙眉，忽然听见噗哧！一声。

　　站在最前面的王皓忽然低下头死死掩住嘴，拼命憋住笑。
　　他这一笑，连带著旁边两三个人都跟著掩嘴。
　　救命啊，他看见林总标志性的俊脸就会克制不住想到绣花针上头去，根本停不下脑中狂跑的一系列绣花针金针菇小黄瓜弹幕啊啊啊啊啊啊都是童安害的！

　　这几个看著他下半身脸红的尴尬神情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裤鍊没拉？林向晚不动声色道：“既然这样，那便赶紧换到财务部大会议室去。”
　　说罢转身便走，三步并两步拐入了走廊一处。

　　林向晚一进男厕，便低头朝自己□□看了一下。
　　拉鍊拉得很严实。
　　他心生疑惑，站到镜子前看了下仪容，确认没有出错的地方，又蹲下低头仔细检视了裆部一眼，拉鍊很好，裤底也没破洞，更没有让人尴尬的囊鼓反应，一切都很正常，他前后再三审视后这才站起身。

　　吓啊！
　　林向晚起身理了理衣容打算出去，一转身赫见门口挤了一堆人。

　　同一时间，顶力的匿名论坛上，正窜出一个飘红的火爆热帖。

　　[热门]刚刚知道了林总的大咪咪
　　楼主要在满页让大家舔屏的林总偷拍照帖子中杀出一条血路！
　　身为舔屏的党的一员，刚刚我行销部的朋友跟我说，林总他JJ很小！
　　1楼：前排占位
　　2楼：......JJ是什么的缩写，姊姊？舅舅？
　　3楼：lz你朋友......用过？
　　7楼：握草，谁动作这么快，我正要上来po
　　11楼：骗热门？
　　19楼：引用「JJ是什么的缩写，姊姊？舅舅？」：啾啾、机具~
　　20楼：是真的，我就在现场！林总他特别介意的样子，还躲进厕所一直看下面，妈蛋我待会开会怎么面对林总那张脸
　　22楼：传说中的霸王别鸡？！
　　36楼：...........
　　77楼：据说是绣花针
　　80楼：忽然感觉我是人生胜利组，能屌打林总
　　125楼：我为什么要点进来......还我大JJ林总
　　128楼：举报80楼！

　　林向晚看著面前行迹可疑的众人，黑著脸道：“十分钟内，没到财务部会议室的扣全勤。”行销部果然是顶力最需要整顿的，一部门都怪里怪气！

　　他话音一落，一大群人争先恐后溜个没影。

　　林向晚耐心等了好一会儿，直到走廊一片寂静，众人都走远了，这才走出厕所。

　　一出来，便见前方一个探头探脑、鬼鬼祟祟的人影。

　　“萌萌！怎么办！”童安崩溃，对著手机哭道：“死了死了，你说我是不是现在就请假回家，准备上网找招聘信息了！我得罪了林总，非常非常严重，这世上有他没有我的那种！”
　　『你不是才刚到公司吗？』边萌大惊：『怎么得罪的林总？』

　　我让全部门，不，让全公司的人都以为他JJ小了！但这她一时不好解释，“我前两天把林总当保洁员了，就是相亲那天跟你说的帅哥，他穿著保洁服在清洁楼层，我当著他本人的面说公司新来的执行长是废材、平庸无能还搞垮了几家公司，哦，我还建议他换工说当我们公司的保洁没出路......我一定会被他记恨的！大概饭碗要不保了！”

　　『老大，你先冷静，我刚才刷了一下论坛，早上不少人说他严肃，认真，公私分明，应该不会为了私底下的事随意解职雇员的。』边萌安慰：『这没什么的，你又不知道他是林总，别担心。』
　　电话那头忽然压低了声音，八卦兮兮道：『再说，有人比你得罪得更狠呢，论坛上大家都在说林总的那个，小林总，比针细哈哈哈哈，林总有那闲心记恨算帐也是先找爆出这件事的人呀哈哈哈哈，那人听说也是你们行销部的呢，有她转移注意，你就别担心啦。』
　　但那也是我啊姐姐！童安欲哭无泪，“不，你不懂的，他明明可以澄清却不露痕迹听我说了那一堆，心里大概偷乐著看我笑话，感觉就是个阴险腹黑一肚子坏水的，说不定待会儿会议上直接把我给fire了－－”

　　『你想太多了。』
　　“你想太多了。”

　　“不是，萌萌－－”童安忽然噤声。等等，另一个声音是哪来的？
　　她惊疑不定地转头，一个挺拔的身影跃入眼中。

　　“我不会无故解职人，公是公，私是私，不过，”阴险腹黑一肚子坏水的人看了一下表，遗憾宣布：“你这个月的全勤恐怕飞了。”
　　“啊？”
　　“童安，又见面了。”林向晚微笑。

　　童安瞬间定格，脑中开始回放人生跑马灯。

　　“我没有要看你笑话，一开始不知道你是顶力的职员，后来是好奇你们私底下对我的看法。”林向晚看不见她内心的波涛汹涌，只觉得她像作弊被抓包似的僵硬表情十分有趣，“我保证不会跟你计较，也不会在公事上刁难你解职你，你大可安心。”

　　“林总，你真的不会跟我计较？”
　　“不会。”
　　童安求证：“就算我不小心、用意外的方式暴露了前两天跟你认识的事？”

　　林向晚信誓旦旦：“不会。”他顿了一下，“不过整个行销部我还是要整顿的。好了，快走吧，你迟到不要紧，我迟到就开不了会了。”

　　他们到了会议室外，所有的人都已经在里面坐定了。
　　童安有意错开林向晚，停下脚步等他先进去。

　　于是所有的人都看著林总走两步停下来转头对门外说：“童安，快点进来。”

　　这两人果然有关系！
　　众人忽然来了精神，几十双眼睛贼溜贼溜地盯著童安与林向晚。看来绣花针的可靠度百分之两百啊！

　　又来了，这种集体中邪的感觉。
　　林向晚顶著众人恨不得透视他下半身的灼热目光，面沉如水走到了前方正中央。

　　他一句废话也不说，单刀直入：“成主任中午提交的汇报我已经看过了，虽然对上午我的几处质疑做了澄清，但我手上也有洁美、焕新两间家政清洁公司的行销部门报告，对比之下我认为顶力还是有极大的进步空间。顶力的企划分工重叠度太高，比起十个人负责五个企划并负连带责任，我更倾向于两人负责一个企划，单一责任，彼此竞争。”

　　“至于竞争的奖惩，大家都知道，欧美企业主张超额奖励制，超出多少预定目标补上多少奖励，并且给表现好的组与个人额外表扬。我个人是留美的，很欣赏这种提高员工认同感的激励作法。”他看著面前一双一双瞬间睁亮的大眼，微微一笑：“但顶力是本土企业，相信更适应棍棒法则。”
　　“行销部四十九人，正好目前的家政清洁有四大领域，下个月初，按照本月绩效分成十二人一组，绩效垫底的那位将被踢出行销部。”
　　此言一出，犹如平地一声惊雷，众人一阵哗然。
　　“鉴于之前都是小组评鉴，待会与人资部门的会议中我会要求他们针对行销部的个人绩效提出一套合理的评鉴制度。”

　　林向晚满意的看著慌乱著交头接耳的众人。
　　他感觉自己终于夺回了下半身的主控权，从恶寒的视线禁锢中被解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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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林总图样图森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