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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等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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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策在军营安排了刘将军带兵到彭城支援,再做了一番部署,回到王府已是深夜,接连好几天都没有看到蓁儿了,虽然每天都有人来报她的情况,她除了吃饭就是发呆,她越是这样自己越是不放心,再晚也要回来看一看,自己心才不那么慌张。云策大步踏进自己院子看到蓁儿房间灯还亮着,一阵惊喜大步跑过去,正准备敲门想起来报的人说郡主这几日每日睡觉都未灭过灯,通宵亮着。云策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间洗漱了躺下,几天没有睡好了,今日终于想明白了对方要出的招,但接下来想要保住蓁儿就更困难了,不仅是怎么应对外面的使臣,还有朝中的文臣些。
“不要不要......”陈蓁蓁在半梦半醒中挣扎着推开面目狰狞的
齐宣,那日的情景在梦中挥之不去,还有月儿落地时声如洪钟的声音响彻梦中,余音绕梁。“啊.......”陈蓁蓁弹坐了起来,满头是汗,还好,只是个梦,做了个噩梦被惊醒,这是梦里最后一个镜头还是醒来那一刹那还是有些分不清梦里还是现实?一身冷汗,还好没有关灯,好在屋内亮亮的,看着这些柜子、桌子能让自己心安一点,能以最快的速度分辨出来哪儿是梦哪儿是现实。陈蓁蓁拍这头,这已是被噩梦惊醒的第几个夜晚了?
门突然被撞开,陈蓁蓁惊吓反射性的弹到床角,过度的紧张,使自己脖颈发硬,两眼发直,只瞧见自己的鼻尖.心跳得厉害,嘴唇有时抖颇起来,眉毛有时也在颇动.紧张得汗一股脑儿往外冒,心“扑冬,扑冬’地跳,血液如出闸的猛虎一样到处肆虐乱撞着.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背部的每一根汗毛直立挺起不断的瑟瑟抖,难道梦只是提前的预知吗?
云策听到蓁儿的叫声,衣服都没来得及穿上撞开了门,看到蓁儿犹如惊弓之鸟缩坐在床角,她眼睛里含有一种被追捕的恐怖神气,她的嘴唇和面颊是惨白拉长了,脸上的皮肤都收缩了,她的嘴唇闭得紧紧的,抑止住了正要发出来的叫唤,面色一刹时地变了灰色,看得自己心疼不已。云策关上门,走到床边,轻轻道:“蓁儿,别怕,我是云策,我听到你吼叫以为出了什么事?”
陈蓁蓁抬头看清是云策,松了口气,人生如梦,自己置于一个两面都是噩梦中,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醒去。还算幸运,面前的不是齐宣,而是云策,陈蓁蓁沉了沉气:“没什么,只是做了个噩梦,惊扰到您了!”
“无碍,我也没有睡着。你天天都这样噩梦吗?”云策心疼的看着蓁儿问道。
“这几天,总有些不安,可能是我自己想多了。”陈蓁蓁这几天没有收到任何消息,连月儿都杳无音讯,直觉让自己觉得很不安,甚至有些恐慌,加上那天的事情,自己夜夜不敢入眠,即使入眠了也会被惊醒。
“别想那么多,安心睡吧,眼睛都充血了。”云策拉陈蓁躺下,给她盖上被子。
陈蓁蓁乖乖的躺下,侧身问道:“月儿和云十怎么样了?”陈蓁蓁还是不放心的问道:
云策看了着陈蓁蓁期待的眼神,直言道:“云十醒了,需要一段时间调养;月儿精心照料着,没有起色。”这个事情也满了多久,大夫说月儿伤及内脏,凶多吉少了。
“我想去看看他们。”陈蓁蓁眼泪滑了出来,自己清楚这里的医疗条件,沙哑的祈求道。
云策擦了擦陈蓁蓁的眼泪道:“蓁儿,你是郡主,他们是下人。”
陈蓁蓁坐起来有些恳求道:“可是,他们是为了我才受伤的!”自己知道他们的尊卑有别,现在的自己连自身都难保了,就不妄想去改变别人什么了,这个时候自己还看不懂什么是“适者生存、识时务者为俊杰”的话,那就枉费了重活这一场。
“你就别操那么多心了,好好休息,他们好了自然会回来的。”云策觉着还是别去看了,蓁儿就这样天天噩梦,寝食难安的,看到云十不能下床满身伤,月儿昏迷不醒,只能徒增烦恼罢了,就当自己蛮横罢了,只要你好就行了,恶人就由自己来当吧。
陈蓁蓁见云策不松口,罢了,点了点头,侧过身闭上了眼睛。云策边盖被子边轻轻道:“别害怕,我就在隔壁房间,有什么就叫我。”说完,轻轻出去带上了门。
接连几日丞相变着方儿的去见齐宣都无功而返,这个齐宣王爷是非郡主不娶,自己揽了个什么差呢,摇摇头,没想到这个王爷如此不把我国放在眼里,我乃堂堂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都入不了他的眼,连见都不见一面,真有些怀疑这个王爷还在没在驿站,丞相抱着一堆画像往皇宫方向去。
齐宣半躺着喝着茶问进来的高勤:“那老头走了?”
高勤回道:“回王爷的话,走了!”
齐宣笑了笑,高勤有些不明白追问道:“王爷这样,毕竟柒强是夏国的丞相。”
齐宣喝了一口茶道:“就是要让他们明白,本王说一不二,到时候我不用去,他们都会拱手把他们那么不情愿的陈蓁蓁郡主送上门来的。”
高勤还是一头雾水,自己王爷本来就是说一不二的,甩了甩头出去了。
太极殿,丞相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倒在地:“求陛下赐罪,自己没有办好陛下交代的差事。那个齐宣实在是胆大妄为,没有把我夏国放在眼里,没有把陛下您放在眼里呀!俗话说的好,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老臣接连几天亲自登门拜访,连那个宣王爷的面都没见着。”
皇帝:“爱卿,起来说吧!”听闻齐国皇帝很是宠爱这个儿子,恃宠而骄,没想到这个皇子如此不顾忌大局。
柒丞相:“陛下,臣以为,齐宣皇子就是认定了郡主,但是他又没有来找陛下,也没有出去,不知道这个齐宣王爷是怎么盘算的,甚至这个齐宣王爷有没有在京城都不知道。”
皇帝:“此事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陛下!老臣告退!”柒丞相退了出去。
皇帝沉思了了一下,这个齐宣王爷,大张旗鼓的在殿前要求要娶陈蓁蓁,都几天过去了,我们的态度也很明确了,但他却那么沉得住气,既不见丞相,也没有来大殿,甚至连门都没有出?他想干什么?“刘公公,去,宣云策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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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参见父皇!”云策跪下拜见陛下。
“策儿不必多礼,起来说话。”皇帝客气道。
“不知父皇召见儿臣所为何事?”云策猜想定是丞相来汇报了些什么吧!
“丞相接连几日都未见到齐宣王爷!你怎么看?”皇帝看着奏折边问云策的想法,几个儿子当中无论带兵打仗还是论推理,能力最强的就是这个二儿子了。陈蓁蓁是他就回来的,一直又住在他的王府,据说两人关系还不错,当时听到策儿陪郡主逛街自己还有些不信,以为是人家姑娘初来驾到,又是个遗孤,策儿尽地主之谊罢了。现在细细想来,只要策儿不愿意不管你是哪儿来的?也不会多对你说一句话,能陪这个郡主在大街上溜达的算来只有她一个了,就连从小就知道的未婚妻也未如此过。
“回父皇的话,儿臣以为齐宣此次能出现在使臣名单中,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陈蓁蓁郡主,他很自负,齐南城一役,他以为可以一马平川杀到我夏国帝都,没想到齐南城守将拼死拖住他们,才给我们留下了支援的宝贵时间,他气陈老将军。陈蓁蓁到了京城还被封为了郡主,扬我军威,他的这口气就更咽不下去了,所以他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陈蓁蓁郡主,娶了陈蓁蓁郡主一来解气,二来辍我军威,三来败我皇家脸面。”云策拳头握紧,皇上这是在试探,如果齐宣威胁到国家利益是愿意交出蓁儿的。如果自己猜测齐宣的计划没错的话,边关战报一道,大臣些很快就会上折子把蓁儿交出去,不会让整个城的军民来换一个蓁儿的。
“听说你和郡主关系很是亲密?”皇帝听云策这样分析不无道理,那到时候如果牺牲了郡主,云策会怎么样,他们又发展到了哪一步?
“回父皇的话,儿臣与蓁儿清清白白,蓁儿是儿臣救回的,又是遗孤,年龄尚小,在京城又无亲无靠,儿臣自然多了些照看。”这个时候绝不能让父皇认为自己和蓁儿有儿女私情,如果大军压境之时就是只顾儿女情长,不顾天下百姓,蓁儿会被送得更快。
“父皇只是随口问问,你觉得齐宣下一步会怎样?”
“回父皇的话,儿臣以为齐宣王爷在等消息!”云策回道。
“等消息?他在等什么消息?”皇帝有些疑惑。
“等对他有利的消息。”
“策儿的意思是?”
“儿臣猜测,边关最近会来急报。”
皇帝拍打桌子站了起来咳嗽道:“他想干什么?威胁吗?”
云策抱拳道:“父皇息怒,保重龙体。齐宣王爷向来自负,不达目的不会罢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