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地狱“兔”》猫帽

9、第 9 章

　　芥末这话一说完，周围所有人看白毛男人的眼神都变了，特别的诡异。

　　芥末装作没发现的样子，继续道：“那只附身到尸首上的亡灵沾了你身上的生气，认准你了，所以尽量别离得太远，不然……”

　　白毛男人面容扭曲，惊恐地问道：“不然会怎样？”

　　芥末笑了笑：“你可以试试。”

　　“……”白毛男人一脸“你玩我呢”的表情瞪着他。

　　芥末摆摆手，安慰道：“放心，不会死的。”

　　白毛男人还没怎样，旁边几位先松了口气。

　　“不致命就好。”少年道。

　　“如果离得远会怎样？”少女问道。

　　芥末无奈摊手，朝白毛男人道：“我建议你试试，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不知道会怎样。”

　　白毛男人：“……”

　　他犹豫了一小会儿，还是依言慢慢吞吞地扶着墙出去了，听脚步声没走远，他又转回来，脸色惨白，眼神发直，双腿打颤，带着满脸崩溃表情道：“我刚出去，就听见脑子里有声音，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说话！”

　　“说什么了？”

　　“他说、说‘我死得好惨，我不想再下地狱了，你当我爸爸吧。’”白毛男人泪眼婆娑地跪地上哭号，“我不要啊——被一个声音跟我差不多粗的欧吉桑喊papa，这种噩梦我会记一辈子的。”

　　听上去好像真的很可怜呢。

　　众人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用他的声音稍微地模拟所形容的场景，然后齐齐浑身冒冷汗。

　　真心可怕！

　　然而就是在这样获得了大众认可，并且已经做好对他投以怜悯同情眼神的时候，却有人不识趣地补了一刀：“要照这么说，凤仙老板不就是妈妈了吗？”

　　众人：“……”

　　白毛男人的哭声立即被堵回了嗓子眼里。

　　手持烟斗的女子忍不住调笑道：“你做到了一件无人敢想象的、非常了不起的成就哦，银时。”

　　包子头少女道：“生出来后的小孩可以让我玩玩吗银酱。”

　　旁边少年急着嚷嚷：“等等，神乐酱，那人刚才说是鬼胎诶，生出来的可是真小鬼啊！”

　　少女不以为意道：“就是没见过才想玩嘛，要都是那种正常的熊孩子有意思吗？如果他是个坏孩子，大不了我就给他塞回去他妈咪的肚子里，让他重新回炉阿鲁。”

　　“可他妈咪不是……”

　　“实在不行，我就赛回给银酱，反正罪恶之源是他，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男人就是应该好好地负起责任阿鲁。”

　　白毛男人气得炸毛：“谁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了啊，谁会对那种硬梆梆的男人有性趣啊，银桑我可是那种宁愿睡大街上任由车轮子从身上滚过去，也不会放低自己要求跟臭男人一起挤床铺的直管阿姆斯特朗回旋加农炮！”

　　他这一说完，周围俯视他的几位都笑了。

　　“大姐头说了，男人本质上是一种口是心非的动物，嘴上说不要，但心里想的内容却刚好相反的阿鲁。”

　　白毛男人瞪她：“哈，你又听阿妙乱说什么……”

　　少年一脸认同地颔首道：“的确，银桑他明知自己容易血糖高，还老是控制不住吃甜的，经常吃到流鼻血，害我要花很多的功夫去搞卫生。好几次他把鼻血撒到胖次上，自己没洗干净就挂到了阳台上，吓得我以为他痔疮爆了。”

　　女人一脸嫌弃道：“啧啧啧，他还长痔疮呢。”

　　白毛男人气得嗷嗷叫：“我才没有！你们够了啊，唠唠叨叨、啰啰嗦嗦，居然当着我的面说我坏话！”

　　所有人面无表情地朝他看去，异口同声道：“就是因为你在这，我们才会说啊。”

　　“啊啊——”男人简直要气炸了。

　　其实要不是他表现出来的反应过于生动有趣，这一群人也不会如此肆无忌惮地撩他，逗弄他玩。

　　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夜王凤仙的死对在场所有人的内心都有一定影响，不管是作为凶手的女人们，还是目睹了这场单方面围杀的其余三人，现在有能够转移注意力的话题是件好事，笑一笑宣泄一下情绪，能够让他们的心境更快恢复。

　　那边一群人在说说笑笑，气氛融洽，就衬得另外一边零星的几人有些格格不入了。

　　阿伏兔冲神威招手，把人唤过去，问道：“团长，接下来如何打算？”

　　神威靠着墙看他，耸了耸肩膀：“没什么打算。”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就是由我们来接管这里……”

　　神威嗤笑道：“难不成你是想接替凤仙老板，在这里长住？”

　　阿伏兔摇头：“怎么可能，我是问你打算怎么处理他留下来的东西。”

　　这地下的吉原是一件非常棘手的烫手山芋，好处很明显，就是游女们本身以及夜王凤仙遗留下来的大笔资金与某些价值不菲的违禁货物，处理好可得益，但若是处理不好……

　　神威眼神无波，语气也平淡：“我没兴趣管，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俨然一副甩手掌柜的架势。

　　虽然不是第一次，但阿伏兔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既然如此……”

　　没等他说完，神威先截住他的话茬：“忙完了，你们先回去，我还要留下来看看。”

　　“看看？”阿伏兔皱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落在芥末身上，那孩子还在夜王凤仙的尸体旁边，低着头发呆，“那家伙身上有古怪。”

　　“嗯，我知道。”神威迈步朝那边走去。

　　阿伏兔神色微变：“喂喂，我说，你该不会是打算……”

　　神威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道：“善后的事跟以前一样交给你了，看着办吧。”

　　“啧。”

　　芥末还在发呆，正暗暗盘算自己回地狱要怎么报告才能避免被上司责罚的小心思，忽然觉得肩膀一沉，耳畔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你在看什么呢？”

　　芥末被唤得立即回神，下意识扭头往旁边看了一眼，他也没想到神威的脑袋挨在自己脸旁，这一转头，差点就亲到人脸上了，连忙仰头往后躲。

　　神威原来就预备着挪开，见芥末主动避让，他反而不动了，直到芥末皱眉推他，才顺着力道推开，然后装作不在意的模样，一脸如常笑吟吟地问道：“你刚才在看什么？”

　　见他脸上只有好奇并无更多，芥末犹豫了两三秒，才说道：“看鬼。”

　　反正之前已经说了这么多，现在这点东西也没必要藏着掖着，到底不算是什么重要的机密，应该不要紧……的吧。

　　“凤仙老板？”

　　“嗯，他就坐在地上。”芥末伸手往下指。

　　神威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却只能够看见夜王凤仙平静躺在地上的尸体。

　　他侧过身来，看着芥末的眼睛，那双深红的瞳孔上也映照着与他所见一样的画面，只是稍微有一些细节不一样，可惜要想仔细分辨太难，他便干脆直接问道：“他怎么样了？”

　　芥末答道：“很震惊，一般都这样，过会儿就好了。”

　　神威挑了挑眉：“一般都这样？”

　　“刚死的时候，亡者通常都没有办法立即接受自己的状况，因此需要有一段时间来缓缓。”

　　“缓过来之后呢？”

　　“缓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芥末顿了一下，挑眉睨了他一眼，“问这么详细干什么？”

　　“有趣啊，像听故事一样有趣，继续说，缓过来后会怎样？”

　　神威回答时候的神情很自然，芥末看不出任何异样，于是转开了视线，轻描淡写道：“缓过来后，他已经下地狱了。”

　　地狱……

　　总算进入他比较感兴趣的内容了。

　　神威好奇地追问道：“地狱是怎样的？”

　　“地狱……是个很有趣的地方。”想到自己最为熟悉的职场，芥末眼底里流露出一丝清浅的笑意，流转在他红眸里，却如同染上了血色一般凶厉，“那里是一切生者的最终归属地，也是一切罪恶都会被清算的审判场，杀生予以石磨之刑、诋毁予以拔舌之刑，等等。而且，刑罚类型与时俱进，像是现世有了电子仪器与网络后，与网络相关的犯罪数量激增，地狱会据此增设相应的刑罚。”

　　“嚯，这听上去跟维护治安的机构作用很类似。”

　　“是差不多，死后你就知道了。”芥末眼波流转，轻笑道，“听我说了这么多，怕么？”

　　“怎么可能。”神威嘴角微挑，神色依旧自然从容。

　　“希望你下了地狱后，还能这样硬气。”

　　“彼此彼此。”

　　两人相视微笑，笑意均透达眼底，也泛着幽森的寒光。

　　“……”一直默默留意着那边情况的云业实在忍不住拿手指戳了戳阿伏兔，“参谋长，团长他又怎么了，为什么那边杀气腾腾的？”

　　他看见的，阿伏兔也看在眼里，眼下正为此烦心，一听他这话，顿时没好气道：“我又不是那臭小子肚里的蛔虫，你问我我问谁去。”

　　“万一他们打起来，呃不对，万一他们起冲突，团长他的……”云业顿了一下，心虚地压低了声音，“也被弄炸了怎么办？”

　　阿伏兔嘴角抽了抽：“这事我怎么知道，你可以自己去问他去。”

　　“我不敢啊！”

　　阿伏兔瞪他：“你以为我敢么！”

　　万一那兔崽子拿这个做由头来折腾他，那不成了没事找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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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对白我真的……尽力了，觉得不够污的，我……请不要对内心纯洁的作者有太高要求orz
明天有时间我再修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