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地狱“兔”》猫帽

15、第 15 章

　　虫使被放倒后，剩下来的虫子好解决，芥末用一瓶杀虫剂就全放倒了。

　　把屋顶上的小东西都处理完毕后，他带着几人下去，随手抓了一个妖怪，让它给带路。

　　一行人边走边聊，芥末从神乐口中得知自己已经被罗羽出卖的事，虽然有点生气，但事情已经发生，再气也没用，顶多等会儿回去捶它两下。

　　另外，还有一件事让芥末觉得很奇怪。

　　“话说回来，你们几个明明能够看得见我和罗羽，为什么看不见别的妖怪呢？”

　　“我也不知道阿鲁。”手提着夜王尸体的神乐说道，“这里妖怪很多吗？”

　　“嗯。”

　　在神乐的强烈请求下，芥末给他们开了短时间的阴阳眼，就连怕鬼的那只也不例外。

　　不过为了避免他真被吓死过去，芥末稍微做了点特殊处理，让他们几人看不到夜王凤仙灵魂。

　　眼睛一睁一闭，然后世界变样了。

　　原来空荡无人——真的没人——的天守阁，立即变得拥挤起来，目之所及处处是妖怪，天上绕着他们头顶飞的，累了坐在墙头上俯视着他们的，还有躲在阴暗处的一双双眼睛，像黑夜中找吃的猫科动物的夜光瞳孔。

　　“哇哦，真多阿鲁。”年纪最小的神乐不仅不害怕，还朝着妖怪们挥手。

　　“看着都不怎么样啊。”神威打量一圈，没找到任何他感兴趣的。

　　坂田银时也还行，他怕鬼，但不怕妖怪，能看见就更不觉得恐怖了。

　　在前面带路的妖怪一直很安静，让走就走，让停就停，非常听话。

　　不知道它是对九尾妖狐的能力很信任，还是别的什么缘故，这妖怪不仅安分地领着他们走，还摆手让其他的妖怪别过来，一直把几人领到了九尾妖狐所在的房间里，然后又默默跳上了房梁，躲在暗处。

　　这个房间原本是将军妹妹的寝室，庭院布置得很漂亮，采光也相当好。几人进来后，一眼就能瞧见背对着他们坐在廊下的九尾妖狐，以人形的模样挨着柱子看着院里，身后的尾巴一甩一甩，心情颇好的样子。

　　芥末一看见她，立即松了口气。

　　不是妲己，尾巴颜色不对，这只是熊猫的黑白色。

　　别看芥末一直表现得很淡定，真踏进城里的时候，心里是砰砰直跳，跟怀里揣了一只同胞似的紧张，现在知道不是自己人，他就可以放手开干了。

　　芥末的底气骤然回升，但对方却并没有要跟他打架的意思，她慢慢转过身来，依旧安然地坐着，只是歪着脑袋看过来，两眼狭长，只有黑色的瞳孔，不见眼白，但却一点都不恐怖。

　　而且她的身上还有一种神明的气息，很显然不是妖怪那么简单。

　　“你是妖怪口中所说的公主，对吧？”芥末走上前去，盯着她散落在床榻上的九条或黑或白的尾巴，看着柔软，但毛发没什么光泽，长期没有足够妖气营养，就会呈现出这样的状态。

　　这样的特征表明了一件事——这只狐狸的寿命快到尽头了。

　　“我是黑芒楼之主。”九尾妖狐似乎并不在意他们的闯入，声音都很温和，她仰脸看着芥末，尾巴朝他探出去，“你身上有很特别的气息，莫非是来拘我的鬼差？”

　　芥末退后两步，躲开她伸过来的尾巴：“我是鬼差不错，但是，你现在还有时间，还不到被带走的时候。”

　　“这样啊……”一听这话，九尾妖狐脸上的紧张立即消失了，她懒洋洋地往后一躺，挨在自己柔软的尾巴上，“我没有问题了，换你说吧，找我什么事？”

　　“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为何要放纵妖怪在这城里捣乱？”

　　九尾妖狐愣了一下：“放纵妖怪？我……”

　　“这与公主无关，是我下达的命令。”他们身后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抢着说道。

　　他们回头来看，是之前被芥末弄晕过去的灰发男人，他扶着墙走进来，脸色白得甚至发青，嘴唇已经被他自己咬烂了。

　　“白？”九尾妖狐看见他这副凄惨样，吓了一跳，身体欠了欠，似乎想起来，但是又无奈坐回去了。

　　芥末低下眉眼，这才注意到它的双脚正呈现出一种灰白颓败的状态，情况比尾巴还糟糕，已经坏死了，除非借助人力或道具，否则她根本站不起来。

　　灰发男人慢慢挪到九尾妖狐跟前，还没跪下就被她用尾巴捞起来，九条毛茸茸的尾巴把人包起来，团成一个巨大的球，只露出脑袋，尾巴上泛起莹白的光芒，很显然这狐狸在给他治疗。

　　“公主，不用了，我忍得住。”

　　“没关系的，这只是动用很少的一部分力量，不会影响到我的恢复。”

　　听她这么说，男人便不再拒绝，治疗相当有效地缓解他尴尬处的痛感，但紧皱的眉结并没有松开，他转眼看向旁边几人，继续道：“这里有种奇怪的力量能够令公主恢复健康，所以我才吩咐让妖怪们搜找。”

　　“我听你们带来的妖怪说，你们原来打算要去的是一个叫乌森的地方，不是吗？”

　　“的确，只是在前往那里的途中我们无意中卷进了一个奇怪的黑色空间，然后就被传送到了这儿。”

　　芥末皱眉，又是黑洞？

　　九尾妖狐叹息道：“那股力量完全凌驾在我之上，所以我没办法违抗，只能勉强保护住白他们。”她抬起手来摸了摸男人的脸，感慨道，“本来我的力量已经所剩无几，虚弱得快要消失了，但是来到这里后，我就感觉到了一股奇怪的力量，从地底下源源不断地涌出，不仅锁住了我的灵魂，还在慢慢地恢复我的力量。”

　　听着是件好事，但她说到最后却莫名叹了一口气，显得有些忧心忡忡的样子。

　　芥末问道：“也就是说，你想要成为这里的土地神吗？”

　　九尾妖狐摆了摆手：“不，这个地方已经有‘主’了，我是刚感觉到他的存在，以及他身上远比我强的能力，要想完全取代他，我恐怕要付出非常沉重的代价……不。”她举起袖子掩着唇，笃定道，“我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这可真是让我非常失望的回答。”

　　一个身穿黑色和服的男人从高处落下，稳稳地落在庭院里，站住了，抬眼朝众人看来。

　　他也是一双红眸，跟芥末和坂田银时却截然不同，眼神幽森，阴郁无光，被他目光扫过的人都觉得前胸后背一凉，仿佛被穿透了身体，不寒而栗。

　　“难得如此多的异界客人汇聚在此，我满怀着期待前来，但结果实在是让我有些失望了。”

　　声音很低沉，但咬字很清晰，准确地把每一个字都送到听众的耳朵里，而且沉得特别有磁性，带有一种异常顺滑的质感。

　　芥末问道：“您是本地的土地神吗，不知您怎么称呼？”

　　“土地神？”长发男人看着他，玩味地笑了笑，“我不负责守护这个地方，至于我的名字……”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像是无意地扫了一下不远处自他出现就一直以一副崩溃表情盯着他的坂田银时，弯起眉眼笑道：“你们可以称呼我……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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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虚？”

　　黑发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神冰冷。

　　坐在他桌对面的栗色头发男人点头：“他是这么称呼自己的，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绝对不是你想的那种。”

　　“不要废话，继续。”

　　栗发男人摊手道：“没有什么可继续的了，他说完名字后，我就感觉脚下一空，原本以为是阴阳师在我身上下的迷惑咒法被破解，然后遭人袭击，从房梁上掉下去。没承想竟栽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里，后来不知怎么的，我晕了过去，醒过来就在这了。”

　　黑发男人看着他没说话，眼神也没变化，但看得出是不相信他说的。

　　“你们不相信也很正常，但这就是事实。”栗发男人一脸无奈道。

　　黑发男人垂下眉眼，从椅子上起来，似乎准备离开。

　　他对面的那位也跟着站起来，亢奋地喊道：“话说你可以卍解一个给我看吗，啊啊，最好还是照个合影，然后在后面签上‘to服部全藏’那就更好了！我可是你的忠实粉丝，朽木队长！”

　　能够亲眼看见自己喜欢漫画里的人物出现在面前，不是漫展cos，而是本人，赛高有木有！

　　朽木白哉：“……”

　　“噗——”话音刚落，男人的后门突然滋出一条粗壮的血柱。

　　朽木白哉：“……”

　　随着时间流逝，服部全藏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了下去，声音也变得虚弱起来：“抱歉，我激动过头，痔疮出血了，麻烦找一下之前带我过来的那位小姐姐给我治疗一下，好吗？”

　　说完他就倒下去了。

　　保持着屁股撅起的姿势，失去了意识。

　　朽木白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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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穿越说来就来，快得就像十一的假期，最后一天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