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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名动天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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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道全再见到江品时,正是傍晚,他正在树下舞剑,张道全虽是外行,却也看得出飞花取叶,资态迅捷,他一剑过去,与姜树上的花飘飘荡荡飞下,飞花卷残叶落了一地,满树落瑛缤纷,一人持剑衣沾繁花。
可对张道全来说,这可不是什么美景,也不能像当世名士那样对此景随手诗一首。而是以一个大夫的职业道德可惜那一树的与姜花再有二个月就可以采摘入药了,“可惜,可惜。”
江品收剑,张道全上前,“你不高兴,何必拿这一树的花叶发泄。”
江品道“我哪里不高兴了,你又怎么看出来的。”
张道全叹道:“我是大夫,又与你相交这么久了,当然能看出来。”
江品随手用指一弹他手中剑,剑声蜂鸣,长声不绝,声音沉闷,“今日我与人比武,却不想一时不慎,伤了这宝剑,此剑乃故人相赠,一时感怀故人,倒让道全笑话了。”
此剑是工匠精心打制,也是一柄难得宝剑,当初那人相赠于他时说宝剑赠英雄,望他建功于国。如今功未建,此剑却己隐隐有伤了。
张道全:“故人,却不知云符是痛惜宝剑还是感念故人。”
江品道:“都有一些吧,我一时感触,倒让道全见笑了。”
“不知什么样的故人,倒没听云符提起过。”
此时阳光透过半树花叶照在他脸上,半现斑驳,张道全觉得有些看不清他了。
“没什么,不过是过去军中旧友。”
所幸张道全并没问下去
张道全望向他手中之剑,“却不知是何人能伤得了你手中剑。”
江品来了精神,夸赞道:“说来此人当真少年英雄得了,年纪轻轻,一身神力,难得的大将之才,只怕他日必能一战名动九州。”
而此时那将一剑动九州的少年英雄,正坐在他爹面前被口水喷,“你何必在那江品面前呈强,他是司马昭的亲信,他去回报司马昭,说不定更让司马师注意我。”
文鸯心不在焉听鸵鸟不他爹叨叨。
“我当年与曹大将军一向交好,如今他一族尽数被诛,还有我这等昔日和他走的近的,都明升暗降,司马师调我回洛阳,只怕是已有了防我之意。”
文鸯坐在他对面,掏掏耳朵,不以而然道:“父亲在杨州多年,手下兵士曾跟随父亲出生入死,不会轻易倒向他人,再说大哥还在杨州,想来不用担忧。”
文钦皱眉,额头形成个川字,直接破坏了他一向养尊处优的好容貌。
“说来司马师要解我兵权,这还有转还余地,并非当勿之急,这还不是我最忧心的。”
说到这,文钦离席,来到窗前推窗向外看看,后关好,再去紧了紧门栓,溜回席中。文鸯瞪眼讶异的看他:“爹,你要干吗。”
文钦以一根手指竖在嘴前面:“嘘,嘘,小声,前日陛下身边的许充秘密来找我,说陛下自夏候太初,张辑死后,常夜不能寐,寝食不安,知我是忠于大魏并非司马一派,他有意要与我一起想办法找机会杀了司马师。”
文鸯听到这,眼睛都亮了,“这是好事呀,一举击国贼,天下闻名。”
文钦愁眉苦脸,“一击成功当然好,可有夏侯玄,李丰,张缉的前车之鉴,还是小心为上。”
文鸯急了:“父亲,当日夏侯玄他们因衣带诏事不密而被司马师发现,不能反抗而被诛杀,现在儿子有万夫不挡之勇,只要事不泄露出去,找个时机,在司马师上朝的路上或在他进宫门放松的情况下做了他。”
听他这话,文钦没被他说动反而轻骂道:“你小子说什么呢,什么万夫不挡,听那江品胡吹一顿,你也当了真,此事重大,怎可儿戏,再说那司马师身边护卫众多,他又剑履上殿,怎么会那么容易。”
文鸯要再说,文钦却道:“这事让我好好想想,必要寻个稳妥之策,想想。”
文鸯撇撇嘴,知道他爹的老毛病又犯了,耳中听着文钦唠叨之言,心却已经飞到这洛阳正中的大殿之上权利之颠,御座之旁,那里正有一拨天之资,巨盔亮甲之巨兽,自己手刃此贼,一举杀之,立此盖世奇功,天下闻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