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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你敢走我就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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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你对所以人都这么好吗
“把醒酒茶喝了。”
“不用你管！”少年打开递过来的杯子，杯子掉在地板上，碎成一片一片，彷如少年的心。
狄仁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掏出手机说，“你家里人电话多少，我打电话让他们来接。”
少年夺过狄仁杰手里的手机砸在地上，狄仁杰一时没反应过来，被少年拉着摔倒在床上，少年压在他身上，恶狠狠地说，“狄怀英，既然不喜欢我，就不要来管我。”
“我是你老师，不可能把你丢酒吧不管。”狄仁杰有些生气，“你一个未成年，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别拿老师的身份来压我！”少年低声吼了一句，忽然低头狠狠吻上了他，浓烈的酒气在口腔中蔓延。
狄仁杰是不喜欢酒的，然而此刻，他却觉得这混合了少年气息的酒味是如此的令人沉醉，他完全不想推拒。但……这是不对的。他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对他喊，他想置之不理，但那声音却越来越大，逼迫他狠狠推开了少年。
少年笑出声来，眼里泛出泪光，“只是学生的话，会对你做这种事吗？你早就知道我对你……可你就假装不知道！你不理我，不看我，故意忽视我！无论我做什么，都引不起你的注意！”
“我……”“我每天这样看着你，我有多痛苦你知道吗？”少年躺在床上看着他，眼泪在脸上划出一道痕迹，隐入发间，“我以前从不会后悔，但现在，我很后悔那天和你表明心意。你很厌恶是吗？既然这样，我不在你的课上出现，你不是更该高兴吗？”
狄仁杰觉得那眼泪如此刺眼，他很想上前替他把它擦掉，但他不敢。他怕他会忍不住告诉他，其实你的一举一动我都在看，其实看你失落我很难过，其实我也……很喜欢你。
但不行，少年是如此才华横溢，他的未来有无限种可能，而这种感情，很可能会毁了他。
“是我给你带来了困扰，我会辞职，让你的生活恢复正常。”狄仁杰说完，转身想出去再要一杯醒酒茶。
“狄怀英！”少年在他身后叫他，他转身，眼前所见令他心脏几乎停滞。
“你敢走我就死在你面前，让你永远记住我。”少年手里握着玻璃碎片，紧贴在自己脖颈之上，掌心的皮肉被碎片切开，殷红的血液顺着碎片流淌下来，染红一片。
“你冷静点。”狄仁杰的声音抖得厉害，恐惧紧紧地抓住了他，“我不走，我哪儿也不去。”
少年看着他，眼泪一颗颗往下砸落，“别再对我视而不见了，哪怕是和以前一样也好……求你。”他的手因情绪的波动而颤动，在脆弱的脖颈上割出一道道细小血痕，也在将狄仁杰的理智之弦一根根割断。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狄仁杰一边道歉一边慢慢向他靠近，他伸手覆上少年的手，将碎片慢慢移开。因为用力过度，少年的掌心早已是一片血肉模糊，狄仁杰轻吸口气，想起身去找纱布却被少年扑倒在地。
少年的怀抱温热热的，紧紧抱着他时令狄仁杰有些透不过气，哭着向他控诉，“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狄仁杰觉得心里被谁用力揪了一下，感觉喉咙像哽了一块什么，说不出话。只能用手轻拍少年的背以示安抚，少年的身体逐渐放松，慢慢没了动作。
？狄仁杰抬眼去瞧，发现对方已经睡着了。他缓缓地舒了口气，小心翼翼地起身，将人抱到床上，下楼去药店买酒精和绷带。药店不在附近，狄仁杰有些放心不下少年，又不能看着他的伤不管，只能速去速回，一路跑着去又跑着回来，等回到房间看到少年仍在睡觉时，才缓缓舒了口气。
他在床边蹲下，拉起少年的手，用棉签蘸着给他擦伤口。睡梦中的少年皱了皱眉，狄仁杰立刻放轻了动作，简单处理后给手一圈圈缠上绷带。
绷带还没缠好，少年的手无意识收拢，握住了他的手指，狄仁杰要将手抽出，却发现本是虚虚握着的手紧了几分。
狄仁杰抬眼看向少年，仍是一副睡觉的模样，他想抽回手却被用力抓住。
“别闹。”“不。”
少年睁开眼坐起来，抬着头看他，不知道是不是睡了一会儿，或是醒酒茶开始发挥作用了，狄仁杰觉得少年看上去比刚才清醒多了。
“狄怀英，你对谁都这么好吗？”
当然不是。狄仁杰在心里回答，口中回答，“我是老师，会对我的学生负责。”
“我不是问你这个。”少年认真地看着他，神情平静得不像他， “你对谁都这么好吗。”
手掌被握得有些发痛，狄仁杰觉得眼前的少年有些不对劲，或者说，有些陌生。
“我会对我的每一个学生都这样好。”
少年愣了愣，接着大笑起来，笑过之后看着他，喃喃低语，“对，对，你是这样。”
狄仁杰在少年脸上看到了绝望的神情，一种窒息从胸口传来，一个认知也清晰地出现在狄仁杰脑海：是他让他露出了这样的神情。狄仁杰有些慌乱地退开，似乎这样就能让那个想法离开似的，他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明明这是最正确的做法。
在狄仁杰晃神的功夫，少年已经下了床，捡起地上的手机，把摔出来的零件装了回去，手机屏幕已经碎了，但是还可以正常开机。
狄仁杰听到开机的动画音，转头看到少年正拿着自己的手机，忽然想起什么，扑过去一把抢过手机。
但已经晚了，少年显然已经看到了屏幕上的图片，他无声的微笑了一下，问， “老师，你是不是——”
“不是！”狄仁杰反驳的声音有些高得不自然，“我只把你当普通学生。”
少年沉默了两秒，开口，“我只是想问，你是不是忘记把它换回来了。”
“……”
空气安静了几秒，狄仁杰转身要走，“既然你酒醒了就自己上药，明天记得按时去上课。”
“怀英。”
狄仁杰假装没听到，想快点离开这里，却被少年从后面拉住。“老师，我有话问你！”
狄仁杰想了想，还是转身面对了少年，只是脸上的表情分明写着拒绝。
少年抬头看着他，带着些不确定，“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没有。”回答快得不像话。
“你喜欢，但你不敢承认。”
“你从哪里得到的这个结论，就因为一张手机屏保？”狄仁杰打开手机，两人的合照出现在屏幕上，“我可以回答你刚才的问题，是，我忘了把它换回来。”
少年深吸了口气，问，“为什么不敢，因为我是男的你怕别人说？”
“我没有喜欢你。”
“还是因为我是你学生？”
“我没有喜欢你！”
“我们可以保密，不会有人知道的，我不在人前表现出来。”
“你他妈有没有听我说话！”
少年眨眨眼睛，“老师，你说脏话了。”
狄仁杰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恨不得把眼前的人揍一顿。
“我不是因为一张屏保确定的，而是你的反应。”少年看着他，“怀英，如果你心里真的没什么，不会害怕我看到手机，也不会急着否认。”
“我只是不希望你误解，我——”
少年一把扯住狄仁杰的衣领，狠狠堵住了那张嘴，狄仁杰手脚并用，很费了一番功夫才把少年扯开，却发现衣服被少年扯开了。
艹。狄仁杰还没来得及发火，少年已经再次扑了过来，这次目标更是明确，直接扒衣服扯裤子，狄仁杰自然不会任他施为，两个人在玄关纠缠，然而少年缠人得禁，狄仁杰的衣服所剩无几，眼看底裤都快没了，一时情急用手肘将少年顶开，气喘吁吁地跑开，就见少年正捂着肚子喊疼。
狄仁杰的第一反应是活该，然后怀疑自己是不是下手重了点。
“你没事吧。”狄仁杰不确定地问。
少年直接坐到了地上。
“喂你、”狄仁杰紧张地蹲下身去看少年情况，被忽然抱住了脖子。
“老师，你不喜欢我，为什么我对你做这么过分的事，你都不怎么还手？为什么又要怕弄伤我？”
狄仁杰身体僵硬。
“狄怀英，你对所以学生，都这、么、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