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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梦境 ...

  •   【水楼】关于牺牲
      回复:点赞:23

      1L 小雨汐汐sunny【楼主】

      不好意思又深夜发帖了。

      最近看了一部剧,两个男主最后都死了。他们本想保全对方,到最后却还是为了世界,为了信仰而牺牲。

      虽说辣鸡编剧要背一定的锅,但冥冥之中总觉得这个结局从最开始就已经注定——为了你我愿意放弃全世界,可到最后还是得为了全世界放弃你。

      值得吗?

      我十分狭隘地认为牺牲不过是一时冲动。爱不能跨越生死,跨越生死的只是被泪水冲淡了的愧疚,因为愧疚才会一直惦念,至死方休。

      牺牲不值得,真不值得。

      总之,希望世界上少一些无谓的牺牲。因为不理解不坚持而导致的牺牲,不值得被传颂。

      2L 芒果味脑花
      楼主我知道你在说哪部剧,我天天都想手撕编剧,哭唧唧

      3L SilverShine
      求楼主别深夜扯淡,其实就是自己想半夜发点文字装深沉吧。牺牲怎么没有意义,BE也是一种圆满好吗?

      4L 墨不作声
      牺牲只是生理意义上的死亡。从古至今,牺牲真是太常见了。

      科学的进步就是不断的牺牲。人类文明进步的过程中,因技术不成熟或失误引发的死亡和伤害都是必要的。

      不存在什么值不值得。

      5L 小雨汐汐sunny【楼主】
      天哪墨墨好久不见!(感觉鱼鱼还有五秒到达战场)

      6L 来着深海的鱼
      所以你说为了整个社会的利益而牺牲少数人是正常的?

      7L 小雨汐汐sunny【楼主】
      哇这次鱼鱼来得好快!冲鸭!

      8L 墨不做声
      你这是在偷换概念。不过这句话我十分赞同。

      这就像非常经典的电车难题一样,选左和选右都会迎来道德的两难困境。

      但事实上,无论是不是为了社会进步,总有许多人因为各种原因被淘汰掉,死亡或者其他方式。

      所以我们愿不愿意正视,优胜劣汰永远是生存法则,这样人类才得以生生不息。

      9L 来自深海的鱼
      在你眼里生命就这么轻率吗?

      10L 墨不作声
      你觉得什么是不轻率?

      11L 来自深海的鱼
      尊重每一个生命。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人为了活着拼尽全力。你不值得,但他们值得。

      12L 墨不做声
      但你只站在了少数人的立场,悖论也因此产生了。

      人不可能进行纯逻辑的思考,那应当是神的一种特征。

      从原始社会到现在,人类因为政治斗争被牺牲,因为战争命丧沙场。可这其中的一部分人,牺牲的原因甚至毫无意义。

      公平不是唯一的原则,作为文明的基石,生存高于一切。

      如果可以带来卓越的进步,这个牺牲甚至无需经过他们同意。

      13L 来自深海的鱼
      那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如果牺牲的人是你自己,你会愿意吗?

      14L 墨不做声
      会

      如果可以让人类社会跨进一大步,我很乐意。

      ……

      喻文州突然把手机一扔,转头看着枕头边的人。

      那人背对着他也在看手机。盈盈的微光透过他细碎的发丝,将阴影洒落在喻文州眼睛里。

      喻文州轻轻问:“如果是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呢?”

      许墨转过身来,借着微光看着喻文州。

      喻文州也看着他。

      许墨伸出右手拢拢喻文州的发丝:“宝贝,你这是第二个问题。”

      喻文州没有接话,依旧平静地看着他。

      许墨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像是在嘲笑这个问题的愚蠢。

      “我是什么样的你还不清楚吗?”

      许墨忽然凑近,两人的呼吸吐纳交织在一起。

      “我倒是很想知道,再价值面前,你会牺牲自己重要的人吗?”许墨眯起眼睛问。

      喻文州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不会。”

      “你犹豫了。”许墨伸手搂住喻文州,“犹豫就是在撒谎。”

      “我没……”

      “嘘……”许墨一根冰凉的手指搭在喻文州的双唇间,“别说了,太晚了,睡了吧。”

      喻文州还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化为一声叹息。他在黑暗中摸索着凑上去亲了亲许墨的嘴唇:“晚安。”

      “晚安。”

      第二天早晨许墨醒来时,发现旁边的人竟起得比他还早,连被窝都凉了。

      喻文州竟然是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起来的。

      许墨坐起来,看着自己的西装整整齐齐地挂在床头。他伸手摸摸深蓝色的领带,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

      喻文州到底知道多少?

      许墨从来没告诉过喻文州自己的工作是什么,但他觉得自从他带喻文州去过实验室之后他就猜到了。许墨平时很少和喻文州说自己工作上的事,喻文州也从来没问过。

      然而今早喻文州却知道他要出席一个重要的发布会宣发研究出的新药,特意为他准备了熨平的西装。

      许墨嘴角复杂地抽搐着,既像是嘲笑,又带着微苦的意味。

      当他穿戴整齐出现在客厅时,喻文州正好把早饭做好。

      “鱼鱼今天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想起给我做早餐?”许墨拉开椅子坐下。

      喻文州微笑道:“你要是喜欢我可以天天为你做。”

      “不必了,”许墨插起一截烤肠,“我可舍不得鱼鱼早起。”

      “也没起多早,”喻文州伸了个懒腰,“反正我一会儿还能睡个回笼觉。”

      许墨舀了一勺麦片:“真羡慕。”

      他用勺子搅拌着麦片,像顽皮又无所事事的孩子。

      喻文州凝视了他一会儿:“傻瓜。”

      “嗯?”许墨抬头。

      “你知道自己是在干什么吗?”喻文州撑着下巴看着他。

      “玩……玩麦片?”

      喻文州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

      许墨舔舔唇上的牛奶渍,也露出了一个微笑:“知道,不用担心。”

      “我没有担心,”喻文州说,“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想利用我的话可以利用我。”

      许墨眉毛飞得老高。

      喻文州低下头,“你快吃吧,离发布会时间不远了。”

      许墨把熟练地把煎蛋切成小块,送入嘴中。咀嚼半晌,他突然开口。

      “你要来听我的发布会吗?”

      “可以吗?不怕……不怕我中途逃跑?”

      “不怕,你已经是我的所有物了。”许墨微眯着眼睛,“项圈栓得紧。”

      喻文州并未反驳他,起身去换衣服。

      ……

      发布会在总府路十二号,政府会议大厅。政府肯把这里借出来,可见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

      许墨发布的是一种新的注射药品,能通过对人细胞的改造来治愈一切疾病。

      现场专家云集,特别是一些老辈,咄咄逼人,宛如封建时期的保守党,觉得年轻人脑中都是天马行空的荒唐思想。

      你有经验吗是他们惯用的武器。

      “平心而论在各位前辈面前我并没有什么多少资历,但人总不能总活在经验里。”

      许墨礼貌清冷的播音腔从扬声器里传出来,酥得喻文州头皮发麻。

      “哪怕是最成功的研究,也会在时间和知识的不断前进下变得无用。”

      喻文州在角落里默默觉得台上的男人举手投足都十分迷人,特别是刚才许墨的眼神还有意无意地扫过了他,明明冷漠却让喻文州感到兴奋。

      喻文州觉得自己一定是个变态M,他起身决定去卫生间洗把脸清醒一下自己,给烧红的脸降降温。

      哗啦啦……

      空旷的卫生间里水毫无节制地放着。喻文州撑着池子的边缘发呆,任由水珠顺着他的下颚滴进池子。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挽起左手袖子,看着手肘静脉处的针眼。

      那是许墨在进行所谓“情趣”运动的时候扎在他身上的。

      望着那个淤红的小点,喻文州突然明白了很多。

      为什么许墨总是喜欢在他的脖子上割一条小口子,把血舔干净后等伤口愈合,愈合后又割开舔血。

      他给他注射了那种药物。

      他是在计算他愈合伤口的时间。

      他是把他当小白鼠实验。

      奇怪,喻文州想通此事的第一个反应不是因为自己被骗了而生气,而是因为自己派上了用场而觉得松了口气。

      喻文州又往脸上泼了几捧水,觉得自己有些荒唐。

      他想起了一个故事。

      1973年8月23日,两名罪犯在意图抢劫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市内最大的一家银行失败后挟持了四位银行职员。经过130个小时的僵持,歹徒最终被捕。

      然而几个月后,这四名受害者拒绝在法院指控这些绑匪,甚至还为他们筹措法律辩护的资金,并对警察采取敌对态度。人质中一名女职员竟然还爱上劫匪,与他在服刑期间订婚。

      从此,社会科学家称这种犯罪的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的一种情结为“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喻文州确定自己是重度斯德哥尔摩患者了。他逃不掉了,也不想逃。他觉得自己被利用的感觉十分充实,像是一种恩赐,一种施舍。

      他关上水龙头,收拾好情绪准备离开。可当他看向镜中的自己时,变故发生了。

      喻文州感到一阵眩晕,他赶忙扶住洗手台边沿。可当他再抬起头时,自己已经不在原来那个厕所。

      他甚至不是在厕所,而是在一个……废弃的实验室里。

      灯光昏暗,各种实验道具试剂瓶散落在喻文州脚边,散发着令人恶心的气味。

      喻文州撑着一个实验桌,桌上盖着一层白布,里面似乎罩着什么东西。

      怎么回事?

      喻文州向后推了两步,他长这么大还没遇见过这么诡异的事情。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似乎因为恐惧要跳出肋骨的束缚。

      喻文州紧盯着白布。仿佛是他的视线太赤裸裸了,白布的一角抽动了一下。

      喻文州的呼吸凝滞了。

      一只手将白布缓缓褪下。眉毛,眼睛,鼻子,一张毫无感情的陌生的脸出现在他眼前。

      冰冷苍白,宛如僵尸。

      那东西转过头,用漆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喻文州。所以意识一齐充上喻文州的大脑,他惊恐的发现,自己正不受控制地朝那东西走去。

      那东西突然裂开嘴露出一个极其诡异的笑容,另一只手也从白布里伸了出来。

      下一秒寒光一闪,尖锐的利器划过了恶心的空气刺到了喻文州面前!

      千钧一发之际,喻文州调动起所有精神,抬起骨节分明的手一把抓住了尖刀。

      尖锐的刺痛使喻文州的神智清醒了不少。粘稠的血液一滴一滴落在地板上,血腥气开始在空气中弥漫。

      似乎喻文州的大胆举动吓到了那个东西,它的手微微松开了刀把。喻文州抓住时机,皱着眉握紧刀刃迅速夺刀,反手将刀捅入了那东西心脏的位置。

      喻文州松开手。金属落地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和那个人的身体一起消失了。

      幻象?

      寂静的空间里只剩下血液滴落的声音。

      喻文州咬牙看了眼自己皮开肉绽的手掌。要是这不是幻象的话,他这双联盟最慢的手大概是要退休了。

      这时,实验室的门突然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

      喻文州猛然抬头。要是再来个僵尸他可受不了。

      然而进来的是个人。并且那个人看着他瞪大了眼睛。

      “喻文州?”

      “白起?你怎么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白起挠了挠自己乱蓬蓬的头发环视四周,“我明明想开门上厕所,结果……就进入来了。”

      “……”喻文州无奈,“我的状况和你差不多。”

      白起倒回去打开门看外面,是条幽深的走廊。

      “唉……”他叹了口气。

      “你有没有觉得有股……”白起低下头,“天哪!你的手!”

      喻文州苦笑一下:“刚才杀僵尸的时候不小心受伤了。”

      白起立刻从外套上撕下一块布帮喻文州包扎好:“没事,这里是人脑意识搭建的梦境,一切都是虚幻。你这伤只会现在有点痛,但回到现实之后不会影响。”

      白起最后把布条系了个蝴蝶结。

      “真漂亮!”他说。

      喻文州:“……”

      “我妈就喜欢这样系。”

      喻文州:“……”

      “哦对,你刚才说僵尸……那应该是梦主自我意识的幻化成的攻击者。”白起解释道。

      “那……我们应该怎么出去呢?”

      “只有梦主才可以自由出入,”白起苦笑,“还有一种可离去特殊渠道,由梦主规定,别人不知道是什么。有可能是死亡,也有可能只是系个鞋带。”

      “那……”

      喻文州还没继续问问题,刚才关上的门突然被撞开了,三个呆鸭舌帽的陌生男人走了进来。

      看到那标志性的鸭舌帽,白起攥紧了拳头。

      “我们受Hades命令请你们过去,请吧,两位。”
note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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