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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


  •   苏鹤鸣的相貌偏英挺,多年军营历练下来的冷峻气质在他身上刚刚好。任霖铃正看着苏鹤鸣发呆,薛煜昇走过来推了推她,“你,出去。”

      任霖铃指了指自己,道:“我?”

      薛煜昇左右环顾了一下,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任霖铃,意思是你觉得周围还有其他人?任霖铃还在懵懂之中,就已经被推出门外,门“啪嗒”一声,关了。

      这特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任霖铃试着推了推门,没推开,只好悻悻地去了厨房。

      终于等到门开了,任霖铃端着薛煜昇的药走过去,道:“熬好了,你快喝了吧。”

      “以后不要随随便便的脱男人的衣服,这男女授受不亲,脱了难免遭人非议。”薛煜昇说道。

      “但是这深山里也没人知道,再说,你看他伤的这么重,我也是一时情急了。”

      “以后这种事你可以让我帮忙。”

      “哦,那我进去看看他吧。”任霖铃道,又心虚般的问薛煜昇,“他衣服穿好了吗?”

      薛煜昇勉强点点头,任霖铃这才从厨房端了她刚刚烧好的热水走进去。苏鹤鸣还没醒来,任霖铃小心的拧干了帕子帮他擦去脸上和手上的脏污,然后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在这山里度过的时间仿佛与世隔绝了,战争和阴谋都变得不再重要,只是有一天他们又会重新踏入世俗的土地上去。

      夜幕降临了,照例是薛煜昇负责做饭。前阵子收获的兔子两个人只吃了不到一半,被薛煜昇用盐腌制了悬挂在厨房里。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任霖铃倚在门口说道。

      薛煜昇看了她一眼,往灶里又加了柴禾,道:“这个说不定,他的伤势挺重的,咱们又没法弄到药。只能看他自己的身体能不能挺过来了。”说完状似无意地问道:“你很担心他?”

      “没有,我只是见他可怜。”任霖铃自然不能说实话,只能否认道。

      等到两人简单地用了饭,苏鹤鸣还没醒来。来这里的第二天,两人就收拾出了旁边的偏房,看样子应该是原先主人的孩子住的,后面任霖铃在住。现在苏鹤鸣已经在主屋的床上了,又受了伤不好挪动,只能让薛煜昇和苏鹤鸣一起睡了。

      到了半夜,薛煜昇感觉一只手摸摸索索地放到了他的身上,随即听到一声呢喃,“小铃铛。”那人又紧紧握着他的手,后面身子一翻,干脆抱住了他。一声清晰无比的“小铃铛”再次传入了薛煜昇的耳际。

      小铃铛是谁?薛煜昇脑海中浮现出这个念头,他动手摇了摇苏鹤鸣,道:“醒一醒!”

      苏鹤鸣这才彻底清醒过来,借着月光他看清这是个陌生男人的脸,惊得差点跳起来,这一动作扯动了伤口,但他面上已经沉着下来,冷静道:“说,你是谁?”

      “就这般对待你的救命恩人?”薛煜昇淡淡说道,他方才给苏鹤鸣脱衣清理伤口的时候便在他的里衣里发现了一副令牌,知道他恐怕不是寻常人。

      “是你救了我?我记得是小铃铛……”苏鹤鸣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迷茫。

      两个大男人终究还是惊动了任霖铃。

      她见苏鹤鸣已是醒来了,正好端端地坐着,心中一喜,差点脱口而出唤他“鹤鸣哥哥”,随即反应过来,道:“这位大哥醒来了?可觉得身上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苏鹤鸣拧着眉看着任霖铃,之间她荆钗布裙,面庞清秀,一双眼睛里都是关切之意。

      薛煜昇道:“便是贱内救了你。”

      苏鹤鸣对着任霖铃拱了拱手,道:“原来如此,在下苏鹤鸣,谢过二位的搭救之恩了。”

      任霖铃道:“苏大哥不用客气。不过我见到你时你被捕兽夹夹住了,而且浑身是伤,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此事说来话长。”苏鹤鸣叹了一声,显然是不愿多说,二人也不强求。

      苏鹤鸣提出第二日便要离开,薛煜昇挽留了几句,但是任霖铃十分关心苏鹤鸣的伤口,让他多留几日。

      “不必了,我既然已经醒过来,身体就没有大碍。我方才已经留了记号,明天一早自然会有人来接应我。”

      任霖铃一听便知道是苏鹤鸣联系了手下过来接应,有心想多问几句,又想到自己现在对于苏鹤鸣来说不过是个陌生人,到底把嘴边的话咽下来了。

      此时任霖铃已经无心入睡了,她在院中找了个石凳坐下来,看着月色发呆。

      说起任霖铃最后一次见苏鹤鸣还是在与薛煜昇成亲之前,他被任太尉派出去执行公务,一去就是数月,任霖铃婚期定下来之后就眼巴巴的盼着他回来,又写了信去却杳无音信。后来她无意中回到自己的身体,却还是没能够见苏鹤鸣一面。

      久违了,鹤鸣哥哥!不知道苏鹤鸣知道她出了事会不会难过伤心。

      “谢娘子在想何事如此入神?”薛煜昇因知晓苏鹤鸣是朝廷的人,便留了个心眼,只说自己姓谢,所以苏鹤鸣便以谢娘子来称呼她。

      任霖铃见苏鹤鸣过来,拍了拍身边的石凳,道:“坐吧。你的伤口还疼着吗?”

      “无碍。从小到大我这身子不知道受过多少伤了,哪一次不是受伤了又得立刻爬起来?只要再休养一些时日就能好得差不多了。”苏鹤鸣道,仿佛并不把这些伤口放在心上。

      任霖铃点点头。只听见苏鹤鸣问道:“是谢娘子救了我?我那日昏昏沉沉,幸好遇见你和谢兄弟这样的好人。”说完低着头一笑,眼睛里闪过一丝怀念,道:“我那日好像认错了人。”

      任霖铃便知他说的是什么,心下一阵感动。即使她改变了样貌改变了身体,鹤鸣哥哥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哦?苏大哥却是将我认成了谁?”

      “一个,对我而言非常重要的人。”

      任霖铃侧头去看他,却发现他也正侧着头过来看她,四目相对,两人都笑了起来,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很熟悉。但是你分明一点都不像她。”

      “可能是因为你太想念她了吧。所以苏大哥,你更应该好好的保重自己的身体,为了自己,也为了自己牵挂的人。”

      苏鹤鸣点了点头。

      第二日,任霖铃又想去山上打个秋风,看看有没有什么小动物没头没脑的等着她去捡,刚要出门,就被薛煜昇拉住,道:“外面有人来了。”他用眼神询问苏鹤鸣,苏鹤鸣却摇头,道:“不是我的人。”

      那便是赵祎之派过来的人。任霖铃看了看身旁,虽然有两大男丁,但一个是伤患一个是病患,哪一个都好像不太顶用,再看看自己,更是毫无御敌之力。正在苦苦思索应对之法,苏鹤鸣却低低笑出声来,道:“谢娘子真是可爱得紧。”

      可、可爱?大约也只有苏鹤鸣会这么形容自己了吧。她还记得薛煜昇从前对她的评价,刁蛮、任性、跋扈,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瞪了薛煜昇一眼,正好撞进薛煜昇不悦的眼眸。要是她喜欢鹤鸣哥哥,自然是比喜欢薛煜昇要轻松得多了。可惜,他们俩从小到大都只是兄妹之情。

      “二位在屋中勿要轻举妄动,待我出去解决这些人。”苏鹤鸣说道。

      那些人早已将房屋团团围住,任霖铃担心他的伤势,急道:“可是你还受着伤!”

      “谢娘子可有更好的解决方法?”苏鹤鸣说道。

      的确是没有。

      苏鹤鸣一走出去便成为众矢之的,来人大约六个人,将苏鹤鸣围起来。苏鹤鸣也不手软,从院中随手拿过一根木棍便与六人交起手来。任霖铃在窗户上戳了个小洞观战,见苏鹤鸣站了下风便嘀嘀咕咕,紧张得不得了。见苏鹤鸣逐渐占据上风,便接连鼓起掌来。

      苏鹤鸣在军营中不是白白历练的,否则也不可能短短数年就坐上了勇武将军的位置。身上受着伤,依旧把这六人收拾得服服帖帖。正待要审问,却见那活着的两人嘴角已经溢出血来。苏鹤鸣便扔了那人的尸首回到屋中,道:“大约是冲着你们来的。得罪了人?”

      “怎么知道是冲着我们来的?你不是也带着伤想必是与人缠斗至此。”任霖铃说道。

      苏鹤鸣道:“若要来捉我,怎么会派这群鼠辈?必定是要个顶个的高手才能制服我?而言对付你们的话这些人完全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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