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忘尘》临渊何

4、第 4 章

　　鹤生见碧鹤一直没有回来，不免有些着急。于是他化为人形，匆匆地出了殿，徒留身后那些花儿在原地目瞪口呆。
　　“鹤生的相貌……怎的与千年前的魔神沈聚欢一模一样……”
　　鹤生出殿门的最后一刻，听到的便是花圃中最年老的那枝花儿略带不解的声音。
　　只是碧鹤的事儿让他过于焦急，因此也就没有太在意那句话。
　　“这位仙友。”鹤生在天界拦住了一位仙人。只是那位仙人在看到他时，竟露出了害怕的神情：“魔……魔神沈聚欢……”
　　魔神沈聚欢？鹤生皱了眉头，似乎方才在花圃里，那枝花也说自个儿与沈聚欢长得极为相像。
　　会是巧合吗？
　　“仙友莫怕，我并非什么魔神。”鹤生弯了弯眸，许是千年前的沈聚欢不常笑，那位仙人见到鹤生的笑容之后，脸色明显缓和了下来。
　　“仙友，请问你方才可否见到碧鹤仙子？”
　　“碧鹤仙子？”那仙人皱眉想了想，然后才道，“她似乎往玄凌殿方向去了。”
　　“玄凌殿？”鹤生重复了一遍，感觉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于是他不自觉的眯了眸。
　　仙人见他这般，急忙补充道：“就是当年玄凌帝君慕颜所住之地，现下她虽是被贬下了凡间，天帝也依旧没动此处。”
　　“可否为我带路？”
　　“自然可以。”
　　而后仙人带着鹤生到了玄凌殿外。
　　奇怪的是，九天之上一年四季温暖如春，但这玄凌殿内却是一片银装素裹，所有的树木全为枯枝。
　　“那我便就只送至此处了。仙友请便。”那仙人说完之后，便急忙御风离开，像是在逃离什么。
　　鹤生看着玄凌殿，竟是有些喘不过气来，只是他不在意，抬脚走了进去。
　　当在他踏进玄凌殿门的那一瞬间，殿中的冰雪开始渐渐褪去，树木立即活了过来，枝头上开满了花。
　　“谁来了？”碧鹤的声音传来，“能让玄凌殿这般的，怕也只有魔神沈聚欢了。”
　　“碧鹤。”鹤生开了口，“我是鹤生。”
　　而后殿中寂静了会儿，鹤生才看到碧鹤朝着他款款走来。
　　“你果然不与其他玫瑰一般。”碧鹤再一次开口，声音里带着些悲戚，“你还记得这里吗？”
　　鹤生摇了摇头：“我从未来过这儿，何来记不记得之说？”然后他急切地朝着碧鹤问道，“战神对你说了什么？”
　　碧鹤却只是红着眼眶，闭口不答。
　　“你先回殿中，我去找战神讨个说法。”鹤生有些恼怒，转身就往战神殿方向走去，他想知道，战神对于碧鹤，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就在他跨出殿门的那一刻，脑中突然响起了一个陌生女子的声音。
　　“阿欢。若他日仙魔两界交好，我俩共植断尘花可好？”
　　“鹤生。”就在鹤生努力想要回想那女子声音主人是何人时，碧鹤却突然开口，“你可知，其实你一直，都并非属于我。”
　　“鹤生，千万莫要负了那人的情深，忘了你的前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