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有乔羽》公子Diana

4、第 4 章

　　乔羽将母亲安顿好医生就把她叫走：“你母亲有很严重的精神病，住院吧！”
　　乔羽听完身体晃了晃，于冉急忙扶起：“精神病，我妈行为举止一直都很正常的，不可能是精神病啊，不可能的！”
　　“你母亲常年吃镇定类药物，自制力很强，家属还是做好准备吧。”医生说完就离开了。
　　乔羽看着于冉说：“冉哥，我觉得我的世界塌了。明明前一秒还好好的。”
　　于冉拍着乔羽的肩膀无声的安抚着，：“想哭便哭吧！”
　　如此过了四五日，乔一恒来医院看望，支开了乔羽，临走时给了乔羽一笔钱，嘱咐好好照顾伍岱。当晚趁着伍岱睡觉，乔羽想去找乔一恒，便让于冉看着母亲。可走到了半路，就听于冉打来电话：“小乔，我就是睡了一会，你妈妈就不见了，你快回来啊！”电话那头呜呜咽咽，乔羽听妈妈不见就觉得大事不好，若父亲出轨是真的，那母亲很有可能去找父亲去了，于是对于冉说：“你赶紧去我家，我妈可能回去了。”说完便让司机调转了车头，十万火急的往家赶。
　　可到了家门口一切都为时已晚，父亲倒在血泊中，母亲坐在地上时哭时笑。乔羽看着眼前的一切就像做梦一样，不敢上前一步，眼睛通红却哭不出来，坐在地上干呕。于冉到乔羽家时看见眼前此景，跪在乔羽面前说：“小乔，对不起，是我没看好阿姨，是我的错，你杀了我吧！！！”
　　乔羽转头看向于冉，目光无神，眼睛没有焦点，笑哈哈的说：“妈妈，你看谁来了，妈妈你看看呀…”一边说一边站起来晃晃悠悠的走着，然后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一个月后，乔羽一个人在机场，没有任何人送行。在乔老爷子将伍岱送去精神病院后，乔羽也被查出患有轻微精神疾病，在得知病情的时候乔羽镇定的不像个人，淡淡的应了一声就去阳台坐着，期间于冉也来看过乔羽，说了好多话，可乔羽都不回应。在那一周后精神病院传来消息说伍岱自杀了，乔老爷子将这个事告诉乔羽的时候她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整个人如同提线木偶，然后疯了似的破坏东西。乔老爷子在打点好所有的后事之后乔羽来到身边，跪在膝下说：“爷爷，孙女不孝，父母走后也没能替她们尽孝道。”老爷子泪眼朦胧，说：“去吧，无论走多远，都要记得回来。”乔羽在机场上拿出手机给于冉发了短信：“冉哥，我走了，不用自责，我从没怪过你，以后珍重。”自那以后于冉终日花天酒地，周瑾见到的于冉就是乔羽还没回来的于冉。
　　手机响起，将于冉从回忆里拉出来，乔羽看了来电人笑盈盈的接起说：“姐夫？怎么了？”
　　“哎呦，我这小姨子这姐夫叫的真甜，哈哈哈”穆晨没有正形的和乔羽贫。
　　“姐夫你这么贫，我姐不管你？”乔羽心情大好的问。
　　“哈哈哈，你姐管不住我，不贫了，你在哪？我去接你搬家。”
　　“这么快啊，那你来吧，我在鱼香小楼呢！”
　　挂了电话就对于冉说：“我去搬家了，装修的事就交给你了!”
　　于冉见乔羽起身要离开，便也道了别。
　　穆晨来接乔羽时乔羽就在店门口抱着狗，跟幅画似的。两人上了车净说些有的没的，要说乔家谁最能皮还是要属穆晨和乔羽，乔羽是生人面前装高冷，熟人就是小蒙圈加各种耍宝。
　　穆晨开头：“小姨子有男朋友没？”
　　乔羽捧着狗说：“这不是刚有的吗？”
　　穆晨笑：“那你这男朋友长得可真俊俏！”
　　乔羽也笑嘻嘻的说：“那可不！”
　　穆晨又说：“这个公寓的主人可是个黄金单身汉，还是爷爷的学生!”
　　乔羽诧异：“爷爷的学生？周瑾？”
　　穆晨说：“哎，你认识啊！”
　　乔羽闷闷地说：“他的房子啊！”乔羽心头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油然而生，有点酸涩。
　　复又问：“那他知道是我住吗？”
　　穆晨想了想说：“应该知道吧！”
　　乔羽听了答案之后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他今早不和我说呢，想了一路也没想明白。
　　穆晨帮乔羽打点好行李，便驱车离开了。乔羽一个人望着家具齐全的公寓，又想起这公寓是周瑾的，不由得生出一股寄人篱下的感情，觉得还是自己找一个公寓更好，于是只拿出了必需品，行李箱还是放在那，就像随时都要走一样。乔羽蹲下身摸摸狗头说：“过几天我们就会有属于自己的房子了！”
　　下午三点，周瑾给乔羽打电话：“你在哪？我去接你！”
　　乔羽看看凉凉说：“你把囡囡接到我这边来吧，凉凉不方便带到你家去。”
　　周瑾思忖片刻道：“也好，你在哪？”
　　乔羽眼珠转了转说：“净水区，C单元2栋。”
　　挂了电话乔羽就想看周瑾来这的反应，果然啊，女人心，海底针。
　　周瑾到时别无他想，也不知道乔羽心里是怎么想的，正犹豫要不要和她说这房子是他的，这时门开了便下了打算，算了，不说了，说了她就不一定住了。
　　乔羽打开门囡囡就跑过来抱住她说：“小婶，我听小叔说你养了只狗，我可以和她玩吗？”
　　乔羽眉眼温柔的说：“可以呀！”
　　乔羽看着周瑾说：“没有拖鞋，直接进来吧！”
　　周瑾点头便进来了，大大方方的做到了沙发上，一点也没有要说这房子是他的的意思。乔羽觉得自讨没趣，就转身教囡囡学画画去了。
　　周瑾见行李都放在角落里，没有半点要拆开的意思，整个公寓只有阳台上的画板可以证明她来过，周瑾便问：“乔羽，你是觉得这房子不好吗？”
　　乔羽从阳台处望向他：“没啊，挺好的，怎么了。”
　　身后是落日余晖，乔羽坐在阳台上手执画笔，仿佛是逆光而来的天使。
　　“没怎么，觉得好就好。晚饭想吃什么，我定位子。”周瑾说。
　　乔羽回身说：“不用了，我煮了面，够你们吃了，你去厨房看看应该好了！”
　　周瑾顿觉好奇信步走向厨房，“这是要盛出来吗？”
　　乔羽翻了个白眼，叫你进去不就是盛出来的吗？嘴上还是说：“我来吧，你别动！”
　　然后转头对囡囡说：“注意这里，要轻描。”说完便走向厨房。
　　进了厨房就见周瑾像个大神一样在厨房站着，打笑说：“叫你别动还真不动，真是君子远于庖丁。”
　　周瑾说：“看你这架势倒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喽？”
　　乔羽一边夹面一边说：“瞧不起人哦！”
　　周瑾笑笑说：“可没有！”
　　乔羽端完最后一碗面恍然大悟般说：“对了，我还没把房卡给你吧？”
　　周瑾说：“没事，不急！”随后在厨房喊：“囡囡，来吃饭！”
　　乔羽说：“我现在给你吧，省的一会又忘了！”说罢便起身去客厅拿卡，突然周围一片漆黑，乔羽吓了一跳随手打翻了一个盆，Duang的一声。周瑾一把拉过乔羽半环着她的腰说：“可能停电了，你别动，我去买蜡烛。”说罢松开了手拍拍乔羽的后背，似安抚。周瑾离开后乔羽一个人独自出神，后背和腰间的温热还没散去，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把她往周瑾身边推。
　　周瑾回来的时候借着微微月色打量着乔羽，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前，像个小学生似的，手里还攥着囡囡的手。“小婶，你是不是怕黑呀？”囡囡闪着大眼睛说：“你要是怕黑的话今晚我和你睡吧，你搂着囡囡！”
　　乔羽看着囡囡笑的一脸温柔：“好啊，那你陪着我吧，我看着你的眼睛就像看见星星似的那么亮！”
　　囡囡被乔羽逗得不好意思，抬头看见周瑾，叫着说：“小叔，你给奶奶打个电话说我们今天不回去睡了！”说完还搂了搂乔羽的脖子。
　　周瑾见状便说：“好！”眉间都带笑。
　　乔羽点亮蜡烛照亮了整个厨房，三个人安安静静的吃着面，偶尔囡囡说几句话。
　　乔羽小时候最喜欢烛火了，将影子投在墙上，微微的火苗，将整个人都照的温亮，明和。或是回想起以前的光景，鼻头微微发酸，吸了一下鼻涕，周瑾看向她没说什么。乔羽也知道，周瑾给足了一个女孩的尊重，不戳破那份脆弱，就是给这高傲的灵魂莫大的尊重。
　　走出厨房看见沙发上有个袋子，正巧周瑾在阳台打电话，囡囡在和凉凉玩，便起身去卧室找睡衣。从卧室出来周瑾刚好打完电话，见她便说：“把囡囡睡衣换上吧，她和你睡。”然后便去沙发的袋子里拿出睡衣。乔羽刚想问怎么随身带睡衣，就见周瑾说：“我秘书送点东西过来，我下楼去取，一会回来。”说完拿了钥匙就走了。
　　给囡囡换完睡衣就觉得肩膀酸，看那天气真是山雨欲来，打开行李箱找膏药，换完睡衣自己在浴室对着镜子贴，脖子都快扭断了还是贴不到就叫来囡囡，囡囡拿着膏药对着后背无从下手，刚巧周瑾回来说：“要下雨了，外面空气太闷了。”
　　囡囡跑到周瑾跟前拿着膏药说：“小叔，你帮小婶贴个膏药吧，我不会贴。”说完把膏药塞到周瑾手里就跑了。
　　周瑾放下东西，拿着膏药就过去了，说：“我以前给我妈贴过，手法挺好。”
　　满室的烛光伴着周瑾的轻笑，身长玉立的站在乔羽跟前，让乔羽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