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嗯就一章两个人的纠结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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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有个小先生，长的极其好看。
唇红齿白娃娃脸，偏偏一双丹凤眼。
笑起来邪气的很，不过村民从小看他长大，倒是也习惯了。
莫小先生没有考过功名秀才，也没有出过村子。
小时候跟着村里学堂的先生学过几天字，后来老先生走了，他就接任了先生的职业，给村里写写信，念念信，解释下朝廷下来的公文，给村里孩子启个蒙什么的。
明明年纪不大，村里的人却是都是信服他。
看上去也蛮稳重的，从来没有说要踏出村子一步。
莫小先生最爱美食。
什么山珍野味自己鼓捣一些美食。
完全可以说，莫小先生除了给村子发光发热之外，就是专注于自己的吃喝住行，怎么舒坦怎么来。
嗯，村民从小看着长大的，也都明白莫小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
嗯……在莫小先生成为莫小先生前，也是没少挨打。
即使是成了莫小先生……挨打还是在所难免的。
"我打死你这个龟孙玩意！啊！你都多大了！你还折腾着整人！王家小子怎么你了！你把他嚯嚯成这样！你给我站住！！"
村子里又传来中气十足的骂音，伴随着鸡飞狗跳还有各种诶呦的声音。
"爹！爹！你轻点！给我点面子！我都是学生的先生了你能不能不打我了！我是龟孙玩意爹你是什么！"莫小先生鸡飞狗跳的抱着脑袋乱窜，还不敢爬高上低就怕身后爹一个没踩稳倒地上。
"你还知道你是先生！你还有脸说！我打不死你！"莫老头光着一只脚手里拿着鞋底子拼命往儿子身上招呼。
咳，虽说莫小先生很受村里人的爱戴，但是，在某些时间……村里人还是心照不宣的露出一个该打的蜜汁微笑。
莫小先生坐在村边上一颗歪脖子柳树上龇牙咧嘴的揉着被打的地方。
真是的那个木头走之后就没人给自己挡灾了。
挨打全靠自己扛着，真是倒霉。
虽然说小莫先生完全可以不着痕迹的折腾人，但是，他也懒得折腾了，而且让老头子时常跑两圈也是极好的。
也算是爷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吧。
小莫先生揉了揉一个没留意被爹打的正中的嘴角，疼的倒抽了两口凉气。
然后放下手，表情阴郁的盯着下落的夕阳，良久不由得长呼了口气，将肚里的郁气全吐出来。
王家小子自然是没什么大毛病，唯一的毛病就是顺手牵羊，还不知悔改。村里人也都知道，但是也并不是很过分。
也不知道这小子动了哪门子念头偷了刘老太的东西。
刘老太一家忠良，夫君孩子孙子都战死沙场，现在只留刘老太一人。
莫小先生知道这事怒火中烧。
就寻摸着给他点教训。
于是就设计引王家小子进了陷阱，断了一只手。
结果被老头子逮个正着。
莫小先生也不怕王家小子知道是他。
从小一起长大的。
莫小先生和木头已经彻底将畏惧两个字，着着实实的刻进了他们这些一起长大的同龄人骨子里。
可以说如果老一辈的没了，这些小辈长大了，对于莫小先生除了恐惧还是恐惧，连反抗都不敢的那种恐惧。
咳，虽然说这个恐惧，几乎每天都要被他家老爷子各种理由抽一顿啥的。
"人之初"
"人之初"
"性本善"
"性本善"
…………
要说村子里什么时候最安静，就是凌晨五点左右，朗朗的读书声。
没有一个村民敢大声喧哗。
也没有一个村民敢加入这个朗诵中。
孩子们清脆的读书声和少年独有的清澈嗓音，给村子里带来的，是名为希望的种子。
虽然莫小先生只跟着老先生念过一段时间，也没有出去考取功名。
但是，莫小先生就是很厉害，几乎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虽然莫小先生常说，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
可是木头也说过一句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于是，莫小先生就留在了村子里，守着村里这些娃娃。
于是，木头就离开了村子，想要闯荡出一番事业来。
自此，村里几乎从来没有分开过的连体人，不欢而散。
一个向村口走去，一个向村里走去。
木头自然不叫木头。
木头是莫小先生起的。
嗯，至于叫什么也不是很重要。
木头自然也是村里土生土长的本地土著。
之所以称之他为木头着实是因为，他是低配版的莫小先生。
在莫小先生眼里就是根木头。
长的没有莫小先生好看，脑子没有莫小先生灵活。
下的工夫和时间比莫小先生刻苦。
就连学问都是木头家人请了正经先生教出来的。
但是木头就是比不上莫小先生，不管从什么方面。
可以说，木头几乎就是活在了莫小先生的阴影下。
其实木头不乐意和莫小先生玩。
他是被强迫和莫小先生成为一国伙伴的，把村里从头到尾嚯嚯个遍。
然后挨打都是他。
莫小先生其实也不是很乐意和木头玩，但是村里勉强能跟上他的想法的也就木头一人了。
这一来二去，假着假着，这俩倒是有点假戏真做的那种奇怪友情了。
唯一木头占上方，就是离村这件事了。
他成功了，离开了村子。
离开了压了他十几年的那个家伙。
从此莫小先生就恢复了一个人。
捣乱，挨打，坐在村边那颗大柳树上看夕阳。
过着日落而息，日出而起的循环日子。
为着村子发光发热。
就好像一直是他自己一样。
木头出了村子，就开始考科举。
从童生到秀才到状元到大官。
每次村里敲锣打鼓放鞭炮都是因为木头。
每次到了这个时候莫小先生就静静的站在那颗柳树边上，一双眸子仿佛淬了冰一样。
后来战起。
木头又开始领兵打仗。
胜仗一场连着一场，
仿佛战神一般，不可战胜。
莫小先生还是依旧，教书，围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莫小先生有时候闲了，兴致上来，支一个躺椅，边上放着温酒，一个人看着月亮慢慢的品。
眼眸清冷，深看下去仿佛千年的寒井，不敢直视。
后来。
一封信快马送进了山村。
莫小先生被请去看信。
目光这样一扫，信的内容就看了大概七七八。
然后莫小先生在村民惊呼声中。骑上了快马，第一次出了村子。
木头从看到莫小先生第一眼，对手这个词就蹦到了脑中。
后来他发现自己真特么神了。
木头自然是不肯向莫小先生低头的。
但是被莫小先生摁着碾压了几次。
嗯……木头觉得还是算了吧，人生这么长久，没必要非得和一个人耗上。
唯一一次木头爆发。
是要出村科举。
莫小先生用一种毫不在意甚至调笑的语气说科举没什么难的，不值得考的时候。
他的脑袋里一下就炸裂开来。
狠狠的推了把莫小先生。
莫小先生被毫无防备的退了个正着。
坐在地上瞪着一双不可置信的眸子看着他。
既然你毫不在意，
那就不要出村子！
你不要的我要！
你不珍惜的我珍惜！
少年的眼眸里满是愤怒。
一字一句的开口，
语气中是被压了十几年一直屈居人下的不甘。
莫小先生定定看着木头。
然后站了起来。
对着木头伸出了手。
既然如此
如你所愿。
木头冷冷的看着莫小先生，
然后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莫小先生的手就这样停在半空。
没人回应。
然后莫小先生就成了莫小先生。
从未踏出村子一步。
快马来的信。
是木头被敌军俘虏的消息。
本来这样的信是不该送到村子这种乡下老百姓这里来的。
但是奈何木头虽然被莫小先生称之为木头，但是总体来说，他还是很聪明的。
提前做了安排。
若是自己不幸发生了什么，自会有人帮他送进村来。
送到
那个虽然他一直视为阴影，
却一直安心的那个人手上。
莫小先生不愧是莫小先生
学了敌国的语言。
深入敌国。
为了敌国出谋划策
一路顺风成为敌国将领信任的军师存在。
信任？
不，是很信任。
如果莫小先生愿意。
他能让每一个见他的人都会成为最喜欢他的存在。
木头被关在敌国最深的大牢当中。
他是敌国最值得炫耀的战利品。
敌国的君王每次宴会都要把他推进大厅折辱他取乐下酒。
这人呆呆的看上去就像根木头。
所以，木头听到熟悉的戏谑的声音的时候，一点也没有意外，连头都没有抬起来一下，嘴角就勾了起来。
果然。
没过多久。
敌国大乱，内斗四起。
莫小先生拿着钥匙将大牢的锁打开，把拴在他身上链子的锁打开，全程沉默，一句话也不说。
莫小先生又回了村子。
日子依旧没有什么改变
就好像他出去的这段时间只是一场梦而已。
嗯……要说有什么变化的话，
可能就是莫小先生更加沉默了。
连敷衍一下自家老爷子的气力都没有了。
更多的时间躺在躺椅上默不作声的看着天。
村里的人感觉自从出了一回村子之后，莫小先生让人更害怕了。
他们至今也不知道那天被莫小先生带走揉烂在手里的那封信到底写了什么。
归国，
木头获得了无上的荣耀。
他没有将莫小先生说出来。
所以的功劳都是他的。
加官，进爵，皇帝还要配他皇帝最宠爱的公主。
虽然说木头拒绝了。
在营救木头以及归国的这段时间里。
木头上了莫小先生。
莫小先生明明能拒绝也能挣开。
但是看着高烧脑子不清醒的木头，却没有挣扎。
任由木头如同一个初哥一样。
一下一下顶的他生疼。
他的指尖在终于结束后，因为为了转移疼痛而抓在地上，磨的刺眼。
后来，木头清醒之后，似乎也是有晚上印象的
在一次清醒的情况下，木头又一次上了莫小先生。
如同上瘾一样。
木头任性的在一个城镇停留了很久。
每一次看着莫小先生在自己身下露出脆弱的表情，木头就兴奋的仿佛第一次状元骑马游街时候的心情。
疼痛，羞辱，索取
莫小先生在他的玩弄下丑态百出。但是一次也没有喊过停。
直到不得不上路，不得不归国。
木头将军一路官途畅通，十几年屈居人下的郁气，也在一次次折腾莫小先生的床事上，散了出来，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一样。
莫小先生则回了村子，对于自己做了什么发生了什么，之口不提，只是精气神，一天天下去了，萎靡不振，整个人懒洋洋的干什么打不起精神。
该当官的继续当官。
该教书的继续教书。
仿佛什么也没有改变。
后来，有次木头大官回了村子。
整个村子都在庆祝。
只有莫小先生懒洋洋的躺在躺椅上看着自己从以前先生那翻来的游记。
那天晚上。
歪脖子柳树上。
木头和莫小先生又一次做上了。
粗粝的树皮弄的莫小先生难受的不行。
但是还是任由身上的男人对他任意索取。
我要结婚了。
在莫小先生被又一次残忍的推上高潮后，木头在莫小先生耳边轻轻开口。
如同一阵微风。
很快的散去。
莫小先生懒洋洋的开口
是么，恭喜。
木头停下来等待了莫小先生的后文。
没有后文。
依旧不在乎的语气
只有轻飘飘的那句，是么，恭喜。
木头沉默了一会，然后将自己拔了出来。
他收拾着自己的装束。
一丝不苟的将扣子弄好。
他站在树下，看着树上那个撑着下巴懒洋洋看他的莫小先生。
在月光下。
如同妖精
这次回来木头是为了接二老去王都。
结婚不能没有二老。
这一去，可能也就不回来了。
走的那天全村人都去送行了。
唯有莫小先生一个人靠在歪脖子树上，手里拿着根树枝转动看着前面。
若有所思。
其实上他的那天晚上。
莫小先生是真的想打醒木头的。
但是，在木头高烧胡言乱语下，莫小先生却是沉默了，也默许了。
也许自己一直在伤害他
这样拼命上爬也是为了能摆脱自己给他的阴影。
莫小先生虽然这辈子没出过村子，但是看人却看的清楚。
木头看向他从内心散发出来的那种自卑。
即使他现在高高在上，但是恐怕在心底是一直跪着的吧。
莫小先生喜欢木头么？
嗯……至少不是木头想上他的这种。
十几年的相处，假着假着也就习惯了木头在他心中特殊的存在。
莫小先生很不喜欢木头这种隐藏内心的这种自卑。
他只有这一个朋友。
只有一个。
所以在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莫小先生都默许了。
不管木头怎样对他。
不管多么屈辱。
不管怎样玩弄。
他都默许了，
他只有这一个朋友。
他不希望这个朋友一辈子活在他的阴影下。
大婚当天
木头全程没有笑意。
妻子是皇帝最宠爱的女儿。
虽说拒绝过一次。
但是奈何公主看上了他。
就这样一次次的耗了下去，
耗到木头知道再继续耗，可能人头落地的那种地步。
答应结婚那天。
他一个人喝的大醉。
坐在屋顶上，看着月亮。
脑海里却全都是那天莫小先生给他开锁那天。
从他的角度看下去，莫小先生那长长的眼睫毛。
每眨一次，他心就痒一下。
也许，自己那么轻易的放弃和他作对。
就是因为他长得好看。
那次出村将他推到在地上。
可能摔疼了他。
仰着头盯着自己，眼圈微红泛着水光。
那个时候，自己。
自己就起了不该起的念头。
每次他成功往前走一步，他都想联系莫小先生。
不敢。
只有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才敢将信给他。
那封信其实很简单。
只有几个字。
求你，帮帮我。
他只敢将自己的脆弱给他看，即使卑微到尘土。
不出所料。
他来了。
依旧强大到不可思议。
一个人，为了他毁了一个国家。
他从来没有赢过莫小先生。
只有莫小先生，躲着他，让着他，避着他。
他清楚的知道。
如果莫小先生跟着一起出村。
所有的荣耀
都是莫小先生。
而他，永远在他之下。
发烧那天的记忆断断续续。
但是他记得很清楚
莫小先生的手从一开始的反抗，到认命一样抓着地面。
还是这样，还是！
不管做什么都是让着他！
为什么！凭什么！
从小，
学习没有比得过莫小先生。
连打架都没有打赢过，
对一个发烧没有力气的人来说。
更是轻而易举制住。
后来仿佛试探莫小先生的底线一样。
不管他怎么过分的对莫小先生。
莫小先生都是任他索取。
只是睁开的眸子里，除了情欲。
没有任何感情。
他
他想让这双眸子里有他。
看着他
有着他
只有他
可是
眸子里
什么都没有。
没有任何东西。
回村是他的最后一次尝试。
他近乎耳语一般对他说他要结婚了。
他希望他能听见
他又希望他不能听见。
是么，恭喜。
轻轻的一句
却如同千万斤砸在心口。
那一瞬间木头的血都凝固了，冷的让人难以置信。
他站在树下，看着莫小先生。
莫小先生托着下巴，趴在横出来的树干上。
依旧没有任何表情，眸子里也没有任何情绪。
冷静，自私，装不下任何东西。
一拜天地，太监尖利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木头面无表情的跪下，叩拜。
你从来没有喜欢过谁，不管是谁。
二拜高堂，
公主为了嫁给他，甚至不需要他尚公主，而是以普通女子一样的婚礼。
木头面无表情的转身，冲着笑的合不拢嘴的二老跪下，叩拜。
一直都是这样，什么都难不到你，什么在你眼里都是笑话，不管是什么。
夫妻对拜
木头对着公主叩拜，然后从盖头看到公主完美的下巴。
我喜欢你也是个笑话，即使你一次次的让我，笑话就是笑话。
木头抬起头，眼中的泪水突然就毫无知觉的掉了下去。
他却仿佛无知无觉。
莫小先生，嗯
这辈子顺风顺水。
长得漂亮，脑子好用。
父母健在，除了吃喝享受，莫小先生没操过什么心。
很多事情，他看一眼，就看到了底，别人看一年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唯一操心的就是他那个唯一的朋友，被他戏谑称之为木头的那个人。
嗯，一开始也没怎么上过心。
用智商和武力肆意妄为的碾压着。
碾压碾压着，木头就成了特殊的存在。
不是喜欢的人，不是讨厌的人。
是这辈子不能缺少的人。
讲真的，木头长得也是很俊秀，不然公主也不可能看上他。
不过事情总是有个比较的。
他以为，可以和木头一辈子在村里。
他娶个老婆，木头娶个老婆。
时不时的继续碾压着玩。
到时候两家生了孩子孩子还能继续玩。
可是，木头不是他。
木头想要出去，想要科举，想要光宗耀祖，想要当大官。
木头不想让他出村。
嗯，无所谓。
谁让他是木头。
他想的他不去干扰。
他不想的他帮他如他所愿。
日复一日的在村子里
说是不烦，那是假的。
但是谁让这世上就一个木头，既然他不想，那他就不去想。
信到他手上，
打开信之后，看着信上几个字。
莫小先生的怒火一下就窜了起来。
求你，帮帮我。
低到尘埃，几个字重重砸在他心上。
等他反应过来。
已经夺马跑了出去
虽然没有细瞧。
但是外面
真的很热闹
比起古井无波的村子来说
热闹的让莫小先生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无所谓
仿佛是刻在骨子里的。
学习，深入，演戏，得到敌国君王信任。
然后宴会上。
被关在笼子里被铁链层层缠绕的木头被推了上来。
君王用一种自豪炫耀的语气介绍着他最自豪的战利品。
看着笼子里萎靡不振不开心浑身伤痕的木头。
本来打算救起木头悄无声息离开的莫小先生出奇的愤怒了。
这是木头，他的木头！他最在乎的木头！
所有计划瞬间在心中推翻。
新的计划瞬间策划起来。
他因为木头，毁了一个国。
内战四起。
国不是国，君王不是君王。
在救木头前。
他冷静的将匕首插进了君王的胸口。
君王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为什么。
他挑了一下眉。
为了木头。
他回复道。
他想的，他不去干扰。
他想让他做的，他会去做。
他不想的，他也如他所愿。
因为他是木头。
全天下就一个木头。
没人能欺负木头。
谁也不行。
木头要结婚了。
对于莫小先生来说，没什么。
本来在他最初的规划里，木头就应该结婚。
但是，莫小先生发现，木头很不开心，特别不开心。
他不愿意结婚。
将公主送入洞房之后，木头要招呼宾客。
突然对上了一双眸子。
再细看，却找找不见。
也许是自己日有所思。
莫小先生当然不可能是木头的日有所思。
他第二次踏出了村子。
看着木头面无表情的拜堂。
看着他礼成之后的泪水。
木头不开心，他不满意这门婚礼。
他的头上压着一座山。
一座名为皇权的山。
嗯……莫小先生找了颗树靠着沉思了会。
然后下了决心。
再然后
故事就特么老套了。
莫小先生又一次掀起了战争。
他推翻了他所在国家的这个君王。
任由国家将领抵抗。
死了不知道多少人。
新王即将要登基为王。
木头毫不知情，依旧带兵，抵抗。
一步一步仿佛被人推着，成为了国家的主心。
老国王被敌军的最高指挥杀死在了大殿。
继承者也被砍了脑袋。
木头带兵闯入，将手中的剑对准了背对着他的敌军最高将领。
然后，敌军最高将领转过身来。
表情一如既往的毫不在乎。
白皙的脸颊上被溅了鲜血
表情却无辜的可怕。
然后。
他回过神来，
发现自己的剑已经没入了他的心脏。
木头的心脏疯狂的跳动着。
那一瞬间
看着那个人渐渐的倒在地上。
他整个人脑袋都空白了。
回过神来
他已经没了生息。
耳边却是被人高呼万岁。
他茫然的不知所措的被人推上了皇位。
他看着被抬下去没了生息的那具……尸体。
这样你就能和你想要结婚的人结婚了。
他记得剑没进去之前，他这样说道。
可是。
可是。
可是我只想要你啊！
木头瞪大了眼睛，到现在他都没回过神来。
随后，
他成了王，
他发现朝堂上几乎一半以上的官员都是他教出来的。
上次回去接父母的时候他还见了他们。
现在没人能逼他娶谁了。
他想娶的那个也不在了。
公主他并没有废了再重新选一个。
因为都一样。
都不是他想娶的那个。
都不是他想过一辈子的那个。
木头被人碾压了十几年，随后一直高高在上顺风顺水。
国家在那个人教出来的学生手下越来越强，万朝来拜，无人敢敌。
木头这一名字没人再提起，也没人敢提起。
他称自己为莫帝。
后宫只有皇后一人。
始终无子嗣。
后来莫帝从自己家中抱养了个孩子，培养成继承人。
"你开心吗？"
莫帝张大眼睛看着眼前。
莫小先生还是那么年轻，他坐在村边那颗歪脖子树干上，边上放着一壶酒，笑嘻嘻的看着树下的莫帝。
莫帝喉咙动了动，然后抬脚，一步，两步，三步，跳上树干，也是少年郎的样子。
拿起酒杯没说话，先喝了口。
"你过得开心嘛。"莫小先生不依不饶的又问了一遍。
莫帝还是没说话，他打量着莫小先生。
喉结动了两下。
"我现在很开心。"
他艰难开口。
那以前呢？莫小先生似乎有些不乐意。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木头目不转睛的盯着莫小先生。
因为你不开心。
莫小先生笑嘻嘻的喝了口酒。
那我现在开心么？
木头问了句。
开心啊，你刚刚说了。
莫小先生毫不在乎的开口。
我以前开心么？
木头也不依不饶的问道。
你真有趣，我又不是你，我怎么知道你以前开不开心。
那你也很有趣
怎么
你不是我，你怎么不知道我开不开心。
木头一仰头将手里酒灌了进去。
莫小先生若有所思看着他。
那你现在开心是为什么。
木头转眸看了他一眼，然后伸手攥住了莫小先生。
因为你在。
他声音低沉
这样啊。
莫小先生点了点头。
如果
如果……我向你提个请求……
好呀，只要是你，任何你想的，我都会如你所愿。
你能……你能一直和我在一起么，求你了。
少年的眼圈红了，带着祈求。
莫小先生定定的看了他一眼。
好啊，我答应你，你是不是就开心了。
是的，我很开心。
龙床之上，莫帝驾崩。
在位72年
死时嘴角含笑，手微攥，仿佛攥着什么，攥的死死的，谁都拉不开。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嗯就一章两个人的纠结的故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