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不知身是客》将篱

2、第2章

　　火车是烧煤的铁皮火车，随着呜呜的鸣笛声，一辆辆火车开往频繁，秀滢随意拉我进了一节车厢。车里不只是一排排座位上，就连狭窄的走道里都挤满了人。
　　借过！借过！借过……
　　不知秀滢是如何知道的，她带着我穿过一节节拥挤的车厢，竟然来到几乎没人的地方。
　　这里……
　　这里人少吧？我和你说，这儿可是贵宾车厢，根本就没几个人。
　　那我们在这里不是更容易被发现吗？
　　发现什么发现啊，除非有大事发生，不然压根就不会有人来！快，随便找一个空的进去，挤了这么久，快累死我了。
　　通过长长的走道，嘈杂的声音渐行渐远，越往里处去就越是安静。车厢里安放着整洁的床铺，车窗下是收拾的一尘不染的餐桌，在桌子的对面甚至摆放了几盆迎春花，不大的车厢一看就是精心设计过的，打理的井井有条。虽没有什么奢华的装饰，但同一般的人家也不差什么了。
　　秀滢虽同我一样都没出过远门，但知道的总是比我多的多。在经过短暂的休息过后，几乎每到一个站点她都领着我换过一辆火车。幸运的是我们没有遇到过查票的人，不过，许是我们的运气在之前用尽了……
　　葭葭，饿不饿，我们去餐厅吃饭吧。
　　好。
　　查票了，查票了，都把票拿出来啊！
　　我们刚出车厢，迎面便是几个穿着制服的列车员，那时候的心情……
　　两位小姐，请问你们的……
　　车票嘛！你们刚说了！
　　还不等询问的人说完，秀滢就打断了来人的问话。还十分自然的同来人勾肩搭背。
　　你看啊，我们两个呢，是第一次出来玩儿，这一不小心吧，就把票给丢了，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你们没有票吗？那通行证呢？
　　通行证，通行证，这个通行证吧……
　　快来，抓住她们两个，说不定是乱党！
　　哎！喂！好好的，抓我们做什么！乱党什么乱党！不就是张火车票嘛！等本小姐回到家，要多少我给你多少！放手！放手啊！
　　带走！
　　哎！
　　不好意思，舍内失礼了，这是我们的通行证，她一向粗心大意的。
　　我说你这人，什么叫做我一向粗心大意啊！
　　好了，下次注意，火车上混了人，我们也是没办法。
　　是！是！不过，你看，她们再怎么样也是两个女人不是，再怎么的也不可能是她们啊，再者说了，这歹徒再大胆，也不敢来这儿不是，这里可是藏都没地儿藏呢！
　　这可说不准。
　　切，神气什么呀！敢给本小姐甩脸子，看我回去……
　　好了，好了，人都走了……
　　好什么好，我还没说你呢！你谁呀你！谁你舍内啊！
　　在下方海，此去青城谈生意的。刚才一时情急，还望小姐见谅。
　　见谅，见谅，看在你帮了我们的份上。我叫林秀滢，这是江葭葭，以后你要是到了北平城，有什么事跟我讲，我照着你。现在起开，饿死了都。
　　林秀滢，蒋葭葭……不知是谁在口中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