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别样父子情》shenxin0226

22、第二十二章

　　屋子里静极了。
　　贝莱格尔踉跄了一下，瘫在沙发上。
　　“你搞什么啊，你险些没命了。”
　　“怎么这么说话？”斯内普面色惨白，站了起来。虽然他眼神淡定，但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心脏跳到了什么程度。
　　贝莱格尔也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走到斯内普身边，拉起他的手。两个人黑色的眸子对视，无须说什么对方就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你必须告诉我。”贝莱格尔坚定地说。
　　“告诉你什么？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等开学吧。”斯内普小声补充了一句，然后甩开袍子，登登登地上楼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很平静，但住在蜘蛛尾巷的三位住户都很少说话，甚至连打个照面的机会都希望能够避免。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开学的日子还是来了。要和斯内普一起去学校，贝莱格尔似乎是极不愿意的。但他还是利索地收拾好东西，让斯内普把他送上了霍格沃茨的火车。
　　贝莱格尔没碰到哈利波特他们，这让他感觉很轻松，他自己找了一个基本上都是不认识的人的车厢坐下，一直睡到到站。到了站之后自己还不知道，所以下车时迟到了，箱子还是用 “箱子飞来”弄到的。不过，“迟到”也有好处，下车的时候他刚好撞到了德拉科?马尔福。
　　贝莱格尔没他个子高，但他眼中的光芒足以将马尔福震慑住了。马尔福直楞楞地站在那，胸口剧烈地起伏——不知是因为惊讶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最后贝莱格尔打破了这还算尴尬的局面。
　　“你又搞什么阴谋了，马尔福少爷？”他用一种嘲讽地语气问。
　　“不用你管！”马尔福此刻似乎恢复了正常。
　　“哦？是吗？”贝莱格尔邪邪地笑起来：“我们是朋友啊。”他说着拉起了马尔福左胳膊，手指似乎是不经意地搭在了他的黑魔标记上，刹时一股烧灼的感觉传便了马尔福的全身——他倒抽一口凉气。
　　他直盯着贝莱格尔。贝莱格尔还没换校服，外面穿着一件深色NIKE夹克，拉链开着。夏夜习习的风吹得他衣襟抖动。那件黑色紧身衣下的荣耀似的标记早已经展露在他淡色的眼睛里了。
　　“……斯内普大人……”
　　听到马尔福终于冒出这么一句，贝莱格尔满意地笑了。“好好努力，”贝莱格尔说：“我得提醒你，没必要挖空心思整波特，记住，他永远属于黑魔王！”
　　说完，贝莱格尔拍了拍马尔福肩膀，然后生龙活虎地朝霍格沃茨跑去了。
　　斯内普依旧是老样子，阴冷冷地坐在喜气洋洋——至少过去一直是这样——的礼堂里。虽然邓不利多已经告诉他可以当黑魔法防御术老师了，但其中的大家只有他和邓不利多知道。邓不利多是个小人，他把自己弄得越来越高大，而把我越来越深地推向了地狱……斯内普牙越咬越紧，他冷冷地继续往下想：或许我真该真正成为黑魔王的属下，但贝莱格尔……
　　他没往下想。他自己把他自己打断了。斯内普的面孔上不为人察觉地露出丝微笑。他自嘲地想：怎么越想越下道啊？
　　邓不利多突然凑过头来，把正在沉思的斯内普吓了一大跳：“校长？有事吗？”他问。
　　“你去接一下哈利行吗，西弗勒斯？我刚刚收到尼法拉朵的报告。”邓不利多小声说。
　　斯内普的眼中光芒变换默测，他没说话。
　　“西弗勒斯？”邓不利多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好。”斯内普说着站起来，利落地穿过礼堂，压了一肚子火气。从贝莱格尔跟前走过，他都没看贝莱格尔一眼。
　　虽然哈利?波特这位救世之星见到斯内普教授时很不高兴，但斯内普也并没比他好到哪里去。他讨厌那种骄傲自大的人，而这种人往往没有真正的学识。他想起詹姆?波特抢他魔药书的事情，而且学会了上面的魔咒并去攻击他，他越发看不起这些姓波特的家伙了。
　　去礼堂的路其实没有多远，但斯内普觉得漫长得像几个世纪。好不容易到了礼堂，他连忙向逃瘟疫似的回了教工席。
　　这时邓不利多像他报以微笑，但斯内普觉得这微笑更让他愤怒。好吧，吃饭。斯内普在心里强迫自己：转移一下注意力，求你了，西弗勒斯。他自己想着，然后开始和盘子里的土豆叫起劲来。
　　不一会儿邓不利多就开始讲话了：“我们有一位新的魔咬老师——霍格拉斯教授！与此同时，斯内普教授将担任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
　　预料之中的少的可怜的掌声，斯内普只像斯莱特林的桌子那边挥了挥手。而贝莱格尔却让格兰芬多的桌子上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叫好声，这让斯内普的心里舒服了很多。他往自己儿子的方向看过去，挡在头发后的眼睛中荡漾出一丝柔情。
　　晚上到我办公室去，儿子，有很重要的事。
　　斯内普的话映在贝莱格尔脑海里，贝莱格尔的笑容突然僵住了。斯内普察觉到了这个细微的变化，猛然对刚才的决定后悔起来。
　　小哈利?波特气呼呼地发着牢骚，贝莱格尔却在咬牙切齿地想着应付办法。伏地魔给他来信要求他今天向他汇报霍格沃茨的情况，然而斯内普一找他，就说不定要谈到几点了。愁人啊……贝莱格尔感叹着，心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很随意地在嘴里塞了些东西后，他决定还是去斯内普那里为好。斯内普那里有他想知道的秘密，他觉得如果他坚持一下，斯内普一定会告诉他的。这时学生们都站起来往宿舍走去，贝莱格尔夹在人流里，走着走着就在虚空中明灭了身影——消失了。贝莱格尔飞快地跑到斯内普的办公室门口，然后坐在地上等这里的主人。
　　不大一会儿斯内普就走了过来。他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眉头不经意地往上一挑，用魔杖打开了门。贝莱格尔连忙跟了进去。
　　“教授……”贝莱格尔幽幽的声音从斯内普背后传来，斯内普吓了一跳，猛地转过身来，魔杖刚好顶在贝莱格尔头上。贝莱格尔吓得立刻显形，一边不满地嘟囔到：“吓唬你真危险……”
　　“就凭你那两下子，还想吓唬我？”斯内普大笑，然后把贝莱格尔揽在怀里。
　　“找我有事吗？你知道我很忙。”贝莱格尔直接切入主题，然后摆出一副很拽的样子。
　　“当然有事了，不过请问贝莱格尔大人要忙什么呢？”斯内普露出一丝狡黠的笑，然后吻了吻贝莱格尔的头发。
　　“诶呀，这个就多了……”贝莱格尔装出一副迷惑的样子：“所以你还是快说吧！”
　　“主题和去年一样。”
　　“去年？我知道你是我爸了啊。”
　　“那是我记错了吗？我记得我已经劝过你离开黑魔王了。”斯内普终于严肃起来。他放开贝莱格尔，坐在办公桌的对面，然后继续往下说：“我想了很久了，他绝对——”
　　“别说了。”贝莱格尔打断了他的话。他把头埋在自己胳膊里，伏在桌子上想了一会儿，其实也是在进行着一次激烈的思想斗争。斯内普也停住了，隔着桌子看着他。
　　贝莱格尔终于抬起头来：“教授，就凭你遗传给我的这么聪明的头脑，我还有什么想不明白啊？你跟我说过一次，就完全不必要说第二次了。你知道吗，今年暑假我去你那里的时候他差点就把我杀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在他身边就是在死神旁边吗？但你为什么不想想，我为什么要一直留在他旁边呢？”
　　“想过，我也问了你，但你没告诉我。”斯内普平静地说。
　　“但你也没告诉我黑魔王为什么偏要利用我啊！”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最后贝莱格尔说：“我们互相知道真相了都是有好处的，你还是说吧，然后我会告诉你的。”
　　“贝莱格尔，儿子……我不想说，一是他会牵扯到另一个人，二是我真的不想让你背负那么多。”
　　“我已经承受了这么多了，还会在乎多一点吗？”
　　“但这件事很麻烦，可能会影响到你的生活。”
　　“爸爸……”
　　贝莱格尔没再多说什么，两个人僵持在了那里。四目想对，贝莱格尔多双眼中似乎燃烧着火焰，把斯内普的防线终于击溃了。斯内普无奈地靠在了椅背上：“如果你真想知道，那么我同意刚才说的那个交易了，不过……你还是自己看吧。”
　　他说着用魔杖抵在头上，缓缓地抽出一丝银亮的记忆。
　　“把冥想盆拿过来，我还没还校长呢。”
　　贝莱格尔连忙去架子上把那个东西拿了过来，斯内普把记忆放了进去。
　　“看吧。”
　　贝莱格尔犹豫了一下。然后他抬起头问：“陪我一起去好吗？”
　　斯内普拉起他的手，然后场景幻化成了几年前斯内普刚刚经历过的情景。
　　斯内普确实没怎么看，这段记忆他自己已经温习过数以N次了，没必要再看这么一便。他到是一直在观察着贝莱格尔的表情变化。他能感觉到贝莱格尔的手把他的手握得越来越紧。斯内普有些时候会觉得自己实在不适合当父亲，虽然他现在已经30多岁了，但其实他只有过1年多的当父亲经验，似乎一看到贝莱格尔他自己就又变成了以前那个20多岁的有些不懂事的“小”家伙。
　　记忆很短暂，看得出斯内普不想让贝莱格尔至多再多一点点。虽然斯内普很心不在焉，但“格丽丝”这个名字一旦冲入他的耳朵，他都觉得心里一阵刺痛。还好很快就结束了，此时他正拉着贝莱格尔的手站在他办公室里。
　　“有什么感觉吗？”斯内普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问到。
　　“……”贝莱格尔沉默着没有说话。
　　斯内普绕到桌子那边，把贝莱格尔搂在怀里，安慰道：“真的没关系，爱这种东西……”
　　“我知道。”贝莱格尔小声说：“现在你大概觉得我一定会离开黑魔王了吧，但事实是我不能，我还是不能。”
　　“为什么？”斯内普奇怪地问。
　　他把贝莱格尔抱起来放在桌子上坐下，自己坐在椅子上，这样他就能平视贝莱格尔的眼睛了。贝莱格尔躲闪着斯内普的目光：“我……教授，你发现了吗，我四年级之后一直就没怎么晕倒过。”
　　“？”斯内普一棱。贝莱格尔上三年级的时候确实是经常晕倒，但后来似乎好了，以至于现在斯内普几乎把这件事给忘了。
　　“当时邓不利多对我使用了魔法疗养所，这种魔法我在黑魔王那里的一本书上看到过，它可以让它其中的人想起很早以前的事。当时我不知道，但我在迷茫中曾与一个人交谈过，他告诉我我的命是由他掌握的，只有在他身边我才能正常生活……后来我知道他是谁了，他就是黑魔王。
　　“还有，你知道我的魔杖吗，那上面有一条蛇，我曾偷偷地检验过它，它的芯……是黑魔王的头发。”
　　斯内普惊愕地张开了口，但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的守护神，就是黑魔王的守护神，换句话说，我是黑魔王生命的一个分支。如果他是一棵树，那么我就是一根树枝罢了。他能影响到我的生命。他死了，我也会……”
　　贝莱格尔没有再往下说，但其余的斯内普都知道了。
　　“所以——”在漫长的沉默过去后，贝莱格尔突然大声地说：“我是什么态度您就清楚了！不要再劝我，我要走了！”
　　他从桌子上跳下来，踮起脚来吻了吻斯内普的面颊，打开门回宿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