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的事---一年生S衍生文》猴子豆豆

19、第十九章 Kongphop的十二小时

　　“先生，您的这本护照系统显示无效，不能购买出境机票，很抱歉。”机场工作人员操着甜美的声音、职业化的微笑，说出的话让Kongphop如坠冰窖。
　　“无效！怎么会无效？”Kongphop不敢置信，“拜托你再重新试一下，我真的需要立刻去伦敦。”
　　“真的很抱歉，”工作人员耐心的解释，“我们的系统是和出入境管理局联网的。根据系统显示，您已于四十天前递交了护照遗失申请，新的护照正在受理补发中，这本护照已经冻结失效，无法使用。如果您想继续使用这本护照，建议您去出入境管理局递交解除遗失申请，或者重新补办新的护照。”
　　“我从来没有递交过什么护照遗失申请。” Kongphop继续游说，“一定是系统出问题了。”
　　“我们的网络状态显示正常，是不可能出错的。”工作人员提议，“如果护照遗失申请不是您本人做的，我建议您去公安局备案。”
　　Kongphop没有再说什么，他拿回护照，没落的转身，看着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伤心、迷茫、无奈。走到休息区，Kongphop坐下来，他不停的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Tod说的对，越是这个时候，他越不能慌。他将这几个小时的事情在脑海里从头到尾过了一遍。Kongphop可以肯定，Arthit的离开绝对不是一时的冲动，他应该在几天前就做好了这些准备。
　　‘几天前？’想到这，Kongphop突然记起他出差那几天，联系不上Arthit的事情。从周五到周一，四天的时间里Arthit就给自己发了一条信息。当时Kongphop以为是因为Arthit受到自己父母的影响，怕他的父母也发现两人的关系，所以才不敢联系。现在想想，很有可能就是那几天，Arthit计划了这次不辞而别。他不是怕父母发现两人交往的事，而是怕这次突然离开的计划暴露。
　　等一切都准备好了，Arthit先是去公司离职，然后提出旅游，将自己留在外府。这几天，他的身边就只有Arthit一人，自然没有可能从别人那里知道Arthit离职的消息。最后，回曼谷几个小时后，趁着自己不在家，他留下一张纸条，人就飞去了国外。
　　整个计划看似完美，却存在着一个巨大的变数，就是Kongphop自己。Arthit要怎么百分百确定，自己会在昨天晚上离开家，让他有足够的时间整理衣物离开？
　　‘P Fa！’Kongphop想到了昨晚的电话，‘如果P Arthit知道P Fa会找我，那这一切就能解释的通了。但是，P Arthit是怎么知道P Fa会打那通电话的？他们两个人之前说好的？’ Kongphop越想心里越凉，‘不会的，P Arthit不会这么对我的。’Kongphop自我安慰，他不应该怀疑恋人。
　　这一边想不通，Kongphop又开始想另一个问题，他的护照在一个月前被申请遗失，这事是谁做的？能背着他做这事的，只有他的家人。Kongphop第一个想到的是父亲和母亲。可是父亲为人刚正不阿、光明磊落，他不相信父亲能做出这样的举动。至于母亲，她与父亲相敬如宾，无论父亲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母亲都会遵从，所以应该也不会违背父亲的意愿背后动手脚。剩下的，就只有P Fa了。想了一圈，Kongphop发现所有的怀疑都聚集在大姐一个人身上，他觉得很有必要找她好好问清楚了。
　　但是，在找P Fa之前，他要先做一件事。
　　“Ward，你和Oak还在休假中，对吧？” Kongphop翻出通讯录，联系老朋友。他现在手边资源有限，能找来帮忙的，只有这些大学好友了，“我有事要你们几个帮忙，很着急。叫上其他人，在P Bright的酒吧汇合。”
　　看了一眼时间，挂上电话，Kongphop走出机场，前往酒吧。

　　K公司茶水间
　　“找到人了吗？”Tod一个人躲在休息处，压低声音接电话。
　　“已经确认Arthit先生乘坐的航班了，一个小时后抵达伦敦希斯罗机场。”电话那头，传来年轻的男性声音。
　　“很好，想办法追踪到他入住的酒店，绝对不能把人弄丢了。”Tod稍微安心，给出下一步的指示。
　　“是。”电话那头的人回应，“我们正在试着悄悄突破机场安保系统，尽量不留痕迹的共享摄像头，这样即使Arthit先生使用现金支付，追查不到信用卡的消费情况，我们也可以靠这些天眼沿路追踪他的痕迹。”
　　男人报告任务进展程度后，将Kongphop遇到的麻烦也一起说了：“Tod先生，很抱歉，我们没有办法为Kongphop先生预定机票。根据机场系统显示，Kongphop先生的护照已经申请遗失，目前正在补发受理中，他短期内无法出境。”
　　‘护照遗失？’Tod有些疑惑，看早上Kongphop的反应，他应该不知道自己的护照不能用了。这就表示，有人想阻止Kongphop去伦敦找人。
　　“能查到是谁提交的申请吗？”Tod问，查到了是谁动的手脚，顺藤摸瓜，就很有可能找到这件事的幕后主使了。
　　“这个，”男人顿了顿回答：“从机场系统上是查不到的，想知道详细信息，要入侵国家出入境管理局的信息库。这些机构的防火墙很严密，考虑到安全性，我们如果想不被反追踪，需要重新编写病毒程序和测试，还要投放诱饵，短时间内恐怕不行。”
　　“算了，这件事不着急，先放一边。”Tod知道，事有轻重缓急，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Arthit。“你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确保掌握Arthit先生的行踪。派个跟踪技巧高超的人马上去伦敦，不要打扰到Arthit先生，悄悄跟着，确保人安全就行。”
　　“Tod先生，我们恐怕无法立刻去伦敦。”男人解释，“今天所有去伦敦的航班都满员了。”
　　“又不是旅游旺季，怎么会满员？”Tod想了想说，“去查查最快抵达伦敦那一班飞机上旅客的情况，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都要找出一个人同意改签。无论如何，你们今天一定要抵达伦敦，找到人。”
　　挂了电话，Tod陷入沉思，他其实已经隐隐预料到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了。这位幕后主使既然为了分开两人而把Arthit逼出国，就不可能让Kongphop顺利出国去找人。万一Kongphop紧跟着也去了伦敦，找到Arthit并把人带了回来，那目前为止做的这些事就都白费了。
　　按照这个思路想下去，Arthit也不可能长时间停留在伦敦。因为只要找人查一下出入境，就能知道Arthit去了哪里，那个神秘人不会考虑不到这点。护照遗失这个办法只能短时间困住Kongphop，想彻底分开两人，还是要在Arthit身上做文章。他的目的，绝对不是把Arthit逼去伦敦这么简单。
　　作为外国人，想从伦敦查一个人的行踪可比从曼谷查难得多了。Tod本以为，他只需要查出Arthit的地址交给Kongphop，剩下就没他什么事儿了，现在看来，还要继续派人跟着Arthit。他很好奇，Kongphop自己不能出国，随便找人替自己去伦敦也不可能把Arthit带回来。
　　‘Kongphop，接下来，你会怎么做呢？’Tod心里想。

　　Bright酒吧
　　一改往日白天的死寂，今天的酒吧，一大早就围坐了一圈人。都希望能帮上忙，大家默契的没有喝酒，反而像个乖宝宝一样，人手一瓶果汁。Kongphop赶到时，M、May、Ward和Oak已经等候多时了，从他们的表情来看，应该已经听学长们说过Arthit离开这件事了。
　　Kongphop一进屋，Plame率先起身问：“你不是要去伦敦找Arthit嘛，怎么又回来了？”
　　“我的护照作废了，短时间内没法出国。” Kongphop面色阴鸷，语气也有些不好，“Ward、Oak，我需要你们两个的帮助。”
　　“你说。”Ward沉稳的回答，“只要我们能帮上忙。”
　　“我希望你能和Oak一起去伦敦，暂时帮我照看几天P Arthit。他的地址，等你们到了伦敦，我会再告诉你们。” Kongphop来的路上接到了Tod的电话，Tod说有办法知道Arthit入住酒店的地址。Kongphop也没问Tod为什么会拿得到地址，他现在没时间想这些，只要能找到Arthit，他不介意别人的帮忙。
　　“Oak，你是隐形骇客高手，我需要你和Ward一起去。如果到了伦敦，出现了什么变故，我们这边没法确定Arthit的行踪，我希望你能用一些我们不会的方法，帮忙找到P Arthit。” Kongphop转身看着Oak，用眼神征求他的同意。
　　“放心。”Oak笑着拍了拍Kongphop的肩膀，“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带上笔记本电脑的。”
　　Kongphop感激的向两人道谢。一大早就把这些人叫来，然后突然让他们去伦敦，决定如此的仓促，可是他的这些好兄弟一个字都没多说，全盘接受他的安排。
　　“Kongphop，我查了一下机票，最快去伦敦的航班也要等到明天晚上了。”Oak 用手机查看了飞往伦敦的航班，情况有些棘手，他担忧的看着Kongphop。
　　“头等舱也没有座位吗？” Kongphop出声问。
　　“所有价位的票都没有了。”Oak解释“无论是直达还是换乘，明天晚上之前的所有航班，机票都售磬了。我们只能买明天晚上的航班了。”
　　“唉，”Kongphop眉头紧锁，出师不利啊。Ward和Oak去伦敦找人肯定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既然无法第一时间出发，那就让他们养精蓄锐，“买明天晚上的吧，你们两个也能好好准备一下。”
　　“我们能做些什么？”M问。
　　“我的确需要你和May帮我。” Kongphop看着两人，“陪我一起去趟P Arthit家吧。关于P Arthit出国这事，我想亲自去问问他的父母。”
　　“Kongphop，”Not听了这话，眉头微皱，“你这个时候去见Arthit的父母，不太妥当吧。叔叔、阿姨还不知道你们的关系，你这么冒然的过去，Arthit又不在……”
　　“P Not放心，我不会让长辈们察觉什么，我只是想亲自确认P Arthit是如何和父母说他去伦敦这件事的。” Kongphop打断Not的话，“我会以学弟的身份拜访叔叔、阿姨。我和M、May一起去，有了他们两个的掩护，长辈们是不会多想的。”
　　Not还是不放心：“但是……”
　　“好了，Not，”Bright拦下Not，“就让Kongphop去吧，他有权利亲自去问这事。”
　　“是啊，Kongphop有分寸，不会做出对Arthit不利的事，让他去吧。”Plame也劝Not同意。
　　看到好友都赞成，Not也放弃了阻拦。
　　Bright匆匆写下Arthit家的地址交给Kongphop：“还需要我们做什么吗，Kongphop？”
　　“谢谢学长们，” Kongphop逐一向几位学长道谢，“暂时不需要学长们帮忙。剩下的事，我只能自己处理。如果P Arthit有联系学长们，请立刻告诉我。”
　　“Ward、Oak，拜托你们两个了，一定要帮我找到P Arthit。找到他后，你们先不要露面，只要悄悄照看着，确保人没事就好。最多三天，我一定会处理好护照的事，然后亲自去伦敦把学长带回来。”临走前，Kongphop再三拜托两人。他现在也是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暂时把希望寄托在这些朋友身上了。
　　其实，替Kongphop去伦敦找Arthit最好的人选是P Not，但是这段时间Not一直在跟着导师做实验，不能离开学校。退而求其次，Kongphop选择让Ward去。别看Ward大学时一副愤青的模样，Kongphop知道，经过这几年的沉淀，他已经变得心思缜密、理智沉稳了。再加上有Oak从旁协助，在暗中保护、照看Arthit，让他们两个做这事也算靠谱。
　　出租车上，May犹豫了很久，终于忍不住说道：“Kongphop，一会到了P Arthit家，如果你不方便开口，就让我来问吧。”
　　看着担心的两人，Kongphop勉强笑了笑，“不用担心，我能应付，就是麻烦你们两个陪我走这一趟了。”
　　“说什么呢，”M说：“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这点事算什么。”
　　三人到了Arthit家，Arthit的父亲已经上班了，母亲因为是假期，所以在家休息。
　　行礼问好后，Arthit母亲将人让进客厅。几人落座后，她才问：“你们是Arthit的大学后辈？”
　　“是，我们比P Arthit低两届，” Kongphop礼貌的回答，“学长在学校时，一直都很照顾我们。我们刚毕业不久，今天约好一起来看看P Arthit。”
　　“这样啊，”母亲歉意的看着几个人，“真不凑巧，Arthit昨天就出国了。不过，阿姨还是很高兴你们能来。抱歉，阿姨只见过Arthit的几个同年级的朋友，不太熟悉他的后辈都是谁。我们只听过他常常和一位叫Kongphop的学弟联系，可以告诉我你们都是谁吗？等Arthit联系家里，我会告诉他你们来过。”
　　“我叫M。” Kongphop赶在两人开口前抢着说，“这是Ward。” Kongphop在来的路上突然想到，Arthit一定能猜出，自己会去家里找人。他怕Arthit为了躲他，嘱咐父母不对自己说出实情，这才有了假扮M的想法。
　　“嗯？”M不知所措，他愣愣的看着Kongphop，不明白为什么Kongphop要冒充他，还让他冒充Ward。
　　“阿姨您好，我是May。”May最先反应过来，她虽然也不知道为什么Kongphop要说谎，但是既然Kongphop这么做了，一定有他的用意，他们只要配合就好。May怕M说漏嘴，连忙接话，“阿姨，P Arthit昨晚出国了？”
　　“是啊。”母亲一想到很长时间见不到儿子，面色忧郁，“Arthit的公司在伦敦有合作项目，他被派到海外工作，说是要一年的时间。”
　　“一年？”Kongphop小心翼翼的问：“要去那么久，阿姨一定也很不舍。您肯定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准备，才同意学长出国吧。”
　　“唉，要真是那样就好了。”母亲不疑有他，刚送走孩子，心里还很难受，看到年纪相仿、又彬彬有礼的Kongphop，感觉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忍不住聊了起来，“那孩子可能是怕我和他爸爸提前知道，伤心太久吧。还有一周就走了，才告诉我们。你说，就这么几天，我什么都来不及准备，也不知道他东西都带全了没有。好在他是和同事一起住，互相有个照应，我也稍微安心一点了。”
　　“您说，学长是前几天才告诉您的？” Kongphop声音微微颤抖，“是上周六吗？”
　　“不是，是周日。”母亲摇摇头，“他在公司附近租了房子，平时都一个人住，放假才回家陪我们。上周末他回来了，走之前才说这事。我虽然舍不得，但是为了Arthit的发展，我们做父母的再难受，也不能拦着不让去啊。”
　　“P Arthit走之前有再回来看您吗？” Kongphop又问。
　　“昨晚走之前回来了一趟，就待了一会。”母亲的心思全在儿子出国这件事上了，也没注意眼前这个年轻人问的奇怪，“也不知道他在飞机上睡的好不好。英国人吃的东西，他能吃得惯嘛。他喜欢吃冬阴功汤，伦敦应该也有泰国餐厅，不知道做得适不适合他的口味……”
　　Arthit的母亲还说了什么，Kongphop已经听不进去了，他的脑子嗡嗡作响。猜到Arthit早就有了分手的打算是一回事，亲耳听人说出猜想又是一回事。Arthit对父母说要在海外工作一年，那就表示他短时间内都没有回曼谷的打算。
　　‘P Arthit，你真的忍心一年不见我吗？’Kongphop越想心里越慌，‘我做不到，我也不接受！’
　　Kongphop的胸口像是有千斤重的巨石，压得他喘不上来气。拼命深吸几口气，稳住情绪，Kongphop才开口：“阿姨，学长有给您留他伦敦的地址吧，能告诉我吗？我过几天可能会去英国出差，想顺路去看看学长。”
　　“我们还不知道地址呢。他说公司派他们出去的急，暂时安排他们住酒店，等人员都到齐了，再统一安排宿舍。”母亲亲切的看着Kongphop，“M，谢谢你，等以后Arthit回到曼谷，你们一定要再过来，阿姨给你们做好吃的。到时候，再好好招待你们。现在，他人不在家，让你们这几个孩子白跑一趟，阿姨很过意不去啊。”
　　“怎么会，是我们不好，没有提前和学长打招呼就擅自来了，我们才觉得不好意思。” Kongphop稳住心神，和Arthit母亲应酬，“您不用特意告诉学长，我们今天过来找他的事情。我们都有他的手机号，一会给他发信息说这事就好了。等他下了飞机安顿好，我们再联系他吧。阿姨，既然Arthit学长不在，那我们就走了，耽误您休息了，很抱歉。”
　　出了门，Kongphop送走M和May，看了看手表，估算了一下瑞士也差不多是早上了，他才给P Mo打电话。
　　“Kong，一大早就给我打电话，什么事这么着急啊。”Mo语调轻快的接电话，“不会是又想给Arthit惊喜，让我帮忙吧？姐姐认真拜托你们两个，不要有事没事就向我放闪，姐姐年纪大了，经不起刺激哦。”
　　“P Mo，P Arthit不见了。” Kongphop也不和姐姐虚与委蛇，直奔主题，“他昨晚留了一张纸条说分手，连夜跑到伦敦了。”
　　“什么！”Mo惊讶的提高语调，“Kong，是你做错什么事了吗？”
　　“为什么大家都认为是我做错事，学长才和我分手的？” Kongphop心里委屈，这已经是第二个人这么说了。他言简意赅的将这十几个小时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Mo听完，沉思了几秒钟才说：“Kong，你在怀疑爸爸，是吗？”
　　“一开始是，但是我相信爸爸的为人。” Kongphop实话实说，“而且，爸爸真的要分开我们两个，也不会给我们两年时间了。”
　　“可是你还是不安心，所以才给我打电话。”Mo了解弟弟，“你打这个电话就是为了向我求证。Kong，我和爸爸出国考察这几天，每天都有很多事处理，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做其他事，这点我可以保证。”
　　“其实，我已经有怀疑对象了。” Kongphop对姐姐说，“这个人能逼着P Arthit和我分手，让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国，还能买通出入境管理局的人，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办理护照遗失申请。细想一下，能做到这些的人，并不多。”
　　“你怀疑P Fa？”Mo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嗯。”Kongphop承认，“我给P Mo打电话，也是想问问P Fa手里都有哪些人脉。再去见P Fa之前，我必须做些准备。”
　　“司法系统的，基本上关系都很密切。其他机构的高层，多少都会有些关系。”Mo有些担忧，“Kong，不论谁，多少都会给P Fa一些面子。只要不过分，卖人情之类的小事，那些人都不会推拒的。”
　　“范围太广，根本没法入手查。” Kongphop有些心惊。
　　“Kong，你先别慌，我会和爸爸说这事的。我这边的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事情，没有我参与，关系也不大，我会尽快赶回去。”Mo知道，Kongphop此刻的声音虽然听起来没异样，但是心里一定很慌乱，她恨不得立刻出现在弟弟身边，帮他一起度过这次的难关。
　　“谢谢你，P Mo。” Kongphop揉了揉额角，企图让隐隐作痛的头舒服些，“我现在首要做的，是赶紧解决护照不能用的事。走正常程序可能要两周时间，我等不了，姐姐能帮我吗？”
　　“这事交给我来办，”Mo笃定的回答，“我保证，最多三天，一定给你一本全新的护照。”
　　“有P Mo的帮忙，我现在安心不少。” Kongphop的情绪有了些许的好转。挂上电话，他驱车前往Fa家。

　　“Kong，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了，昨天晚上为了照顾小朋友，你都没有休息好。”Fa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暗暗观察着Kongphop的反应。
　　“我的护照被人申请遗失了，是P Fa做的吗？” Kongphop没有耐性和姐姐打太极，直接问了出来。
　　“是我做的。” Kongphop连句问好都没有，进门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她这事，这让Fa沉下了脸，“现在连爸爸都不直接反对你和男人交往了，我也是害怕你哪一天突然头脑一热就出国结婚，以防万一，才这么做的。”Fa说出了早就想好的借口。
　　“P Fa到底对P Arthit做了什么，会让他和我分手，为了躲我，甚至不惜出国？”Fa的承认和她理直气壮的态度激怒了Kongphop，他大声的质问姐姐。
　　“Kongphop，你说什么呢？”Fa装作不解的模样，“我能做什么，你们的事情，爸爸不是已经做出决定了，我还能做什么？”她顿了一会儿，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你该不会因为是我让你的护照作废，你没法出国了，就怀疑我吧？你的护照是我一个月前就申请遗失了的 ，而且这一个月，我根本就没见过Arthit，要怎么逼他？”
　　“可是就因为昨天姐姐找我帮忙，才给了P Arthit足够的时间离开，如果这事和P Fa无关，那这一切也太巧合了吧？” Kongphop还是不能完全相信Fa的话，即使她的解释合情合理，Kongphop还是忍不住怀疑。
　　“Kongphop，昨天我去参加朋友的婚礼，回来的路上车出了问题，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可以去保险公司查，也可以去问修理厂的人。这些证明你要是还不相信，就去找人调沿路的摄像头，看看我有没有撒谎。”Fa一副气急的样子，说出的话却滴水不漏，让Kongphop找不到任何破绽。
　　“我会查的。” Kongphop知道他在这得不到更多答案了，也不打算浪费时间。临走前，他对姐姐说：“我很敬重姐姐，也真的希望这件事和您没有关系。我会把P Arthit找回来，我也一定会把这件事调查得水落石出。无论幕后主使是谁，我都不会轻易放过他，我发誓！”
　　看着Kongphop离开，Fa隐隐有些不安，她看了一眼时间，拨通了手机：“是我，怎么样了？”
　　“一切正常，Arthit先生已经到酒店了，现在正在办理入住手续。”压低的男声从电话那头传入Fa的耳膜。
　　“看紧些，别跟丢了。”Fa强调，“记住，这期间无论他做什么、见什么人，都要及时向我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