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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十三朵小玫瑰 ...
接下来的两天,宋瑰予都是独自去约访黎天给的名单上的嫌疑人。
第三天,接到了秦栩的电话——秦莲的葬礼到了。
果然是如他所说的那般,“尽快办葬礼”。
到了地方,考虑到此时灵堂里都是亲朋好友,宋瑰予在外待了许久。
陆续有人从灵堂出来,接着,出来的频率越来越少,宋瑰予猜想前来参加葬礼的人应该都走得差不多了,才捧着准备好的菊花进了灵堂。
哀痛布满黑白世界,此后便是替天人两隔,再不相见。
怀着沉甸甸的心情,宋瑰予庄重地在秦莲的遗像前磕头。
遗像上的女孩羞涩地笑着,眉眼弯弯,头发梳得整齐。
而死去的模样却是四个里最为悲惨的一个。
虽不难看,但令人心碎。
起身,她走到秦栩面前。
秦栩的眼眶微红,脸色苍白。看见宋瑰予,他面无表情地开口说了句谢谢。
手轻轻覆在手里的另一个相框上,用指腹温柔摩挲,似乎还想摸摸女孩柔顺的发,想再看看她的笑颜。
可是,不可能了。
这一辈子啊,都不可能了。
宋瑰予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也就没有说话。
除他两之外,偌大的灵堂再没了生气。
“爷爷奶奶没来吗?”她问。
秦栩点头,扯着干干的嗓子发出声音:“嗯,老人家受不了。”
他穿着黑衣,眼下覆着青色眼袋,嘴周有浅色胡茬探出脑袋。显然,这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
“逝者已矣......”宋瑰予道,“我们一定会竭尽所能找出凶手。”
“谢谢。”秦栩回答,他又说:“你要不要先去旁边的店里等一会?”
“还有人要来吗?”宋瑰予发问。
秦栩只苦涩地扯起了一个笑,没有过多言语。
宋瑰予知趣地说:“行,我去附近的店等你。”然后立即离开。
才离开没几步,她就听到了秦栩的抽泣声。随着步伐的迈开,哭声也像开水一样,从默声压抑到沸腾顶盖。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若到落泪这天,想必男儿心中的千言万语都被堵塞,面对噩梦的千军万马终是溃不成兵。
宋瑰予无奈地默叹口气,迈出了门。
.
等秦栩整理好情绪来赴约,已经是十来分钟之后了。
“久等了。”秦栩道歉。
宋瑰予摇头表示没事。
“你问吧。”秦栩直入主题,不多废话,情绪低落。
宋瑰予也开门见山:“好。”
“请问您和秦莲的关系怎么样?”
据她所知,秦栩是个大学数学教授,更是中国数学界的新秀,在国际上屡屡获奖,说是日理万机也不为过。而夏璃又说,秦栩秦莲关系极好。
秦栩一个二十末岁的人,是怎么兼顾家庭和事业的呢?
“我和妹妹的关系很好。”秦栩吐字较快,但是声音不高,也可以轻易听出语速被放慢了,“我们的母亲另嫁,父亲也生病死了。爷爷奶奶和妹妹,是我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
宋瑰予第一次听秦栩说这么多话。
她接着问:”请问,您有对象吗?”
秦栩摇头。
果然是没有多余的精力和时间了。
“秦莲有没有在曾经,向你吐露过对某人的......”斟酌一番,她用了一个较为委婉的词,“反感?”
秦栩脱口而出:“没。妹妹的性格比较内敛,也很好相处,从没有厌弃过什么。”
宋瑰予说的是“反感”,到他这,就成了“厌弃”。
不过秦莲性格柔顺这件事,也算是众所周知。
可是,既然没有仇家,又不像另外三名死者一样染毒被注射了催情剂,凶手杀害秦莲的意图究竟是什么呢?
询问继续。
问了几个问题之后,秦栩突然开口问:”宋小姐,方便问一下,案子的进度如何了吗?“
他的年纪比宋瑰予大,用了一个适当却别扭的称呼。
宋瑰予抱歉地摇摇头。
秦栩抿抿唇,道:”我是学数学的,思维还是缜密的,如果有需要,随时可以联系我。“字里行间皆是诚恳,宋瑰予不好拒绝,就点点头。
”倘若凶手落网了,也请第一时间告诉我。“
宋瑰予施然一笑,没有回应。
具体涉及案情的部分,都不是她可以轻易决定的。
对话结束之后,秦栩迫切要走,却仍再三提醒宋瑰予,如有需要记得叫他。
出了门,宋瑰予拿出静音的手机一看,有很多来自黎天的未接电话。
还有一则来自季石的短信。
疑惑地点开短信,宋瑰予的神色变了变,立即启车驶向警句。
.
”宋老师,你终于来了!”季石早早就在警句门口等她。
宋瑰予没有闲情唠嗑,急切询问:“你短信说的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季石说,“昨天和组里的几个警官一起,把酒店和周遭的二十三日至二十五日的录像带全都调出来看了一遍,终于有发现了!”
季石刚刚发来的短信上称,在监控录像中发现了极其可疑的人物,并且在多帧画面中都有出现。虽然是不起眼且隐蔽的背影,但也可以大致推断出可疑人的去向。
“他离开的方向的监控正在调取,就是都是老宅,不知道监控有没有用。”说着,到了存放资料的房间。
陈国华见宋瑰予来了,立即腾出一个位置给宋瑰予。
宋瑰予看着快进录像以及被刻意静止的画面,还有另外一台电脑显示的嫌疑人放大截图。
“很眼熟啊。”她喃喃,眉轻蹙在一起,就一言不发,和大家一起屏气看着监控。
黎天指着可疑人的路径道:”这条路是通往西城老宅的。“
西城老宅,是这个城市较为荒芜的一角。房屋破烂,居住的也多是文化素质不高的地痞流氓或者留守老人。
可疑人穿着黑色衣服,把自己裹得严实,步履匆匆。
没有开车,就这样走过了一条又一条的街。
监控播放到某一时刻戛然而止,又有几个被剪辑出来的画面开始反复播放。
这人给宋瑰予的感觉很熟悉。
她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没想到大家都纷纷附议。
手机铃声突然冒出绕扰了室内安静,宋瑰予掏出一看,是商铭的电话。
她眉心一跳,说:“是商铭。” 黎天:“接。”
她接起,点了免提。
商铭焦虑的声音立刻传了出来:“喂,宋瑰予,我是商铭!我的一个组员,平安夜那天晚上,回基地楼下拿东西,撞见了夏衍......”
商铭还在说着话,每一句话都使在座的人震惊。
夏衍! 宋瑰予眼睛一亮。
挂了电话之后,她抢先开口:”这个人,是夏衍。“是指着屏幕说的。
”季石,“转头看向季石,“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去实验室那天,夏衍就是穿这套衣服的。”
黑衣白扣。
监控的画面不清晰,虽看不清楚细节,但黑色衣服边上绣着的白色扣子还是可以看出。
被这么一提醒,季石突然就想到了,一拍脑袋,大叫:“对对对,就是夏衍!”
“夏衍还在局里。”陈国华出声,当机立断,“我去拉他。”
“快点。”黎天说,“根据刚才的通话内容,商铭说他可以在半小时内赶到。”
说完,余下的几人立即去审审问室等待夏衍。宋瑰予去门口等商铭。
“哎。”即将分路时,宋瑰予突然想到一件事,出声。
黎天等人转身看她。
“程骄的手机修好了吗?”她两天没有来局里,而警察们忙得昏天黑地,也没有及时给她汇报案情进度。
黎天摇头:”手机在浸水之前被人恶意破坏过。“
被破坏?可是上次监控里呈现的画面却是,程骄攥着手机出门的。
凶手是怎么做到在短时间之内杀了四人,还毁灭了所有的犯案痕迹的?
但是这个时候不适合考虑这么多细枝末节的东西。
问出了答案,宋瑰予就走向门口。
在门口,她拿出手机,打开备忘录,想要实时更新案件进度,并且记录了些自己的想法。
她更换过手机主题,微信和备忘录的图标几乎相同,她错点成了微信。
祁骁的消息框在第二栏,虽不是顶部,却也扎人眼。
说到祁骁,二人已经两天没有联系了。
这样也好。
小心翼翼地盖上心里那层薄薄的失意,宋瑰予退出微信打开备忘录。
一直记到商铭到来。
商铭是乘坐出租车来的,可见着急程度。
和宋瑰予一起走向警句内里,边走还边详述了他在电话里提到的事情:“组员的笔记本坏了,忘记拿去修,拿到实验室楼下才想起来还不能用。就和那楼的管理说了一下,把笔记本放在那了。”
“他结束工作已经是九点多,回寝室匆忙,忘记了笔记本。洗漱完想起,就立刻返回去拿了。”
“到楼下,刚好撞见夏衍下楼,匆匆忙忙的。和他打招呼,他神色有些躲闪,敷衍应了声就立刻离开了。” “但是那时候也没多想,毕竟导师迟走,急着回家的事情常见,夏衍平时待人也很冷漠。昨天,修复员打电话叫那个组员领电脑的时候突然就想起来了,而且越想越怪。”
他一反常态说了很多。
耐心等他说完,宋瑰予问:“你还记得平安夜白天夏衍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吗?”
商铭思索一番。
“记不太清.....好像是......”他有些不太确定地说,”黑色。“
更,一定更!只是千万不能撞梗,而且悬疑推理那肯定要少bug,我在构思新的梗!!
想到就会把前面有冲突的地方修改,这本早的话暑假会重新动土,迟的话就是冬天!!下一个春晚前一定填上!!不做坑品差的作者
我昨天说的是屁话,写文是为了开心,我现在也很开心。
这是最后一章存稿
目前在存新文稿,三四月开坑,日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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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十三朵小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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