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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卿有意08 ...

  •   至今日,阙歌禁足已足足满了七天。前些日子,她的小日子过得还算美满自在。

      可今日早晨,阙歌云里雾里之间,忽听得欢月、欢雨在外头说王爷再过一天便要出征打仗去了,两人还没和好,王爷还没打算把她放出来怎样怎样。

      阙歌顿时睡意全无。她隐隐感觉,自己若是再不主动,恐怕就晚了!

      其实已是日上三竿,待到阙歌起身,梳妆完毕,就吃上午膳了。脑子里乱嗡嗡一片,就是想不出该如何做,在这一个下午改善她和项翊的关系。于是这一餐,她吃得如同嚼蜡。

      说真的,其实阙歌心里清楚,若说感情,也没有多少,她不过是在为自己着想。

      打仗需要多少时间?

      那又会改变多少?阙歌无法预料。

      就如那座房子和里头那副画,还有个对她虎视眈眈的江依柔,这个饶王府里有太多她无法预料的事情了。

      站稳脚跟还是早早离开?阙歌隐隐觉得,今天,会对她影响很多。

      思虑仍在心头,这一个下午阙歌都皱着眉头,心不在焉的。她想起了自己的父亲,那为她做饭为她忙碌,陪她笑宠她闹的一幕幕,叫她湿了眼眶。她又想起了项翊,想到了他带她走出牢房时高大的背影,想到了他们一起吃饭,想到了他们的牵手,拥抱,甚至亲吻,明明没有很久,也没有很熟,却能有这么多事叫她记忆深刻。

      阙歌迷茫了,她好像在等些什么,可究竟是什么,她也说不清。

      想了一下午事情,阙歌脑袋昏昏沉沉的,没吃晚饭就躺下了。

      窗微开着,半轮亮月儿悬于夜空,有撒遍了满天的星星围着与它作伴。银色的光透过婆娑的树叶,被打得细碎,白沙般散落在她的窗沿上。阙歌半眯着眼,痴痴望着窗外,一切都静极了。静得她能听清风吹过树梢的声音,静得她能够察觉到窗外忽然间映出的浅浅身影……身影!

      阙歌霎时间警惕起来,被子里的手握紧了床单,她把眼阖得更紧,只留下可以视物的一条细缝,佯装出一副睡着的样子。

      那身影似是顿了片刻,而后有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附上了窗沿。阙歌心里一惊,随着窗子微微转动,阙歌看到了外头那人的脸,正是项翊!

      她以为他会翻窗进来,而他却只是关上了窗,走了。

      床上的阙歌缓缓睁开了双眼,她眼底一片清明,哪还有半分刚刚惊慌呆滞的神色。阙歌黛眉微蹙,是啊,他没有进来,他走了。明天一早,他就要带兵去攻打她的国人们了!他就要成为阙歌真正的屠国仇人了啊!

      可,她是徐清妍啊!她才没有什么国仇家恨,才没有那么多无可奈何。

      既然项翊他不明白,那就,由她来。

      不知是几时,总之这月色正浓。阙歌穿着一身单薄的亵衣,只身一人悄悄往着项翊的书房去了。

      她打开门,发现项翊已经睡了。转过身去轻手轻脚的带上门,踮着脚尖走到了项翊床前。看着他安静却依旧英挺十足的睡颜,阙歌眼底一片柔和。她也不再多想,掀开被子,躺进了项翊的怀里。

      ——————小太阳分割线—————

      其实,在她刚刚打开门时,项翊便察觉到了。知道是她,他便没睁眼。他想看看她究竟来做何事,是来讨好,还是求情?

      又或者是暗杀?

      呵!毕竟明日他就要去杀她的国人们了啊。

      可谁知,她在他的床头站了好一会,什么事都没做,居然又掀开他的被子,躺了进来!就躺在了他顺势为她准备的怀抱里。

      第二日早晨,欢雨欢月在浪屿楼门前站了大半个时辰,等得腰酸腿痛也没等到阙歌唤她们进去伺候洗漱,硬是等来了一道浪屿楼禁足解除的口谕。

      —————小太阳再次分割线——————

      迎春馆顶楼最里头的屋中,曾欢放下手中胭脂,瞧着铜镜里那副名动京城的娇美容貌,手缓缓抚上了眉间花钿。无人知晓,这后头,还藏着一道浅浅的疤痕,是他留下的。

      那是两年前了。

      那天,有两个喝醉了酒的客人闹事,曾欢帮着沈妈妈一起忙活了好久,才把人赶走。她累的气喘吁吁,回房刚准备休息,屁股还没挨着床边儿,就被破窗而入的人吓得跳了起来。

      要知道,青楼这种地方,多的是人半夜翻墙欲采花。

      可眼前这人,一身夜行黑衣,脸上混着的泥垢与血迹叫曾欢看不清他的长相。她刚想呵斥一声,那人就颤颤巍巍像是要倒下。曾欢赶忙去扶,谁料竟被这人反手带进怀中。

      曾欢奋力想挣脱开他的桎梏,他却一手锁住曾欢的咽喉,用不知何时多出来的匕首虚抵着曾欢的脸颊。混乱之中,曾欢的眉间被划出一道小口子,可她未能察觉。

      “闭嘴!”听着他虚弱,却又不失沉稳的声音,感觉到刀尖离自己又近了一分,曾欢立刻不敢动了。那时她虽算不上青楼女子,但从小在这种地方长大,耳濡目染下,曾欢也是极爱惜自己的这张脸蛋儿的。

      “去关窗。”他放开了她。曾欢看着摇摇欲坠的窗户,费了好大劲才把它给关严实了。转头看去,却发现那人已经在她的床边昏倒了。

      曾欢费了好大劲,拖了半天才把他拖到床上躺着,用水给他洗了脸,这才看清了他的容貌。

      怎么说呢,在看惯了那些来往于迎春馆的肥头大耳,肥肠满脑的男人,眼前这个,可是真俊!就像是她常在戏院里听到人家唱,什么风流倜傥,貌比潘安,这应该就是了。

      第二天早上,曾欢是被沈妈妈叫醒的。沈妈妈看她睡在床边,眉间还多了道已结了痂的伤疤,可被吓得不轻!连忙问东问西,曾欢说是自己睡觉时不小心滚下了床磕的,才把她敷衍了出去。

      关上门,曾欢看着已空无一人的床铺,心里有些沉甸甸的感觉。她走到床边,掀开被子,看到枕头上还有他留下的点点血迹,犹豫了片刻,后把枕头翻了个面,躺了上去,目光定定看着那扇窗。

      后来没多久,迎春馆也挂上了曾欢的牌子。她眉间的花钿日日换,却也日日不离。

      再后来,曾欢成了迎春馆里的头牌。她用自己的方式让自己名声大噪,让大半个京城的男人都争着赶着,只为来迎春馆一睹芳容。一时间,整个京城无人不知曾欢其名。

      可是啊,她最想见的人,还没来。

      两年过去了,她终于等到了,可他却好像忘了。

  • 作者有话要说:  要上学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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