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皖守着明月》夜齿桑

5、第 5 章

　　阿皖随意的瞥了一眼。玉如意。成色，说差也不算差但也不算特别好。在这种小地方也算是个宝贝了吧。阿皖撇撇嘴。但十几天路费应该还是够的。
　　“公子意下如何！”
　　阿皖无语的看店老板一副奸计得逞蠢蠢欲动的表情。配合地转过脸咳嗽两声，说：“那本公子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你吧！”
　　棋局开始。外头，风吹旗子猎猎作响，又刮落一棵枯树上星星零零的几片枯叶。枯叶在空中活泼的打着旋，突然像是泄了气，颓丧地滑进窗，悄然落地。
　　阿皖敛容正色。
　　那片枯叶又像是活了过来，乘了一阵穿堂风高高飞起，飞起，向天边，没了踪迹。
　　明月望向窗外，万里无云的湛蓝天空没有一只飞鸟掠过的痕迹。
　　于是乎周览泛观，缜纷轧芴，芒芒恍忽。视之无端，察之无涯，日出东沼，入乎西陂······
　　我这是在干什么啊？明月敲敲自己因为无聊而有些糊涂的脑袋。
　　在明月看来局势已经很明了了。从阿皖的优哉游哉和那老头豆大的汗水都可以看出。
　　无趣！就那种东西还传家宝，放在以前我可是看都不会看。明月堪堪伸一懒腰。
　　再拖下去，天可是要黑了呢。
　　再看过去时，阿皖已经向店老板一拱手，拿了东西大摇大摆就出门。。
　　棋馆里的时间像是凝固了，一时间无人动弹。
　　老头最先回过神，睚眦尽裂，一拳砸上桌，迸发出与他瘦小身躯毫不相符的怒吼：“追啊！一群废物！”又转脸对看热闹的群众吼：“看什么看！都吃饱饭没事做吗！”
　　明月打哈欠，终于完了。
　　城外的一处破庙里，阿皖半倚墙站立，等着明月。
　　明月嘲讽的声音传进。
　　“大侠好手段啊！”明月进门戏谑，“这别人给你的宝贝，你说说，是看在你插科打诨的份上，还是看在你出卖色相的份上！哎呀呀，不好不好，要我说啊，你这就是在变相卖······”
　　阿皖也不生气，大笑说：“谬赞！谬赞！”
　　“你！”明月气她不成反自己怄气。
　　明月眼神一凛，慢悠悠的开口道：“不过退一万步讲，即使我是那个糟老头，即使我和他一样蠢，最后不论如何也会喊一群人暴揍你一顿，他怎么就直接放你走了？”
　　“这个啊······”
　　阿皖垂下眼，当时的场景历历在目。
　　店老板如芒在背，频繁的擦汗。这小子是在扮猪吃老虎！艹！被他摆了一道！
　　店老板一挥汗。哼，他要赢，我就让他赢！大不了伙计们一起上，那迷药他不喝也得喝！呵呵，我也不想这么粗暴，这可是你逼我的！老头浑浊的眼睛闪着更为浑浊的凶光。他还想奸笑几声，吓吓那个不懂规矩的年轻人。
　　但他却一声也笑不出了。
　　多年的经验，他十分清楚那抵在他腹部的冷冰冰的东西是什么。
　　老头恼火地抬头。面前的年轻人不再是开始败家子的样子，他眼里闪露的锐利就跟抵在他腹部的匕首一样冰凉，让他不寒而栗，如坐针毡。
　　搞不好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霎时，他汗如雨下。
　　阿皖自嘲的笑笑这可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手段。她瞥一眼明月，这可不是这种大小姐该知道的。再说了，她只当我是个地痞流氓无赖混混，说了也是不信的吧。
　　于是她又换了一种笑容，故弄玄虚道：“天机不可泄露！”
　　“哼，谁要听！反正依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肯定又是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
　　“怎么！难道不是那老头看到我惊为天人的美貌，震惊得话都说不出了？”
　　“······我活这么多年终于见过比紫禁城城墙还厚的东西了。”
　　“什么？”阿皖明知故问。
　　“你的脸皮。”
　　“哈哈！”
　　“······我还有一个问题。”
　　“你问？”
　　“像那种东西，只要是有些势力的人都会差人帮忙看着些。你就不怕换钱的时候又出什么乱子！”
　　“这你就不知道了，跑江湖的有跑江湖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