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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自行车后座的冬天 ...

  •   2012年。
      阿子在老家念初中,有成伙成伙的朋友,人缘各方面都很好,男的欢,女的闹。

      后来的阿子无数次回忆过往,自己最珍惜的时光就是那三年,因为这三年里,只有相遇没有离别。
      那三年里,她认识了好闺蜜莹莹,好姐妹南瓜(女),好兄弟芋头、南瓜(男)、跟自己超级像的潘多拉小姐,还有一个大奎。
      至今未能忘的大奎。

      后来的大奎跟阿子两个人无关了爱情后,偶尔的一次聊天时,他对阿子说过这样一句话:
      “早知道后来的你会这么喜欢我,当初没有遇见我就好了。”
      阿子沉默,心里多少是苦涩,也没有办法给出任何的回答。
      谁知道呢,许是冥冥注定,无法抗拒吧。
      她自己也不想,不想所有的时光奔赴,只剩自己一人留在时光崖旁留恋,一点一点细数过往。

      故事就开始在那年冬天。
      最开始的时候,阿子跟大奎互相并不认识,只是可能听名字会比较耳熟,那时是真的没有一点交集。

      学校每周一都要进行升国旗仪式,总有一个高高的男生在升旗,恰好的发型和干净的校服,敬礼的时候会忍不住去看他仰头的背影。
      时间久了就会各种注意他,发现那个男生会因为紧张而轻轻握起拳头,会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小腿,还会因为紧张而拉拉自己的校服的上衣下摆。
      就会开始期待,希望哪次下台的时候男生可以跑的慢点,对于近视眼来说,看不清也是忧伤。
      那个时候只是单纯好奇,没有任何情愫的好奇而已。

      阿子的好兄弟芋头和南瓜(男)都是校体育队的,每次见面都避免不了吵闹几句,偶尔路上碰到他们队的人也会互相打招呼之类的。
      一来二去,就知道了那个高高的男生也是体育队的人,下定决心要问清楚信息,搞个男神来花痴花痴。
      “南瓜,那个高高的男的是谁?”
      “哪个?体育队那么多高个子。”
      “就是升旗的那个,高高的。”
      “啊?大奎啊?怎么滴?”
      “大奎?没怎么,问问。”
      “就你隔壁隔壁班,傻大个。”
      “好好好,知道了。”
      知道大奎一些信息了以后,阿子心里美滋滋,自己也算有个小男神了。

      阿子在九(6)班,大奎在九(4)班。

      因为体育队训练时间改了,阿子就很容易见到他们队的人。因为芋头和南瓜(男)的关系,一开始大奎跟阿子两个人见面只是简单的打招呼,后面遇见的次数多了,熟络了许多,就会多说几句话,多开几句玩笑了。
      有时候芋头几个人不在的时候,她也会溜达到体育室门口,开着玩笑的叫着大奎小男神,让她给自己买小零食之类的。
      是的,这么优秀的小男神,买东西怎么能不浪漫呢?在回家的路上,给阿子买了一包泡椒凤爪。
      是的!!一包!!泡椒凤爪!!

      更多时候是大奎仗着自己1米78的身高,就总是去用手摸摸阿子那1米58身高的头。然后,阿子就吃“摸头杀”这一套,每次都吃的饱饱的。
      渐渐地,两个人好像很有默契的养成了一个习惯。
      只要晚自习放学了,阿子就到后门去堵大奎,等他用手摸摸自己的头,等他跟自己说几句话,再回家。
      大奎也是,阿子没在后门的时候,他就在门口等她一会,两个人聊会天再回家。

      深秋的晚自习。
      阿子像往常一样堵住了大奎,大奎却支支吾吾的,临走前给了阿子一张纸条,特别小的一张。
      “我跟你讲啊,你别给别人看,你就一个人偷偷躲被窝里看看就好。”大奎摸摸阿子的头。
      “什么东西啊,情书吗哈哈哈。”
      “你别管是什么东西,一个人看就是了呗。”
      “好哦...知道啦。”
      “嗯。那我先回去啦?”
      “好哒~路上注意安全。”
      “拜拜。”
      大奎回家以后,阿子手里捂着这张纸条分外紧张地又坐回了教室,一直捏在手里没有打开看,心跳加速到不行。
      内心挣扎了一会儿,她打开了纸条,看到字后停顿了两秒,然后笑了。
      上面写着:
      “我喜欢你,要不要在一起试试。”

      窗外的风把树叶吹的刺啦刺啦作响,窗内的少女把纸条反反复复看了几遍后,再偷偷把纸条折好,妥善夹在书里,然后把头埋进臂弯里偷笑。
      我喜欢你,所以养成了等你的习惯;我喜欢你,所以不整理书包而先去堵你;我喜欢你,所以才发自内心的开心。
      只是那样的心动,在后来的时光里,很少很少,就那么一次,对的时间遇见了对的人,做了对的事。

      12月23日,他们俩在一起了。
      芋头跟南瓜(男)都很惊讶,然后闹着吃糖。那个时候小,读初中的时候有了一种风气,谁谈恋爱了就要买糖给大家吃。
      “怎么搞?他们要吃糖。”阿子班上同学都在闹,然后没办法就去大奎班上,找他一起来商量这个事。
      “买啊,我早就称好了几斤旺旺奶糖,刚刚发完啊。”
      “哇...你都不跟我说!还有啊,有糖都不给我吃!”
      “谁说的,你看,喏!”大奎从口袋抓出了一把旺旺奶糖,“看到了呗,我这么有情有义,小馋鬼哦。”
      “嘿嘿。”
      捧着那一把糖,眼睛笑的弯弯的。

      说来奇怪,做朋友的时候,两个人互相吵闹都不觉得尴尬,做了情侣以后吧,两个人都变了似的,扭扭捏捏。
      阿子突然收敛了,跟大奎说话时,总是温柔了那么几分。
      那个时候的默契就是,坐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哪怕不说话,也不觉得尴尬,光是坐着,就觉得满是欢喜。

      像往常一样,两个人站在门口聊天,关于理想,关于人生。
      大奎看着她问:“你毕业了想干嘛啊,读高中吗?”
      “应该是吧,但是我理科不好呀。又不像你,物理不听课也能考94分。”
      “女孩子理科不好很正常啊,多做题,题海战术就是了。再说了,我的英语49分都没有。”
      “哈哈哈,那是你说的容易哦,做不来也很无奈,英语你也题海战术咯。”
      “其实,我都不知道我要干嘛。”
      “读书,继续读书,然后....”
      “然后什么?”
      “然后继续在一起呀~”
      “嗯。”
      那个时候的想法很简单,两个人好好的,好好生活,好好恋爱就好。

      阿子喜欢喝啤酒,虽然酒量不好,但是就是喜欢喝。
      别以为阿子是坏孩子,恰恰相反,她成绩很好,各科老师的印象也不错,还是英语课代表。

      晚自习跟几个朋友在校门口的小摊贩那里吃饭,几个人打开了一瓶听装的小啤酒,一人一口的喝了起来。
      已是深秋,天气有点凉。同行的朋友喝了一口都纷纷拒绝,秉着不浪费的原则,阿子把剩下的四分之一都给喝光了,身上就有了一点点的酒味。

      “嗯?你喝酒了?”日常对话聊天的大奎闻到了酒味,微微蹙起了眉。
      “嘿嘿嘿,一点点,我都根本不会醉。不信你再闻闻?”
      “算了。”
      “你干嘛啊.....”
      看大奎不说话,阿子闭嘴不敢说话,板起脸来的样子还是有点严肃的。
      两个人坚持了那么两秒的沉默,大奎就先回班上课了,阿子一脸茫然的也回去了班上。

      一个晚自习阿子都没有安心上下去,跟同桌南瓜(女)涂涂改改在本子上聊天。
      可能做数学题不擅长的女生,做起感情题,那绝对是满分。
      南瓜(女)看完了本子上完整的一遍复述,沉思几秒,煞有其事的在本子上写着几行字:

      “根据这位女同志的口述,自己与朋友一起喝完小酒回到学校,男朋友就莫名生气。
      该口述一出,本案专家就分析出了以下几点:
      ①该女同志未表明自己同的朋友是为异性还是同性,此处感叹号!

      ②该女同志未交代清楚自己所喝数量为多少,一杯或一口?此处问号?
      以上皆为本案专家答复。”

      不得不说!高!实在是高!
      针对这样一份回复,阿子大脑瞬间清醒,制定了各种计划,然而就是一种得到了全票通过,那就是--跟大奎一起回家,在路上好好解释。

      放学后。
      阿子满脸堆笑的站在自己班的后门,然后背好书包等大奎来。
      “你今天怎么就背上书包了?”
      “我收拾好了啊,而且今天南瓜(女)也不打算再写作业,都回家啦。”
      “好,那走吧。”大奎拉起阿子书包的一个扣环就往楼梯那边走。
      “啊?去哪啊?”
      “好不容易你不留在学校写作业,当然要送你回家一次啊。”
      “真的假的?”
      “走哎,老太婆。”
      大奎走在前面去推自行车,阿子就咚咚咚的跟在后面走着。
      如果可以的话,她想像心里乱撞的那只小鹿一样,一扑就扑个满怀。

      到了马路上。
      阿子设想了各种自己坐上大奎车子的模样,书少读了,小说可没少看。只是,真的要跳上车了,脑海里蹦出的两个字不是浪漫,是体重。
      “真要送我回家啊?”阿子扭扭捏捏的站着车子边。
      “平时都是你朋友送我就放心了,今天你一个人,我不送到你家,我怎么也不会安心啊。”
      “哎...我...”
      “快上来哦,等下好冷。”
      “别嫌我重啊!我好轻的!”
      “可以,本来就是猪头。”
      阿子坐上了自行车后座,隐约感觉到自行车抖两抖,大奎抓稳了!
      嗯!体育生!稳哦!

      天气真的冷,她无处安放的手,不敢扶着大奎的腰,身体有点不好支撑,僵着脖子和腰保持平衡。
      他应该是感觉到什么了,然后降低了速度:“你把手放我校服口袋里面吧?里面没东西,就几张卫生纸。”
      “好..”
      她把手伸进去以后,感觉像是间接拥抱了,口袋暖暖的,她又笑了。
      这几天,她总是一个人忍不住傻笑,跟大奎一起的时候也偷笑,大概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女孩子了。

      “哦,对了!差点忘记!”光顾着笑了,她都要忘记了今天的计划。
      “怎么了?”
      “今天晚自习你是不是生气啦?”
      “怎么说?”
      “哎哟,我知道你生气啦,我就是跟那几个女生啊,然后就喝了一点点的啤酒,你知道我嘴馋的嘛....”
      “嘴馋我是知道,这么馋我真是没想到,这么冷还喝的下去酒。”
      “切!不带你这样人身攻击的嘛!”
      “嗯,我不喜欢你喝酒。”
      “那我以后不喝酒了。”
      “嗯,乖。”
      听完这句话,她又又又又笑了。

      两个人一路上就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大奎把阿子送到离家很近的那个路口后,两个人互道晚安后。看到她进去了,大奎才回家。

      最近网上流行着很多句子,记得有一个是一句话来形容你喜欢的那个人,忘记原话是什么了,大概的句子就是:
      那个时候的我们,并不知道什么爱情,只知道有那么一个人,他在哪里,光就出现在哪里。

      何尝不是呢,年轻的我们什么都没有,就只剩下去喜欢一个人的能力,富裕的喜欢,认真的喜欢。
      我们都把喜欢当成生活,好像认真的喜欢,就能认真的生活,认真的过好这一生。
      但愿如此。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自行车后座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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