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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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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苏哲来到淮静初家里蹭早餐,发现早餐里难得地出现了白粥。难道是因为他前一天夜里喝了酒?
开车去公司的时候,淮静初接到了自己妈妈的电话:“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淮静初:“现在还不行啊,要过一段时间了。这段时间特别忙。”
“我和你爸爸等着你回来啊,要不要我过去看看?”
“别……不用了。我这边真的很忙,忙完了我就回去,不用多久的。”
挂了电话,苏哲感觉到淮静初的情绪明显有些失落,问道:“阿姨催你回家啦?”
阿姨……一直以来苏哲都是直接称呼淮静初的妈妈叫做阿姨,但是为什么这些网络上的文字换成实打实的声音的时候,就变得这么暧昧了呢?淮静初稍微感慨了一下,回答:“对呀,好不容易回国了,又一直没回家,我妈可能有意见了吧哈哈。”
苏哲笑了笑:“最近很忙么?”
“是的呀,毕竟刚接手嘛。”公司很多东西还不熟悉,又不太适应。
“哈哈,周叔叔也没说给你慢慢上手的么?”
淮静初听到这句话,一阵对周言的无语:“哪里,我在美国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让我远程操控了,一回来就……”全部丢给我啊……
苏哲很清楚那个“就”之后的意味深长:“好嘛,那真的是辛苦了。”
淮静初倒是有些无所谓:“还好了,最多也就这一两个礼拜了。”
这一天,苏哲的车直接驶入了淮静初公司的地下车库。淮静初诧异:“诶?”
苏哲扭头笑了笑,边找停车位边说:“我过来谈项目。”
淮静初有些不满地撇撇嘴:“为什么你每次都是最后时刻才告诉我……”
“哈哈。”苏哲把车子熄火,就笑了,“小惊喜。”
淮静初又被逗乐了。两人一同进了电梯,先进入电梯的淮静初自顾自按了两个楼层,突然又觉得万一自己想错了苏哲要去的楼层怎么办,扭头,苏哲微微点了点头。
这个默契是怎么回事……
苏哲:“你说忙,也没见你加班。”
淮静初:“因为我在家也可以的,所以我都准点下班。”
与此同时,电梯在一楼停下,公司的几个员工进入电梯,纷纷跟淮静初打招呼:“淮总。”
淮静初再一次感受到在大神面前被叫“淮总”的压力。不过这个压力下一秒就烟消云散,因为由于人数变多的电梯,苏哲往淮静初身边靠近了一些。
虽说不到贴身的程度,但是已经超过了人与人相处的最适宜距离。
这一瞬间淮静初在想自己是不是太色了,像只鸵鸟一样低着头。
苏哲则是目光向下柔和地看着那个头顶,女子身上的气味变得浓了一些,苏哲的眼底泛起笑意。
电梯在苏哲要去的楼层停下,淮静初抬起头来和人告别:“拜拜。”
苏哲侧身,说:“嗯,下午过来接你。”
淮静初的手还在半空中,猛地收成拳头,然后迅速扭头看着电梯的墙壁,尴尬地用刚才招手的手碰了碰鼻子。
电梯里的气氛瞬间八卦了起来。一直到最后一个人走出电梯,剩下淮静初一人的时候,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嘴角却控制不住的上扬。
苏哲为什么要在电梯里突然说这个啊?不是每天都是这样么……但是好像苏哲接送她上下班这几天来,苏哲也偶尔说过“下午来接你”作为早晨的告别。
所以他应该不是故意的吧?只是今天凑巧就这么说了吧?可是为什么淮静初还是觉得他是故意的呢?可是他为什么要是故意的呢?因为要宣告所有权么?不能这么想不能这么想!
至于刚才走出电梯的苏哲。嘴角扬着阴谋得逞的微笑,没错,他就是故意的。当然,其实如果电梯里只有他和淮静初,他今天大约也会脱口而出这句话吧,电梯是一个多么神奇的东西呀。
而整个公司的八卦又开始传播,关于他们干练厉害的淮总被一个男生说接回家的事情。毕竟从一个职场高管到一个羞涩小女生的落差还是挺大的。而负责苏哲的项目交接的王天华则成为了公司目前最受欢迎的对象。
被问了无数次相同的问题之后,王天华终于忍不住给苏哲发了微信:你和我们淮总到底啥情况啊,公司全在八卦。
苏哲看到消息的时候,就笑了。赵平正在叫他一起去吃午饭,看到苏哲望着手机笑了,决定稍微等一会儿。苏哲回复:你们淮总影响力这么大么?
王天华:这可是年轻漂亮的女上司的八卦啊……所以到底是什么关系呀?透露一下呗!
苏哲:你们就猜吧,反正也不一定猜得对。
回复完后,苏哲起身和赵平一同去往食堂。赵平也开始了八卦:“你干啥呢笑得这么开心?”
“嗯?”苏哲扭头,收敛了笑容,“没事。”
下午,苏哲准时在淮静初公司楼下等待,没等到淮静初,倒是先碰到了周言。
“小哲。”周言刚到打听就同苏哲打了招呼。
“周叔叔。”
“你这每天都接送呐?”周言来到苏哲身前,挑眉问道。
苏哲轻笑着点点头:“顺路嘛。”
“挺好挺好。”周言拍了拍苏哲的肩膀,“好好把握啊。”
苏哲:“……”周言的意图真的不能更明显了。
苏哲车内,苏哲:“晚上吃什么?”
淮静初撇撇嘴说:“其实我想自己做。”
苏哲侧头看了她一眼,笑了:“自己做饭呀?”
“对啊,你看,我们有两个人,炒几个菜吃不是挺好~”淮静初点头。
苏哲听到那句“我们”以及“两个人”,莫名心里觉得暖暖的。独自一个人在外生活这么些年,孤独感也是偶尔就会泛滥,他也太久没有这样的感受。一个人住,做菜太麻烦,煮多少都不合适,两个人,好像可以享受一下精致生活了呢。但是总归有一种小夫妻的感觉。
其实淮静初几天前就想自己弄两人一块吃,但是因为害怕这样的亲密越过了界限,所以一直没敢开口。
苏哲回答:“好呀,那一会把车停在楼下,我们再去超市吧。”
“嗯嗯。”淮静初点头,“那个……我睡一会儿哈,今天中午开会没午休呢。”
“睡吧。”苏哲目不斜视地回答。车子平稳地停在车库内,苏哲手还停留在方向盘上,扭头看向了淮静初。
她真的很好看,比照片上还要好看。苏哲的目光愈渐柔和,这时,淮静初醒来了,感觉车里的气氛有点暧昧,扭头,正好看到苏哲有些促狭地移开了眼神,道:“醒啦。下车吧。”
两人一同往超市走,苏哲问:“怎么突然想起自己做饭啦?”
淮静初:“就……总在外面吃都没有家的感觉。”
苏哲对这句话可以说是感同身受了。想到这,突然看到迎面有人牵着一条萨摩耶走过来,在靠近淮静初的那边。
苏哲迅速换到了淮静初的另一边,并且伸手揽着淮静初往远离狗狗的方向移动。淮静初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阵懵,正要侧头问他怎么突然换一边,就发现自己被人搂住了肩膀。突如其来的靠近,让人感到慌乱。
第一次,离他这么近……
想起很久以前,苏哲有一晚喝了酒,同淮静初聊天的时候,说道:我在喝酒。所以……
淮静初:所以?
苏哲:可能会吃我的菜。
吃菜的梗嘛,是因为两人之前聊天互相用微博上面的套路:我最近都吃素。为什么?因为你是我的菜呀……
淮静初被套路了一次,当然不会被套路第二次,明明知道苏哲的意思,淮静初却说:下酒菜么?
苏哲:不是哦
淮静初:素菜哦?
苏哲:是呀,要来我怀里吗?
当时看到这句话的淮静初,本以为自己技高一筹调侃了苏哲,不料对方一句“怀里”就把淮静初弄得面泛桃红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而且最让淮静初感到羞涩的是,她当时居然真的在思考,大神的怀里是什么样的。
那时候,他们连名字都互相不清楚。
之后,在两人交换过照片以后,苏哲说:穿多了,好热。
淮静初:多少度呀?
苏哲:25,都出汗了。
淮静初:你穿了多少?
苏哲用语音回答:我穿了一件T恤加外套。
淮静初身处寒冷的上海,哪里比得上在南方的苏哲:25度是有点多哦,我这里冷死啦
苏哲:分你十度都没问题
淮静初:想要!
苏哲:怀里
于是,淮静初VS苏哲,苏哲再次胜利。并且在这个时候淮静初第二次开始思考苏哲怀里是什么样的……还非常羞耻地联系了苏哲的照片。
这两次交流一并涌入苏哲和淮静初的脑海。淮静初一阵慌乱加羞涩,还不忘感受和苏哲相触碰的地方。
苏哲揽着她往远离萨摩耶的方向靠了靠。然后才放开。
苏哲的怀里,确实……很暖。
略尴尬的气氛,苏哲解释道:“你不是对狗狗过敏嘛。”
所以才尽量让她远离狗狗……
淮静初又意外又很感动:“你居然还记得……”
苏哲浅浅地笑了。
淮静初说:“我那是对狗上皮过敏,不用这么紧张啦。”
“小心一点比较好。”苏哲一本正经地说道。
“嗯……”淮静初点点头。
苏哲的余光触及淮静初,心里想着,真的想象不到她会是一个那么大公司的CFO,工作时的模样那么认真干练。
两人在超市内逛着,讨论着晚上要吃什么菜,苏哲突然问:“你明晚有空么?”
“有啊,怎么了?”
苏哲挠了挠脑袋,说:“我朋友生日聚会,想着带上你一块儿去。”
“啊?”淮静初一愣,“带我?”不是你朋友么,我不认识的吧……苏哲不是知道自己最怕和陌生人打交道了么。
苏哲的眼底划过一丝尴尬:“嗯。最近我朋友们都在商量着给我介绍女朋友。”所以拉你去帮我挡一下啊……
淮静初:“……”所以拉我挡挡箭牌啊?可是,她和苏哲的关系……淮静初思索了一下,说:“有人给你介绍女朋友那不是挺好的。”
苏哲:“……”
在淮静初还在读大学的时候,有一次两人的聊天谈及了单身的问题。苏哲很意外地问:都没有人追你么?
淮静初:没有呀,就一开始有苗头的时候就拒绝了,那不就是没有了。
苏哲:现在的男生都不多坚持一下么
淮静初:……
苏哲:不过你不能说你可怜嘛,是你自己选择的
淮静初:那我遇不到喜欢的人,也挺可怜的呀
其实淮静初心里很清楚,那个喜欢的人,符合自己内心诸多标准的人,就是隔着屏幕和自己聊天的人。
苏哲:只是现在没遇到而已
淮静初:现在只遇到了大神
苏哲:喂喂喂,你不要老拿我来说
淮静初:哈哈哈
苏哲:不过遇到了又怎么样,遇到了不能在一起才可怜啊……
淮静初:哇是的,扎心了
苏哲:抱歉,突然伤感
淮静初:哈哈没有啦,大神你以后如果脱单了,记得和我说
苏哲:干嘛,这么八卦
淮静初:然后我就脱粉了
苏哲:哇,你不会?你真的……
然后两个说话总是说一半的人就这么互相产生了第一次误会,淮静初的意思是,如果苏哲有了女朋友,他们就不适合这么聊天了。而苏哲却误以为淮静初真的喜欢他。
喜欢他是真的,但是淮静初不能承认呀。承认了岂不是就不能聊天了。
淮静初回复:你是不是想多了……
苏哲也突然意识到两人触及了尴尬的话题,想着立刻转移:没什么
淮静初一看,更紧张了:你肯定想多了
苏哲:那你说
这怎么好说!!!淮静初:没事
苏哲:你看!一个样!
淮静初特委屈:我觉得你误会我了
苏哲:我觉得你没弄懂我的意思……
淮静初:那你说
苏哲:不行,不能说。说了大神就不见了
淮静初:所以我说你想多了啊……
苏哲:这么一倒推好像是这么回事
两人这才弯弯绕绕化解了尴尬,后来淮静初给室友看这段对话,室友从头到尾都是懵逼的。
所以两个人从那以后即便有暧昧的对话也从不揭穿。网络和现实的界限是那么的分明。此刻,即便已经在现实之中,之前由于网络造成的隐藏已经成为习惯。淮静初从来不会猜测苏哲对自己的感受究竟是否带着喜爱。而苏哲也不是那么能了解淮静初的心意吧,毕竟从始至终淮静初在他面前的模样都是那样可爱。
苏哲回答:“我不是很想……怎么说,不太喜欢那种场合。”
淮静初问:“就……各种朋友带着女孩和你打招呼这种么?”
“嗯,差不多。”苏哲。
淮静初问:“是什么样的聚会?”
苏哲推着小推车,有些意外地侧头看着并没有看他而是在看货架的淮静初。这是已经在询问穿着了吧?
淮静初根本不会去问带上我合不合适这种问题,苏哲能发出邀请,那就一定是合适的。
苏哲回答:“你就穿你上班的衣服就好了。”
这时,苏哲接到了自己父亲的电话:“爸。”
“我听说你找着女朋友了呀。”
“啊?我没有呀。你听谁说的……周叔叔?”
“对啊,不是有一个姑娘……”苏爸爸开启了询问模式,旁边还有苏妈妈的声音。
苏哲意识到这个对话一时半会跑不开,有点促狭地看了一眼淮静初,然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之后走到一边接电话。
苏哲:“……你们消息真灵通哈。”
苏爸爸:“废话。啥时候带回家来?”
苏哲:“……”他爸爸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急性子了。“爸……八字还没一撇。”
苏妈妈好像是抢过了电话,说:“小哲啊,这都四年了,你看看连你爸这人都这么着急了,也不急着带回家,你多跟我们说说啊……”
“周叔叔都说了吧。”苏哲。
“那不一样的嘛。”苏妈妈,“你周叔叔只知道人家工作认真能力很强,别的又不知道。”
苏哲:“知道这些不就够了。妈,我在逛超市呢。”
苏妈妈和苏爸爸那边愣拉一下,互相对视一眼,然后苏爸爸说:“和那个淮静初?”
“嗯。”
“那你去吧去吧。”
苏哲还没来得及说再见,那边就挂掉了电话。苏哲偷偷瞅了瞅淮静初,他确实想把她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