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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巧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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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电话是公孙娥打过来的,崇景中挂断后,依旧带着谢怀树去小楼逛了一圈,将各处边边角角都看了一遍,这才带着他到了一楼中间部位的一间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看着有些像接待外来人员的,面积不小,还做了简单的隔断。
崇景中进去后,随意指了个地方,让谢怀树呆着,自己转身从兜里摸出了几个铜钱,用手指信手在上面刻画着。
他的动作很小,谢怀树站的位置略微有些远,所以看不到具体的动作,只能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低着头,没敢发出声来打扰他。
不一会儿,崇景中将手中的五枚铜钱都抚弄了个遍。
他将它们一字排开,放在自己手心,对着从窗外射入的日光,微微摇晃着手掌,仔细从几个角度观察了一番,这才满意的将手握成拳。
谢怀树懵懵懂懂的看着,见他望向了自己,这才有些跟不上趟地回了个微笑。
崇景中大长腿一迈,几步便走到了他的身边,猿臂舒展,一把将腓腓从他手中薅了过来。
这个动作略微有些粗鲁,弄得谢怀树顾不上揣度他刚刚在干嘛,忙不迭地诶哟了一声,双手跟上去护着,生怕他将腓腓弄疼了。
也许是他表现的太过担心,崇景中破天荒的解释了两句:“别急,腓腓皮糙肉厚的,对它一点影响也没有。”
虽然如此,可谢怀树还是有些紧张。
他亦步亦趋地紧紧跟在崇景中身边护着,生怕他拎着腓腓去做什么不好的事。
不过,好在这样的事情没有发生,他拎着腓腓走到了这间办公室的门口就停了下来。
在门口站定运了会神,崇景中左手拎着腓腓的后颈皮,右手捏起一枚铜钱放在腓腓的肉垫爪子下,缓慢又持重地往门楣上就是一摁。
这动作看起来简单,没什么异样,但说起来也是怪事:一没胶水,二没钉子,那枚铜钱便牢牢的粘在了门楣上。
谢怀树见此,很是被震了一震。
虽然知道崇景中和腓腓主仆二人十分不科学,但他们这般无所顾忌地展现自己的特殊,却还是头一遭。
崇景中转身想去另一边,却因为谢怀树挨得太紧挡了他的退路,而停顿了一下。
直到腓腓不耐烦地小小吼了一声,谢怀树这才反应过来,咚咚咚退了好几步,让出通道。
有了第一回施术的已知感,后面重复的动作就显得相对不那么震撼了。
谢怀树保持一定距离,跟屁虫似的跟在崇景中身后,看着他走过了这处办公室的几个角落,将五枚铜钱牢牢的留在了这里。
正事忙完,崇景中总算有空搭理他。
他单手拎着腓腓,将腓腓往谢槐树怀里塞:“我在这屋子补了阵法,腓腓可以借阵法的力量抵御敌人,从现在开始,你就跟在它身边,让它保证你的安全。”
谢怀树将头点得小鸡吃米似的,事关身家性命的大事,他一定不会马虎。
不过,他心中也有些疑问:“我到时跟着你不行吗?”
崇景中轻笑着摇了摇头:“公孙刚刚说,在城郊发现了疑似于道人的踪迹,现在两件事撞在一起,咱们挪不开人,只能让我跑一趟了。”
谢怀树想起在家中他们对于道人的评价,有些似懂非懂:“是因为于道人太过厉害,其他人去了也没用?”
崇景中拍拍手上沾着的浮尘,整理了下身上的衣角,漫不经心回答:“差不多是这么回事儿,不过我和公孙他们俩都怀疑这事有诈,所以我一个人去来回方便,有问题还能及时赶回来。”
这么说也对,谢怀树想着自己没什么本事,在这也只有拖后腿的份,到时候崇景中不在,自己一定要机灵点,他可不想被人顺手灭了。
快速的脑补了一番自己受难史,谢怀树有些犯怂。
他哆嗦着赶紧讨好地摸了腓腓几把,冲着崇景中哦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虽然马上就要离开,可病人们转院的事也不能轻忽,总得安排妥当了再走。
谢怀树坐在一边,看着崇景中不停地拨打电话,将经手这事的人都布置妥当,这才放下手机走到窗边,转了转略微有些酸涩的脖颈。
咚咚咚。
房门被有节奏的敲了几下,接着把手转动,门口出现了一高一矮两个身影,正是公孙娥和卜鑫。
卜鑫手中转着一个硕大的棒棒糖,有一口没一口的嘬着,衬着他的身高和娃娃脸,倒也没什么违和。
而他后面跟着的公孙娥手中抱着的就多了。
她右手臂弯是厚厚的一沓牛皮纸装着的档案,左手还拎了个塑料袋,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可看着就提手被拉薄的模样,就能知道这也是沉甸甸的。
谢怀树见状忙把腓腓放在沙发扶手上,自己疾步上前,从她手中接过了一部分档案袋,放在了崇景中身边的一张书桌上。
公孙娥原本有些客气,摇头让他不必这样热情,不过架不住他的坚持,还是让他得逞了。
崇景中身边的这张书桌并不大,东西都放好后公孙娥将档案袋逐个拆开,拿出一张张照片或笔录给崇景中瞧,这样摊开的东西多了,有些拥挤起来。
谢怀树上前主动承担起打杂小伙的工作,将这些重要物证分门别类放好,这样看着倒也干净几分。
至于公孙娥手中拎着的袋子,她也没有藏着掖着,很快就将东西取了出来,竟然是几丛还没料理的蘑菇。
“我和小鑫把卷宗都看过了,这案件也不复杂,局里把经手人都找了出来,可并不能看出什么疑点。”公孙娥一边说着,一边拎起装着蘑菇的袋子递给崇景中。
“小鑫觉得这东西有些奇怪,所以我们就将它带了过来。”
崇景中捏着证物袋,将它略微抬高些,对着光仔细打量了一会儿,转手就将东西交给了谢怀树:“你也看看。”
难得能有个人记着自己,谢怀树赶紧接了过去细细打量。
不过,他毕竟要经验没经验要学识没学识,所以左看右看,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对此,崇景中也不强求,等他有个印象了,便将证物袋拿了回来,拎着它微微举高:“这玩意上面还留了些邪煞之气,不过现在已经很淡了,难怪你们没察觉。”
至于其他方面没能找到蹊跷的地方,这样的局面并没出乎崇景中的意料。
局里那些同事经验技巧都不少,如果真有什么不对劲的,他们早就侦查出来了,哪还能轮得上公孙娥和卜鑫这俩半吊子。
说完,崇景中转过脸,与公孙娥二人梳理了一遍这次案件的要点,接着交代:“我等会儿就走了,疗养院这边就交给你俩。这里白天人气旺,阳气足,邪煞不敢贸然出动,但到了晚上你们可得警醒些。”
他伸长手臂,拍拍谢怀树的肩膀,作势护着他:“小谢初来乍到,没见过咱们办正事,为了避免误伤,也为了保护他,我在这屋子里起了阵,你们到时若斗不过那邪煞,也应当以安全为重,该躲就躲。”
公孙娥二人都应了,又听崇景中再将重要事宜交代了一遍,这才稳妥。
眼看崇大队长就要出门,卜鑫好似灵光一闪,突然有个想法:“老大,这回你接到消息这么巧合,可别是有人做了圈套。”
这下,公孙娥立马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