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八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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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说：“佛，这个词的本来意思是，拥有大智慧的觉悟者。”
少女问师傅。
“我能不能成佛？”
师傅说：“只要能够从人生八苦里解脱出来的，便可以成佛。”
“什么是人生八苦？”
“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阴盛。”
生老病死，乃人生之必经之路，无法避免。
修行，只能在后面四个上着手了。
那么，怨憎会能避免吗？
能吗？
好吧，如果可以的话，少女确实想要避免。
尤其是当少女看到心仪的青年，站在她的面前的时候，她真的体会到，怨憎会确实是一种苦。
那种苦，如同是一只只小虫，一点一点啃噬着自己的心。
“你恨我吗？”
青年一脸的小心翼翼。
怎么可能不恨呢？
青年身上新郎官的服饰，衬得他俊逸的面容愈发丰神俊朗。
真的很不错，不是吗？
少女不止一次地想象过，想象过青年穿上新郎官的服饰时，会何等的俊俏，如今，青年真的穿上时，当真和少女想象的一样。
不，不，不，更准确地说，并不一样，那身新郎官的衣服穿在青年身上的效果，远远超出了少女的想象，超乎想象的俊美。
唯一和想象里一样的，便是青年身边将要出现的妻，和少女想象的一样，根本不是她。
是的，不是她，哪怕是在最虚妄的想象里，最自欺欺人的现象里，少女都不敢想象自己有一天会成为青年的妻。
真的不敢想象。
真的不敢想象。
青年，那可是皇亲国戚，龙子龙孙。
少女，那就是寻常百姓，粗陋黔首。
好吧，好吧，在那些个文人墨客的笔下，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是，现实呢？
迎亲的喜乐已经在墙外响起，青年要紧了牙，死死抓住少女的手。
“你……恨我吗？”
这是一句问句，青年在提问，在等待着少女的答案。
他在等待少女的答案。
他需要少女的答案。
尽管，他原本并不需要少女的答案，不管少女的答案如何，他身上新郎官的衣服，已经不可能脱下来了。
可是，他还是在等待少女的答案，他希望能够听到少女亲口告诉他他想听到的答案。
呵呵，是的，他想听到的答案。
他是自私的，不是吗？
青年只是希望少女给他一个能让他坦然放手的答案，这样一来，他便能够舒服一点。
青年的心思，少女怎么可能不知道。
在青年身边那么久，少女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青年眼睛里透着的豪气，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青年与自己不一样，她可以把自己的全部的心给青年，但，青年的心里，除了她以外，还有天下。
而那正是少女无法给予青年的。
不过，青年的妻，那个出身豪门的女子，却可以给青年，去圆他的梦。
少女盯着青年，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我恨你。”
恨啊，自然是会恨。
人生八苦，怨憎会苦，自然是苦，可是，躲避着怨憎会苦，打从一开始，便不认识青年的话，会不会就不苦了？
可那样的话，和青年在一起的欢乐，又从何而来？
至少，眼下，有怨憎会苦，也有欢乐的记忆啊。
“如果你不能就此飞黄腾达，不能就此权倾天下，我会恨你一辈子！”
于是，青年松开了手，一步一回首地去迎接自己的新娘。
少女，则在青年走后，独子拉开了院子的后门，乘上了一顶小轿。
当那顶轿子与青年之妻娶亲的轿子擦身而过的时候，少女点头，轻声说了一声：“恭喜。”
这是对那位将成为青年之妻的女人说的，是对青年说的，也是对她自己说的。
恭喜，恭喜，是要恭喜。
那天，是青年的大婚之日，也是少女进宫的时候。
那顶轿子，从偏门进入了富丽堂皇的后宫，垂暮的天子，微眯着昏花的老眼，只惊鸿一瞥，便再也无法挪动自己的视线。
干瘪枯瘦的手，抚上少女滑嫩的肌肤时，少女看着面前的老迈的天子，这个和青年有着血缘的老者，寻思着青年老了以后，会不会也是这个模样？
人生八苦，人生八苦。
生，老，病，死，怨憎会……
爱别离。
是啊，爱别离，爱别离，爱别离……
爱别离是苦的，这毋庸置疑。
可是，每每看到青年步步高升，看到天子在自己的建议下，愈发倚重青年，青年能够一展胸中的鸿图，爱别离的苦，似乎也变得甜蜜了。
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
少女想起了师傅一遍又一遍地给自己解读着人生的八苦，这“爱别离”苦，少女听得尤为认真。因为她每每都能够想起青年与自己。
彼此相爱，又彼此分离。
直到青年，再次出现在她跟前，少女发现，自己的解读似乎错了。
青年没有说话，也不用说话，他手里闪着寒光的剑，已经代他把所有的话全部说出来了。
青年的脸上，有着喜悦，胜利，志得意满……
偏偏没有伤心，更不用说什么恨。
“辛苦你了。”
青年到底说话。
“也辛苦我了。”
剑光，划破空气，准确刺进了少女的胸口。
“区区一个下人，居然成天想着和本王在一起，真是恶心。”
青年松手，任由少女连同胸口的剑，一同滑落在地。
那把沾着肮脏血液的剑，青年根本不想再要了。
这时候，少女才明白，自己真的无法成为觉悟的佛，因为自己连那八苦到底是什么都不清楚。
哪里是什么爱别离，分明是求不得啊。
求不得，求不得，求不得……
彼此相爱，最后分开，那才是爱别离。
只有自己单方面的爱恋，对自己来说，那是求不得的苦。
那么，对于青年来说，岂不是一件快事？
更大的快事应该是青年可以踏着自己的尸体更上一层楼了吧？
只可惜，自己实在无法亲眼看到了。
少女的嘴唇，微微蠕动。
“恭喜。”
一如少女当年对着青年之妻迎亲的轿子所说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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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说的是薛怀义，对，武则天的面首。
呃，性转了一下，把薛怀义写成女的，太平公主写成男的了。
敲黑板，知识点来了。
一，薛怀义最早够大的是太平公主的侍女，然后，勾搭上的太平公主，太平公主的用户体验不错，就推荐给了她老母，对，武则天，顺带说下，二张，张昌宗&张易之兄弟二人也是先给太平公主使用后推荐给她老母的。
二，薛怀义的死有一种说法就是太平公主杀的。
三，呃，港真，《大明宫词》这片儿真不错，特小资情调。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八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