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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鹦鹉 ...

  •   “怎么?”殷肆见他目光直勾勾盯住自己,有些生气的质问,“还不合适吗?”
      自己明明按照人模样伪装了,还想要他怎样?
      “没、没有不合适。”任归慌忙回答,把视线挪到洗衣服的小盆子里,盯着浮在表层的七彩泡沫,错觉的以为自己踩在柔软易碎的泡沫中。

      殷肆模样生的好看,任归打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只是他先前的装扮既跨越了次元,又跨越了时空,身上气质凛然孤傲,很难让人产生真实感。
      现在他变成普通打扮,身上穿着随处可见的白长袖黑裤子,仿佛是在街头巷尾能够邂逅到的人。
      如果真的能在哪里邂逅殷肆,那该称为艳遇吧?
      没错,就是艳遇!
      正洗衣服的任归思绪飘走,满脑子想着要是换种方式,他能跟殷肆来一场偶遇,可能自己会毫无抵抗力的沉迷在他的姿色里,做个非常本质的颜狗。
      “喂。”殷肆见他变得奇奇怪怪,大步走过来叫住他,提醒道,“衣服快破了。”
      “欸?”听到他的提醒,任归这才注意自己刚才搓洗的力度太大,把沾染药水的那边都快揉褪色了。
      校长这身龙袍看起来就金贵,要洗坏了他肉偿都赔不起。
      而且殷肆长成这样,大概也不需要他肉偿。
      “抱歉抱歉,我很快处理好。”任归连忙停手,端起水盆把衣服冲干净晾在向阳的窗口。
      忙完他扭过脑袋,发现殷肆那张招摇的脸依旧凑在他跟前,专心致志观察任归晾衣服。
      “校长,你别凑我这么近。”任归捂住鼓噪雀跃的胸腔,轻声嘀咕道,“再多来几次,我可能会犯罪。”
      “什么?”殷肆耳尖,把他的嘀咕全都听进去,却不太懂什么意思。
      “我没说话!你幻听了!”任归谨慎的绕过他,穿过偌大的店走到外面推开门,拿出小吊牌翻到‘open’那面,“已经下午了,我们营业吧。”
      “营业!营业!”扒在横杆上的鹦鹉看到外面透过来的光亮,兴奋的学任归说话。
      它聪明归聪明,可惜太健忘了,才几分钟就忘记刚才装哑巴的事。
      任归仰头注视它张开蓝色羽翼,拍打翅膀从上面飞下来,在地上踉踉跄跄跛了两步,又飞起来落到自己头顶。
      “它受伤了吗?”任归注意到它瘸得那两步。
      “这种鹦鹉在光滑地面上都是那么走的,你真少见多怪。”殷肆直接了当讽刺了任归的没智商,跟过来又霸占了旁边软椅,胳膊支棱脑袋半眯起眼,看起来又昏昏沉沉快要睡着。
      不亏是他,在哪都能摆出永远睡不醒的样子。
      害怕吵到校长,又惹泥鳅精生气别扭。任归识相的闭上嘴,谨慎的保持身体平衡。
      可鹦鹉爪子在头顶揉来揉去实在难受,让他控制不住伸出手想去扶。
      鹦鹉大概也觉得不太舒服,见任归手伸过来,又跳到他的手上环住指腹,“咕咕!”
      “你别再装了,我知道你会说话。”任归吐槽了声,由它在手上跳来跳去。
      “咕咕咕!”
      原本他对待鸟儿没什么经验,不知道应该怎么照料。幸亏在幼宠园里跟袁栾相处久了,渐渐知道小鸟喜欢哪种抚摸。
      他用指腹缓缓搓揉它颈边细软的绒毛,还有头顶刚长出来的冠羽。这些位置鸟儿平常自己啄不到,因此特别喜欢揉蹭。
      鹦鹉尚是幼体,毛发特别细软。任归撸了几分钟鸟,注意到它脚上有个银色的铁环,上面用英文花体字写了大概是名字跟品种的东西。
      那些字太小鹦鹉又总扑腾腿,加上任归英文储备有限,因此并没有看懂具体内容。倒是挂在脚环上的小标签吸引任归的注意力,上面有行熟悉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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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六位数,该不会店里所有的宠物都是同样的标签吧?任归眼皮跳了下,悄无声息的走到角落狗狗旁边,翻出他项圈上的吊牌,意料之中的看出同一行字。
      “我算是知道了,校长给你们定价的时候,真没打算把你们卖出去。”任归揉了揉鹦鹉的毛发,怜惜的说。
      “喵呜~”从角落里钻出的布偶迈着优雅猫步,走过来蹭了蹭任归的腿,软绵绵叫了声。
      “你出来啦?我刚还准备给你准备猫粮呢。”任归感受到小东西的温热,顿时又有受到治愈的感觉。
      他左手挂着鹦鹉,艰难缓慢的蹲下来,用右手揉了揉猫咪,抬眼瞅瞅旁边的狗狗和水里的嘤嘤怪。对于爱好小动物的人来说,简直是到了天堂,把它们卖出去好像并不重要。

      外面响起高跟鞋敲打地面的声音,有几个人正往宠物店方向走。
      之前跟任归交流过的女士隔老远说,“孩子他爸,就是这家店,他们店里的小猫咪特别可爱!是不是啊?”
      接话的是个清脆童音,“是的,小猫咪特别特别可爱!”
      “小青龙宠物店?宠物店都能开在这儿了?”男人疑惑的嘀咕两句,跟在妻儿身后朝店里走。
      “老板,现在开张了吗?”女人轻轻扣了下店门,见到蹲在地上的任归露出惊讶,“哦,你这只鹦鹉也很可爱!”
      “开张是开张了,你好。”任归慌忙站起来,跟进店的顾客打招呼。
      …他要怎么说,店里的宠物没办法卖啊。
      猛地失去平衡的鹦鹉拍打翅膀,飞到空中,学着任归的话说,“你好、你好。”
      “小鸟会说话呢!”小孩惊喜的说。
      “等等,这是金刚鹦鹉吧?居然能在国内看到,还长得这么好!”原本没什么兴趣的男人看到鹦鹉,眼神立刻有了变化。他惊喜的打量鹦鹉,又低头看了眼窝在任归脚边的猫,若有所思说,“难怪宠物店会在这里。”
      要是一般的宠物店,恐怕连租金都付不起。同样要是这家宠物店换在其它地方,可能一只宠物都卖不出去。
      “开在这里是…”方便以后给灵兽们相亲。
      任归没办法如实相告,他犹豫着整理措辞,目光不经意扫向旁边,发现原本昏昏欲睡的殷肆重新睁开眼,从软椅上站起来。
      “要买宠物?”殷肆径直走到他们跟前,打断几个人客套的氛围,“买哪个?”
      女士让他不客气的态度弄得错愕,看清楚殷肆的长相,眼里的错愕又变成艳慕,“店长,他是你招来的员工吗?”
      “不不不!”任归连忙否认,他哪敢让校长当员工,“准确来说,他才是店长。”
      几人中间的小孩蹲下,跟乖顺温和的布偶对视,“猫猫好可爱,我想要猫猫。”
      殷肆冷冰冰回答,“那只猫连带手续费二十五万。”
      “这么贵!”女士虽然料到这里宠物不便宜,可没想到居然能值这么多钱,小小的惊呼了声。
      男人面色如常,淡淡的问,“鹦鹉呢?”
      殷肆甚至懒得看他,径直说,“一样。”
      “呃,校…老板?”您真的、真的想做生意吗?这种态度,会被打死吧。
      丝毫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的殷肆看向他,脸上写满了理直气壮。
      任归抿起唇,无力的望着外面的天空,感慨自己人生真是艰难。
      沉默片刻,男人盯着鹦鹉,下定结论,“这样,我买了。”
      “啊?太贵了吧?”女人迟疑的看着丈夫,不知道要不要劝他。
      “你以后就知道了,它值这个价格。”男人拍拍妻子的手背安抚,跟状况外的任归说,“请问,我要怎么带鹦鹉走?”
      “啊?”我在做梦吧?任归觉得世界有点疯狂,不知道怎么接话。
      “先付钱,一个月之后再来拿。”殷肆从旁边抽出个张卡片,“账号。”
      ……连个凭证都没有,还要等一个月才能提货。确定是在卖宠物,而不是做什么灰色交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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