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同人]铸魂》六道轮回

37、尾声

　　A大队基地
　　没有领导安排，3中队全体队员正自觉自愿地加码。
　　“完毕，你跟我摔。”吴哲抓着许三多不放，后者则拧着眉头皱着小脸为难地向齐桓求救。
　　齐桓无奈地叹气道：“三儿，跟他摔，摔死了最好，摔残了便宜。”
　　许三多只好硬着头皮与吴哲搭手。
　　这时，C3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菜刀，方上校来了！”
　　“什么！”齐桓扭身就跑，老A们连忙追上，训练场上的人一下走了个精光。
　　与375相邻的是一座矮山，幽静的小树林里有座土包，明眼人都看得出那是座坟。
　　（要砸电脑的请少安毋躁，看下段的开头两字。）

　　袁朗席地而坐，手里拿着一支磨旧了的口琴，放在嘴边有一下没一下地吹着，音调很准但却时断时续不成曲子。良久，他终于停下，叹气道：“你看，都这么长时间了，我还是吹不好。”将口琴掖进裤兜里袁朗望着眼前的坟头，苦笑道：“同样是爆炸，它把你留在里面，却把我扔在外面。”
　　“你是不是也想进去啊！”突然传来的怒喝，让袁朗猛然回头，一个与铁路年纪相仿的中年武警军官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在他身后还跟着只威风凛凛的德国黑背犬。
　　袁朗吊儿郎当站起身，勾勾嘴角没答话，军官却挥起一拳袭向他的面门。
　　“啊！”躲在树丛中的许三多急着要往上冲，却被齐桓一把拦下，“三儿，别去。”
　　袁朗眼睛都没眨，直勾勾地看着拳头飞近，在距他鼻尖1厘米的时候，拳头硬生生地停住。同时，原本威风凛凛的德国黑背，此时正咬着自己主人衣服的下摆，摆着大尾巴像是在为袁朗求情。
　　方上校气急败坏地敲着黑背的脑门道：“你个吃里爬外的东西，真气死我了。”他一把搂住袁朗的脖子，将他的脑袋摁在自己的肩头，给了袁朗一个有力的拥抱。
　　小南瓜们看傻了眼，这到底是要打架还是要叙旧啊？
　　吴哲：“菜刀，这是谁的墓？”
　　齐桓眼色暗淡，抿了抿嘴唇道：“前任3中队的中队长。”
　　啊？除了几个老兵，后来加入老A的队员对这座墓都全然不知。
　　“不是在烈士陵园？”骆研：“他……？”
　　“前任队长姓方，叫方箎。”齐桓：“他死时什么也没留下，这里只埋了他一张照片。”
　　“方箎。”吴哲：“他姓方？那这位上校是……”
　　齐桓：“方队长的哥哥。”
　　“他是怎么牺牲的？”骆研追问：“前任队长是怎么牺牲的？”
　　齐桓望向那坟头，冷冷吐出两个字，“爆炸。”

　　一刹那，时间倒回至三天前。
　　这面的坡势很缓，树木稀少，一眼望去可直接看到坡下冰封的河面，山坡上散落着□□的碎片和残缺的枪械零件，冰雪中浸着血渍焦痕，空气中飘来的火药味里掺杂着浓浓的血腥，此处俨然已成为了恐怖分子所期望的修罗场。
　　面对眼前的情景，齐桓心中打了个寒颤，前一刻若不是袁朗阻止，自己射出的子弹必然会击中恐怖分子身上的炸弹，此时此刻，他、吴哲、袁朗和最靠近的C3怕是已成地下之鬼，但现在呢？这情形竟与当年出奇的相似……不会的，一定没事。他狠狠地捶了下自己的脑壳，冷静，必须冷静。
　　吴哲脸色惨白，紧咬着下唇，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使他这台长腿的电脑还没来得及反应，CPU就已经停止运转了。没事，没事，那烂人是妖孽来的，怎么也可能如此轻易的就挂了。
　　骆研是第两批到达出事地点的队员之一，如此惨烈的景象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看到，前一刻还在自己面前说说笑笑的人，前一刻还在危难之时将自己解救出来的人，难道……不可能，他拒绝这种假设。
　　然而，老A们经过地毯式搜索，山坡上并没有发现袁朗的踪影，也没有找到任何尸体。于是，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冰河上掀起的巨大冰块堆，和隐隐泛着血光的河床。
　　“你们在上面瞎晃什么啊？”一块冰块被推开翻滚着溜到河床上，一只手臂探了出来。
　　“队长！”惊呼声中有老A冲上了冰面。
　　压在最上面的冰块被缓慢移开，“给我站住！”袁朗从冰堆中露出头，懒洋洋说道：“齐桓，把呆瓜们给我带到河边上去！”
　　“是。”齐桓铁青着脸，掩饰着内心的狂喜。“C组继续扫尾，A1无事。完毕。”
　　“明白。完毕。”在石头简练的回答里，可以明显地听出他轻舒了口气。
　　看袁朗费力地一点点挪着压在身上的冰块，老A们早就看不下去了，偏偏齐桓拦在最前面，谁也无法上前帮忙。
　　骆研：“菜刀？”
　　齐桓：“别乱动。”
　　“可是，可是……”许三多：“时间过长，队长会冻伤的！”
　　“三呆子，现在咱们谁也帮不上忙，去了只能添乱。”成才：“你好看看那冰面……”
　　经成才提醒，众人才发现原本坚实的冰面上，此时却布满了蛛网状的细纹，只要有一处受力过大，冰层就会出现塌陷。在零下三十几度的低温环境掉入水里，那真是不死也得丢半条命。
　　有点冷，袁朗一边推开阻断自己道路的冰渣，一边努力让自己的身体往河岸边靠。好像那时也是这样的……只不过，结局不同。

　　时间再次倒转。就在袁朗以肘击向身后的敌人时，他发现了敌人手里扣住的拉环，如果让敌人在这里引爆身上的炸药，后果肯定不堪想象。于是，袁朗施全力向身后撞去，借着扭打中恐怖分子立足不稳，将他撞下背面的山坡，失去平衡的两人一同从山坡上跌落。
　　绝望中的莫哥声嘶力竭地叫喊声在袁朗耳边回响，他在急速下坠中用脚勾住一株枯树，顶肘挣脱莫哥的束缚，不给袁朗拔枪的机会，莫哥赤目扑上，袁朗借坡势倒滑而下的同时飞腿踢中莫哥的小腹，莫哥侧倒翻落在冰面上扯动了手中的拉环，伴着‘轰’的一声巨响，飞雪移冰，血肉湮灭，袁朗被飞落的冰块压在了下面。

　　袁朗缓慢地在布满裂纹的冰面上蠕动，动作幅度很小而施力尽可能轻柔，生怕惨遭摧残的冰面经受不住他的折腾，到时来个大罢工那可就真歇菜了。看看河边戳着的一排南瓜，袁朗忽然想到了基地的草坪，他喜欢在那儿肆意地爬行，逗这帮南瓜们玩儿，但绝对不是眼下这样子。他翻眼看看紧绷着煞白小脸的吴哲，好没气道：“喂，我好不容易把骆研的魂给找到，你的魂不会又丢了吧？”
　　“被你吓的，赔偿精神损失费啊。”吴哲抖抖身上的雪片，一屁股坐在河边上，“你什么时候又兼职做巫师了？”
　　“他是巫师？”齐桓咧嘴，“我看神棍差不多！”
　　“滚！”袁朗：“屁股痒痒是不是？等我上去收拾你们！”
　　老A们低声笑着，在河边静静守候。直到袁朗安全爬回到岸上，人群中终于爆发出欢呼声，这几分钟真是熬人的漫长。
　　虽然袁朗身上擦伤、划伤是避免不了的，但看看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带了些‘旅游’纪念品，横竖差不多，此事自然忽略不算了。
　　齐桓立正站好，向袁朗汇报道：“报告队长：任务完成，歼敌28人，我方零伤亡。”
　　袁朗：“收到。清理战场，整装集结。”
　　“是。”

　　返回基地前，袁朗带队去了趟珍宝岛烈士陵园内的革命烈士纪念馆，骆研把在山上拾到的电台残件，亲手转交给革命烈士纪念馆的馆长。对于，这个老物件的重见天日，馆长也是相当的震惊，不过，当他看到这队穿着特殊迷彩的军人，带着满身硝烟，面向陵园庄严敬礼时，心里留下更多的是震撼。
　　直升机上，老A们一路软硬兼施，终于让袁朗喝了几口二锅头暖身子，但随之而来的后果是：直到回了老A的地界，他们的这位队长还有些眯眯瞪瞪。于是，酒是袁朗的安眠良方，成了三中队一致公认的说法。而当李队医笑眯眯地拿着一叠厚厚的药酒袪寒膏药找上3中队时，所有人都笑不起来了，一时间基地里到处弥漫着药酒的芳香。

　　冬日午后的阳光洒进矮山上的小树林，微风徐徐带动坟上的枯草，在枯根下点点嫩绿正努力从土粒中挤出。
　　袁朗脸上挂着笑容，手摸着黑背的头顶，突然，他手指向林边躲着看热闹的老A们，“馒头，上！”口令一出，馒头尤如离弦之箭飞掠而出直奔目标，老A们看此情景立刻四散逃蹿，骆研反映慢了半拍让馒头扑了个正着。
　　被馒头摁在地上的骆研，看着舔向自己脸庞的狗舌，放声大叫：“非礼啊！”
　　此话出口，顿时引起老A们的轰笑，C3一个没站稳，差点从树上栽下来，好在成才眼明手快从后面拉了他一把，这才勉强挂在树上。
　　袁朗吹了声口哨慢悠悠走过来，馒头立刻撒开骆研晃着大尾巴跑回袁朗身边。袁朗弯腰将右手伸向骆研，骆研定定地看着他，伸出自己的右手，在被从地上拽起来的瞬间，他轻轻对袁朗说：“队长，谢谢你把我拉上来。”
　　袁朗低着头笑，这笑容一如当初，有点无赖，有点得意，有点张扬。

　　光阴荏苒，从被袁朗救起，到毕业参军入伍，从被高城推荐参加选拔，到最终落户老A，四季交替，春去春回，骆研从一个毛头小子成长为一名战士。然而，要成为一名真正的军人，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这里不过是一个开始，正如那坟包注视下的A大队，每一天都是一个新的开始。

　　（全文完）

　　各位看官，《暗》是轮回写来自娱自乐的，与原著中A大队无任何关系，总体路线是卧底□□的故事，而且是一队人卧底，这种设计多半是不符合现实逻辑的，无聊时随便看看尚可，不要深究其因啊。《暗》http://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394779

　　《昨日重现惊鸿一枪》写于《铸魂》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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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准备写后续作品，可能是《铸魂》的番外，也可能是《惊》的前传，还可能是新的故事......总之想好了再告诉大家。

　　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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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铸魂》番外《诛》http://my.jjwxc.net/backend/managernovel.php?novelid=4147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