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雨的缱绻》陌上花开2010

29、029：仓促的周末台湾行(5)

　　在回酒店的途中，向子杰接到了邀约电话，听到对方的话，他眉头皱了皱：“我自己过来就好。”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注意到向子杰看向自己，秦雨妃对着他用眨眼来询问。
　　向子杰却还是给了对方否定的回复。
　　“没关系，我困的那个点过了，就一起过去吧。”
　　明白了向子杰是顾虑到自己，对方一定是提议他带自己一起过去。
　　她不是不懂世事的小孩，很多场合有女人比较好办事。
　　他让她见到了那么喜欢的明星，她既然就在他身边，帮他一点小忙也是应该的。
　　向子杰微微皱了皱眉，才跟对方松口。
　　向子杰的脾气有时候真的摸不透，可是，他似乎动气了。
　　“向子杰？”秦雨妃扯了扯他的衣袖，脸上有着疑惑，她帮他还不好吗？
　　他带自己来台湾，不就是让她代替助理的角色吗？
　　她扮演得这么尽心尽力，怎么反而让他不高兴了？
　　“那种场合不适合你。”看着扯住自己衣袖的手，向子杰的眸光渐渐放柔。
　　“这么小看我？”
　　“那些人开了黄腔就管不住嘴。”她这么纯情的人恐怕会很不自在，甚至觉得被冒犯。
　　“没事。”
　　看她说得气定神闲的样子，想了想，算了，毕竟也在职场混了三年多了，是他把她想得太过不谙世事了。
　　能坐上公关部主管的位置，一定也是有几把刷子的。
　　向子杰带着秦雨妃步入高级夜总会的包厢时，是最晚到的。
　　一番介绍与客套后，有人就递了酒过来。
　　向子杰豪气地一个人干了自己和秦雨妃的量，那几个毕竟也是有眼力见的，哪些人可以调戏哪些人不能调戏，分得清清楚楚。
　　除了几个夜总会里最高价的陪酒女郎外，还有三个风情各异的女人，看起来应该是新生代的女明星或者模特。
　　这种聚会，没有女人就仿佛少了乐趣。
　　虽然不太适应，但是她并没有觉得恶心，即便不是身处娱乐圈，在她的工作中，她和张少寅也遇到过这样的聚会和应酬场景。
　　“向总的助理模样真是讨喜，有没有考虑往幕前发展？”有人调侃起来。
　　不着痕迹地将秦雨妃拉到自己身边，挨着自己坐着，就听到秦雨妃轻轻柔柔的声音传来：“秦董愿意花重金包装我吗？”
　　真不像他认识的秦雨妃会说的话。
　　“呵呵呵，只怕向总不肯割爱。”被称为秦董的中年男子看起来虽然带了丝邪气，但是整体给人的感觉还算不错。
　　“这么漂亮的娇娃，难怪向总不想带出来，怕被人抢了。”之前给向子杰打电话的高总加入了调侃行列。
　　“看来你们今晚都没戏了。”秦董笑呵呵地看了一圈或娇艳迷人或性感妖娆或清纯娇柔的美人。
　　“原来我们向总是来猎艳的？”秦雨妃对着向子杰挑眉一笑。
　　这种不带颜色却暗欲性极强的话，她竟然也会说？还说得这么顺口？
　　“又清纯又漂亮，好像能掐出水的美人在身侧，向总估计是没这个心思的。”
　　注意到有人朝向子杰抛了几个媚眼，暗中环视了一圈，向子杰这长相在一群老总和老董中间，绝对是最顶尖的，再加上年轻，会被一群女人视作最完美的对象再正常不过了。
　　“秦董看来真的看上我们家雨妃了。”
　　腰肢突然被环住，秦雨妃有些吃惊，侧过头看了下向子杰，不过向子杰却还是在和一群老总谈笑着，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妥，他应该只是出于保护她的念头才会顺手将她揽在自己身侧，算是帮她挡住了不必要的调侃和麻烦。
　　“向总舍得割爱吗？”
　　“我们打个赌。”
　　“哦，赌什么？”众人来了精神。
　　“拿什么做赌注？”
　　“谁要是堵了秦董的嘴，不管是什么随意挑选。”
　　“好诱人的赌资。”
　　向子杰看了看那些美人，暗示意味浓厚。
　　果然有人笑着扑到了秦董身上。
　　美人献吻，自然好不热闹。
　　“向总，随意挑选？”
　　显然是看上向子杰了！
　　那么赤裸裸的挑逗，不管是逢场作戏还是真的被向子杰煞到了，估计向子杰是逃不了了。
　　“嗯哼。”
　　“向总的时间宝贵，要向总一晚的时间，不知道可不可以？”刚吻了秦董的娇艳美人含情却又挑逗地看着向子杰。
　　“好。”
　　这就是他的世界，逢场作戏，风花雪月。
　　她可以巧妙的应付，因为知道这些人心里都有一杆秤，却不确定，这个圈子到底是怎么运作的，到底哪里才是底线。
　　被开开黄腔不算什么。
　　只是，和人调情的向子杰却太过陌生了。
　　她终于知道当一个男人那么邪气地、说着挑逗的话语时，也是可以那般吸引人的。
　　你明知道他不过是随意扯扯淡，却还是在当下忍不住当真了，被电得意乱情迷。
　　千人千面，他面对不同的人就是这样不同的。
　　到底哪个向子杰才是真正的他？
　　热热闹闹、嘻嘻哈哈了好长一阵，谈笑间也穿插了点正经的合作事项，夜色渐浓，最后终归曲终人散。
　　各有各的需求，各有各的满足，达成共识的就一起离开，没有看中的或者没有那个继续寻欢作乐兴致的就单独离开。
　　“你不舒服？”秦雨妃看到向子杰的身体好像倾斜了一下，伸手扶住他。
　　喝了那么多，之前还和自己在美食街吃了不少东西，估计是胃难受。
　　“没事。”
　　“喝高了？”如果喝多了胃难受，那可能就是喝高了，那么多的酒，酒量再好即便没醉，也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可能。”
　　大大方方一张卡就将原本想要向子杰一晚的女人打发了。
　　明知是睡不起的人，原本也只是试探试探，能睡到自然好，睡不到也没有损失。
　　意外收获一张巨额的金卡，一点也不亏。
　　性感美人临走前抛了个飞吻，妖娆地离开了。
　　“别动，我扶着你。”
　　担心自己的分量让秦雨妃受累，却又享受她对自己这么体贴的照顾。
　　代驾的司机很礼貌地不去看后座的男女。
　　“向子杰……”感觉到肩头的重量，秦雨妃低下头有些担心地问，“哪里不舒服？”
　　灼热的气息吹拂在颈部，但是因为担心他并没有做出闪躲的动作。
　　胃部是隐隐作痛，但是没那么严重，只是有她温暖柔善的气息在身边萦绕着，让他顿时就想要软弱一回，不软弱的话怎么能骗得与她这样贴身的相处？
　　“胃有些难受，没事。”
　　“很快就到酒店了，下次别喝这么多酒。”迟疑了片刻，秦雨妃还是动了动身体，让向子杰靠得更加舒服。
　　向子杰趁机揽住秦雨妃的肩膀，更加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将脸贴在她的脖子和侧脸，轻轻蹭了蹭。
　　哈士奇！
　　秦雨妃突然想到了某种动物，却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将看起来像是在撒娇的向子杰跟那种动物联想到一起。
　　这么贴着雨妃，比吃止痛药效果还要好，可是向子杰不能让她发现自己已经不怎么难受了。
　　只有利用她的担心和善良，他才能这样靠着她蹭着她，而她绝对不会起疑，只会以为他难受而对他更加温柔没有防备。
　　秦雨妃察觉到向子杰的安静，以为他是在忍耐着，于是握住了他的手，想要给予他安慰。
　　就这样静静地，贴着她，靠着她身侧，只是被握住了手而已，却已觉得内心盈满说不出口的感动和幸福。
　　越相处，遗憾一点点浮现，也慢慢加重。
　　人生就是这样的，在逃离了死亡后他以为自己什么都能看淡看透，却在重逢后，才知道什么叫做遗憾，而遗憾的滋味原来是这样令人觉得难受的。
　　也许曾经的自己不是不遗憾，只是很好地藏起来，骗了别人也骗了自己。
　　相处后发现雨妃依旧如记忆中那个少女，依旧温柔淡然却很懂得关心人，所以才会让那种遗憾清晰起来。

　　小心翼翼地将向子杰扶回客房，秦雨妃让他在沙发上坐下便询问道：“要不要喝点热水？”
　　“嗯。”
　　煮水，很快一杯热气腾腾的水就端到了面前。
　　“胃还难受吗？”
　　“嗯。”已经好了很多，却知道说已经没事了她就不会那般照顾自己，于是扯了个小小谎话。
　　“你胃不好还喝那么多酒？”
　　这男人真是对不起自己的身体。
　　“没事。”
　　“我跟服务台要点胃药。”
　　“没事，喝点热水就好。”
　　“我跟服务台要点消食的胃药，不会有什么副作用的。”
　　“嗯。”
　　怎么这么听话了？
　　和之前在夜总会那个向子杰真是同一个人吗？
　　“想不到你竟然会开黄腔。”
　　“很少，不过如果真的需要的话，开开也无伤大雅。”秦雨妃知道向子杰在说什么。
　　职场规则，只要不触及底线，她并不是不懂得变通和圆滑。
　　一边说着一边拨通了服务台的号码，很快就有服务生送消食片上来。
　　看了下说明，打开药袋剥了两粒药丸递给向子杰，向子杰乖乖接了过去。
　　“带你来果然明智。”
　　“嗯？”将热水吹得不那么烫口了，秦雨妃递给向子杰，听到他这样说以为他是在说有人照顾他的事情。
　　“看得出来那些人很喜欢你。”
　　秦雨妃这才反应过来向子杰是在说之前应酬的事情，于是想到了那个美艳动人的新生代艺人，也许是因为自己的存在，如果没有自己可能向子杰就不用损失一张金卡，还能与美人春宵一刻。
　　虽然她一直不相信向子杰真的是那种会在有女朋友的情况下，还风流快活的男人，但是有时候面对那样活色生香的诱惑，确实没多少男人能真的抵抗。
　　这个年代，真正始终如一的女人都不多了，更何况是男人，还是有钱有势又俊朗有型的男人！
　　幸好，这样优秀的向子杰，是朋友！如果是朋友的话，也许他即便真的是报道上说的宁滥勿缺的男人，她也不会有太大感触，如果是男朋友的话，她保守的思想里是绝对受不了男朋友的出轨的，不管是感情的还是身体的，她都接受不了。
　　“是不是觉得很可惜？”
　　“可惜什么？”
　　秦雨妃但笑不语。
　　“秦雨妃，你怎么可以这么污？！”
　　“难道你真的一点也没有那个想法？”
　　“什么想法？”
　　“向子杰再装就不像了。”
　　“秦雨妃，你在想些什么呢！”
　　“不过，还是保重身体吧，肉吃多了也不好！”
　　“你真是！”向子杰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我看你好像没什么事了，那我先去洗澡了，你再坐着缓一缓。”

　　向子杰带着秦雨妃在阳明溪悠闲的逛了逛，又去买了些茶叶等特产，送给秦雨妃。
　　“原来你也喜欢这种远离尘嚣的景点。”走在清新安静的小溪径道上，欣赏着潺潺的流水和溪涧的幽静，秦雨妃笑得有些狭促。
　　“偶尔感受一下大自然山林溪谷的清新，还是不错的。”
　　“跟着自然的节奏，放慢生活的脚步，感受一下舒压情境，确实不错。”
　　“走，我们到那边坐一下。”向子杰看到对面有供游客休憩的长椅，于是决定踏着溪涧中凸出的石块到对面去，很自然地，他就朝后向秦雨妃伸出了手。
　　这双手，骨节分明却不会觉得难看，隐隐能看到经络，修长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苍白感，明明向子杰就不是一个病弱的人，怎么会拥有这样的手？
　　看到了，会让人莫名兴起一种类似心疼的感觉。
　　注意到秦雨妃盯着自己下意识伸出的手，也感觉到了她的迟疑，向子杰知道自己逾越了。
　　正想要缩回手，却在下一刻感到手心有些冰凉。
　　于是用着不会伤着秦雨妃的力道将她的手握住，带着她跨过溪涧中的一块块石头，来到了对面。
　　那一刻，为什么就伸手过去了？
　　秦雨妃没有想太多，可能是不忍心拒绝一个朋友的好意，也可能是向子杰眼底一闪而过的那丝看不真切的情绪。
　　总之，现在再来想些有的没的，就显得太过矫情了。
　　也许根本就是自己的错觉，那种类似受伤的神色不会在向子杰眼底闪过，可是自己当下的反应却是再真实不过的，根本来不及想什么就将手伸过去了。
　　两个人中间隔着一点距离坐在椅子上，头顶下是浓密的树荫，有调皮的阳光散落下来，跳跃着灵动的光芒，让环境显得更加静怡美好，很适合静静坐着或者聊聊心事。
　　如果可以，如果可以，向子杰很想内心的渴望侧过身，然后捧住那张念想了无数遍的容颜，在她的唇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那晚偷偷亲吻睡梦中的秦雨妃，那甜蜜缠绵的感觉让他念念不忘，明明很可耻，却越想要忘记感官记忆越是深刻。

　　景区里偶有售卖饮料的小店铺，秦雨妃跑去想要买杯奶茶喝，向子杰看着她一路小跑到小店铺前面，恍惚间，仿佛看到毕业典礼前那次旅游，因为一杯奶茶差点和同学走散的少女。
　　将身体倚靠到一根蔓延伸展出来的树干上，向子杰双手交叉于胸前，若有所思却又仿佛思绪放空的看着那个背影，眼底有微微的愁绪。
　　秦雨妃买好奶茶转过身，虽然有些距离，但是她不得不承认向子杰倚靠在那里的画面很有味道，如果她会摄像，如果她现在手里有手机，她一定会忍不住一帧一帧拍下来，一定能拿来做海报。
　　他在想什么？好像在发呆好像神游到别的地方去了。
　　秦雨妃在向子杰数步之遥的地方停下来，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这样安静，略带一点忧郁气息的向子杰，她应该从没见过，可是，却觉得这样的向子杰，该死的迷人！
　　他在想什么？即便出来了，还是无时无刻想着蒋丽琳吗？
　　轻松愉快的心情因为这个猜测遭到了打击，原本微笑的脸也平静了下来，她在向子杰面前站了一会儿，发现他依旧神情仿似放空地看着自己，终于打破了静寂，走过去将一杯奶茶递给他：“喝吗？”
　　没有问他为什么那样看着自己，又仿佛没看着自己，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因为秦雨妃已经用自己的理解为他这罕见的一面做了注解。
　　那有些担心的模样，让向子杰明白秦雨妃根本是少根筋的女人，她不会满怀浪漫情绪地来解读自己的表现和偶尔流露的那些暗示，因为她一直很坚定的相信一件事情：向子杰深爱着蒋丽琳，所以，她不会将他的一些反常和略微超越朋友界限的举动解读为他对她有别样的心思。
　　想要让她知道心意，却也真的害怕她知道以后会远离，连朋友都没得做。
　　爱，很轻，工作忙的时候根本想不起来，空闲下来的时候，却满脑子都是秦雨妃，想知道她在做什么，她过得好不好，她有没有可能和张少寅分手，有没有可能像自己爱上她一般也爱上自己，想很多很多和她有关的事情，想不出未来的蓝图，就忍不住回忆过去两个人相处的点点滴滴，然后慢慢的作茧自缚，痛并快乐着，像个精神病人一般活在自己幻想出来的两人世界里。
　　伸手接过秦雨妃递过来的奶茶，跟随着她的动作，也吸了一口，浓郁香甜的暖流立刻通过味蕾，流过食道。
　　安静的向子杰，像一幅画，却隐隐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脆弱和孤寂感，有一种哀而伤的气息仿佛要从画中挣脱而出。
　　那种感觉很奇怪，但是秦雨妃却因为自己莫名其妙的这种感觉而为眼前这个男人感到心疼。
　　要有多爱，才能让向子杰这样的人散发出这样的一种气息。
　　不管是曾经的少年而是如今事业有成的男人，她只愿他幸福快乐，可是，幸福快乐对他而言，仿佛并不那么容易得到。
　　如果她是蒋丽琳，她定舍不得伤他。
　　“向子杰，扶我上去！”秦雨妃不喜欢他露出这样的神情，于是想要打破这份静寂。
　　“好。”向子杰将奶茶往秦雨妃手中一放，在秦雨妃错愕的神情中，双手箍住她的腰肢，一个用力，踩着一块凸出的石头，将她放到了自己刚才倚靠着的树枝上。
　　“你臂力不错。”看着高高瘦瘦的向子杰，想不到力气这么大，果然男人和女人的力量太过悬殊了。
　　怎么说，自己也有九十多斤重，可他竟然能将她举抱到这么高的树枝上。
　　而且，她只需要他帮忙扶一把，他干嘛要用这么亲密的方式帮助她坐上来？
　　“奶茶给我。”向子杰抬头看着呆愣住的秦雨妃，一抹笑将嘴角牵引出一个好看的括号。
　　“给。”
　　树叶间洒下的这片斑驳光影，让秦雨妃整个人看起来有一股树林精灵的梦幻感。
　　向子杰深深看了一眼，然后重新倚靠到树枝上，和秦雨妃在这片远离喧嚣的树林间，聊些有的没的。
　　这样的时光，已经太久没有享受过，感觉出奇的好。
　　偷偷从上方欣赏着安静说着有的没的的向子杰，有些酸有些涩，更多的却是一种难得的享受和满足。
　　如果可以让向子杰短暂的忘掉和蒋丽琳之间的纠葛和痛苦，让她陪着他在这里多久，她都愿意。

　　这是什么鬼天气？！
　　向子杰和秦雨妃飞快得跑着，终于找到了一处可以避雨的走廊。
　　坐在木质的走廊长凳上，秦雨妃被此处富有休闲气息的设计吸引。
　　木质的藤架、走廊和长凳，连着垂下来的绿色藤蔓植物，走廊外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的雨，就着藤蔓下垂的姿态，雨滴一滴滴垂落下来。
　　绿色的藤蔓将雨滴都装饰得富有浪漫的气息。
　　看着这样的光景，向来务实的秦雨妃都难免生出了一股浪漫的情绪。
　　这雨幕，这雨滴，这景色，真美！
　　秦雨妃人不住像小时候那般，伸出手去接从藤蔓枝条上低落下来的水珠。
　　向子杰有些吃惊地看着秦雨妃的动作，却被她脸上仿佛带着光的浅笑吸引了目光。
　　静静地接着水珠，欣赏着眼前烟雨蒙蒙的那种精致的秦雨妃并没有注意到向子杰失神地盯着自己。
　　越看越觉得这雨幕和精致美极了。
　　微微歪了脑袋，透过水珠和雨滴，看到的仿佛是当年还年幼的自己，站在屋檐下看着雨幕的稚嫩模样。
　　直到自己的手旁边多出了一只手，秦雨妃才意识到现在是什么情况，她侧过头看向了同样伸出手去接水雨滴的向子杰。
　　向子杰只是深深地看着秦雨妃，并没有打破此刻宁静却又美好的气氛。
　　秦雨妃回了向子杰一个好看的笑容。
　　向子杰的心被撩拨得无法平静，他的手和秦雨妃的手，只有几公分的距离，只要往前再凑一凑，就能触碰到对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