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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野鹤 ...

  •   清晨,芦苇荡中雾气弥漫,隐隐闻得几声鹤鸣,在邻芦苇荡不远处有几间房屋,升起袅袅炊烟,与雾气交混在一起分辨不清!
      陆木来还在整理外衫慢悠悠地从卧房出来准备洗漱,看到赵禾正在厨房做早饭就径直先走了过去,倚靠门边看着赵禾在忙碌着,似有些恍惚的眨了眨眼。
      赵禾看到陆木来以为是来帮忙的,没想到人就倚在门边不动,嗔道:“起来了就先去洗漱,在这看什么呢?”
      陆木来弯着眉眼,笑道:“看你,你怎么好看呢。”
      赵禾耳朵温度瞬间升高,脸颊透着粉啐了他一口,眼神中却含着高兴和满足,转头就将陆木来赶去洗漱。
      等陆木来洗漱完,赵禾的早饭也已经做好盛出,在餐桌上摆放碗筷,招呼他来吃早饭。
      两人安静地吃罢早饭,赵禾一边收拾桌子一边与陆木来说着话:“昨日你出门时,钧合又派人过来,你可知这次是谁?”
      “若我没猜错,应该是安余吧。”陆木来神情似有些无奈,赵禾跟着也叹了口气。
      “昨日他无功而返,今天应当会再来,你可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办。”
      陆木来牵起他的手,神情坚定:“如今有你在我身边已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我现在胸无大志,派谁来都没用。”
      “可安余……唉!”赵禾有些纠结无奈。
      “安余早就知晓的,他必定也清楚我的决定。”
      陆木来神情突然放松,一只手伸出抚着赵禾鬂边的碎发,调笑道:“你这样我可是会吃醋的。”
      “你这人……”赵禾一把拍开他的手,佯怒道:“跟你说正经事呢!安余是你亲弟弟,也是我从小看着他长大的。”
      “让我们家阿禾烦扰,就算是亲弟弟也不行。”陆木来像个小孩似得粘上去,赵禾不堪其扰,麻溜儿地收拾碗筷去厨房躲清静。
      临近中午前,陆安余来了。赵禾招呼着他进屋喝茶。
      陆木来一脸无奈,也不多说,直奔主题:“安余,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应当知道我不会去的。”
      “我不强求哥,这次钧合派我来,不过也是想最后再探探你的意思,如果你能去帮他,他也能轻松些。”陆安余抿了口茶,又说道:“我也是希望哥你能去帮帮他。”
      陆木来无声地叹了口气:“我从前也有抱负,但是自从那次阿禾出事,我便觉得那些浮华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陆安余陷入沉思,在他心里,赵禾也是同等于陆木来的存在。
      思绪飘回了前六年,那时陆木来年幼的侄子宋钧合刚登上皇位,朝政不稳,四方诸侯皆蠢蠢欲动,誉安王密谋造反,陆木来早做好准备,但是终究无法算无遗策,誉安王事迹败漏无法扭转时,命令死士暗杀陆木来,以求除掉宋钧合臂膀险中求胜,却不想赵禾在他身前替他挡了那一箭。
      赵禾挡的那支箭涂有毒药,性命堪忧,宫中太医皆束手无策,只能发布告示以求民间能人异士。而陆木来在太医摇头叹息那时似乎疯了一般,之后日日守在赵禾床前囔囔自语,整个人丝毫不见原来的风流俊朗,短短时日整个人就明显地消瘦下去。
      好在有一个异邦之人自称能解此毒,只是需用人之精血辅以秘药方能解毒,只是提供精血之人以后的身子会衰弱很多。陆木来一心只想救活赵禾,甘愿为赵禾供血,全不顾他人劝阻。在赵禾解毒的时日里,陆木来想若赵禾没救了,自己也许随时会不管不顾抛下一切跟着他走。而誉安王的垂死挣扎终究无用,被陆木来用做杀鸡儆猴,以警示各方诸侯。
      当朝堂稳固,宋钧合日渐长大,羽翼渐丰,陆木来也慢慢地将手中的权利交回给他,四年后递了辞呈,来到这处山野之中与赵禾隐居。
      经过了那么长的时间,陆木来似乎还心有余悸,与陆安余两人相顾无言。
      这时赵禾端着点心进门,看两人沉默无言,道:“你们这俩个闷葫芦,都近两年未见,现在怎么一句话都不说了。”
      “别把我跟这小子扯一块,他就是个无趣的,你指望他能说出什么笑话来。”陆木来一见是赵禾,起身拉着赵禾一块坐下。
      “安余这叫稳重,谁像你似得。”赵禾白了他一眼。
      陆木来连连称是。
      陆安余本来就对这次不抱希望,也不同赵禾多说什么,只是同他聊了些这两年的事。
      闲聊过后,赵禾问起:“你这次来,钧合有说什么时候让你回去?”
      “最迟这月底就得启程回京了,路程倒不远,还能在这多呆几日。”陆安余应道。
      赵禾一听,神色欢喜,道:“那最好不过,我们还能一起过个中秋。”
      陆安余点头称好。
      黄昏将至,陆安余本想回城中,但是赵禾让陆木来收拾了一间屋子,让他留下,说是差了人明日将他的东西带过来。
      赵禾是个执拗的人,陆安余只能应下。
      晚上,陆木来和赵禾回房休息时,赵禾眉毛微蹙,问道:”其实你不必担忧我,现在朝堂稳固,不会再像以前,你若想回去便回去……我陪着你!”
      陆木来面带笑意,眼神温柔得似乎能滴出水,轻轻地将赵禾揽入怀中,回道:“我两年前就想好了,我知你心里想什么,这辈子我都不会后悔这个决定的。”
      “我跟着你,你去哪我去哪,但是,别被我束缚住了。”赵禾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
      “嗯!”陆木来心里藏着一句:我甘愿被你束缚!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野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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