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Chapter XI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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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什么？”乔安娜皱了一下眉。
“不会的，你不认为去年的那场战争——”小天狼星否定了自己，他害怕如果乔安娜选择了那一方，他们......
“闭嘴！你疯了吗？”乔安娜瞪大了眼睛，这个傻子在这个地方发表对那场战争的言论，她没真正见过那位大人，但关于他的事迹有所耳闻。
而且乔安娜敢说，今天被邀请过来的人绝对同那个人有关，这并非是一场普通宴会，很多中立的同学和纯血家族她就没见到。
而且乔安娜相信，参加宴会的人也绝对签订了什么协议，比如今夜一切重要事情不可宣传之类的。
事实上，乔安娜猜的很对，在场所有家族明里暗里都参与了去年的那场战争，甚至在战争中深得那位大人的欣赏。
比如自己的父亲米诺斯，比如罗齐尔家族，比如诺特，埃弗里，塞尔温，罗尔家族等等。
这就是为什么米诺斯能有这么大能力邀请到诸多古老纯血家族且不被拒绝的原因。
那位可是在战争结束当着众人面称赞过米诺斯·格林格拉斯的，固然奠定的米诺斯的地位。
当然，至于米诺斯做了什么，要么因为战争，要么因为疾病，要么因为那人的质疑，那些过去的事情知道的人越来越少。
米诺斯·格林格拉斯年轻的时候就深深的被那位大人的能力吸引，年轻狡猾野心重重的米诺斯极其崇拜他，也很快以自己的实力和聪慧被他招去。
米诺斯见证着那位大人逐渐强大，拥有更多崇拜者，骄傲如他们自愿拜倒他脚下俯首称臣，见证着那位大人的名字越来越被人熟知，越来越多的人不敢提起，见证着纯血荣耀永恒的队伍愈发壮大，见证着第二任黑魔王——伏地魔真正成名于魔法世界。
没有人知道米诺斯有多高兴，那是一种野心得到肯定，不能用言语来形容的无与伦比的感受。
伏地魔强大的实力和洗脑式的游说使诸多野心勃勃血统至上的古老家族愈发向往着他们自己编织想象中的未来。
这样的崇拜愈发盲目，有些他的崇拜者开始害怕，开始质疑，开始犹豫。
那时，米诺斯会将他们通通处理掉，在他心里，没有人能阻挡在黑魔王面前。
突然，乔安娜发现大厅中少了几位老家主，不难发觉，但很多人都装作没有看到。
连马尔福都不见了，怎么会？
以他的年纪，不应该有资格参与其中啊。乔安娜眼睑垂下，掩盖住眼中的复杂。
......
“主人，欢迎回来。”米诺斯向背对着他的一个男人鞠躬，虽然口吻和眼神迸发出与平时形象相差甚远的样子，繁冗礼节依旧刻在骨子里。
“米诺斯，你没有让我失望。”声音平缓而沙哑，不响亮却威慑力极强，使在场几位不约而同的头皮发麻，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去，即使那人没有转身。
“我的主人，您事情办的可还顺利。”诺特同样也极为激动，声音都在微微颤抖。但提及其他事情，总有种在炫耀与其亲密的意味。
“当然。”那男人转身，眼睛看向老诺特。
他面孔不似看到背影所想象出的长相，他的半张脸仿佛被大火烧伤过一般，有些森然可怖，尤其是那双猩红色的眼睛，目光所及有种被毒蛇盯住的感觉。使人感到冰凉，阴森，不用摄神取念也被看透。
但却有些不知名的强大的气质削弱了这张面孔带来的恐怖，使人想不由自主的臣服。
“主人——”诺特还想说什么，被黑魔王直接打断了。
“卢修斯，过来。”伏地魔看到站在后面的那一抹铂金色，声音更是低沉悄声，仿佛耳语般让卢修斯走过去。
“......主人”卢修斯愣了一瞬，走过去，他曾经跟随父亲见过黑魔王一面，那时还小，只记得那是一个强大，优雅的年轻人。
“你和你父亲长得很像，和阿布拉克萨斯。”伏地魔盯着卢修斯，露出一个还算的上微笑的笑容，这句话他曾经说过。
抬手拍了拍卢修斯的肩膀。他张了张口，不知想说什么，有些紧张的不自觉吞咽口水。
“放轻松，卢修斯。阿布拉克萨斯——他是我的......一个很好的朋友，我很怀念他。”不知怎么的，伏地魔看到卢修斯这张脸，直觉与他父亲像极了，一时真的想念，说的也并非客套。
但想念从何而来，他顿时也记不清楚。
......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里德尔先生。我是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三年级。”一个极其耀眼的人面带微笑向他伸出一只手。
身边还有的同届撞撞他的手肘，示意他握手。
这可是大名鼎鼎的马尔福，主动认识一个麻瓜姓氏的小人物，多么令人不可思议。
“你好，马尔福先生。”伏地魔，不。是小时候的他，汤姆·里德尔，露出一个还算有温度的笑容，他那时对所有人充满警惕，也对未来的学院生活满是渴望。
汤姆已经了解到了斯莱特林注重血统，从未想过会有人想要认识他，更何况是一个古老家族的马尔福。
阿布拉克萨斯的主动结交，是汤姆过了几十年仍然不忘的在霍格沃茨发生事情。
汤姆不怕与马尔福结交会有什么损失，他本就处于低谷，不怕人所图，尤其那时他一年级，还未露锋芒。
那时，里德尔十一岁，马尔福十三岁。
......
“汤姆，这个圣诞节你愿意来马尔福庄园做客吗？”阿布拉克萨斯真诚的邀请他，他知道汤姆的骄傲，所以亲自邀请。他也很清楚汤姆的野心。想要立足于斯莱特林，除了能力，人脉是不可缺少的。
“我会去的。”汤姆望着阿布拉克萨斯的银灰色的眸子一阵眩晕，自己需要人脉，既然给了一个机会自然就顺势接受了他的好意。
里德尔十二岁，马尔福十四岁。
......
回忆再次更换。
“阿布，你能认真些看书吗？我可要次次考试超过你当年了。”十五岁的汤姆已经变得与曾经那个尖锐，敏感的里德尔大相径庭。
十五岁的他锋芒正盛，斯莱特林很多人视汤姆为首，纵使年龄不够，但精湛的魔法，聪明的头脑，优雅的姿态和圆滑的处事已经不容人小觑。
“汤姆，你知道的。我没像你想着NEWTs考试中十二门课程全部优秀。对了，我还有年龄你超不过我去。”阿布拉克萨斯笑眯眯的一手转着中指上的家族戒指，一手支着头打量着认真看书的里德尔。
“很好......那你能不能别在图书馆盯着我看。”汤姆冷冷的瞥了这位铂金贵族一眼，不得不说，马尔福家基因特别优异，精致的五官配上他的发色耀眼的像极了一只要随时发情的金孔雀。
“当然可以，不过汤姆——”阿布声音拉长不说后文，吊足人的胃口。
“什么！”汤姆不耐烦的皱眉，没有人敢像马尔福这么逗他。
要是让人看到平时矜傲不可攀的马尔福有这么一面，一定觉得自己瞎了眼睛。
要是别人看见他被马尔福挑逗的这么一面，那他一定废了对方的眼睛。
“——你的耳朵红什么。”阿布凑近他，戏谑的说了一句，拿起桌子上的书，赶忙转身离开。
“......”汤姆没有动作，依旧低头看着晦涩的魔文书，但他才十五岁，被一个如此不要脸，又如此吸引人的马尔福这么撩拨，很快——
“该死的！”汤姆书看不下去，脑海中全是马尔福性感的尾音，低声咒骂一句，也拿起来离开了。
那年，里德尔十五岁，马尔福十七岁。
......
“汤姆，如果你真的选择走这一步，我——”阿布拉克萨斯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汤姆·里德尔。
他现在已经比他高，气势也已经胜过他了，听说他NEWTs考试果真如他说的一般，十二科全优。
阿布眼中有着释然和决绝，但话说道一半被面前这个年轻的黑发黑眸的男人打断。
“你这算是背叛我吧。”汤姆不想听他说下去，轻轻打断他。汤姆心中怒意翻滚，但不知为何不想以那副阴鸷乖戾的面孔对待他。
“我依旧会站在你身后。”阿布微笑着把话接下去，并非汤姆想的那样。阿布早已经预料到了，在自己毕业那年已经感受到汤姆的变化。
阿布笑着看着汤姆的眼睛蓦的瞪大，笑意直达眼底。
“汤姆，马尔福说过的话，绝不食言。你如果以魔法部为敌，我同你一起。”阿布拉克萨斯语气坚决肯定，声音不大，但字字扎入汤姆的心里，不停的回响。
“阿布，我的朋友。”
那年，里德尔十七岁，马尔福十九岁。
......
“汤姆，这是卢修斯，我的儿子。”阿布带着他一贯有的微笑对里德尔说。
“他...很像你。”汤姆看着还在襁褓中没有头发的小马尔福说道。
“这你都看的出来？”阿布笑出声，他已经发现这个多年的好朋友的僵硬和怪异，但装作没看出来。
那年，里德尔二十八岁，马尔福三十岁。
......
“汤姆，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幅模样了？”阿布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但他依旧打趣道。
阿布其实还很年轻，尤其是在魔法世界。但病痛已经折磨的他不再是当时那副耀眼的模样。
他脸部消瘦，颧骨尤其凸出，眼睛凹陷进去，银灰色的眼睛也不似当年那般流光溢彩，铂金色的长发干枯而毫无光泽。与当年那个骄傲，倜傥，光彩照人的铂金贵族模样相差甚远。
“那你呢，比我还惨。”汤姆这些年因为分裂灵魂而忘记了很多事情，但他努力找回曾经与阿布聊天的口吻，但十分僵硬。
“真的吗？汤姆。我现在很难看吗？”阿布微微皱眉，他是多在乎形象的一个人啊，在乎了一辈子。
汤姆看着床上的阿布拉克萨斯，平时没有丝毫波动的心，突然扯得生疼。
直到现在，唯一叫这个名字的人是他吧。
“不难看，和以前一样。”汤姆努力扯了扯嘴角，摆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加上他被火烧过般的脸，更惨淡难看。
“以......前？汤姆，你当真还......记得我曾经的模样？”阿布眼睛睁得大了些，仿佛想要看清楚他。
是啊，仔细想想，汤姆突然发现他记不起来阿布的模样了，只记得耀眼的铂金色，记得温柔的银灰色眼睛，其他的细节，他已经记不起来了。
但是，汤姆回答:“当然记得。很像——发情的金孔雀。”一如当年形容他一般，一字不差。
“哈——可是，汤姆，我已经不记得你的样子了......那个敏感的...会害羞的...会恼火的...笑起来...很...难看的汤姆·里德尔，我已经...不记得了。”阿布的声音越来越小，说的越来越慢，到最后仿佛在自言自语。
阿布拉克萨斯眼前雾蒙蒙的一片，他好像回到了霍格沃茨，再一次看到了斯莱特林长桌，他努力的想要看清那里坐着的人，只能看到一个黑发的小男孩和一个金发小男孩手握在一起。
看不清脸，听不清说的什么。
但他突然记起好像说了一句:很高兴认识你。
“里德尔先生，很高兴认识你，我是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阿布说了一句，迷离的眼睛闪过一丝清明，然后——闭上了。
就好像拼劲全力只为闪烁最后一次一般。
“...阿布？”汤姆大口喘息了一下，觉得自己灵魂又少了一片，有些难受，呼吸不顺畅的感觉。
汤姆的灵魂被分的七零八落，早已没有了什么人的感情，但他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如果一片灵魂被毁掉的感受应该和他现在很像吧。
那一年，里德尔三十七岁，马尔福三十九岁。
......
“主人？”卢修斯等了许久没听到伏地魔出声，抬头望向他。
伏地魔看着卢修斯银灰色的瞳孔，仿佛再一次见到了他。
“现在我赐予你永恒的荣耀，你愿意吗？”伏地魔回神，问道。
“我......愿意。”卢修斯盯着那双通红的眼睛，被蛊惑一般，喃喃回答道。
......
这一年，里德尔四十三岁，马尔福依旧......三十九岁。
终于，里德尔的一切都胜过他了，连年龄也是。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Chapter XII
